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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開國篇 雁九 4547 字 6個月前

“死老頭子莫要嘴硬,真當誰不敢動你?莫著急,等你女婿走了,就送你們爺孫過去一家團聚!”那縣丞惱羞成怒,麵上沒有了之前的溫煦,反而露出幾分猙獰。

“你們做了什麼?”老爺子怒發衝冠。

那縣丞並不應答,悠悠哉坐了下來,抬頭看了眼外頭天色:“快了,不用著急……”

這般小人得意嘴臉,還能有什麼,多半是在城外設了埋伏。

“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人人都懂。

霍寶看著縣丞,並不擔心縣城外的結果。

最壞的結果不過埋伏成功,鄧健身隕,那又如何?縣丞也好,黃舉人也罷,這兩條地頭蛇,可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女童卻是關心則亂,對著縣丞道:“你怎麼這樣壞?你要是敢傷我爹,我不會饒了你!”

縣丞看著女童反應,不怒反笑,眼中是毫無遮掩的%e6%b7%ab邪:“不饒我怎麼著?要不商量商量,我賠你個爹,乖女兒,以後爹好好疼你……”

第33章 該出手,就出手

女童說不上哪裡不對,卻也曉得縣丞不是好話,哽咽道:“我就要我爹,才不要彆的爹!”

霍寶已經解開鄧老爺身上繩索。

“畜生!你對個孩子胡唚,你還是不是人?”鄧老爺子翻身坐起,指著縣丞,氣的渾身直哆嗦。

黃舉人的臉色也不好看,狠瞪了縣丞一眼。

這都什麼時候了,又動了花花腸子?

縣丞輕哼一聲,到底收斂幾分,抬著下巴對著霍寶道:“你這小子,又是打哪裡冒出來的?張大他們呢?不會是叫你們害死了吧?”

瞧著他神態,絲毫不擔心,反而還帶了幾分期待。

“那些人都在客棧待著,等著縣尉大人回來稟事。”霍寶道。

“縣尉早死了,哪裡還有什麼縣尉?”縣丞變了臉色,嘴裡說的硬氣,可麵上驚疑不定。

霍寶見了,心中有數。

那些人應該是縣丞“借來”的,他自己沒有底氣,才會擔心那些人撇開他聯係鄧健。

那些疑似官兵的人,多半是府兵。

縣丞想到那個可能,望向鄧老爺子與女童的目光就帶了不善。

霍寶不怕他動,隻怕他不動。

這縣丞卻缺了幾分魄力,望了望天色,到底沒有拿定主意。

鄧老爺子憂心忡忡,掛念女婿,可又礙於孫女安危,不敢強硬走人;女童卻是見識過霍寶等人戰鬥力,拉著霍寶的子央求道:“小哥哥,咱們走,去救我爹爹!”

霍寶望向縣丞身後的人,加上屋門口守位的幾個,露麵的有二十多人。

“來就好好呆著,還走什麼?走得了麼?”縣丞露出幾分不屑。

雖說去四方樓的人都沒有回來,不過縣丞也沒有想到眼前這些少年身上,隻當鄧健雞賊,在四方樓另藏匿了人手。

客房隻有兩間,屋子裡卻有二十多人。

小有小的好處,霍寶離縣丞不過幾步之遙。

縣丞倒是惜命,就算沒有將霍小寶等人放在眼中,身邊也是圍了一圈人。

這些人望向霍寶,目光都是戒備。

霍寶從他們身上能看出什麼,他們自然也看出霍寶一行不是尋常少年。

縣丞還在冷笑,霍寶卻聽到院子裡傳來動靜。

黃舉人與縣丞也聽見了,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小哥哥,收拾他!”女童渾然不覺,搖了搖霍寶胳膊,帶了幾分期待道。

“秀秀要收拾誰?”隨著爽朗的說話聲,一個渾身肅殺的漢子走了進來。

“爹!”女童歡喜一聲,衝那漢子奔去。

那漢子半蹲下來,將女童抱了起來。

“爹,黃舉人壞,縣丞壞,他們抓了爺爺,還要抓我,還叫人設埋伏害爹爹!”女童竹筒倒豆子似的告了狀。

黃舉人板著臉不說話,縣丞早已經站了起來:“誤會,都是誤會!咱得了消息,知曉有人對賢侄不利,才讓舅兄接了鄧老哥與秀丫頭過來……舅兄同鄧老哥如同親兄弟般,我眼中也當你是自家侄兒。”

那漢子的目光在縣丞身上定了定,望向鄧老爺。

鄧老爺翻了個白眼:“縣丞老爺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要讓健兒退一步,將曲陽交給你麼?否則就是‘造反’的罪名了?”

縣丞無奈道:“這都是州府的大人們想要搶功勞,才想要抹了賢侄‘收複’曲陽的功勞,又忌憚賢侄‘擁兵自重’。賢侄願意退一步保全自己,我就給賢侄搭橋說項;賢侄不樂意退一步,那我當叔叔的,自然站在賢侄這邊!”

“你倒是清白的似好人了!方才說要送我們一家人團聚的是哪個?”鄧老爺怒道。

縣丞還要說話,女童好奇道:“方才你不是管我叫乖女兒麼?還說以後好好疼我,眼神黏黏糊糊的叫人直起雞皮疙瘩,怎麼又叫我爹‘賢侄’?不要我做女兒了?”

女童天真爛漫的講述,那漢子卻紅了眼睛,瞪向縣丞。

“啪”、“啪”,縣丞倒是利索,直接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下了狠力,立時滿臉漲紅:“該死,該死!我多吃了幾盅酒,失了德行,造了口孽!”

這般前倨後恭模樣,委實丟人。

黃舉人帶了怒氣,對那漢子道:“你到底折騰什麼?真想要造反麼?招兵買馬、抄家斂財、閉城割據,這一條條的,哪條朝廷能容你?你不想想自己,也想想你這老嶽父同獨苗苗,非要連累得闔家不得好死才滿意?”

那漢子十分坦然:“還能為什麼?自然為了守土安民!”

“守土安民?你要真的隻是為了守土安民,打跑了白衫軍後就該老老實實往州府送信,等知州衙門號令,而不是抄家擴軍!”黃舉人皺眉道。

“當時白狗子肆虐,州府被圍,自顧不暇,能有什麼號令?”漢子不以為然道:“等我收複陵水,將白狗子驅逐出滁州,再往知州衙門請示就是了!”

“強詞奪理!你還是想要割據曲陽,真是自尋死路啊!”黃舉人搖頭道。

“彌勒教造反,天下各州白狗子起事呼應,我作甚就不能擴充軍備,為剿滅白狗子最準備,為朝廷分憂?”漢子理直氣壯。

黃舉人還要再說,縣丞拉了一下製止:“賢侄啊,州府的大人們也都惶惶不安,才會擔心你生出彆的念頭。如今亳州已失,陵水也被占了,要是曲陽也丟了,等到白衫軍南下就將州府圍死了。既然賢侄一心為國為民,總要讓大人們知曉賢侄的忠義。聽說賢侄這裡糧餉吃力,要不然我就走一遭,代表賢侄去向州府要糧?不說彆的,隻憑著賢侄手中這兩萬人,曲陽就有了與州府說話的資格。”

這縣丞行事黏黏糊糊,不利索,可這舌頭卻是靈活。

前一刻還是你死我活的局麵,轉眼就成一家人了。

舌綻蓮花,不外如是。

漢子似被說動,麵帶思量。

鄧老爺子擺手道:“莫要上了他的當!他要是肯在州府給你說好話,你應得的獎賞早就下來了!害你一回,就能有第二回 ,不能放跑了他!”

“老鄧!你糊塗啊,胡亂拿什麼主意!你女婿握著兩萬人,整個滁州沒有人能害得了他!”黃舉人跺腳道。

鄧老爺子冷淡道:“認識了大半輩子,今兒才曉得你不僅心黑,麵皮也厚。害人不成,半點不羞愧,還能這般大言不慚,假做好人!莫要操心你妹夫的安危了,想想你自己兒吧!膽小了一輩子,如今能膽大到拿我們爺孫做人質,半點不給自己留後路,這是篤定你們的圈套周全、健兒有死無生?如今健兒平安回來了,你不是該想想自己怎麼死?也不怕連累你的兒孫了?”

“……”

黃舉人驚怒交加,望向鄧老爺滿臉不可思議。

鄧老爺挑眉道:“你都要害我們父子爺孫的性命,還指望我替你遮著瞞著?”

氣氛一下子冷凝下來。

那漢子望向黃舉人,黃舉人額頭上汗津津的,不敢直視那漢子。

“咕嚕嚕……”一個人頭滾落在地。

“啊!”

第34章 不是外人

人頭落地的是黃舉人。

先是“啊”一聲,隨後叫人戛然而止的是縣丞。

不過一眨眼功夫,這狼狽為奸的兩人就成了地上兩具屍骸,黃泉路上作伴去了。

霍寶與那漢子對視,移向對方手中武器,麵上都帶了莫名之色。

巧了,兩人手中都是鐧。

區彆是霍寶是單鐧,紫金四棱鐧;漢子是雙鐧,玄鐵鴛鴦鐧。

那漢子是獨自進客房的,霍寶卻不是一個人在,水進、霍豹等人卻是在房中。

眼見霍寶動了,大家都動了。

隻是眼前這些人手明顯要比四方樓那些略強些,又在人數上占優勝,一時之間,眾童軍就處了下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霍寶揮著紫金鐧,一鐧一個,幾步之間就砸死幾人,解了童軍危局。

那漢子也沒有束手,玄鐵鐧所到之處,血肉橫飛。

“砰!”

“啊!”

“嗷!”

前後半盞茶的功夫,屋子裡站著的就不足十人,地上躺了一片。

除了直接斃命的,地上喘氣的就剩下四、五人,滿臉驚懼。

“大人,饒命!”

“啊!彆過來!”

這幾人還在哀求,霍豹已經近前,一匕首一個,抹了脖子。

“噗通”、“噗通”最後兩具屍骸落地。

霍豹被濺了半臉血,胡亂抹了一把,站在霍寶身後。

他看出了,寶叔方才沒有留手,直接往這些人腦袋上砸的。寶叔素來心軟,如此行事自有用意,他便隨之行事。

鄧老爺子摟著孫女,不讓她看眼前情景,自己卻是避不開。

他臉上血色褪儘,望向霍寶等人時,帶了幾分畏懼。

這是哪裡來的殺星?

這點年歲,下手這般狠辣?

霍寶的注意力,都在那漢子身上。

那漢子摸著玄鐵鐧,隨後%e8%88%94了%e8%88%94沾了不知是腦漿還是鮮血的大拇指,眯了眯眼,竟是帶了幾分享受模樣。

tmd,這裡什麼毛病啊!?

霍寶心中發毛。

這漢子方才似聽了縣丞的勸說,可隨手就砸斷了黃舉人的脖子。

這般喜怒無常,精神正常麼?

霍寶也壞,趁機直接給了縣丞一鐧,送他回老家。

沒辦法,實在是這個縣丞沒有下限,能屈可伸,嘴巴太會糊弄人。

萬一真的說動那漢子與州府聯絡上,那整個滁州的局麵就不好打開。

未免節外生枝,霍寶便隻能動手殺人,斷絕那漢子後路。

客房裡“戰鬥”結束,客房門口也變了局麵。

那幾個守門的“家丁”都成了刺蝟,儘數斃命,一隊精兵張弓以待,方向對著客房裡。

原本就是三方人手,滅了一方,剩下兩方要見高低了?

水進、霍豹等人見了,麵上都不好看,擋在霍寶身前。

霍寶握著紫金鐧,並無畏懼。

真要立時反目,誰怕誰還說不好。

鄧家祖孫三代,距離自己不過數步之遙。

“咦?咱們贏了!”女童從爺爺懷裡掙開,看著地上躺了一片,並無驚嚇,反而帶了歡喜。

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