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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開國篇 雁九 4666 字 6個月前

,疊加服就是八年。

可眼看就打仗了,刀槍無眼。

牛清主動提及娶親事,不是對父母不孝,而是被霍五踢了一腳,也擔心自己哪日沒了,使得家裡斷了香火。

霍寶明白牛清的想法,卻不能讓他留下短處,就點出他獨丁身份,又將成親之事推到老爹身上。

吳墨起身,麵帶感激,鄭重作揖:“在下不是誤會,是受寵若驚!我們兄妹何德何能,能的小爺關切垂問至此?隻是到底是舍妹終身大事,還請允在下回去與舍妹商議,再給小爺回複。”

滁州城裡多少人家想要攀上新元帥,不得門路,才會對唯一與州府有關係的鮑家羨慕嫉妒恨。

吳墨這裡,不僅得回祖產,還天上掉下一門好親事。

年歲相當,正妻名分,結了就是新元帥的姻親。

換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忙不迭點頭應下。

吳墨卻是要胞妹點頭才應,這份手足之情可歎。

這個人有腦子、有耐心、有決斷、有底線,是幕僚的好苗子,霍寶覺得不錯。

隻是老爹昨天已經放話,十七歲到二十五歲的去找水進報道,霍寶就不打算截胡了。

水進那邊正缺人,說不得正合適。

“你已經耽擱一上午,記得下午去大營找水將軍報道!滁州是大家的滁州,保住滁州、發展滁州,需要大家齊心合力!”霍寶端茶送客。

吳墨鄭重應了,才轉身離去。

霍寶直接從後門去校場。

後門口牛清皺眉站著,不知想什麼。

“清大哥,怎麼了?”

“寶兄弟,這親事不行!”

牛清麵上沒有了之前的羞澀,滿臉不讚成。

“清大哥剛才見豹子了?”

“嗯!誰家的閨女不是娶?沒必要沾這家麻煩,又不缺吃少穿,要是因這個拖累五叔與你的名聲,那我寧願不娶!”牛清態度很堅決。

霍豹匆匆趕來,正聽了這一句,麵色就帶了羞慚。

自己犯了貪念,忘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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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叔為了不擔斂財的嫌疑,將吳家明麵上的財產借著一場“公審”都散出去。

自己卻跟著添亂,非惦記著吳氏女的嫁妝。

霍寶看看兩人,既欣慰他們能事事先想到他們父子兩個的立場,卻也不算就此作罷。

“人人背後都說人,人人背後被人說。要是顧及旁人的說法,咱們也走不到今天。隻要問心無愧,就無需顧及這許多。這門親事成了,小人會嘀咕咱們貪財,可真正明眼人卻能知曉咱們的寬和與大度!”

殺了該殺的,就要安撫該安撫的。

士紳商賈們,也就曉得州衙這邊不是一味強硬。

牛清被說服了,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霍寶又望向堂侄:“你也彆瞎尋思了……這次你是為清大哥著想,這吳家兄妹的人品又比旁人好些,我才拉一次線,下回這種事莫要再尋我!”

兩輩子第一次做媒人!

尷尬死了!

霍豹立時老實道:“侄兒以後再也不敢了!隻這一回!”

不管是吳氏女的嫁妝,還是牛清以後日子舒心不舒心,在他心中都比不過寶叔的名聲重要。

寶叔不將旁人的說法當回事,可是他卻不能不當回事。

心中已經悔死了。

隻是親事已經同吳家說了,就沒有反複的道理,否則對於吳家兄妹來說,就是雪上加霜。

……

昨天跟著各家來州衙的孩子總共有三十多,除去十歲以下的,還有二十二人,如今都在校場裡站著。

霍豹上午考較眾人,就是在這裡。

“能拿得出手的沒有幾個!”

霍豹帶了幾分嫌棄:“除了一個姓鄔的委實不錯,就寶叔叫留意的宋家、郭家的還好些……”

霍寶並不意外。

宋家耕讀傳家,子弟要應試,沒有一個好身板也不能一級一級考下去。

郭家祖上是禦廚,家族傳承最重要的是手藝。

十來歲的孩子,早該開始顛起大勺。

校場上,二十二人,大多耷拉著腦袋。

昨晚除了被長輩蒙住眼睛的,大多數少年都目睹霍豹的殘暴。

戰戰兢兢,心中極畏懼。

大家都曉得,今天過來是給小元帥選伴讀,選上是伴讀,沒選上就要充童軍。

這個殘暴的小豹爺就是童軍頭目!

那些剁人跟剁餃子餡的少年武士就是童軍!

再也不想吃肉了!

好可怕!

嗚嗚……不想充軍……

偏生到了校場上,一連三考。

跑圈,舉石,拉弓。

不管是士紳公子,還是商家少爺,全都懵呆

選伴讀,不是當考核功課如何嗎?

這是選伴讀,還是選侍衛?

霍豹還真不是故意為難大家。

眼看就要打仗,寶叔身邊的人不說護衛寶叔,最差也不能拖後腿。

真要選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呆子,自己護不住自己,寶叔又心軟,真要遇到事兒,不會撇開身邊人不管,不是拖累是什麼?

為了震懾這些嬌少爺,霍豹還專門調了兩隊童兵,給大家先演示一遍。

這次隨著來滁州的童兵,都是十三歲至十五歲之間。

麵容稚嫩,可算下來也是老兵。

這三項就是小菜一碟。

眾少年看著,心裡越發沒底。

這一考核大家大多烤糊了。

宋家二少爺宋謙之得了“上、上、上”。

還有個鄔家少爺鄔遠是“上、上、上”。

郭家三少爺郭鬲是“中、上、中”。

郭家五少爺郭釜是“中、中、中”。

剩下十九人最差都有一個“下”,有的則直接是“下、下、下”。

按照霍豹的標準,出現一個“下”就要被撤下。

這二十二人中,第一輪就淘汰十八人,有資格選寶叔的伴讀,隻有這四人。

霍寶將四人叫到麵前。

宋謙之長得英氣勃勃,不像是讀書人家的子弟,倒像個將門兒郎。

這三項都過了,耐力、力量、準頭都有了。

就為了科舉之事,做到這個地步?

昨天偏廳上各家子弟的表現,霍豹已經跟霍寶說了。

值得一提的就是吳墨與宋家這個少年。

當時的情形,吳光宗父子三人被斬殺,連大人都怕了,就這個少年出手,想要庇護朋友。

不得不說這種義氣熱血是熱血,可也愚蠢。

要是他麵對的不是霍豹,而是真正殘暴之人,那這樣舉動,自己陷進去不說,還要拖累家族,坑爹坑祖。

霍寶看了眼宋謙之手上扳指:“你想要從軍?”

宋謙之沒有立時應答,抿著嘴唇,帶了幾分倔強。

他是想要從軍,可從的不是白衫軍。

白衫軍算什麼軍?

不過是拿著鋤頭的農夫、流民。

霍寶道:“三月裡白衫軍占陵水,陵水八百縣兵流竄曲陽,屠了十二個村子,殺了數百人……滁州當時亦被圍,官兵滿城大索,拿教眾二百三十人,在城牆上挨個絞殺……白衫軍首領不忍見,終帶兵撤退……”

你想要的是當“殺良冒功”的官兵?

還是敵襲時不思禦敵,隻會將屠刀對著百姓的官兵?

這兩句話,霍寶沒有問出來,可宋謙之也聽明白。

他漲紅了臉,顯然還有異議。

霍寶卻沒有與他辯論的意思,隻道:“回去問問令祖,大丈夫為人立世,是當忠心帝王,還是當忠心眾生百姓?”

宋謙之皺眉。

這有什麼可問的?

讀書人,誰不曉得忠君愛國的道理?

霍寶已經望向鄔遠。

鄔家在滁州二十八家不顯,卻是真正的將門之後。

鄔家先祖就是第五帥手下偏將,是隨第五帥殉城的守城三十六將之一。

這麼多年來,鄔家子弟習武,卻沒有出仕,開了一家武館維持生計。

鄔遠目光落在霍寶背著的鐧囊上。

“小元帥,可否請見神兵?”

霍寶笑了笑,從身後抽出一鐧,直接往前一遞。

鄔遠雙手接過。

這紫金鐧身,鐧把手處的卍字紋,還有這沉甸甸的分量,無一不證明這就是傳說的神兵——第五帥的紫金鐧!

鄔遠麵帶肅穆,雙手奉還。

霍寶收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鄔遠立時單膝跪下,滿臉堅定:“遠願效仿高祖事,誓死追隨小元帥!”

鄔遠的高祖,是第五帥的同鄉,也是最早追隨第五帥的將領。

霍寶親自扶起,正色道:“好!今日起你我即袍澤兄弟,願你我效仿先賢,多年後你我後代兒孫,亦以你我二人為榮!”

“嗯!”鄔遠眼圈泛紅,使勁點頭。

霍寶又看向郭家兄弟。

郭鬲十三歲,是個沉默靦腆的少年,被霍寶看一眼就手足無措模樣。

郭釜九歲,是個愛笑的小胖墩。

他不到十歲,昨天被親爹臨時替換四堂兄來赴宴,今日大伯就做主讓他過來。

這堂兄弟兩個成績都是平平,比不得宋謙之、鄔遠兩人成績出色。

霍寶打算用郭家,想要給郭家一個體麵,就點點頭,對霍豹道:“就這四人為伴讀吧,其他人充童軍!”

第119章 相親如骨肉

滁州城門外,官道上。

馬駒子騎在馬上,看著前頭的城牆,心情複雜。

似乎總是遲一步。

打濱江是。

得滁州還是。

馬駒子之前的銳氣都快消磨光了。

說實話,要是之前霍五帶她北上,留牛清駐守,說不得她還不樂意。

畢竟留在濱江的是兩千人馬,帶出來的才一千。

可誰想到徒三爺退出了滁州,滁州霍五當家了!

她不甘心做個尋常婦人,一心做個武將,卻是一次次錯過戰事!

這次就是霍五派人去濱江,換他們幾個小輩回來。

馬駒子既帶了期待,又有幾分忐忑。

……

除了馬駒子、霍虎、薛孝、林瑾,老和尚也來了。

濱江如今是霍林掌衙門事,兩千縣兵則交給從滁州調回去的朱千戶執掌。

至於霍石頭,沒有老和尚需要護衛,就進了濱江縣兵營,給朱千戶打下手。

朱千戶就是童軍頭目堅強兄弟之父,是馬寨主早年的小兄弟,後來跟著馬寨主在蟒頭山立寨,素來倚為心腹。

隻是朱千戶有痹症,這兩年發作的時間更多,守城或打理後勤還罷,出征打仗是困難了。

聽說霍五要調人去守濱江,朱千戶就主動請命。

……

霍虎神情依舊木訥,可看到城牆時,麵上也多了和緩。

小弟在!

寶叔在!

五爺爺在!

……

薛孝眉眼帶笑,心情大好。

他在霍五身邊有些日子,瞧出來霍五是極護短的性子。

養父是霍五的把兄弟,自己是霍五的半個弟子,這個大腿抱著可踏實。

霍五得滁州,大家才有更廣闊天地。

比徒三爺占滁州強多了!

至於惹不起的霍寶,並不是蠻不講理之人,以後相處避之鋒芒就是。

……

林瑾的心情,比馬駒子更複雜。

他心中,肯定是更親近馬寨主、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