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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 星旅 4211 字 6個月前

話的聲音,亦發出不能自抑的喘/息聲,其餘時間,卻都好似是在演默劇一般。靜靜的穿衣洗漱,靜靜的用膳,靜靜的望著窗外,靜靜的等待那位天下之主的到來寵幸。

仿佛她現在存在的意義,便隻是為了能夠取悅他。她不需要說話,不需要有想法,便是掙紮抗拒也隻不過是為那人提供了情/趣,並不能有分毫作用。

這樣的日子,無疑的可怕的,不過是短短幾日,她便覺好似已過了許久。若不是她心誌堅定每日裡一遍遍的在腦中提醒自己,想著翠山,想著父母,想著過去雖然忙碌卻充實自在的日子,怕她早已屈服在這無邊的沉默與寂寞之中,而成了他人熬熟了的家鷹。

在他又一次於昏暗中到來時,紀妤童不等他動作便主動攬著他極儘主動熱/情,無論對方要如何,她都柔順敞開接受著,如此一番儘情後,二人均是滿身潮/熱。

隻紀妤童白日裡催眠自己睡了一天,遂現下,她雖筋疲力儘卻了無睡意。側頭看著身旁仰躺著散發著饜足氣息的男人,她深吸口氣,抬起酸軟無力的手,抓起他置於自己頸/後的大手緩緩貼在臉上,釋放著依賴的氣息輕輕磨/蹭了下,沙啞軟糯的聲音貼著他陡然僵硬的手臂,輕輕說道:“皇上,王爺,定坤,我錯了,我不想再被關起來了,我怕了,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說話間,她單手放/入他仍僵硬著的大手中輕柔的與他交扣,挪動酸/軟的身/子依偎在他頸/間,因為情緒波動身子甚至有些微微顫/栗,說話時更是帶著極力壓抑的泣音。

“你便是關著我,為何還不讓含英她們與我說話?你可知我驟然醒來在這陌生之處又麵臨你的責問有多害怕,你可知這空蕩蕩的殿裡好似隻有我一個活人遊走的感覺有多恐怖嗎?既是隻有你才能與我說話,那你為何隻有晚上才過來,為何每次過來都隻是要我,而不與我說話?你千方百計將我尋來,又怎麼舍得如此對我?”

繆靳聽了她這一番又嬌又怕的委屈質問隻覺得大腦陣陣轟鳴,這樣嬌俏可人,隻能唯自己可依的一幕,竟真的出現了?

他飄忽的心臟緩緩落下,黑眸中被突如其來的驚喜震得暈眩渙散的眸光重新凝聚,置於身側的大手不給她後悔的機會強勢的扣在她輕顫的腰間。

他雖白日不過來,可她每日裡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神情變化都有人告知他。她的迷茫痛苦戰戰兢兢他亦都知道,他亦知道她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卻沒想到驚喜來得如此突然。

原來她敞開自己時是這樣的美麗惑人,原來她清冷的表麵下亦有如此熱情的一麵,原來她亦會如此嬌嬌黏人,原來她......已被自己嚇得這樣害怕了。

他驀地翻了身重新將她壓下,翻湧著深意的黑眸灼灼的逼視著她,%e8%83%b8膛內亦在砰砰跳動著,音色緊的發啞:“你可是真的知錯了?”

紀妤童軟軟的臥在他眼下,從身體到眼神,都不曾再存有一丁點不願與抗拒的痕跡。甚至在眨眼時,噙在眼中的清淚終於自紅紅的眼尾滑落,她伸處細潤的手臂勾著他堅硬的脖頸,將自己撐起偎在他懷中。整個人仿佛不能再離開他分毫般,貼偎著他軟軟說道:“是,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不會任性妄為,我會乖乖的待在你身邊,一切都由你來安排好不好?”

這一刻,仿佛是夢境實現,繆靳竟有種好似做夢一般的不真實感。

他喉間緊澀,鷹眸閃爍,終是閉了眼深吸口氣,大手托著她重新躺回床上,未曾睜眼,克製著心內激越的情緒,卻仍是冷酷道:“既是知錯,你先前之過,朕便既往不咎,原諒你。隻你性子野慣了,需得好生磨一磨。朕既說了讓你思過一月便一日不得少--”

感覺到身上的嬌軀猛地一震,頸間嬌軟的氣息亦倏地停頓,他心有不忍,卻下定了決心要將她的性子擰過來。且她之前竟敢膽大包天的私逃,他隻輕輕罰她一月禁閉,已是額外開恩。隻望她這次引以為戒,絕了那妄心,莫要再一而再的辜負他的信任。

“朕會常來陪你,妤兒便忍耐幾日,好生靜思己過。日後不可再犯,朕便再不如此罰你。你可能懂?”

紀妤童慶幸自己此刻是趴在他的懷裡,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否則她此刻憤恨難當的麵孔必會將她先前的偽裝泄露乾淨。

便是此刻心中屈悶的幾要窒息,卻也不能半途而廢。

在他充斥著龍涎香與汗息的頸/間急促的喘了幾次,以示她心內的不平與頹然。半晌,隨著一道輕不可聞的嗯聲後,渾身的力氣也仿若被抽了乾淨,握著他手的手亦癱軟下來。

繆靳雖閉著眸,黑而密的眼睫卻不平靜的抖動著,他能感覺到她起初的不願以及難以置信,但她終是服了軟應了,可他的心中卻無喜意,無端的更為憋悶。她的手軟軟的蜷在他的手心漸漸冰涼,他便張開大手包/著她,為她取暖。

他忽略心中的不適,便是這般安慰自己,彆她的性子,她雖痛,可痛過後便隻有歡愉。就仿佛此刻她冰涼的手被他捂熱,以後她便會如她的手般,交由他來保護。

如此一想,便長出口氣,攬著人安心睡去。

自這日起,紀妤童雖是依然無人說話,不能出殿門一步。可繆靳確是如他所言,除了每晚必至外,白日裡也總會過來坐上一會,雖大多也不說話隻是抱著她。

但他的到來卻仿佛為這死寂一般的奢華宮殿帶來一抹生機,也令紀妤童每日裡的作息改變,從先前怔怔的望著窗外,到每日裡盼望著他來看她。

而在他的身影出現的那一霎那,她一人獨處時臉上那空白冷然的表情便如破了冰般,隻對他露出欣喜的笑來,輕提著華麗清雅的宮裙似家燕一般投入他的懷中,發出一聲令人心尖發軟的眷戀歎息。

她乖乖的偎在那高大強勢的男子身上,再到依依不舍的站在門內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再親眼看著朱紅色的殿門隨著他的離開緩緩卻堅決的關上,也將那漫天華光與她臉上的笑容一同遮去。於這昏暗寂靜的大殿內繼續等待,等待那人帶著光明與生機再次到來。

第83章 成劫

半個多月來,滿朝文武都察覺到皇上近來龍心甚悅。雖他們不敢直視聖顏,可朝會時,明顯感覺到皇上身上的氣勢不似登基前的冷厲。

這日下朝後,文武官員魚貫而出。天厭帝在位時那些溜須拍馬之輩已被儘數驅出朝堂,留下的也多是先前潛邸時便跟隨天子有擁立之功,和天厭帝朝上為數不多忠於職守的朝臣。

現下天下太平,邊境安定,百姓安居,皇帝英明,若有什麼能挑得出錯的,便唯有皇帝膝下無子這一件事。

天厭帝在位時,百官與百姓是生怕他有太多女人,可天啟帝在位,百官與百姓卻擔心他無人伺候。

遂,國無大事,令朝臣們最為焦心的,便是皇上後宮無後無妃之大事。

而此刻,被天厭帝打壓排擠,卻因有從龍之功,由前朝已降至四品國子監祭酒,至現已官至二品,也是現今朝堂上品階最高的內閣學士,周明朗身邊已圍了許多相熟的官員。

“閣老,近些日子皇上龍心甚悅,這立後納妃一事,也該是再提上章程了吧?”

“是啊閣老,皇上正值盛年,怎可膝下無子?雖眾多高門貴女被天厭帝所害,但仍有諸多貴女因故未參加甄選。且又都適齡,品行相貌據聞亦是俱佳,合該是為皇上所選啊。”

“此話不差,下官聽聞閣老家中便有一品貌德行芳齡俱佳之貴女,若參加選秀,必能入主中宮啊。”

“是啊是啊,有閣老此等三朝重臣輔佐皇帝之高潔之家主,家風定是清正無雙,家中子女必定亦承襲閣老。若非下官位卑,家中亦無適齡子嗣,倒真是想厚著臉皮高攀了哈哈哈。”

周明朗撫著美須淡笑不語,便是他心中有意,此刻也不應由他自己舉薦。皇上剛一登基,他便有意要周家女入宮為後,怎麼看怎麼有以功逼迫之嫌。

皇上龍性難測,雖登基不久,卻帝王威嚴愈盛,且又乾剛獨斷重兵在握。他雖在事前做了些事,皇上也升了他的官職,但他卻不敢自視甚高,亦不敢確定皇上於他到底信任幾何。所以,於此事上,他甚至需得避嫌。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見他隻笑不語,眾人心中也多有計較。

有人餘光看到已官至正三品尚書的鐘昌聞便出聲叫住了他,需知一年前,此人還隻是一戶部五品小官,現如今便亦因有從龍之功,連升四品,此等升官之快速,可謂是世所少有。

“鐘大人,不知您對向皇上進言選秀之事有何見解?聽聞您家中也有一適齡女子待字閨中呢?”

“是啊,聽聞鐘大人早便隨在皇上身邊,想來應對皇上心意更為了解才是。”

鐘昌聞聞言暫止了與同僚的交談,停下腳步轉過身神情自若笑道:“諸位大人憂國憂君,實乃國之甚幸。隻此選秀一事上,李大人與王大人是兩朝老臣,又於禮部任職,亦操辦過多次自是比我見解深刻。我還是不班門弄斧了,幾位大人,告辭。”

不卑不亢說完,他便微微頜首示意,轉身離開。俊若修竹的身姿背影,在身後眾人看來,端的是謙謙如玉。

幾名說話的官員相互對視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正要說話,便見周明朗也已對眾人微微頜首先行離去。

“依我看,皇上若要立後,周家貴女的勝算是最大的。那鐘大人雖已官至三品,可到底年輕又立足不穩,於朝中又無根基,家世又非望族,到底勢單力薄,對上周家,毫無勝算。”

“話雖如此,但那鐘大人深得聖心,人家亦是從潛邸便跟隨的人物,皇上又正值盛年,英明神武,隻要他不行差踏錯,以他現下如此年紀,便是入主內閣也未嘗不可。若再有後宮前後相輔,那以後......”

“所以現下,便隻看兩家貴女何人能得皇上青眼,又何人能夠服眾,配得上當今聖上!”

“依我看,隻要容貌端莊,品行貴重,能為皇上誕下龍嗣,以保我天啟長榮百世,不論是誰,與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便無太大關係。”

幾人說完後哈哈一笑,互相拱拱手,便謙讓的下了台階並肩而去。

卻說鐘昌聞上了府上馬車後,臉上溫雅淡然的笑意便倏地收斂。他在想,朝中之人是如何知道他有一適齡選秀的妹妹,更甚至,他們怎麼會知道他有妹妹?

他孤身入京不過一年時間,且從不與人談論家事,家中人更是聽他吩咐仍於南州安居低調行事。大事未定前,便是連妻子他亦不曾派人接來。

他雖有親妹,卻大的已然成家,小的便連十歲都無,怎可能正適齡?遂,說到適齡,便隻有可能是他那現下行蹤不明的義妹,紀妤童!

可知道她存在的人,唯皇上與靳寧衛,那麼現下朝中有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