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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開國篇 雁九 4610 字 6個月前

並不想要外人。

霍五看著徒三神情,心中不由生出念頭。

要不要先一步,在徒三之前找到那個內侄?

畢竟那是小寶嫡親表兄弟,血脈最近之人。

隨即霍五放下這個念頭。

表親就是表親,抵不過一個“徒”姓。

就算他們先找到徒鐵蛋,回頭徒侄叔侄相見,也不是他們能隔開的,不必多此一舉。

翁婿兩人騎馬,帶了兩千亳州軍離開。

滁州上下,折返回州府。

……

緬懷數日,還有大事等著。

巢湖水師幾人沒有耽擱,次日與霍五等人告彆,打算先一步回巢湖。

之前定好的九月二十號過江,這也沒剩下幾日。

在臨行之前,於都統道:“小寶爺身邊都是少年英豪,日後都錯不了,屬下就倚老賣老與五爺討個人情,能不能允我那外孫過來給小寶爺做個伴當,學個眉眼高低?”

霍五笑道:“都是自家人,作甚說這外道的話?之前就聽林先生誇了長生,要是長生沒有親事在身上,我還想多事,做個大媒!”

巢湖水師上下想要親近滁州軍,霍五這邊也想著加深雙方牽絆。

聯姻,是最直接可信的手段。

於都統大喜:“能得五爺為大媒,是長生的福氣。”

不過他心中也納罕,滁州軍頭目中,小一輩並不多,小一輩中的女子馬駒子與鄧秀都名花有主,不知霍五爺會提何人。

“我是曲陽人,去歲時疫,親族凋零,堂親中剩一兄、一侄、兩位侄孫之外,還有一位侄孫女,如今養在濱江……”

說到這裡,霍五有些遲疑:“我祖父五子,傳下五房……我這侄孫女就算外嫁,需過繼一子傳承霍氏二房……”

於都統聞言大喜。

這世上,除了血脈至親,其次就是姻親。

分個曾外孫姓霍有什麼?

到時霍、安兩家血脈交融,密不可分。

歡喜之餘,他也心中可惜。

三個兒媳婦,前頭生的都是孫女,最大的孫子才五歲。要是霍、於聯姻,就更好不過了。

“能與五爺做親家,是我們於、安兩家之喜。”

於都統大笑應道:“彆說是分一子出去,生的多了,分兩個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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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都統雖答應的痛快,可霍五還是望向旁邊站著的安勇。

這麼好的親事,安勇立時點頭道:“五爺做媒,嶽父做主,我就代長生感謝您二位了。”

巢湖水師看似親如一家,可到底是兩姓。

雖說於都統如今就將外孫帶在身邊,有培養他為兩家繼承人之意,可誰曉得隨著長孫長大,會不會改變心意。

如今有了這門親事,巢湖水師以後也算安定了。

於大海站在父親與姐夫身後,臉上也帶了歡喜,倒是真心為外甥高興,全無嫌隙。

霍寶站在老爹身邊,也是嘖嘖稱奇。

於都統目光長遠,這於大海心%e8%83%b8也敞亮,不虧是一門三侯的人家。

還有安勇,以女婿身份,繼承巢湖水師,建立功勳,也能做的上下賓服,算是文武雙全。

怪不得在那個曆史,巢湖水師會封爵數人。

霍五喜於家人厚道,道:“我與都統一見如故,倒是想要再結一門親事……”

於家父子愣住。

於家適齡的隻有於都統的長孫女、次孫女,於大海的長女、次女,長女及笄之年,次女豆蔻芳華。

既是結親,那就不是給霍寶納側,那長幼有序,提的應該是長孫女。

於都統苦笑道:“五爺抬愛,我父子兩人感激不儘……隻是我這長孫女之前與盛家長子有婚約……如今盛家人沒了,可到底訂過親……”

世道對女子苛責,訂過親這種也是會被人挑剔說嘴。

若是次孫女他們可以坦然應承親事,長孫女的卻需要說明緣故。

霍五道:“那不是正好?我那侄孫霍磊之前也訂了一門親事,去歲時疫沒了……”

霍磊,石頭的大名。

於都統也是爽快人,聞言道:“還真是難得的姻緣!”

於大海在旁,帶了感激,對霍寶抱拳道:“謝五爺體恤!”

要是霍五直接換人,提了於家次孫女,於家父子也會應下。

可是那樣,於家長孫女身份就要尷尬。

自家孩子自家疼。

霍五此舉,可謂厚道。

霍五之前就琢磨這聯姻之事,定禮自是早叫人預備下。

安家是一塊青玉平安牌,於家是一支金釵,都用錦盒裝了。

安家回了一串十八子手串,於家回了一把匕首。

巢湖水師眾人忐忑而來,踏實而去,走路都帶風。

親如一家的滁州軍,他們也是其中一員了。

霍五目送巢湖水師眾人離去,麵上還著笑,可眼中多了陰霾。

堂親要庇護關照,族親也該處置了。

……

從七月分頭剿匪來時,滁州軍就時常開拔。

州府傳下消息,明日滁州軍再次開拔。

如今滁州上下,聽聞大軍出動,已經是習以為常。

隻有士紳人家消息靈通,知曉這次將是往和州、廬州去,因為前兩日放榜的士子,有一百人隨大軍開拔,前往和州、廬州兩地赴任。

打下和州時,滿城捷報。

打下廬州,卻是因唐光之死,沒有刻意宣傳。

直到那些榜上有名的士子收到通知,才知曉此時赴任之地,不僅是和州,還有廬州。

滁州軍的地盤又擴大了。

四方樓裡,食客們的八卦從唐光的死後哀榮,變成了猜測滁州軍下一步征伐方向。

廬州西北的壽州?

廬州西南的舒州?

還是……與滁州、和州挨著的揚州?

郭老爺子站在二樓,笑眯眯地聽著樓下的動靜,不知不覺也開始猜測。

壽州?

舒州?

都是精窮的地方。

搶下來做什麼?

隻能是江淮腹地。

揚州?

或是金陵?

郭老爺子心下一動,轉身去尋次子。

“老鄧在金陵?”

郭二爺點頭道:“鄧叔在那邊好久了,好像幫著滁州軍後勤采買……”

郭老爺帶了幾分激動:“將櫃上的銀子與家中積蓄都提出來,去金陵……”

郭二爺聞言,嚇了一跳,忙開門探頭望一望外頭,見四下無人,才低聲道:“爹這是不看好滁州軍?那作甚還讓大哥收拾行李去和州?就是三兒那兒,也得想個法子叫回來了呀!”

郭老爺白了兒子一眼:“扯哪兒去了?叫你去就去,也不用著急置產,等等看,若是房價降了、田價跌了,再多多的置產。”

郭二爺迷糊道:“好好的,房價、田價怎麼會跌?江南多富戶,隻有買地買屋的,哪好趕上賣地賣屋的?”

言多必失,郭老爺隻是猜測,就板著臉道:“叫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麼?”

郭二爺素來孝順,固然心中不解,也是老實應下,下去準備銀子去了。

金陵啊,龍盤虎踞之地。

郭老爺怔然。

第183章 清理敗枝

滁州州衙。

堂上坐著的都是霍家人,霍五父子,霍大伯,霍二太爺、霍林爺孫。

躺下死狗似的堆萎在地的,也姓霍,四十多歲,就是那個曾經鼓動心智不全的霍池與陳舉人家爭水的那位“滿哥”。

數日的拘押拷打,使得霍滿這位養尊處優的舉人老爺十分狼狽。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看到高座主位的霍五,他臉上露出畏懼,不敢直視。

看到霍二太爺,他又似見了救命稻草,哀嚎道:“二叔……”

霍二太爺卻是冷冷的看這個族侄,滿臉厭惡。

之前他們在賓靜縣折騰,想要算計霍大伯、霍六嬸,鬨出動靜來,牽連到霍林身上,已經讓老爺子憤怒,拉著他們罵過一通。

沒想到他不長教訓,又算計到滁州來。

霍五起身,走到那人跟前,道:“你我本出了五服,很不相乾……可你不該打了老子的旗號耀武揚威,又來謀算老子……這樣吃裡扒外,老天爺都看不過去……”

霍滿被拷打幾日,能說的都說了。

無非是因這個霍姓,生出野心來,想要攀上霍五這個滁州之主。

可霍五身邊有南山村各房,就是濱江這邊,也有血脈更親近的霍二太爺這一支。

這霍滿就想要使手段,先排擠了南山村各房族人,再挑撥霍二太爺這邊疏遠,那自己就能湊上前了。

沒想到撞上鐵板。

霍滿求生欲很強了,眼淚鼻涕都下來了:“五爺,我錯了,我再不敢了……念在一個祖宗的情分上,就饒了我這一遭……”

論起來他是霍五的族叔,還是個舉人,可此刻輩分啊,風骨啊,什麼都顧不上了。

一日三遍的拷打,使得霍滿曉得,霍五真的會殺自己。

他很是畏懼了。

霍五心中惱極。

隻會滿心算計的廢物,不能與自己半點助力,卻差點挑撥了他與霍順的骨肉情分,還差點折損了張千戶這一員戰將。

“韓家的銀子收得舒坦麼?”

霍五陰惻惻道。

霍滿臉色一白,露出驚駭。

他這幾日反複招供,將全部事情都歸結於自己對其他族人的嫉妒不滿上,就是想要瞞下此事。

霍五已經轉身回到座位,望向霍二太爺,冷冷道:“就這麼個東西,二太爺還想要與他說情?”

二太爺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老頭子老了,糊塗了,本不該走這一遭。”

二太爺爺孫過來,就是被霍滿家人哀求而來。

隻是看了霍滿的口供後,霍二太爺就改了念頭。

霍五又望向霍大伯:“大哥呢?是抹不開臉來,也要幫著東西說話?”

霍大伯咬牙道:“我是來看他,怎麼個死法!”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不要說霍大伯能做到一村之長,本就不是個麵性子。

兒子死裡逃生,幾多不易。

如今該報的仇報了,好不容易放下心結,霍滿卻拿帶著兒子的旗號做壞事,實在可惡。

若是霍五、小寶真的因此遷怒到兒子身上,那兩房關係就真的如霍滿所願疏遠了。

霍大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年老無用,以後一子一孫都要倚仗霍五。

“當殺!”

霍大伯不耐煩再做老好人,直接痛快道。

霍二太爺望向霍大伯,很是吃驚了。

霍五卻挑了挑嘴角:“本就該死,既然咱們這兩方苦主都覺得該殺,那就殺吧!”

霍滿癱軟在地上,嚇尿了,地上多了一堆水漬。

“彆殺我,彆殺我,我說,我說……是韓家人指使的,韓猛想要打滁州,故意讓人在滁州搗亂……還問過濱江的防衛,想要找機會綁架那幾房去……”

霍五、霍寶父子對視一眼,生出幾分後怕。

韓猛,就是如今癱瘓在床的陵水韓將軍。

算算他布局的時間,是在七、八月,正是鄧健帶人掃蕩滁州全境的時候。

當時陵水縣也被掃蕩,韓猛還派人來了個滁州見霍五抗議,實在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