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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開國篇 雁九 4794 字 6個月前

身上,眼中滿是怒氣:“教子無方,怎麼死的不是你這老畜生!”

“……”

韓夫人被罵的愣住。

柳彪卻是看著韓喜山身邊,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誰出事了?”

“城兒……他才成丁,就……我該如何向兄長交代……”

韓喜山咬牙切齒,滿臉悲憤。

韓夫人身子一趔趄,差點跌倒。

韓夫人身邊的柳氏二娘捂著嘴巴,顫栗著說不出話。

柳氏則是皺眉,望向山坡的方向更加擔憂。

第228章 誰的報應

北坡上。

徒三已經被鄭季、陳大誌狠狠拉住。

“三爺,不能去!”

“三爺,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陳翼灰頭土臉,站在旁邊心有餘悸,連忙點頭:“是啊,是啊,火器凶猛,非人力能阻擋……三爺,咱們還是先去與滁州軍彙合……”

如今是秋冬交替時節,天氣晴好。

霍寶等人站在遠處,能眺望北坡方向,看得清楚。

北坡這裡,望向已經停下的滁州軍自是也看得清楚。

眼見徒三不動,陳翼隻能再勸:“這周遭哪裡有火器?亳州那邊軍備,三爺儘知,當不是有這器物……滁州周遭,能拿出火器的隻有揚州……此事,已不是咱們亳州一家之事,還需與滁州軍商議……”

這會兒功夫,徒三也暫時冷靜下來。

陳大誌看著地麵上的炮坑,道:“三爺,火炮射程有限,先避到那邊……”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地。

北坡上,炮彈落點有明顯分界。

一邊是十幾處炮坑硝煙,一邊則什麼都沒有。

地上受傷的兵卒還在嚎叫。

有的那等被火器嚇傻,跪在低頭不停叩首的。

“明王息怒,明王息怒……”

“菩薩饒命,菩薩饒命……”

“佛祖保佑,佛祖退散!”

徒三怒極而笑,踹倒兩人:“磕什麼磕,還不快跑!”

那幾個跪的連滾帶爬跑遠了。

徒三、陳翼等人都退到射程外。

看著射程內的傷兵,徒三不忍。

陳翼道:“火器珍貴,三爺不過去,應不會再射,還是先去與馬六爺商議此事吧!”

另一側,鄭季、陳大誌已經在整頓兵卒。

兩千兵卒,潰散數百,地上躺著二、三百,就剩下一千來人。

一行人下北坡,往滁州軍方向退去。

鄭季帶人開路,陳大誌帶人壓後,將徒三、陳翼護在中間。

“啊!”

前頭帶路的鄭季驚訝出聲,隨即喚道:“三爺,快來!”

徒三連忙上前,就見鄭季站在一屍骸旁。

“竟然是……柳三少爺……”鄭季咋舌道。

地上屍骸,與旁人服侍有異,穿著麻布孝服,鄭季才一眼看出來。

徒三的視線,落在屍骸的%e8%83%b8口。

不是火炮帶起的碎石,也不是踩踏而死。

柳虓是中箭而死。

除了%e8%83%b8口這處,肩膀上也有一處箭傷。

應該是一箭沒中要害,被人又補射一箭。

眾人默默。

徒三額頭密密麻麻滲出冷汗來。

柳元帥三子,長子暴斃,次子出奔,三子又死在眼前。

彆人不會去理會內情如何,第一個就會疑到他身上。

可是這個誌大才疏的紈絝子弟,他何曾放在眼中過?

“有人抽冷子放冷箭啊!柳二的奸細?這是作甚,殺兄弟陷害三爺?”

鄭季還在迷糊。

陳翼則是摸了摸胡子,搖頭道:“未必是柳虢的手段!”

鄭季聞言,心下一沉,望向陳翼。

這老兒什麼意思?

想要借此攀扯哪個?

就聽陳翼接著道:“三爺,韓家與柳家仇怨已深……”

徒三眺望滁州軍方向。

韓夫人的馬車十分顯眼。

“帶走!”

徒三指了指地上屍骸,吩咐從人道。

一人行帶了柳虓屍體匆匆離去。

這邊一退,滁州寫這邊就看到了。

霍寶、水進等人不約而同望向北坡叢林。

沒有炮聲。

也沒有大部隊的追兵。

“不是七千人?”

霍寶覺得不正常。

柳二又是設伏,又是炮轟,與徒三不死不休局麵,怎麼會如些“虎頭蛇尾”?

除非不是七千人!

人呢?

霍寶與水進都不由懸心。

這裡離州府十幾裡,離曲陽也不到三十裡。

剛想到曲陽縣,曲陽方向就有了動靜。

馬蹄聲響,一路煙塵。

霍寶的心沉了下去,水進也緊張起來。

待到官路上出現騎士身形,隻有百十來騎的模樣,大家提著的心都放下。

就算是敵非友,這點兒人也不夠塞牙縫的。

“是鄧爺!”

水進帶了驚呀道。

快馬疾馳,轉瞬而至。

“籲”,鄧健勒馬而立。

他視線落在霍寶身上。

霍寶等人忙迎上去。

“鄧兄弟!”

“鄧爺!”

“表叔!”

鄧健翻身下馬,望向煙火四起的北坡:“交上手了?”

“沒有,差半盞茶功夫就被炸上,幸好王都尉來報信,小寶也有察覺!”馬寨主說起來,仍是不由後怕。

水進望向官道方向,仍是一路煙塵,影影綽綽,無數馬車若隱若現。

“弩車!”

水進的聲音帶了興奮。

鄧健點點頭:“一百架強弩都在這了,五爺說了,不管是誰,敢在滁州興風作浪,那就留在滁州好了!”

柳彪與韓喜山跟在霍寶等人身後,聽到這一句,都是默然。

滁州是滁州軍的,不是毫州軍的。

他們想起早上的縱火破伏擊的提議,再一次認識到滁州的主人隻有滁州軍。

“啊!”

身後女子的尖叫聲分外淒厲。

“娘!”

“母親!”

韓夫人軟倒在柳氏身上,望著越來越近的徒三一行。

“老身好像眼花了?”

老太太的聲音十分無力。

柳氏一邊扶著嫡母,一邊望向徒三一行。

那黑馬身上搭著的人,穿著孝子服,除了柳虓,哪裡還會有旁人。

韓夫人一把推開柳氏,往徒三那邊奔去:“我兒,你怎麼了?這是傷了哪?”

待碰到柳虓身上,看清楚兒子模樣,她身子一晃,差點跌倒。

柳虓身上除了箭傷,還被人踩踏,很是不成樣子。

徒三心中歎氣,上前扶住:“嶽母,節哀!”

韓夫人直直的看著兒子,啞聲道:“這是夢!這是夢!”

話音未落,人已經昏厥過去。

眾人都圍了上來,看清楚柳虓屍體,水進不由自主望向韓喜山。

鄭季之前的提醒還在耳邊。

望向韓喜山的,還有小韓氏。

韓喜山神色木然,眼神有些飄忽,沒有幸災樂禍,也沒有意外。

眾人還在驚訝柳虓之死,鄧健已經不耐煩,直接問徒三:“大概多少人?”

徒三苦笑道:“對方出來衝殺片刻,就又隱身密林,應該不多。”說到這裡,反應過來,神色大變:“遭了,陵水危險!”

柳二這是想效仿孫元帥,占據陵水,驅逐亳州軍。

第229章 殺殺殺

“娘……”

“母親……”

柳氏姊妹,扶著昏厥的韓夫人,手足無措。

除了她們姊妹二人,沒有人理會韓夫人的昏厥。

就是韓氏的孫女元娘,望向祖母都帶了怨憤。

祖母平素裡說疼她們母女,可是遇到危險,壓根沒有理會她們母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徒三等人擔心陵水。

鄧健、馬寨主則望向北坡方向。

“軲轆軲轆”車輪聲響,一百弩車與數千步卒也到了跟前。

“派人四百人繞路去叢林後縱火,到時將裡頭人馬逼出來,會往那兩個方向跑!”馬寨主指著那邊,與鄧健說著:“北坡,還有南坡方向!”

鄧健麵上帶了亢奮之色,指了指北坡方向道:“我去那邊攔截!”

水進立時跟著道:“那我帶人去南坡!”

馬寨主連忙道:“去攔截可以,得弩車在前,兩位勿要的以身試險!”

強弩射程最高百丈起,不亞於火炮射程,還沒有炸膛之憂。

鄧健點點頭,水進眼尖,已經指向遠處:“林後起火了!”

鄧健便不耽擱,瞧出眼前這幾千滁州軍都是疲軍,就留出五十弩車、三千步卒給水進,自己帶五十弩車、三千步卒,要往北坡去。

見霍寶臉上躍躍欲試,湊了過來,鄧健雙眼一瞪:“不許妄動,安生在這裡待著!”

馬寨主也拉著霍寶:“小寶哪兒也不許去!”

鄧健、水進兩個過去他都懸心,更不要說霍寶。

火炮不長眼,還有心思詭異的亳州軍諸人在,他可不放心讓霍寶離了眼前。

韓城、柳虓之死,實是嚇到馬寨主了。

這兩人一個剛成丁,一個十五歲,都比霍寶大不了多少,可說沒就沒了。

不管是死於炮火,還是死於陰謀,都是讓人歎一聲時無常。

霍寶無奈,隻能點點頭。

他也是手癢。

從最初殺人時的恐懼,到現下見到戰事時不自由的亢奮,他好像被鄧健傳染了。

他幽怨地看著鄧健。

鄧健輕哼一聲,帶了人馬呼嘯而去。

徒三見狀,沒有猶豫,立時招呼麾下人馬跟在鄧健身後。

柳彪看了看的鄧、徒那邊兵卒不少,就帶了收攏的兵卒,跟著水進望向往南坡迎敵。

倒是韓喜山,還沒有從喪侄之悲中出來,神色恍然,呆若木雞,沒有動靜。

……

遠處樹林後的濃煙滾滾,驚起無數飛鳥。

不等鄧健帶人帶了人馬近前,樹林裡就烏泱泱跑出不少兵卒,還有十來架炮車。

山風“呼呼”做響,須臾功夫,濃煙就轉為明火。

眼見北坡也跟著燒起來,就有不少兵卒往南坡跑。

不知道是不是火炮太金貴,還是敵軍頭目下了死命令,沒有人扔炮車,竟是都帶到南坡上。

南坡上,新挖的幾百坑%e7%a9%b4,成了天然隔離帶。

鄧健見狀,立時帶了人馬轉向南坡,搶在水進一行前,與敵軍交了手。

五十弩車,直接瞄準炮車身邊人。

“嗖!”

“嗖!”

“嗖!”

“啊!”

“嗷!”

一輪弩箭下來,十幾輛炮車前,就再也沒有站著的兵卒。

就見鄧健一人,揮著玄鐵鐧,一鐧一人,直接抽的腦漿子都出來。

如同活閻羅一般。

這些敵兵說起來,說起來都是農兵,哪裡見識過這個?

嚇得哭爹喊娘,避之不及。

徒三亦是不甘人後,揮著重刀,殺在後頭。

水進、柳彪隨後而至。

水進握著長槍,對天長嘯一聲,殺進人群。

他的親兵隊長,連忙帶了眾親兵隨後,為水進掠陣。

柳彪見狀不由一愣,隨即望向鄧健。

就見鄧健身後,亦是跟著幾十親兵。

鄧健完全不用理會身後,隻全心殺敵。

再看徒三這邊,也是鄭季帶了人護住徒三後身。

這三人帶兵倒是一脈相傳,隻是平素還算勇武的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