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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 星旅 4274 字 6個月前

臂的大手,手肘自欺欺人的在%e8%83%b8`前格擋著。

長睫微微扇動,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唇,深吸口氣,那雙清亮的眸子重新抬起直直的看向他,“靳公子請自重,你這樣的行為與登徒子何意,不要讓我後悔自己救了你!”

繆靳卻對她的嬌聲厲喝不以為意,這樣近乎抱著她的姿勢讓他心裡那股火氣消降不少,而她臉上方才那些變化和手上慌亂的動作也讓他沉鬱了幾日的心情大好。

眸子裡的暗色越加濃重,俊臉不退反進更向前進了些許,高挺的鼻子隻差點點就能碰到她的。薄厚適中的唇愉悅的勾起:“你還沒回答我,你剛才是在趕我走?”

紀妤童從未與人如此近距離相處過,上學時忙著學業,工作後因為職業的特殊性更加沒有私人空間,她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交過。此刻這樣過分親密的氛圍令她非常不適,非常沒有安全感。便更加用力的掙紮著,脖子儘全力向後仰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可恨這人力氣甚大,任她如何推拒掙紮竟是連一分一毫都不曾動過。如此一番也隻讓自己蹭亂了頭發,淩亂了氣息。

既然如何都是徒勞,她便也不再掙紮,徹底冷下眸子瞪著他,也不想去管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會不會得罪他,不閃不避的正麵答道:“是!現在請你放開我!”

繆靳聽了她斬釘截鐵的回答卻奇異的沒有任何不快,他甚至有些遺憾她停止了掙紮。但放開,是絕無可能的。

“我要你。”

“什,什麼?”

繆靳握著她後頸的手微微摩挲了下,這種細軟膩滑的觸?感讓他更加堅定了要得到她的決心。

他眸中添了暗光,微啞著嗓子堅定的對她說:“我要你!”

“你瘋了!”

紀妤童不可思議睜大眼瞪著他,真覺得不是他瘋了就一定是自己瘋了。怎麼可能,他們之間隻是最普通不過的醫患關係,她也自認從未對他做出過任何曖昧,或者可能引起他誤會的言語舉動。現在他竟然說要自己?他簡直有病,病得不輕!

可現在他強她弱,她又勢單力薄,激怒他明顯是不智的行為。便極力忍下心中的憤怒,深吸幾次努力平複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先放開我,你,掐得我很痛。”

繆靳仔細審視她白淨的臉上所有的神色,到底是不想真傷了她,便微微鬆了力道,但下一瞬感覺到她驟然用力掙紮想要離開的動作又猛地收緊,重新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

這下子二人的身體便緊緊貼在一起,他迅速換了下手,左手攬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卻扣著她的右手握在兩人中間以禁錮著她的左手,又不至碰到她的傷處,而右手則已然重新握著她的後頸,托著她仰著臉送到自己眼中。

這樣的動作比方才的姿勢更加密不透風,紀妤童整個人被束縛住登時怒紅了臉,

“你!”

繆靳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羞紅的嬌顏,高大的身體肆無忌憚的捆縛著她,直到她臉上的紅暈漸漸退卻,他才有些遺憾的繼續方才未說完的話。

“我是要走,但是你要跟我一起走。”

“不可能!”

紀妤童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什麼冷靜,什麼理智,什麼周旋統統被怒火燒了個一乾二淨。

繆靳和顏悅色的表情也因為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冷沉下來,銳利的眼近距離盯著她極力掩飾,卻仍能被輕易看出怒色的眼。

想到靳五回報的事,他眯了下眼,壓著氣息道:“你我早已有肌膚之親,我自要對你負責。不跟我,那你想要跟誰?跟--”他收了下麵的話,下意識不想讓她知道自己之前派人跟著她的事。

紀妤童都要被他氣笑了,“靳公子,說白了我與你不過是陌生人,我要如何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毫無半點關係!還有,我是大夫,在我眼中,你隻是一個病患,當日便是大哥帶了其他人來求助,我一樣會救治。現在請你自!重!放!開!我!否則即便你是我大哥的朋友,我也對你不客氣!”

繆靳圈著她的手猛地一緊,輪廓深邃的下頜線倏地繃緊,紀妤童腰和後頸被他緊箍得呼吸一滯,卻仍然毫不退縮的怒視著他。在他越來越深的眸色中,她突然心中一涼,飛快的偏了下頭。

第11章 劫起

果然,他夾帶著怒意的唇就落在了她的唇角。

感覺到臉上陌生又極其不適的溫熱觸?感,紀妤童整個人都僵住了,若非被他禁錮著雙手,她早已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再也無法忍耐,用力撞向他的臉,趁他吃痛之際,猛地抬膝向上頂去。

繆靳反應迅速的向後撤,手上的力道也隨之一鬆,而她也趁機擺脫束縛飛快從藥箱裡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握在手中,同時另一隻手還拿了他極為眼熟的麻沸散。

繆靳沒想到她竟要對自己兵刃相見,她一個女子與自己肌膚相觸,而他亦在無意中看到了她的身體,她於他又有搭救之恩情,他又她有好感,於情於理,他對她負責才是最好的交代。

誠然,他的想法於他此刻身處的時代來說,是一個極有擔當的男人的做派。可他卻不知道在紀妤童眼中,他真的隻是一個病患。她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少有的一些對他的欣賞也在方才他無禮的舉動中敗壞。

更重要的是,她不是這個對女人極其苛刻的時代中的人,她沒有那種看了男子身體或者被人看了身體就尋死覓活,或是非君不嫁的糟柏思想。而他這種霸道自我的行徑更是讓她莫名其妙,也非常抵觸。

若今日她不是她,而是這時代裡任何一個女子,可能都會萬分驚喜。可她不是她們,這是兩個相差千年的思想代溝,她也不想去跟他解釋他們之間思想的差異,因為沒必要。

靳一靳三守在門外關閉耳朵不去聽裡麵的動靜,隻是沒想到紀姑娘出來的這麼快?二人也不敢抬眼去看她,隻看到她翩然的裙擺從眼前快速遊走,而回到屋內也並沒有聞到什麼他們以為的味道。

隻看到王爺衣衫不整,渾身散發著陰鬱氣息側身站在窗邊向下看,而那方向,正是紀姑娘離開的方向。

紀妤童回到自己的小樓後便反手緊緊的關上門,不一會又打開將黑貝叫了進來重新關上門,又一個個將窗戶也關上,才放任自己宣泄情緒。

待冷靜下來後,她本是打算讓黑貝到南州府給鐘昌聞送信。可轉念一想,這是個主仆階級極其嚴重的時代,若主要,那仆豈敢不同?便是親妹也不得不送,更何況自己這個身份不明的義妹?

再者有黑貝在,她心裡還能稍稍安心些,必要時亦還能抵擋一陣,可若它也離開那自己才真真是孤立無援了。

想明白後,她便收拾東西準備先避開他,等他離開再回來。不是她要草木皆兵,而是這封建時代大男子主義盛行,有權有勢的男人更是唯我獨尊無法無天。方才雖然不知他為何放任自己離開,可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改變主意?若他執意要帶自己跟著他離開,她根本沒有一丁點反抗能力。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她這廂還未收拾妥當,便驚見自己落了鎖的房門已被人輕而易舉的推開,黑貝也隻來得及叫了一聲便被那黑衣男子給抱鉗了出去,而那個讓她警惕的男人已經衣衫完整的出現在眼前。

“你想乾什--”

繆靳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扣在懷裡,在她要掙紮之際又將人鬆開些許,取下拇指上的黑金鑲嵌玉扳指,掰開她緊攥著的手將其放在她手中握著她的手合起來,才抬眸定定的看著她:“我有要事要去處理,暫時不能帶你離開。這裡的痕跡已經清理乾淨,不會有人來打擾你,你便安心在這裡等著我。”

紀妤童對他的一切都下意識拒絕:“我不--”

然而分彆在即,繆靳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猛然俯下`身在她瑩潤的粉唇上印下一%e5%90%bb,廝磨著叮囑道:“有任何事就找你大哥,我已吩咐他要多看顧你,待我走後便會有仆人過來伺候,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你的名字?”⑦思⑦兔⑦文⑦檔⑦共⑦享⑦與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紀妤童正驚訝於他要走並且不會帶自己離開的驚喜中,便有意無意對他的話假作未聞。

繆靳自是猜到她的意圖,低笑了下,挨著她身體的%e8%83%b8膛微微振動,還未離開她唇瓣的唇用力吮了下,輕咬著磨她:“回答我,若不然,我們便就這樣待著吧。”

紀妤童睜大眼用看無賴的眼神瞪他,可又掙脫不得,隻能忍怒就著貼著他的姿勢粉唇微動:“紀妤童。”

“妤童,妤童,我記下了。”

他喃喃她的名字,最後在她左肩臂受傷的地方,極輕極輕的隔著衣袖撫了撫,深深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他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好似他對她的占有欲來的莫名其妙一樣。等紀妤童從唇上的觸?感回過神後,院子裡和隔壁小樓已經重新恢複了平靜。果然如他所說,什麼痕跡都已經清理乾淨,好像他們從未出現過。

看著下麵隻留下她熟悉的痕跡的院子,她緩緩露出笑臉,長長地舒了口氣。

感覺到手心被硌了下,她才將手中的東西舉到眼前,被稀有的黑金包裹著的墨綠色扳指通體無瑕,水色通透,細看裡麵卻綠雲繚繞,就算她不懂玉,也知道這是一枚價值連城的寶貝。

隨意看了兩眼她便將它和百曉生給的那枚貔貅收到了一起,至於他說的等他的話,她根本沒放在心上,隻不過為防他再回來,她確實要做一番準備了。

*

繆靳帶著靳一靳三靳五和暗處保護的靳寧衛,一路隱藏形跡來到距京城一百裡的津沽,入了城後身後跟隨的數十名親衛便如水入河流迅速分散隱匿在他身邊暗處,明麵上身邊唯餘靳一靳三靳五三人隨身侍候。

城南金全巷

柳承德身披黑色鬥篷攜一瘦弱隨從立在拐角的陰影裡靜候著,待看到前方一闊步而來氣勢逼人身材高大的男子時,忙小跑著迎上去正要跪下行禮,見來人腳下不停長袖一揮便馬上會意的直起身,示意隨從前方帶路,自己落後一步低聲道:“王爺,周老先生已在堂內等候。”

話落一行人已行至一僻靜幽深的朱門宅院內,繆靳當先步入堂中,明亮的燭光霎時將他冷厲俊美的臉龐照亮。

坐在下首垂眸靜坐的老者聽到動靜唰的睜開眼,未敢抬頭直視,便恭敬的拜服在地:“老臣周明朗拜見北疆王!”

“周老不必多禮,請起吧。”

“謝王爺!”

待他在主位上坐定後,周明朗才在對方的示意下就坐,見他麵無病色,身體亦未可見明顯傷勢在,便鬆了口氣欣慰道:“王爺,見您安好,我與眾位大人便也能安心了。”

周明朗能在他麵前以如此長者口%e5%90%bb說話,概是因他是跟隨繆父一起馬上打天下的老人。如今知道當年事的人也不過隻剩下他與廖廖幾人。

楊先帝早年也曾勵精圖治功大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