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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 星旅 4261 字 6個月前

地緊緊攥著他結實的手腕,拒絕他的動作。

“不要碰我!”

繆靳頓了下,帶著深意的眸子看了眼握在自己手腕上又涼又軟,卻虛弱無力的軟嫩手指。周身的燥熱倏地一清,他淡淡勾了下唇,卻是對她的喝聲阻攔充耳不聞,粗糲的指腹不容拒絕的在她白嫩的肌膚上越發顯得刺目的紅痕處輕柔的塗抹藥膏。

待他終於收回手時,二人都出了汗。方才劍弩拔張一觸即發的緊繃對峙,亦不知不覺間消散下去。

紀妤童被困於他腿下動彈不得亦不敢擅動,隻冷著一張冷月般嬌美的小臉偏頭看著燭光下映照於地麵上模糊的影子。方才衝動的情緒淡去,腦子也恢複了清明。

到底是繆靳率先開口,信手丟了玉瓶,這次他大手力度輕柔的掌在她的頸後,掰過她的臉,黑眸探尋到她眼中,沉聲低語:“妤兒,朕不想傷了你,隻要你乖乖的,你要什麼,朕都能給你。你這次出逃,朕便隻施以小懲。你如此聰慧,應知以後該如何做。懂嗎?”

紀妤童嘲諷的扯了下唇,抬起眼眸光冰冷地看他:“不知高貴的皇上,要如何懲罰於我。”

繆靳瞥過她嘴角令他不喜的笑容,亦不悅她如此眼神,冷酷的黑眸俯視著他,大手卻是撩起她左腳上的褲管,在摸到一冰涼圓潤的鏈子時,臉色明顯緩和不少。

“你便在此殿內靜思己過一個月,無朕之命,不得踏出殿門半步。”

許是被她臉上那幾欲破碎的脆弱刺了下眼,心中一軟便欲稍稍鬆口,可想到她之前所為,終又硬下心腸,下了狠心要令她記住此次教訓從此絕了那妄心。

紀妤童隻覺得可笑,若他以為用這種關禁閉的方式便能逼自己就範,那未免太低看她了。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一刻都不遲疑的趁他不備騰的翻身逃出去。赤足踩在柔軟的踏腳墊上後,卻因躺的太久,竟腳下發虛的站立不穩整個人都搖搖欲墜,在一隻大手迅疾的攬著她的腰穩住時,她亦已抬手扶著床柱站穩。

“既如此,皇上就移尊駕吧,我這就開始,禁閉。”

隻身後的男人卻貼著她的後背,借著身高的優勢於她頭頂發出一聲彆有深意的嗤笑,下一瞬,天地翻轉,剛接觸了地麵的身子,已重新回到了床榻之上。

上方穿著黑金相間帝王龍袍的男人一手扣著她的雙手壓在頭頂,修長結實的雙腿壓著她虛弱無力的雙腿,一手解開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能穿上的權力之衣,就那般隨意的仍於帳外。

後俯下`身近距離望著她,帶著莫名笑意的磁性嗓音附耳說道:“朕是罰你思過,可不曾說朕不留宿之意,傻妤兒。”

紀妤童驀地睜大眼,張嘴欲言,卻先一步被人堵住,此後便更沒有機會給她除了動情之聲外彆的出聲機會。

這一夜果然如繆靳先前所言,是賀他登基之禮,這禮物深得他心,亦令他欲罷不能。

禁穀欠多日的男人碰到等待多時的饕餮美味,自是一發不可收拾。

雲/雨方歇,殿外便傳來極輕的呼喚聲,繆靳倏地睜開眼,一夜酣/戰的男人眼中無一絲倦意,反而神采奕奕。

他側頭看了眼臂彎裡臉色紅潤睡得深沉的嬌人,手臂無需用力便能感覺到人就在懷中的滋味,不禁心中喟歎龍顏大悅。

將人輕輕安置於床榻上,鷹眸在那微微起伏的嬌軀上流連片刻,最後落定在她芙蓉玉麵上無聲凝視片刻,方掖了被角悄聲翻身而起。

待行至外間由著宮人服侍更衣時,臉色已冷峻如常,在踏出殿門時也隻微微頓足頭也不回的吩咐:“除不能踏出這殿門一步,不得與她言講說話,不可怠慢分毫。”

說完,便再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

隻是這種好心情在朝堂上有官員上奏請立中宮後,便蕩然無存。

*

“施主有何求。”

“請大師指點前路。”

燃著佛香的靜室內,一時無聲,隻有佛珠撚動的輕微碰撞聲一下一下,規律的響起。

少頃,渾厚中帶著安撫人心的禪音緩緩響起:“自是從何處來,從何處去。但貧僧奉勸施主,莫要執著於妄念,從而失掉眼前的機緣。”

昏昏沉沉中,紀妤童絞儘腦汁思索著,她當時還說了什麼......是了,她問那靈隱大師,要如何去時,大師隻搖搖頭道是天機不可泄露,便閉眸不願再言。

後麵呢,是她半喜半憂不經意轉眼間,見到一黑衣人不知何時立於靜室,待看到那張憨厚的臉下麵無表情的冷酷時,她慌亂了瞬,忙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迅速將隨身攜帶的麻沸散與迷[yào]用力揮灑過去......

紀妤童猛地睜開眼倒吸一口涼氣,身子打挺坐了起來,%e8%83%b8口劇烈的起/伏喘/息著,無神的目光怔怔的看著前方,一滴冷汗自額上滑落流入眼中,鹹濕的汗水刺激眼球令她嘶的聲捂住了眼,也在同時,意識回籠。

“從何處來,自何處去...,翠山,是翠山,一定要回去.....”

思定後,方感覺到身體不可言說之處叫囂傳來的鈍/痛與腫/漲,但許是已經了多次,身體已能適應這樣的對待,起碼她現下並不似初次那樣連動一下的力氣都無。

層層雲霧般的床帳被人溫柔細心的攏起,紀妤童條件反射的攥緊了%e8%83%b8`前的錦被,僵著身子用餘光戒備看去,便見兩名身穿青灰色裙衫,梳著統一雙發髻的女子正跪在榻前行禮。

知不是那人過來,她心裡驀地一鬆。張口欲言時,方覺喉間乾啞,那跪在地上的宮女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便就著跪地的姿勢垂著頭雙手奉上一杯溫茶。

紀妤童頓了下,就著肩臂半露的姿態單手接過一飲而儘,潤了喉後,便啞著嗓子叫人起身。也是這時,她才發現,這二人竟就是先前於鳳凰城便跟在自己身邊的含英含衣二婢。

隻是此刻二人皆低著頭不與她有任何眼神交流,亦不曾開口說話。想到這時代盛行主過仆替的連坐,一個令她寒入骨髓的猜測驀地襲上心頭,半掩著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冷戰,紅暈褪去的臉上更是一片煞白。

她猛地抓住二人的手,不顧錦被掉落露出她紅痕遍/布的軀體,眼眸通紅,嗓音顫唞,啞聲問道:“你們,可是因我之過受了牽連,被他,割了舌頭,受了重罰?......對不起,”

二婢不妨被她突然抓住,忙又跪下來不敢看她的嬌軀。再聽得她語帶哽咽愧疚的問詢,驀地抬起頭驚愕的互看了眼,有些感動又有些想笑。

正要勸慰解釋,卻又忽地想起皇上臨走前的交代,二人又忙閉了嘴雙手反握著她的手,滿臉複雜的搖頭。

可紀妤童卻更加認定了她們必定是受了非人的折磨,想到此便不禁心中大慟,細嫩的雙肩亦似是被不知名的重量壓下,猛地頹了下去。

“對不起......”

她低聲喃喃著,第一次於人前掉了淚。她知道自己此刻的做派是極其虛偽的,她不會不知道她選擇逃離的時候,這些伺候自己的人會不會受到連累,可她依然自私的選擇離開。

她甚至連為她們求情的隻字片語都不敢留下給他,害怕他以此作為挾製住自己的把柄,更害怕適得其反更激怒了他。

縱這一切她都身不由己,可終究是連累了旁人。她刻意回避的事情,亦被他冷酷無情的撕開,迫她再無法逃避。

他是可恨,可她怎麼就成了這樣令自己唾棄的自私鬼,她怎麼背負得起讓他人殘疾乃至於喪命的代價而心安理得的妄想著離開這個殘酷時代,她怎麼能......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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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成劫

二婢當真是頭一次見她落淚,亦被她臉上的悲痛自責驚到。含衣竟忍不住跟著紅了眼眶就要說話,可奴性已根植靈魂,在最後一刻,她生生忍住,隻稍稍用了點力氣搖晃手裡冰涼的玉手,又急切的望著含英想要她來想辦法。

含英亦心有不忍,她被皇上那般放在心尖尖上,卻不曾有丁點跋扈,反是如此柔善。她忙從床頭幾上的紅木托盤裡取來柔軟輕薄的帕子小心的為她拭淚,又張著嘴伸出舌頭給她看,臉上露出不作假的笑容示意自己並沒有被用刑。

含衣見狀也忙不敬的張開嘴伸出舌頭,臉上露出她慣常帶著的活潑笑意來勸慰她。

紀妤童努力平複著情緒,隱忍著淚意用力睜大眼看到二人口中完好無損的舌頭時,腦子竟轟的下嗡鳴乍響,但她卻是露出了笑,是喜極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那你們為何不說話?”

卻轉而又想到什麼,笑意驟失,忙忙問道:“莫不是,被喂了啞藥?我來看看!”

隻手還沒放到脈搏上,便被二婢握住了手,在手心上寫道:“夫人,奴婢無事,是皇上下令不許奴婢與您說話,奴婢慚愧,竟累得夫人流淚......”

紀妤童隻覺身子一軟,便失了力氣歪倒在榻上。大悲大喜衝得她頭腦發麻渾身無力無暇他顧,但臉上卻是帶著笑,朦朧間瞥見二人急切卻無聲呼喚自己的模樣,重重舒了口氣,啞聲道:“我沒事,起來吧。”

這一番烏龍過後待她收拾了心緒,衣著整齊下了床榻已是兩刻鐘後。

這座宮殿裡,除了含英與含衣外還另有近十名宮奴分彆立在殿內各處,卻都是恭謹的低著頭,一言不發,倒真是將皇令執行得透徹。

偌大的宮殿裡裝飾奢華,琳琅滿目,人數不少卻沒有一絲聲音,加之又不許出殿門一步,這幾百平的豪華宮室,生生被人為的變成了一個被奢華的囚籠。

紀妤童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用了膳後便從容在殿內轉了兩圈,如欣賞般將殿內多寶架上的瓷器珍品細細打量了遍,卻從始至終,不曾發現一紙一筆。

好在窗戶是被允許每日裡打開個把時辰的,可隔窗看著外麵天高地闊,飛鳥春風,卻隻讓人對眼下的困境更加難以忍受,也足可見他的用心有多險惡。

平日裡稍縱即逝的時光,在這樣看不到時間的流逝,沒有書本亦沒有任何樂趣,更沒有人說話,隻有一堆華光璀璨的死物,與形同木偶的宮人陪伴,簡直度秒如年。

除了三餐用膳,後於殿內走動恢複體力,剩下的時間她便站在窗前目光無物的放空望著緊閉的窗格,心內盤算著眼下的處境要如何應對。

那道緊閉的殿門,一直到亥時這座皇宮的主人來到才被緩緩打開。

彼時,紀妤童已洗漱睡下。能被派到禦前伺候的宮人均是精挑細選出來,從開門到為天子更衣洗漱發出的響動微乎其微,絲毫沒有驚動那層層雲紗帳內躺著的女子。

卻在感覺到身上有異樣傳來的第一時間,紀妤童便猛地驚醒,隻她卻來不及說話,便被人堵了口,禁錮著,被恣意的享/用。

如此幾日下來,她竟除了在床榻間聽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