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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 星旅 4280 字 6個月前

的地步。

可如今大局已定,大勢將成,還有什麼能讓向來不形於色的王爺露出如此神色?如此一想,便不由看了王爺的相,這一看卻不由吃了一驚。

眉宇雖皺,但眼尾上撩且泛著淡淡情絲,那雙幽深攝人堅定不移讓人不敢與之對視的鷹眸,此刻卻隱隱晃動,這明顯是,困於情愛的麵相!且王爺嘴角處抿出的壓痕卻又預示著他心中所想那人必會令他以後深受其亂!

到底是何人,何人能亂了王心?

“歸先生可看出什麼。”

歸先生猛然回神忙收回放肆的目光,暗責自己竟大膽未經同意便私自為王爺看相,連忙俯身告罪。心中則思忖此私密之事被自己妄然窺得已是大不敬,如何再敢當麵告知?

然而繆靳卻神情淡淡斜睨著他,再次開口:“歸先生,本王知你精通看相術數,方才你目不轉睛,可看出了什麼,但說無妨。”

他說的看似無意,但卻生生令歸先生背脊生汗。這便是伴君如伴虎,威嚴愈重啊。可心中卻更是狂熱,這便是他想要效忠的主子,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夠讓他心甘情願為其效力!

“屬下鬥膽,王爺是紅鸞星動了。”

“哦?”

第23章 劫數

繆靳卻並未動怒,反而好整以暇道:“那先生可曾算出,令本王紅鸞星動之人,如今身在何方?本王,可能稱心如意?”

繆靳之前倒是未曾想過讓他算一算他心中所想到底是否為真,眼下倒是歪打正著了。

歸先生慢慢直起身,奉命掐指一算,卻當即緊皺眉頭。他雖不知那人姓名模樣,可從王爺的麵相裡卻已透露出許多信息。

隻是,為何如此怪異,明明王爺確已動了凡心,且必是與那女子有了交際。可為何,他竟是算不出那女子的丁點分毫?

絕不可能是他學藝不精,他浸此道二十餘載,從未看錯也從未算錯過一次。若連他都算不出的人,那這天下,便無人再能算出。

如此一想,便重向王爺請罪,鬥膽仔細看算一番,又閉眸快速撥動手指,隻片刻,他便臉色煞白,竟似受了重傷。

繆靳見狀心內一沉,竟不願聽他再說話,正欲揮手讓他退下,他便已頭冒冷汗,慘然開口:“啟稟王爺,我確定您確有紅鸞星動之人,可這人,我反複推算,竟查無此人。且好似有莫大的無名之界擋住了我的推算。敢問王爺,可否告知姓名生辰,亦或是,她確實查有此人?”

無名之界,便是死亡之界嗎?難道她真的香消玉殞了,難道方才都是他一廂情願不成?那黑貝也不過隻是易主了?

嗖!

尖銳的輕鳴瞬間喚回繆靳的心神,他抬眼望去,就見靳寧衛互相傳信的鳴哨正在城西上空劃過。緊接著,另一枚鳴哨也在附近響起,看樣子,兩隊人馬都已有了收獲。

與其在此等候猜測,不若親自去求證。

如此想罷便不再遲疑,轉身時示意一名靳寧衛將歸先生扶下去休息,便倏地轉身朝大門方向虎步而去。

想要在這偌大的鳳凰城,近三十萬人口中尋找這樣一個不知長相的外地人談何容易。可對於靳五等靳寧衛來說卻並不是難事,北疆王王令在手,凡所過之處便會有百姓積極提供消息。

雖不知那位餘姓男子是何模樣,但就憑那麵貌普通的頃刻泯然於人海中的鏢師,得罪了北疆王一事便可令此人被全城儘知。兩刻鐘不到,他便順著線索策馬來到了位於城西的郭府門外,不等通報便持令進了那扇拒了紀妤童近一刻鐘的大門,在從抖如篩糠的仆從口中確定那餘姓男子確實就在郭府並未離開後,靳五便馬上射出鳴哨傳信。

與此同時,另一枚鳴哨也幾乎同時射出,他轉向那個射出的方向,就見那體格較大的黑色狼犬,如一團黑色龍卷風樣嗖的從自己身邊刮過,徑直朝著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熱,很熱,非常熱,潮濕黏膩的汗珠不停從身上滑落浸透了微厚的衣衫。她好像被人扔進了大蒸籠裡,心頭火燒火燎,灼得她恨不得拿刀戳開頭顱和四肢,讓那滾燙的血液噴灑而出,這樣她便不會那麼熱了。

很渴,渴得她不停吞咽喉嚨,一呼一吸中,滾燙的熱氣自口鼻噴出,乾乾的空氣進來,讓本就乾澀的喉舌更加乾涸。

很癢,自心底,腳心,神經,渾身上下從裡到外,無一處不癢,尤其是深處更是灼癢難耐,卻又有無儘的空虛和渴求從那裡和心裡,以欲要摧毀她意誌的穀欠望湮滅而來。

紀妤童吃力的睜開眼,皓白的貝齒用儘全力咬著被熱氣蒸得嬌豔欲滴的紅唇,牙齒擠壓唇瓣的地方泛著蒼白的白,卻有滾燙的血滴子漸漸從那豔麗誘人的唇上溢出。

滾燙的汗珠自額間滑落,滴進她用力大睜著的眼中,再以眼淚的方式跌落不見。一聲一聲急促粗重的喘熄如雷聲般在耳邊聲聲炸響。

她緊緊蜷縮著身體,渾身的神經都崩成了一條線,若有人觸到,絕對不會懷疑自己竟是碰到了一塊熱乎乎卻僵硬至極的石頭。

馬車一路前行不知道要帶她去往何處,車外隱隱能夠聽到的喧鬨聲漸漸不再可聞。她隻能模糊的看到車窗外的亮光漸漸隱去,看到馬車內燃起了琉璃燈,昏黃的燭光將車內那好整以暇的男人陰邪的臉照的分毫畢現。

“香汗潤凝脂,真是好一具尤物之軀。美人,你再忍一忍,一會你就會體驗到人間極樂,你會知道現在的煎熬,都是為了稍後能夠徹底快樂哈哈哈。”

“為什麼,我與你,素不相識...更,無仇...無怨,為何,要害我......”

不停克製氣息,斷斷續續的女聲低低響起。

“郭大公子”吃吃一笑,一直坐在車內榻上欣賞她的無力掙紮,即將崩潰的模樣的身體緩緩移來。

“女子美貌便是原罪,你身為女子,難道不知?”

“可我...是你朋友,百曉生...的朋友,你如此做,不怕得罪他,嗎...”

“唔~百曉生啊,我不認識啊,認識的人是郭大公子啊,你連要找的人是誰都沒弄清楚,落到我手裡,也不冤呢。”

“你不是,郭大公子,你是,誰?”

那股麻麻頓頓的束縛感消失後,紀妤童便一直處在這種煎熬中,但她卻慶幸,雖然春/藥在磨滅她的意誌力。但她卻還能夠思考,也能夠控製身體,哪怕身體虛軟無力,但也比方才麻木厚頓失去感知要強。

她轉動堪堪還留有兩分清明的眼睛,透過窗紙看向朦朧黑暗的外麵,蜷在懷裡的指尖用力壓在幾乎握不住的刀尖上,鮮血自白皙的指尖溢出,尖刺的疼痛讓幾欲耳鳴的耳朵恢複聽覺。再次用力摁下手指,那瞬間,她嗡鳴不斷的耳朵至少短暫的得到兩息清淨,也足以讓她聽到想要聽到的。

“你的問題太多了,還是省點力氣留著一會再嬌聲%e5%90%9f哦吧。”

隨著%e6%b7%ab/邪的話聲落下,行駛中的馬車驟然停下,紀妤童本就僵硬的身體,更是一緊。

不給她反應的時間,便有身材魁梧的仆婦進來二話沒說將她拽了出去。雖姿勢狼狽,但夜間清涼的晚風卻毫無遮擋的吹到她滾燙難耐的身體上,舒適的令她情不自禁想要呻/%e5%90%9f出聲。

“把人收拾乾淨,剝乾淨了在床上候著,等著我們的貴客前來享用吧,哈哈哈。”

“啊啊。”⑦思⑦兔⑦網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一主一仆旁若無人的一說一答,分毫不把當事人的反應放在眼裡。如此赤/%e8%a3%b8/%e8%a3%b8淪為魚肉的羞辱,令紀妤童心頭大恨。可她用力咬住唇將要脫口而出的問候止於前一刻。

重又開始轟鳴的耳中聽著身後車輪滾滾的轉動聲,難得清明的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他離開了。而這個不大卻裝飾的格外精致卻充滿靡靡氣息的院子裡,除了方才關門的老者,她隻看到了鉗製住自己的仆婦一人。

而從這二人自始至終一個字未說的情況來看,這二人應是啞巴無疑。再聯想到那人口中的貴客,對應著此地糜亂,不難推測,這裡應是那個人賄賂,或者與人放浪形骸的隱秘之所。

在那人,或者他口中的貴客到來前,她要逃走,一定要逃走。

在那啞婦動作粗魯的開始拽她的衣服時,一直被緊緊攥在手心,被汗液和血液浸染的滑溜的手術刀終於露了出來,用儘全身的力氣在她挽起衣袖的手臂內側飛快的劃了一刀,頃刻間,血流如注。

那啞婦呆愣了一瞬後,才猛地瞪大眼看向嘟嘟流血的手臂,霎時被噴湧如泉的血流嚇暈過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便人事不省。

紀妤童一直繃著的心神和身體也猛然鬆了口氣,若不是扶著浴桶,此刻她已經癱軟如泥了。借著屋內昏黃的燈光,她遲鈍的將目光從冒著熱氣的浴桶上,最後落在門邊放著一盆沒有冒煙的清水中,忍著身體的灼癢,姿勢怪異的踉蹌蹭了過去,一下就將頭紮了進去。

一直到要窒息時才猛地抬起來,隨後抖著手端起盆從頭上澆了下去。躁動的身體終於得到了短暫的清明。沒再滯留,她從地上撿起見了血的手術刀,徑直往門口的方向移動,觸及到地上還在泊泊流血的胳膊,還有已經隱隱開始泛白的啞婦的臉,不過掙紮兩秒,便蹲下`身,抖著手解開她的衣帶,用膝蓋壓著,一圈一圈纏在她的傷口上方,直至止住血後,她便不再去管,吸著氣動作遲緩的如同八十老歐般搖晃著幾次才站起來。

待眼前發黑的暈眩過去後,忍著重又開始燥熱難耐的身體,一路踉蹌欲倒的循著來路緩緩挪去。

第24章 劫數

繆靳趕到時,靳五正在郭府候著,來不及行禮,便聽得氣息冰涼的男人問道:“人呢?”

“回稟王爺,據郭府之人回話,那餘姓男子確實帶了兩個男子來到府上,一直未曾見到他們三人離開。方才屬下等已經遍尋整個郭府,隻找到那兩名鏢師,未曾發現那餘姓男子的蹤跡。黑貝0方才在會客堂中逗留一會,便嗅著氣味從郭府偏門尋了出去,有靳一緊跟著,沿路已經留下靳寧衛指路。”

繆靳鋒利的鷹眸迅速掃視了眼這座郭府,最後在衣容狼狽瑟縮跪地的兩人身上定了瞬,連馬都不曾下,便在靳寧衛的帶領下策馬而出。

“汪汪!”

“汪汪汪!”

似遠似近的狗叫聲破開嗡鳴混沌的大腦朦朦朧朧傳入耳中,紀妤童精神一震,瞬間便又混沌起來。很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炙烤,艱難而粗重從口鼻溢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灼人的。

她終是沒有逃出去,以她當時那副不需人推風吹便自行喪失行動能力的身體,如何能是一成年男子的對手。

她隻能靠著最後的意誌力翻身躍入了院中巨大的花缸中,在身體被冰冷的水包圍的一刻,幾要將她焚燒的滾燙霎時一滅,久違的清涼舒意迎來時竟讓她忍不住悶悶的□□出來。燙熱到極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