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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開國篇 雁九 4647 字 6個月前

袍澤性命,就算完不成任務,亦是無妨!”

奪關最好的辦法還是潛入奪門,其實最適合的人選是霍寶。

隻是沒有能做主的長輩在跟前,霍寶行事反而受了拘束,不敢妄動。

否則這般冒險,以後在老爹那裡失了信譽,以後說不得就要一直留在後方。

目送侯曉明、李遠等人過江,霍寶才帶了霍豹、仇威、朱剛、安長生折返。

這次潛入任務,秘密進行,知曉的人不多。

不是說哪個頭目級彆的人物會存反心,而是怕知曉的人多了,意外就多了。

霍豹神色訕訕,略有些憋悶。

他有些嫌棄自己。

這種探聽任務,非心腹不可為,本應該有他一個位置。

可是他勇武比不上侯曉明,謀略比不得李遠。

要不是憑著他是寶叔堂侄身份,在眾人嶄露頭角後,他怕是泯滅眾人。

仇威則是在想著霍寶的用人之道。

如今霍寶麾下戰兵三分,看似將軍權都下放,可握著總後勤供給,還設總監察,就是握著命脈。

看似沒有嫡係,可侯曉明是死忠,霍豹是堂侄,那兩部也都可以說是嫡係。

日後青蛇軍獨立成軍,正可以效仿行事。

安長生則是心中納罕。

童軍此時行事,顯然是“寶爺”自己做主,並沒有長輩指手劃腳。

看侯曉明、李遠兩人,也不是初次派任務的模樣。

這一支隊伍被小瞧了。

想想也是,若真的隻是孩子兵,憑什麼十四、五歲的童兵千戶,與滁州軍正軍千戶一個待遇?

昨晚縣尉設宴,曲長以上頭目都有座次。

千戶身份的,就在次席。

反倒是百戶身份的,隻有朱堅與他兩人在位。

童軍裡的的秩序,很是規整。

若是仔細對比,就會發現童軍的體係與滁州軍正軍,有異曲同工之意。

傳聞霍五爺善練兵,應該不是空%e7%a9%b4來風。

……

江浦縣衙,薛彪昨晚得意,多吃了幾盅酒。

“酒是色媒人”,對於客房裡安排的“孝敬”,薛彪也就笑納。

他在富貴鄉多年,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

一個清秀婢子,平日裡壓根就不會入眼。

隻是這些日子跟著滁州軍跑來跑去,一日不安穩,算起來曠了半月,忍不住就收用了這婢子。

一夜好眠。

等到天亮,薛彪捉摸著不對勁來。

這滁州軍裡是怎麼回事?

之前徒三做主時,這些頭領們看著還正常。

就是林師爺,平素裡道貌岸然模樣,也留了一婢侍候筆墨。

馬寨主與沒了的唐光,兩人都收了妾。

等到霍五得了滁州軍,他一個鰥夫,倒是潔身自好起來。

還有鄧健,也是鰥夫。

“這表兄弟兩個不是有病吧?”

薛彪摸著下巴,不由尋思到此處。

男人麼?

有幾個離得了女人的?

位高權重的男人,誰不想著多納幾個美妾?

不僅是霍五、鄧健兩人,就是杜老八那吃貨,也是奇葩,三十來歲,還是個童男子。

還有後來馮和尚,虛張聲勢,都茹素呢,更不要說女人了。

“這滁州軍陰陽不調啊!”

薛彪睜大眼睛,心中不由開始琢磨起其中利弊。

第189章 大勝關

太平府這裡,滁州軍打了三日。

采石磯就在當府治塗治下,知府自然叫人關注采石磯水關。

沒想到有金陵水師與守軍一萬來號人援守,也隻守了半日。

太平府府兵滿額五千,可缺額達三成,剩下三千多人也有半數老弱病殘。

這樣的人馬,怎麼對抗氣勢如虹的滁州軍?

太平知府畏懼了。

他不敢迎戰,亦不敢投敵,自縊身亡。

太平通判傻眼了。

沒有知府擋在前頭,決斷的就是他。

他與都尉兩人對坐半天,眼見著滁州軍兵臨城下,也想要跟著上吊了。

螻蟻尚且偷生。

知府大人卻是隻能赴死,不過是死易活難。

還是都尉勸通判,不必顧及太多。

如今黃淮糜爛,消息不通。

這通判是西北人,舉例京中距離遙遠,可以搶在朝廷發作前派人過去送信叫親族避禍。

不比知府大人,是山東人氏,挨著京畿。

太平通判就與太平都尉兩人,開門獻城。

繁昌知縣雖是個舉人捐官,不是正途官,卻是頗有風骨,閉城抵抗,決定以身殉城。

無奈老先生有這情懷,身邊本地出身的縣丞、縣尉卻舍不得闔族陪綁,兩人聯手將老縣令綁了,獻城。

倒是蕪湖縣,上下一心。

小小城池,守得跟烏龜殼似的,讓人無處下手,愣是攔住了杜老八部兩日。

直等到其他幾部人馬分兵來援,三萬人馬強攻,才將蕪湖縣拿下。

這一日,馬寨主率眾趕來和州,與霍五做了交接。

霍五即日帶一萬人馬,過江與眾將彙合。

……

江浦縣衙。

侯曉明與李遠都派人送回了消息。

侯曉明這邊的消息,是大勝關這邊的士紳百姓應該是得了滁州軍攻打太平府的消息,舉家搬遷的不是一戶兩戶。

早在之前,九月初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有人搬走,或是往金陵,或者直接往南邊去。

李遠則是打聽了大勝關守將的消息。

這守將是河南人氏。

這個倒不奇怪,北官南任。

奇怪的是,九月初的時候,曾經下令叫兵卒守著江麵戒嚴。

霍寶聽著,思量其中怪異之處。

九月初的時候,正好是滁州軍進和州的時候。

大勝關是防備滁州軍?

那是不是高看滁州軍了?

那個時候防備,那如今滁州軍都過江,那豈不是更要防備?

為什麼眼下不防備了?

或者,九月初的時候,大勝關防備的不是滁州軍。

那防備的是什麼人?

大勝關東麵是金陵水師,西邊是安慶水師。

安慶水師九月初的時候,正堵在巢湖北關口。

這個大勝關守將,即便不是壽天萬的人,也是買通的。

防備的……是金陵水師……

畢竟那個時候,巢湖水師還歸屬於朝廷,安慶水師反而是從逆。

要是金陵水師出動,順著裕溪河北上,就將安慶水師後路堵住。

至於眼下外防內鬆模樣,這是沒有表明與滁州軍對敵的意思?

這樣的話,就能解釋清楚大勝關守將的怪異反應。

霍寶鬆了一口氣,派人往太平府送消息。

霍寶猜測的不錯,大勝關守軍,確實有投滁州軍之意。

他是河南人氏,彌勒教在河南傳了七十年,受眾最多。

就是這守軍親友,也不乏彌勒教徒,因此他對白衫軍沒有惡感。

早在壽天萬派人來拉攏他時,他雖心動可也猶豫,畢竟大勝關距離蘄春千裡之遙。

收了蘄春方麵重禮,他在江麵上布置水卒,做出攔截金陵水師的姿態,可更多的還是在觀望。*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若是蘄春方麵收服了巢湖水師,有了縱橫大江的本錢,那他投也就投了。

可是滁州軍橫空出世,旬日之間連下和州、廬州兩地,蘄春剛得的安慶水師全軍覆沒。

這大勝關守將不得不思量。

等到金陵水師與金陵守軍來援采石磯,他便有了決斷。

且看采石磯戰況,若是官兵勝,大勝關東西兩麵都有屏障,還有可守的餘地;采石磯若失,西邊沒了屏障,大勝關就要直麵滁州軍與巢湖水師。

九月二十當日,大勝關就得了滁州軍攻占采石磯的消息,次日守將就派出心腹,親往和州求見霍五。

等到霍寶的消息傳到霍五處,林師爺已經作為滁州軍代表,親往大勝關。

九月二十三日,霍五、馮和尚部陸路前往大勝關,巢湖水師諸將軍從水路到大勝關,鄧健、水進、馬駒子部前往秣陵關,杜老八留守太平府。

……

金陵。

賈源兄弟與史今得到滁州軍得太平府三縣的消息,也收到霍五的親筆信。

霍五在信中感謝兩家數月對滁州軍的相幫,以鄭重邀請三人加入滁州軍。

在這前一日,薛彪已經到達金陵,宴請賈家兄弟,“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想要遊說兩人入夥。

賈演與賈源兄弟麵麵相覷,很是驚詫了。

霍五爺竟然沒有對外說他們兄弟倆之事?

兄弟倆很感激了。

畢竟在金陵打下來前,越是保密,他們兄弟兩個越安全。

薛彪不知內情,隻當兄弟兩人震驚滁州軍的擴張速度。

“你我兩家早年就交好,約為姻親……正應該同進退,謀富貴!”薛彪很是誠懇邀請。

如今滁州軍諸頭目中,除了幾個領兵大將,林師爺背後有杜老八部,倒是他這邊,軍中勢力不足。

看似與馬寨主、杜老八兄弟相稱,可彼此關係如何,他心中有數。

有了賈史兩家,就不同了。

薛彪招攬結盟的意思直白,賈源兄弟倆個不是傻子,哪裡會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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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投到霍五爺手下,與投到霍五爺手下的手下,都是滁州軍,卻又不同。

賈源兄弟兩個借口商量,搪塞下來

兄弟倆都沒有將薛彪放在心上。

就算薛彪說了,在霍五爺麾下他排第三位。

可座次並不代表實力。

如今這世道,兵馬多寡才是實力。

滁州軍下,五、六路人馬,幾個大將,薛彪卻沒有半點軍權。

就是後勤,也沒有握在手中。

真正地位,可見一斑。

……

今日收到霍五回信,賈源兄弟兩個撇開薛彪,與史今再次秘議。

金陵城內外有守軍一萬五,四個城外千戶所四千人,總計一萬九千人。

九月十八日調走五千守軍,如今就剩下守軍一萬,城外千戶所四千人,總計一萬五。

金陵官場這幾年風氣敗壞,文武官員爭相斂財,使得軍中缺額達到兩成多,這樣算下來,城內外實際守軍有一萬一千多人。

“城北的老趙年老惜命,前些日子聽了杭州的消息就嚇得幾日沒睡好,前日守軍往太平府去,嚇得就遞了請辭折子……他這裡好說服,城西、城南千戶,都是今年換上的新人,一個出身商賈,捐官隻為謀個出身,一個是甄家人,是大嫂的堂兄弟……這三處都不足為懼,倒是史大哥那邊,怕是要想想辦法……”

史今是金陵衛指揮使司副使,正四品,手下掌管三千守軍。

可是這次調兵援采石磯,因他是四個副使中資曆最淺的,被調走兩千人馬,如今隻剩下八百多人。

史今想了想道:“苗副使與指揮使有宿怨。”

金陵衛四個副指揮使,一人是指揮使心腹,一人與布政使有親,剩下兩人一人是史今,一人就是這資曆最老的苗副使。

苗副使是金陵衛老人,當初衛指揮出缺,原本應該是苗副使晉升;結果如今這位指揮使直接走了關係,越過苗副使上位。

昔日袍澤,立時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