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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 星旅 4194 字 6個月前

體驟然一輕,她猛地睜開眼下意識掙紮,卻眼前一花,再恢複清明時,已被一個極具侵略性的懷抱緊緊抱住。

第40章 成劫

“本王竟不知,本王的妤兒,還有如此刻般,狡黠調皮的樣子。如斯可愛,本王怎會嫌你礙眼,又怎會舍得將你送走,嗯?既妤兒說不是,那本王便當你所言為真,你便安安心心的,待在本王身邊便是。”

紀妤童不適的偏過頭,想躲過那吹在耳邊的熱氣,可下一瞬,下頜便被人以不可掙脫的力道捏住,一個溫燙的唇瓣便以猛虎下山之勢襲來,瞬間奪走了她全部呼吸。

奢華的馬車裡好半晌都未再有人說話,隻有不時換氣時溢出的悶哼和曖昧黏膩的喘聲響起。

坐在外間的含英含衣二人緊繃擔憂的心這方緩緩落下來,不禁抿著唇相視而笑。

她們被王爺自府邸連夜調來被安排服侍姑娘,以後若無意外,便是要一直服侍的,自是希望姑娘能一直榮寵加身。今日之事著實令二人冷汗津津,想想就後怕不已。

可也再次看出王爺對姑娘重視的態度,姑娘不過三言兩語,甚至連哄一句都不曾,王爺便自己開解俯就。若姑娘未出現,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還好,還好......

便是耳聰目明的靳三與靳五未聽得裡麵傳出王爺要處置的吩咐,均都驚訝不已。待聽得那曖昧之聲後便不再多想,稍稍離得車窗遠一點,關上聽著吩咐的耳朵,便眼神警惕的注意著周遭的動靜。

“呼......”

紀妤童嘴唇被放開的第一時間便用力急促喘熄,耳朵轟鳴麻木,身子發軟,力氣皆失。但水潤蒙蒙的眸底卻是冷靜的。縱使她不喜,甚至排斥與他這樣親密,可人的生理反應卻是很難控製。

待身體恢複了些力氣,她便用力推拒他仍然緊緊禁錮著自己令人氣悶的懷抱,但結果可想而知,不過是她徒勞罷了。她此刻的姿勢也已被擺弄成與他麵對麵雙腿分開坐在他結實滾燙的腿上,後腰處亦被他滾燙的大手緊緊扣住。

雖穿了幾層衣物,可這衣服料子輕薄透氣,且質地絲滑,根本抵擋不住從他手心處源源不斷傳遞過來的溫度。

這樣的姿勢對她來說極為彆扭又不適,剛一動作,便被緊緊按住,帶著情穀欠的暗啞嗓音亦同時響起:“你若能忍著不出聲,便再接著動。”

紀妤童先是一愣,後便生理性忍不住臉色發紅。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天真少女,更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象牙塔公主,自是聽出了他的意有所指,整個人便瞬息僵成了石塊。

繆靳被她的反應逗得發笑,低啞的笑聲貼著她白嫩發紅的耳朵響起,結實的%e8%83%b8膛微微振動,也將這震感直接傳遞給紀妤童,令她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加僵硬,甚至控製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我已有過極致纏綿,怎還如此害羞?”

“你放我下來!”

一沙啞,一清啞的聲音同時響起,二人視線相碰,一眼中噴火,一目中好整以暇。

紀妤童想要下去,卻不敢輕易擅動,便是連抓撓咬這些動作她亦是不敢去做,生怕引得身下這人·獣性大發。

且不說她根本沒有那個可能能夠有掙脫他的力氣,便是一時掙脫,這周遭全是他的人,她又能逃到哪裡去。她不想也不能激怒他,她要與他斡旋,要與他虛與委蛇,要他放鬆戒備,要尋得一合適的時機,要完好無損的,不能是遍體鱗傷的回到小樓。

遂此刻最明智的做法,便是以靜製動。

穩了穩情緒,平複下呼吸,她突然想到他總是叫她妤兒這個令她渾身不適且矯情的稱呼,便轉了話頭說道:“王爺以後還是稱呼我的名字,或是紀姑娘吧。”

繆靳把玩她纖纖玉手的動作一頓,鋒利的鷹眸倏地抬眼看她,緩緩開口:“以你我關係,再叫姑娘豈不有掩耳盜鈴之嫌,妤童,妤兒,自是妤兒叫起來更為親昵。還是說,妤兒這個稱呼,本王叫不得?”

紀妤童不喜他總以男女關係說事,說白了他們如今不過就是一掖情關係,她也已將她的意思明白告知,可這人卻置若罔聞,對她的抗拒,不,是根本不容許她有抗拒。若非困於他的權勢,這樣掌控欲極強,且極其霸道強勢的男人,她是絕不想與之過多交涉的。

她眼波微動,淡淡說道:“王爺已婚,而我雲英未嫁,還請王爺注意分寸。似方才那種登徒子行徑,實在有違王爺身份,也請不要壞了我的名聲。”

見他眸色漸神,臉色亦不複方才溫和,薄唇微動欲要說話,她便又搶先一步說道:“王爺是想說如今你我關係已不清白是嗎?可王爺也該知道,感情之事講究你情我願,我不知王爺對我何意,可我卻知,我對王爺確是未有男女之情。那日之事,王爺前來相救又以身為藥,我自感念在心。隻事發突然,我實無法轉變對王爺的態度,便聽得王爺如此親昵稱呼,都讓我有極大的恐慌之感。所以,還請王爺能給我些時日,讓我暫且調整心態想個清楚明白。在此之前,便請王爺還是先換一個讓我能有安全感的稱呼吧。”

說得如此多,不過都是再一次抗拒自己。

繆靳心底冷笑,便一把鉗住她的下巴抬向自己,俊臉俯低,近得呼吸可聞。

“如斯拒絕之言,本王不想再聽。既是恐慌,那便還是本王給你的安全感還不夠,那便就先從稱呼開始,從妤兒開始。你隻記得,從前,現在,以後,隻有本王可以叫你妤兒。”

妤兒,魚兒,你便是那滑不留手狡猾多詭的遊魚,本王亦能以手織網將你捕獲,叫你永遠不能逃開本王的掌心。如此好名,亦是時刻提醒本王你的狡猾多詭,得之不易,如何能改?

第41章 成劫

他按住她微腫的唇瓣,低語:“不論當時事因為何,你都已是本王的女人。換作尋常女子,隻怕早已欣喜若狂對本王百依百順,無有不從。怎偏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於我?你既亦知女子名節事大,然你已委身於本王,本王亦許諾你名分,你還有何不甘?還是說,你心中有情郎?到了如今還想要為其守身?嗯?”

說到這裡,繆靳不禁又想到幾個月前她執意要出門,並與一男子互換信物之事。難道她一而再的拒絕自己便是為了那個男人?如此想著,臉上的神色便越加沉厲,手上的動作便也緊了三分。

“唔......”

紀妤童吃痛的偏了下頭想要甩掉唇上的手指,可確未能成功。她皺著眉直視著他,對他口中的他人委實莫名其妙,“總之,王爺喜歡叫是王爺的事,我不喜聽便是我的事,若王爺堅持如此叫,那可莫要怪我聽而未應之罪。”

“且,人與人不可相提並論。王爺既知我性情古怪,便莫要想我與旁的女子一般溫婉恭順,唯王爺是從。不過王爺若執意將我掰了性子,折成那般模樣,我一孤女無權無勢,自是王爺想如何便如何。”

不過是一名字稱呼,便讓他如此執著,雖拗不過他,但好在他此刻情動的反應已消了下去,至於他口中旁的女子如何如何,她未放在心上,他亦不會放在心上。雖他心有不甘,可他絕不會想自己變成那般刻板而千篇一律的女子。○思○兔○網○

便是她欲伺機而動,此刻亦不是驟然變了態度之機。若她果真態度突變,他反是要懷疑。

她一番言辭處處都在他不喜的界限上刺探,可他卻隻對她避而不談是否有意中人之上介懷。摁住她掙紮起身的身子,他再次沉聲發問:“妤兒還未回答本王,令你如此抗拒本王的根由,可是真有了意中人?你且實話實說便是,本王說不得會酌情考慮。”

便是真有,實話實說不異於找死,且必是為那莫須有的心上人找死。依他的強勢行徑,連個名字都必須專屬,若他得知自己認定的女人心中有人,這種難堪到極點的羞辱必是要除之而後快。

所以從始至終她都未曾想過以此為借口脫身,因這實不是明智之舉。雖她奇怪他為何執著於自己是不是心中有人,可聯想到這時代女子會為情郎守身,再結合自己抗拒的反應,他會如此作想也屬正常。

“王爺怎也如此胡攪蠻纏?什麼心上人,情郎,莫須有之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欲做何隻會是為我自己,與他人何乾。還是說,王爺如此試探,可是您的探子抓到了我私會情郎?”

她不過是無意反諷,卻令繆靳神誌一清,本是刺探於她鷹眸驟然一縮,不知為何,他下意識不想叫她知道自己曾派人跟著她的事。

加之她麵色無異,清澈的水眸無一絲閃躲隻有滿滿的詫異不解還夾雜著一分嘲諷,如此真實不作偽的反應也令他心裡一鬆。如此看來,她心中並未有彆的男子。也是,本王如此有權有勢,俊朗堂堂的男子她尚有抗拒,這天下還有何人可入得她的眼?

心裡放鬆,手上的動作便也緩和下來,紀妤童亦第一時間有所察覺,便雙手按住他寬厚的肩膀一個用力便掙脫起身。

似是不經意問道:“方才我困於人潮聽百姓所言似是那郭三鬨出的動靜,好似做了許多罄竹難書之惡行,要去尋北疆王您主持公道的。您何時將他放了?怎地您不在府中卻在城外?那滿城百姓豈不是要撲了個空?我們不是要午後才要出發,怎地又如此著急走?”

繆靳由著她起身,鷹眸似無意般在她無絲毫作假的麵上掃了遍,而後長身而起,高大的身子將這寬闊的車廂逼得霎時緊窄起來。

紀妤童剛繃起身子,他便已收回視線,黑金蟒袍擦著她的衣衫而過,便在那紅木圈椅中落座,挺拔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修長結實的手臂如她方才一般優雅的搭在扶手上,好整以暇的抬眸望著她。明明此時他坐著而她站著,可那雙高深莫測的眸子漫不經心的看過來時,卻竟如他高高在上俯視一般。

“本王倒也挺好奇郭三這等爛到腐泥裡的惡人,怎會突然良心發現竟要自首?”

見她瓷白的臉上平靜無波,但黑睫輕顫如翩翩蝶翼扇動一般,令他心尖發癢,大手握了握涼滑的扶手忍了忍,便繼續說道:“不過不論他是因何悔過,他作惡多端已屬事實,本王雖不親自辦他,亦派了人查察處理,定會將他與一乾狼狽儘皆處置。如此,可解了你心頭之恨?”

紀妤童心中一跳,總覺他話中似是意有所指。但既他出手,那郭三一眾人定不能再脫身。如此,她遭的暗算與已知道的那些生命便也算有了交代。

這次終究是借了他的權,他的力。紀妤童便也承了情,微微一笑:“王爺高義,有王爺這般愛民如子嫉惡如仇的上官,北疆的百姓,好福氣。”

能從她嘴裡聽到奉承自己的話可真是難得,繆靳黑眸一亮,薄唇勾啟正欲說話,便見她已如過河拆橋般徑自轉身上了榻背對自己,隻聽得一句微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