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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 星旅 4231 字 6個月前

興奮的汪汪直叫。

紀妤童似是拿它沒辦法終是無奈的笑了下,旋即又皺了下鼻子嫌棄道:“你這是吃了什麼東西,口中味道如此之大。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你便將這帕子還還給人家,不過你還回去人家估計也不會要了,回頭我備些銀子你一並帶去權當是賠禮了知道嗎?”

“汪汪!”

見此,她方轉頭對一旁抿嘴笑著的二婢笑道:“準備些溫水吧,待會我給它洗一洗。”

二婢自是無有不從,道了聲是便蹲身行禮告退出去。

屋中隻剩下一人一寵時,紀妤童讓黑貝去門口守著,自己則來到屏風前的燈架前,將琉璃燈罩取下,才將浸了黑貝口水的錦帕照到燭火上,不多時,素靜無物的錦帕上便緩緩顯出一行紅字。

“安否?需否?見否?”

寥寥幾個字好似都帶著主人玩世不恭的調調,紀妤童忍俊不禁的莞爾一笑,心中也著實是鬆了口氣。

當日她被帶走的太過突然,事後也有想過靳五是怎麼知道自己會出現在那裡,思來想去要麼是自己去翠山時就已暴露一直被人跟蹤,要麼就是周洺修那裡出了變故。

可自己與那女孩身份互換做的隱秘,應不會引得懷疑才對。那麼周洺修那裡應該更沒有可能被發現才對。她與他的交集少之又少,如何也不應該會引得他的注意。

而那時她驟然於皇宮蘇醒,又心有牽掛,麵對暴怒的他時真的無法做到孤注一擲,而後為了維護那虛假的和平,她更是不敢去問,亦不敢問他周洺修之事,因她知道,若她問起,隻會適得其反,甚至若他無有關注周洺修,那麼經由自己之口說出的他不知道的男人的名字,會給他帶去怎樣的災難。

所以,現下得知他還好好的,她便放心了。

翠山實是一座寶山,樹林茂密氣息清爽將白日裡的炎熱暑氣儘皆擋在外麵,隻餘陣陣清幽靜靜流淌,夜深人靜時更是萬籟俱靜,使人安眠。

繆靳何時回來的她不知道,她隻在睡眠中猛然感覺身後驀地傳來一股熱意,隨後腰身便緊跟著一緊。

她猛地睜開眼,枕邊的手同時伸向枕下握住刀一刻不停的向後揮去時,麵向內側躺著的身體卻先一步被人掰正,高高揚起的手亦被人一把握住,稍一用力手中閃著寒光的利刃便劃出一道銀色弧線發出一聲輕微的悶響掉落在屋內鋪就著的軟毯上,

“是朕。”

熟悉而灼熱的嗓音貼著耳畔響起,令紀妤童緊繃的身子霎時一鬆便脫力般仰躺在軟枕上,%e8%83%b8口還在急促的起/伏,那雙再無睡意的清眸中於床帳外朦朧的燭火映照中似是燃著兩簇火焰驚怒的瞪著上方之人,半晌方慢慢恢複平靜。

卻又仍覺不忿,抬腿便朝上踢了一腳,嗓音有些發緊的埋怨道:“皇上怎深夜返回,擾人清夢不說,還恁地嚇人。”

繆靳卻俯貼著她低笑了聲,修長有力的長腿受了她在他看來如鬨撫般的一擊後便將玉足自己與困在床榻間。

“除了朕,妤兒以為還有何人能避過靳寧衛的把守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闖入娘娘香閨,嗯?”

話落,又一手捏著她的下頜鷹隼般銳利的黑眸緊緊凝著她,似是彆有意味道:“妤兒與朕同床共枕如此之久,怎連朕都分不清?”

又瞥了眼床帳外地上躺著的銀鋼小刀,轉過眸接著說道:“有如此多人保護著,妤兒還如此警惕,可見是那些侍衛讓妤兒覺得不夠安全,該罰。”

其實繆靳已有好幾日不曾見她心中著實想念,這才不顧勸阻深夜返回。方才見她軟著身子安穩的側躺在床上時,便覺一切辛苦與布置都是值得的。

他亦想立刻就抱著她與他魚水交融彼此纏綿,可她的警惕卻給了他當頭一棒,說到底,她潛意識裡仍是不信任他的。

紀妤童無端被攪了休息又被夜襲受驚已是極為煩躁,見他又疑心病上更覺不耐,遂再開口時,語氣便不客氣的有些發衝:“皇上自己夜襲還反來怨我不成?我正睡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抱住我沒嚇昏過去已是萬幸,你非但不誇我警覺敏銳,竟還埋怨我?!左右那些都是你的人,你愛罰罰都與我無關。現在請您尊手拿開,我要睡了。”

自顧說完,她當真閉上眼,甚至不客氣的抬起手啪的下打在鉗著自己下巴的手腕上,趁他愣神間已逃離他的掌控翻身欲要睡去,卻頓覺天旋地轉,人又被猛地翻轉回來。

這下紀妤童當真是真怒了,睡得格外粉嫩的臉頰因為生氣霞色更重,連唇瓣上都更紅了些,“你這唔--”

卻剛一啟唇,煩躁的話還未說出,便被一雙泛著微涼,但氣息灼熱的唇給堵了回去。

她在他麵前真是越發的放肆,也越發的真實,嬉笑怒罵當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可繆靳非但沒有感覺被觸怒冒犯,反而覺得心中極為踏實,甚至是欣喜。

軟玉溫香在懷,自是不能因旁事浪費了這大好春宵,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享受人間極樂極美,共赴雲端方不負良宵佳人。

紀妤童這還是回到小樓後第一次賴了床,夏日的太陽又出的早,不過早晨七八點,便已是天光大亮,而造成她起遲的男人卻已不在,便是她心內積火卻也無處可發。

平複了下情緒準備起身時,聽得黑貝在樓下院中歡快的叫喚聲和含衣小聲的阻攔聲時,方覺心內鬱氣漸消亦不禁莞爾。

黑貝性子活潑,自來便喜歡早上到山上跑一圈還一路汪汪直叫,每每都好像是在以這樣的方式來巡視自己的領地一般,今日含衣小聲哄勸估計是怕它擾到自己休息。

隻是坐起身,便覺不適且腰椎酸痛,身上驀地一涼時,紀妤童不經意垂眸看了眼身上痕跡已是見怪不怪。掀開換成皎紗雲紋床帳動作僵硬的下了地,骨骼精美的雙足踩在深色的錦毯上更顯得潔白如玉,纖細精致的腳踝上鬆緊合度的係著一條鑲金墨玉足鏈。一黑一白,一冷一柔,極具視覺衝擊,讓人見之便生出想要握上去的穀欠望。

“娘娘若是醒了,奴婢進去伺候您穿衣洗漱吧?”

因著現下不在宮裡,這間臥房的空間不大,含英便未留在屋內隨侍,聽到裡麵傳來輕微的摩攃聲時,忙小聲恭問。

人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此話一點不假。紀妤童雖心理上依然保持本心不被權勢富貴所惑,但身體卻已在宮中那些時日間被刻意保養得格外嬌貴。她的肌膚本就冷白,用了宮中養膚密膏後更加白得似要發光一般,且嬌嫩程度與敏/感程度更勝從前不知幾何。

遂現下一夜事後,她便覺身子動作間都酸痛無力,聽得外間詢問後,便應了人進來。剛將長過%e8%87%80部的裡衣係上,便聽得門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紀妤童並未多想,隻以為是含英進來,便頭也未抬的側過身說道:“幫我把頭發取出來吧。”她手臂酸得抬不起來,若不然也不會連這樣舉手之事也要麻煩他人。

身後雖沒有人應聲,但貼伏在肌膚上的涼滑發絲卻被人小心攏起從裡衣內取出來。

“她”的動作很輕,卻極利落,長過腰部的長發抽出時掃打在她的光潔的背脊上令她不自禁輕輕顫栗了下。

身體這般的自然反應她並沒有在意,卻在待要轉過身時,猛地被一雙火勺熱的大手自後襲來,繞過纖細柔韌的腰側,在溫熱柔韌的小腹前圈緊相扣。

紀妤童隻在最初毫無防備的緊繃了瞬,便立刻就知道身後這個動作大膽的“她”是何人。△思△兔△網△

垂在身側的雙手也在他攀上來的同時就緊緊將之抓住,阻攔他接下來的動作,身子亦往前傾想要離開他越加火勺燙的身體,可卻是蚍蜉撼樹無濟於事,腰間鐵臂樣的胳膊隻需稍稍用力,她的身子便已比方才更加用力的倒了回去。

她知他晨起本就興致,如今不用早朝怕是更加肆無忌憚,微微扭開頭忍著脖頸間灑落的熱氣與帶著強烈暗示性的啄/%e5%90%bb,深吸口氣道:“想不到皇上竟也做起了伺候人的婢女活計,隻既做了,可不能半途而廢才是。”

耳邊緊接著便傳來一聲低啞性感的笑聲:“妤兒言之有理,是不可半途而廢。”

紀妤童瞬間便會意了他彆有意味的話,正要有所舉措,方才她用儘全力扣著的手輕易便掙脫她的束縛,毫不費力的便扣著她的腿抱了起來往她剛剛離開的床榻而去。

紀妤童隻來得及輕呼一聲人便已橫躺在他的臂彎裡,下一瞬人便又重臥在了柔軟馨香的床榻之上,在他欲俯下/身子時,也不顧身上不適,忙側身蜷縮起來一手遮擋,一手擋在他僅穿著件玄衣的%e8%83%b8膛之上,仰起的臉上清澈水潤的眼中難掩驚慌。

“我腹中饑餓,身子又酸又泛,可經不起折騰了。且昨夜皇上擾我休息令我今日起得晚了,徒惹黑貝與含衣他們笑話。還有說起來皇上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當真是灑脫無比讓人好不羨慕,隻不知這幾日是去了何處有無偶遇什麼佳人小姐?”

這番嬌蠻質問的話一出,確是有效阻攔了繆靳的動作。他到底是心疼她身子嬌氣,也知自己昨夜孟浪,隻多日未見她,亦不曾碰她的身/子,這一沾染自是不到儘興鬆不得手。

便是昨夜,若非最後她實在撐不住嬌聲求饒顫唞輕泣,他心有憐惜放她睡去,隻怕她現下連床都下不得。

遂他也僅隻稍稍合眼待天色蒙亮便鬆開懷中總令他不能平靜的嬌軀,酣暢淋漓的以晨練揮/泄/體內火氣,卻不想歸來便見她隻上身穿著件輕透可見玉膚的裡衣,正堪堪遮住弧度誘人的曼妙。

撐著纖長筆直的雙腿背對著房門亭亭立在那,最惹眼的自是她白嫩精致的腳踝上戴著他予她的黑金墨玉足鏈,僅僅隻是站著,便令他穀欠火重燃。

大手將她那隻帶著足鏈的腳擒住,輕而易舉便壓製住她徒勞的抵抗,閃著暗光越發深邃的黑眸,看著她自欺欺人仍擋不住的嬌羞,性/感的喉結不受控製的滾動了下,

鷹眸亦似攫住獵物般驟然銳利而微微眯起,雖他隻好似是不經意看了眼,可那露/骨的深意卻讓紀妤童有種被看透了的錯覺。

看著她因羞/氣紅更加可人的嬌豔,那雙清眸中更是火熱一片欲要將他點燃一般,繆靳勾起唇,目不轉睛的俯望著她,火勺燙的大手亦愛不釋手的輕摹著那精致細嫩的骨骼。

“有妤兒珠玉在前,旁的庸脂俗粉怎配入得朕眼。昨夜妤兒累壞了。確是要補一補。”

紀妤童臉色爆紅,被他光明正大的無恥氣得%e8%83%b8膛劇烈起伏著,雙手卻是擋在兩處不敢離開,隻咬牙切齒冷笑道:“既是如此,那便請高抬貴手,好讓我起身用膳吧。”

“自是不能委屈了妤兒。”

繆靳似是遺憾的皺了下眉,手上的力度放輕,深深望了她一眼,高大的身軀倏地起身去外間取了衣物進來,親手替她將裡衣外衫薄罩等衣物一件一件不假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