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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 星旅 4295 字 6個月前

大赦天下,這才是為百姓著想的好皇上啊!皇上萬歲萬萬歲,祝願皇上萬壽無疆,祝天啟盛世永昌!”

“好好好,太好了,我考了三次,次次考前生病而至名落孫山。本以為此生無望了,沒想到皇上如此體察民意,今年錯過了,三年後,我一定再戰!”

“都是那厭帝的錯,若不是他,天下那許多德容言功出眾的女子便就有機會服侍皇上這等明君,而不是辜負韶華長伴青燈了,唉。”

“誰說不是啊,咱皇上如今後宮空虛,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難道要讓皇上等三年嗎?長此以往身子哪能吃得消,那,那處理朝政豈不是也力不從心?”

“嘿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前陣子我就發現不少貴女的香車陸陸續續進京,那些當官的都賊精著呢。我看啊,八成是早早得知那厭帝德行,把自家女兒早早送出。現下可好,可不正趕上能伺候咱們皇上嗎。”

“那這不歪打正著了嗎?就是也不知道,誰家的貴女能有幸入主中宮啊......”

外界因這五道聖旨而歡呼雀躍時,皇宮之內,已更名為皇極宮皇帝寢宮旁,緊挨著有一占地極大堪比皇極宮,卻未掛匾額的宮殿裡,正殿寢臥內,窗門緊閉,昏暗的殿內隻有兩盞光線低弱的昏黃燭燈掛在床前的燈架上。

而那漆金掛飾,精雕細做,垂落著層層粉紫色雲紗的千工拔步床上,隱隱可見有一道玲瓏身形安睡其中。

第80章 成劫

紀妤童猛地睜開眼,卻目光無神,腦中一片混沌。不知過了多久,漆黑卻渙散的瞳孔中漸漸泛起漣漪最後凝聚成神,頭頂上方隱在白色輕紗後雕刻精致的紋飾樣透過不甚明亮的光線映入眼中。

好似昏沉許久的大腦也開始運轉,記憶的最後一刻也倏地在眼前閃現。她猛地瞪大眼直直坐起身驚魂不定的大喘著氣,卻因為長時間的昏迷加上劇烈的動作令她大腦一片暈眩,連身體都格外虛弱無力。

忙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捂著頭,顰著眉抿緊唇瓣忍過這一陣眩暈不適。

少頃,她緩緩睜開眼,目光不經意瞥見手腕上滑落下來的透白單薄寢衣,瞳孔驟然一緊,連呼吸都禁不住頓住。抬手將寬鬆的衣袖撩起,手臂上白淨無暇,無有任何痕跡,又低頭看了眼有些鬆散的領口,亦是光潔一片,至此,她方猛地鬆口氣。

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在東靈寺與靈隱大師見麵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為--

紀妤童猛地抬眼,驚懼的目光無有焦距的望著前方。

是,靳五,是他......

那她現在?

來不及細想當時的情況,便猛地聽得一道厚重的嗡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道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她身子下意識顫栗了下,渾身的肌肉都不自控的緊繃起來,僵硬的側過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微微晃動的清眸帶著抗拒戒備的看著層層床帳外,那個越來越近的高大黑影。

仿佛隻是一瞬間,輕紗雲霧般朦朧遮掩的床帳便被人隨手揮開,就著隱約的燭光,那張意料之中的臉便毫不客氣的闖入紀妤童眼中。

“醒了。”

繆靳身上仍穿著帝王朝服,本就淩厲懾人的氣勢配著這身霸氣威嚴的天子袍服,更顯得氣勢逼人。他就這般居高臨下的望著床榻上屈腿坐著,仰著玉白的小臉,睜著那雙閃著驚懼之色的水眸,露著無儘羸弱又柔弱至極的一麵望著自己的女人。

幽暗的眸子越見深邃,見她不答,他也隻是淡淡勾了下唇,高大的身軀慢慢俯下時,帶著極其迫人的壓迫性。

粗糲的指腹時隔近五個月終於再次觸握到令他舒服愉悅的滑膩後頸,而她先前那在他看來微小的閃躲掙紮根本不值一提。

愈見威儀的俊臉與她貼麵相望,平靜到令人心驚肉跳,卻能感覺背後翻湧著滔天巨浪的聲音亦貼著她的唇憐憫道:“妤兒,在外麵玩得可開心,嗯?”

話落的瞬息,紀妤童渾身一抖,圓睜的清眸驚愣的看著他,隻覺得渾身寒毛乍起,巨大的危機感撲麵而來將她團團包圍。

身體便先於意識不由自主開始掙紮,隻這動作卻好似觸到了某種開關,本來平靜的男人倏地氣息陡變,鋪天蓋地的怒火禁錮住她的思維,有力的大手牢牢圈住她無力柔軟的腰身緊緊扣住,力道重得她下意識痛/%e5%90%9f出聲。

“妤兒躲什麼,為何不說話?你不是要朕信你?你不是說要等著朕回來嗎?妤兒可有想過,私逃被抓到了,會有何種後果嗎,嗯?”

“既明知我不情願,那你為何還要糾纏,為何不能放過我!--”

紀妤童推拒著他的動作驀地頓住,愕然的抬眼看他,喃喃的開口:“朕?你...登基了?”

在看到他嘴角噙著的冷笑時,理智終於回籠,猛地閉了閉眼,壓下憤懣與不甘,將目光放在他%e8%83%b8`前威武逼人的五爪金龍上,喉嚨滾動,嗓子乾澀,卻是緊咬著唇未再多言。

“唔!”

繆靳捏著她的下頜,周身淩厲暴怒的氣息因她的執拗倔強而更盛三分。

“那麼妤兒,你要拿什麼來賀朕登基之喜,又要拿什麼,來受朕被你蒙騙之過呢?”

這樣不得已雙手撐床支著上身,仰著頭的姿勢令她本就虛弱的身體更是難以堅持。紀妤童想要偏頭離開他的鉗製卻被捏的更緊,便抿著唇抬手抓著他的手臂要借力起身。

隻剛一動作,整個人便忽的受力仰躺了回去。她驀地瞪大眼側眸瞪著他冷聲質問:“瘋子!你--既已貴為天子,強迫一女子,未免顯得失了身份!”

瘋子?好好好,她騙他在先,私逃在後,且還與旁的男子共乘一車,同處一室,現下竟還不知悔改,當真是以為自己舍不得治她的罪不成!

繆靳幽深的黑眸越發冷酷,緊繃的下頜線條越加深刻,麵色亦冷沉的可怕,卻周身氣息完全相反,怒火高漲幾欲凝成實質。

殿內看守的宮人自他來後便悄無聲息的退至殿外,否則此刻怕早已被嚇得跪趴在地瑟瑟發抖了。

便是如此,候在殿外耳聰目明直覺敏銳的靳一等人亦忍不住後背發涼。自他們跟隨皇上身邊以來,還從未見皇上有如此情緒外露的時候,現下如此震怒,怕是今日那紀夫人......

繆靳的手已用力到將她的下頜捏紅,怕是單薄的寢衣下被大掌掐握著的腰肢此刻亦被弄傷。要懲治於她的話已湧到嘴邊,可他仍是舍不得,看著她固執的垂著眼簾不願與自己對視的模樣,不禁又恨上心來。

“妤兒,說你錯了,說你以後不會再騙朕,說你以後會安安分分的待在朕的身邊,你此次之過,朕便既往不咎,原諒你。”

紀妤童方才就在想,眼下境況,要怎麼辦,又要用什麼樣的態度應對他。如今他願意後退一步,而她順著台階下來,無疑是對現下的境況是最好的局麵。

理智告訴她,事已至此,應當順勢而下,再謀以後。可情感上,她的憤怒甚至比他還要多得多!

她錯在何處!憑什麼要向他認錯?就算有錯,她也是錯在當時一念之差,落入了他的手中,而不是錯在要離開他!

可他如今已經貴為皇帝,那這裡必然就是皇宮,禁軍把守,宮人遍地,亭台宮殿更是數之不清,想要從這戒備森嚴,宮門重重,又如迷宮一樣的皇宮出去,根本就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更不要說,他對自己必定是更為嚴加防範,先前在王府時,他便輕易不許她獨自出府。現下經此一事,以他的做派,怕是這宮門,她都踏不出一步。

如此一想,憤懣,憋屈,不甘,捆縛等等情緒便排山倒海般呼嘯而來將她的理智淹沒,逼得她無法喘熄。

而她也確實麵露痛苦,呼吸急促,甚至連無力的眼角都泛起紅暈,頃刻間,便潤濕長睫。緊咬著牙關將滿腹不願不甘,出口既能傷人引得龍顏震怒的利語攔下,不去看他,已是現下她能克製情緒的極限。

繆靳卻被她驀地紅了眼眶麵色蒼白而露痛苦的神色驚了瞬,誤以為是自己弄疼了她,忙鬆開手,果然見她白嫩的下頜上已見兩枚清晰的紅色指痕,僵在半空的手不由猛地蜷縮了下。

盛滿怒焰的黑眸怒色頓滯,快速劃過一抹懊悔與疼惜,不過轉瞬間便又恢複晦暗莫測。

“來人!”

仍然是禦前大總管,皇帝的大太監龐青忙小跑著進來,在屏風外跪下細聲應道:“請皇上吩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拿雪膚膏來!”

“是,皇上。”

這宮殿裡本就配了各種養膚潤膚的脂膏,不過須臾,龐青便躬著身低著頭,連眼神都隻放在自己腳下的方寸之地,雙手舉著一手心大小的碧色玉瓶悄聲奉上。待手中一空,便識趣的無聲行禮,如來時那般默不作聲的退將出去。

紀妤童背著身蜷縮著身子緊閉著眼咬唇對著內側,感覺到肩上被人觸碰的瞬間,便如過電一般渾身痙攣了下,隨機便彈射而起躥到了床榻裡側,溼潤發紅的眼眸戒備又難掩憤恨的瞪著他。

繆靳被她的眼神紮了下,心臟霎時一痛,並迅速蔓延全身。那一刻,他竟連手中的玉瓶都險些拿不穩。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恨著自己。可下一瞬,無邊的憤怒便卷土重來,燒得他亦眸色發紅。

他亦緊繃著下頜克製著暴虐的衝動,卻是用黑到看不到亮光的幽眸緊緊逼視著她,手中的玉瓶亦因承受不住他的力氣而發出啪的一聲輕響應聲而裂。

“妤兒,過來。”

紀妤童咬牙與他對峙,他的怒火肉眼可見的一觸即發,可她明知不智,卻任由情緒操控,固執的寧願承擔未知的後果,亦不願就此妥協。

“嗤,”

繆靳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放下遞向她的手,卻是反手抓起錦蓋用力一拽,那躲於內側的女子便隻能無力的躺在他麵前。

將她徒勞掙紮的身子製住,單手錮著雙臂,神情冰冷卻手上輕柔的沾了藥膏塗抹到那已經開始泛起青意的柔嫩下頜處。

在要掀起她腰間的寢衣時,身/下的嬌人如被針紮了般掙紮的越加劇烈,力氣之大,竟差點讓她逃脫出來。

“住手!你放開我!”

“老實彆動!”

一帶著顫音有氣無力咬牙切齒的女聲,一帶著壓抑深意語氣不明的性感男音同時響起,床榻邊沿陡然一靜。

第81章 成劫

紀妤童感覺到腿邊挨著的東西,知道那是什麼,騰的下紅了臉,卻是怒的。而禁錮著自己身體的強健體魄,亦開始逐漸升溫發燙,她登時僵在那裡不敢一動。

隻穿著一層單薄的寢衣下的身體,被覆著自己的熾熱%e8%83%b8膛染上熱意,可她的心裡卻冰冷得幾欲窒息。

在那隻灼燙的大手點著被他體溫蘊熱的藥膏觸碰到腰側時,她驀地激靈了下,雙手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