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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開國篇 雁九 4652 字 6個月前

,再忍忍就過了!

霍豹看在眼中,開口道:“寶叔,石三是侄兒副手,他犯過也有侄兒督導不到的緣故,侄子願意代石三領剩下的板子!”

霍寶抬起胳膊,示意執法兵停下,站起身來。

“你二人一人為兄弟代領,一人為副手代領,那怎麼能拉下我這個首領!打了多少板子?”後一句是問執法兵的。

“各打了二十六板!”

“那就剩下四十八板子,咱們三人均分了吧!”

“寶爺不可!”

“寶叔不要!”

霍豹、李剛齊齊反對。

就是侯曉明、李遠、梁壯、仇威、高月等人也都出來相勸。

“寶爺明日要遠行,豈可帶傷?”

“我等願意代兩人分領剩下的板子,還請寶爺成全!”

“朱二、石三亦是我等袍澤,願意為其分擔懲罰!”

“求寶爺成全!”

“……”

不知誰先跪的,等到後來,滿廳站著的隻剩下霍寶、霍豹、朱剛三人。

童軍從初建,就分了派係。

蟒頭寨係、流民係,後來又來了青蛇寨係,等到下山,又有李遠、高月等人為首的曲陽係;進了州府,又進來鄔遠、宋謙之等永陽人。

倒是難得有這麼齊心的時候。

霍寶依舊冷著臉,心中不怒反喜。

都是半大小子,共患難,也是感情加深的融合劑。

“如你們的願,剩下的板子,大家分了吧!”

廳上二十幾個屯長,十幾個百戶,兩個曲長,一個副千戶,兩個千戶,加上霍寶就是四十六人。

一人分了一板子,餘下兩板子有霍寶這個首領受了。

朱強與石三嘴裡的毛巾早已拿下。

朱強滿臉感激,扭著身子,對著眾人團團作揖。

石三趴在地上,羞愧的不敢抬頭,眼淚簌簌而下。

嗚嗚!

再也不敢了!

第135章 戰爭的奧義

次日,滁州州府城門口。

霍寶、水進、銀將軍三部同時開拔。

霍寶這裡兩千人,一千童兵,一千馬寨主分撥過來的州兵。

水進三千人。

銀將軍兩千人。

前日從濱江帶回來的一百車炒米,分發下去,做了七千人的行軍糧。

城裡的父老齊來相送,瞧著這情景比八月十六滁州軍主力南下時還熱鬨。

隻因為上次大家開拔的突然,沒有叫士兵提前告知家裡。

這回水進率眾回來,卻是給兵卒們放了一日假。

朝廷大軍兵困亳州之事不能說,兵卒們知曉的統一說辭,就是黃州、淮安兩地白衫軍立,滁州軍北上祝賀。

百姓們不知什麼大道理,隻曉得白衫軍在日子好過,沒有不停的加稅,日子一天天太平。

可是他們也怕反複。

都亂起來才好,抱團了,就不怕朝廷亂來。

至於為什麼兩地去了三路人馬?

那還用說?

人馬要在亳州過境,怎麼能不去探望柳元帥與徒三爺?

小元帥這一路人馬,肯定是訪親的。

百姓有了自己的揣度,送彆子弟兵時就少了感傷,多了熱鬨。

水進麾下這三千人馬,多是州府當地人。

就是霍寶麾下,六月初征上來的三百人,也不少州府子弟。

百姓歡送,士紳們也來相送。

沒有辦法,家家都有子弟在軍中。

如今整個滁州體麵人家,誰也不能說自家清白無垢。

郭老爺有親子在水進麾下,更是客氣周全,叫人抬了十壇酒、十腔醃豬酬軍。

郭三爺善戰,六、七月隨著水進入都梁山剿匪時脫穎而出,已經是代曲長,掌一曲人馬。

“三兒,不求你建功立業,隻盼你平平安安!”

“您就放心,跟著水將軍,咱們就沒打過敗仗吧!”

“三呀,刀槍無眼,爹實在是擔驚受怕,等這次回來,就轉後勤吧,在馬六爺那邊也能出頭。”

“爹,請恕兒不孝……兒子不想當個廚子……兒現在很快活!是真的快活!”

郭三爺雙眼放光。

或許對彆人來說,世道艱難,期盼太平。

可是在他眼中,這樣的亂世,卻是自己最大的機遇。

郭老爺看著已經脫胎換骨的兒子,閉上了眼睛,不再相勸。

“……”

宋二爺也帶了年幼的子侄過來。

他的長子是童軍參謀生,這次不隨軍,可侄兒宋謙之卻是在出征之列。

“謙兒,你出去見識見識也好,也該明白你真正的長處是什麼,莫要揚短避長!事倍功半!”

宋二爺看著侄子背著弓箭,露出幾分無奈。

因兒子成參謀生的緣故,宋二爺也知曉參謀與官兵的不同。

參謀是類似參軍之類的文職輔官。

士紳子弟入伍,這何嘗不是個好出路,能發揮所長,還不用直接在前線拚殺。

侄子是小元帥的伴讀,起步就比彆人好,卻主動放棄文職百戶,寧願在武職小兵開始熬起。

這不是傻子是什麼?

宋謙之昂首挺%e8%83%b8:“二叔,這個世道,書生無用,各地能庇護百姓的豪傑都是執刀之人!”

宋二爺無語,拍了拍侄兒肩膀,重重歎了一口氣。

……

幾千兵馬在地方百姓的依依不舍中開拔。

雄赳赳、氣昂昂!

滁州百姓對滁州軍的擁戴,提及霍元帥時的感恩戴德,讓銀將軍疑惑。

滁州軍的軍勢,更是讓銀將軍不解。

直到離州府漸遠,他還是想不明白,勒馬尋水進探問:“作甚百姓會如何擁戴滁州軍?愛戴五爺?”

至於為什麼不問旁邊的霍寶?

讓兒子評價老爹,顯得無禮,得到的答案也容易偏頗。

水進傲然道:“滁州軍護衛地方安定,百姓作甚不擁護?五爺下令開渠、借糧種、助夏耕、保秋收,使得大旱過後的滁州百姓恢複生產生活,就是城中百姓,也多受五爺恩惠,作甚不愛戴?”

銀將軍皺眉:“我師兄在亳州施粥、施藥,為地方百姓做的絲毫不比五爺少,可……”

水進在亳州城裡待過,看了銀將軍一眼:“還能為什麼?做了再多好事有什麼用?一人稱讚,抵不過十人詆毀!詆毀的人多了,白不成白,怕是就連受過馮爺恩惠的百姓,也隻當馮爺故意作態,散財邀名!說不得還要挑剔粥不稠、藥不濃……覺得自己吃了大虧,白讓馮爺賺了名聲!”

要不然馮和尚憑借著軍備齊全的六千人馬,比不過手中握著收編官兵的孫元帥,還比不過全是農兵的柳元帥?

銀將軍啞然。

水進說的這些都是真真的。

霍寶在旁聽著,心中明白,滁州與亳州最大的不同,就是老爹一個人說了算。

就算士紳商賈有不聽話的,被收拾了兩輪,也不敢使壞。

以訛傳訛,白能變黑。

口碑相傳,這普通人也能吹成聖賢。

馮和尚與他這幾個師弟,不知是不是因過去生活環境單純的緣故,為人行事都太顯剛直。

這樣的人做敵人不怕,因為好算計到溝裡去。

亳州那邊,孫元帥、柳元帥都隻是拉攏、沒有吞下馮和尚,應該是知曉他的背景,不想得罪馮家。

……

行軍八十裡。

當天晚上,眾人駐紮在滁州、亳州交界之處。

郭老爺送的那十腔豬,就都用大鍋燉了。

明日大家要分兵,輜重越少越好。

寂寥野外,香飄十裡。

這可真是解饞了!

眾將士飽食一頓。

新入夥的兩千新丁,對滁州的印象更好了。

滁州真好,投了霍元帥,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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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三人分兵。

亳州四縣,州府鐘離縣,還有定遠縣、嘉山縣、招義縣。

之前他們南下前,官兵已經陸續分兵下來,去收複亳州各縣。

銀將軍帶去援嘉山。

水進一路向北,過招義縣奔黃州。

霍寶這一路人馬,負責去增援離滁州最近的定遠縣。

定遠縣與陵水縣隔著陵河相對,離亳州、滁州邊界隻有五十裡,如今守軍是柳元帥的侄兒柳彪。

斥候隊已經派出去。

這次隨霍寶出行小頭目有霍豹、侯曉明、李遠、朱剛、仇威、鄔遠等人。

留在州府負責操練四千七新兵的是梁壯,負責教導三百參謀生的是高月。

至於朱強、石三兩個,以白身身份協助梁壯操練新兵。

將李遠提出來暫代輔兵隊長,總理行軍後勤事,也是因拿下朱強暫時無人可用的緣故。

行出去二十裡,霍寶就吩咐下去紮營。

不知下來收複定遠的官兵多少人,不能貿然行事。

等到下午,斥候帶回來消息。

五千官兵圍定遠,已經圍了五日。

定遠守將曾數次開城門叫陣,官兵都不曾應戰。

官兵不知等什麼消息,一日幾次派人向州府方向聯絡。

“寶叔,官兵是不是在等援兵?”

“寶爺,是否派斥候北上,探查援軍消息?”

霍豹、侯曉明都想到此處。

霍寶點頭,派了斥候下去。

就怕這個!

要是官兵沒有後續部隊,隻有這五千人,童兵還能去擾敵,送信進縣城,裡應外合,擊潰官兵。

若有後續官兵,那自己這兩千人就不用去送菜。

等到傍晚,北上的斥候回來送信。

抓了官兵的傳令兵,知曉圍著定遠城的官兵為什麼不攻定遠。

在等嘉山縣的消息。

原來剿匪官兵派了三路人馬出來,“收複”嘉山縣、定遠縣、招義縣。

其中派去收複離亳州州府最近的嘉山縣的,是剿匪主將的外甥,這次剿匪的先鋒官。

這先鋒官妒賢嫉能,最是見不得旁人強過自己。

先前打徐州時,眾人分兵下去“收複”縣城時,有個副將一日功成,礙了這人的眼,在主將舅舅跟前進讒言,使得那副將背了個“勾結匪軍”的罪名,被擼了官職,拘押問罪。

剿匪眾將引以為戒,凡事就不敢與其爭鋒。

來定遠縣城的副將就隻能等嘉山縣“收複”後再攻城,免得重蹈覆轍。

霍豹、侯曉明等人麵麵相覷。

霍寶並不覺得意外。

要是朝廷將領清明,那還有大家什麼事兒?

不過定遠縣離亳州州府三百裡,供給也是問題,這個副將怕是也急了,才會一天派幾茬人北上。

霍寶在地上畫了簡易地圖,對霍豹、侯曉明道:“這些守軍下來時日不短,糧草即便不斷絕,也差不多,隻能就地強征……你二人各帶一曲,以定遠縣城為中心,一曲堵東麵,一曲堵北麵,等到官兵征糧回來,以逸待勞,擊潰運糧隊……不求全功,保全兵卒性命為要……”

定遠縣城南邊是陵河,無需留守。

至於西邊,還有霍寶帶著的一千童兵主力守著。

三麵包抄,將定遠縣外的官兵圍住,即便不能關門打狗,也能斷絕供給。

霍豹、侯曉明領命,各帶五百人離開。

霍寶又吩咐仇威:“派人盯緊了那邊駐軍大營,儘快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