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錯和江彆故見此便知道豆芽是消了氣了,相視一笑離開了陽台,往餐廳走去的時候容錯小聲抱怨了句:
“你剛才打得我有點疼。”
江彆故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耳朵,聞言側目看他一眼,容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也看過去,目光對上的那一眼容錯就能知道江彆故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不是很好意思的笑了笑:
“昨天,昨天晚上和現在不一樣……”
邊說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
江彆故輕笑一聲,懶得理他,邁步向餐廳走了,路過豆芽身邊的時候還氣不過的喊了一聲豆芽:“豆芽,去咬他。”
豆芽連頭都沒有抬起來,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便又閉上了。
不參與他們之間酸酸臭臭的愛情遊戲。
下午兩人都沒什麼事兒,大概是覺得昨天晚上的確是有點愧對豆芽,便都在客廳裡坐了下來,容錯將遙控器遞給江彆故,讓他找電影看,自己專心的擼豆芽。
大概很舒服,豆芽都打呼了,聲音還不小,容錯聽著聽著就笑了:
“我晚上不打呼吧?”
江彆故看向他,看著他和豆芽的模樣覺得挺好玩,笑了,說:“不打,挺乖的。”
容錯笑笑不說話了,江彆故也不再說什麼,找到了一部自己感興趣的電影就放下遙控器靠在了椅背上,容錯側目看他一眼,又看看他的下半身,江彆故一開始沒看見他的眼神,後來看到的時候不由歎出一口氣:
“我理解你剛吃到肉饞嘴,但今天不行。”
容錯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立刻否認:
“沒有,你這一身……我今天也不敢了,我隻是覺得你這麼坐著那裡會不會不太舒服?要不要躺下來?”
江彆故看著容錯似乎是有些不相信,後來容錯再三保證江彆故才相信了,微微笑了:
“不用,還好。”
“還好嗎?”容錯放開豆芽湊近他:“那,那今天晚上……”
容錯的話還沒說完,江彆故就想反駁他,但江彆故也沒來得及說什麼,因為容錯的這句話不知道戳到豆芽的哪個點了,以至於豆芽直接從夢中驚醒,衝他們叫了起來。
兩人都看了過去,豆芽又叫了兩聲,聲音夾雜著明顯的委屈,江彆故踢踢容錯:
“去哄。”
容錯也有點害怕豆芽再像上午那樣生氣,過去安撫了幾聲,好在這一次豆芽很快原諒了他,沒一會兒又躺下睡覺了,容錯無奈的回來;
“你說這狗會不會太聰明了?”
江彆故笑笑:“隨你。”
容錯也笑:“我怎麼覺得這是在罵我呢?”
“有嗎?”江彆故說:“明明是在誇你聰明。”
聽著不像,但江彆故說什麼都可以,容錯也不會生氣,倒是之前的問題還沒有一個答案:“到底可不可以?”
江彆故:“……”
容錯見此笑笑不說話了,本身也就是逗他的,江彆故昨天消耗過度加上一身痕跡,就算是江彆故同意,容錯今天也不可能再做,總是要讓他緩和一段時間的。
悠閒的午後,江彆故看了個電影,容錯去書房拿了電腦出來,盤腿坐在地上又開始學習,江彆故說了讓他去書房裡更舒服,電影的聲音也不會吵到他,可容錯回頭看他:
“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其實江彆故也想,所以也就隨了他,調低了音量。
容錯看他一眼:“不用調低,我不會受影響。”
“不是為你。”江彆故說:“我怕吵到豆芽。”
容錯無奈的回頭看他:“我沒地位了唄?”
“嗯,沒了。”江彆故將他的臉推回去:“忙你的吧。”
江彆故看電影,容錯學習,豆芽睡覺,後來電影放完了,江彆故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靠在沙發椅背上,容錯沒再聽到電視傳來的聲音後回頭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已經呼吸均勻有些意外。
這麼多年生活下來,容錯是很清楚江彆故不會在這個時候睡覺的,但想想昨晚折騰那麼很,也覺得確實需要多休息休息,於是起了身,想要將他抱進房間裡去,讓他睡的舒服點,可剛碰觸到江彆故,他就睜開眼醒了過來,眼神迷蒙的看著他,又看看電視的方向:
“結束了?”
“嗯。”容錯沒忍住,俯身親了他一下:“去房間睡?”
“不了。”江彆故打了個哈欠:“我在這兒躺會兒,陪你。”
或許是迷糊的原因,江彆故的聲音軟軟的,讓容錯的眼神也柔和了下來,明明知道回房間更舒服,卻還是不忍心拒絕:
“好,那你躺著吧。”
“嗯。”江彆故躺了下來,捏捏他的手:“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容錯扯過毯子給他蓋上:“好。”
江彆故大概是真的困,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容錯也坐了回去,繼續啃專業書。
身後江彆故在睡,腿邊有豆芽在無聲的撕咬玩具,電腦和桌麵上擺放的是自己喜歡的物理,就連窗外的陽光也正好。
容錯回頭看了一眼江彆故,微微笑了,覺得日子就這麼過下去吧,再無所求了。
第96章
接下來的日子和這天也沒什麼不同, 平靜也美好,溫馨也幸福,網上的討論還在, 關於容錯看上的江彆故錢的聲音, 關於江彆故對不起紀眠的聲音也還有, 但兩個人也都沒有在乎就是了。
他們甚至都不再去看微博,當真是活成了他們之前說的那樣, 過好自己的生活, 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但他們不看, 總有人看的,徐宴清作為媒體人,就算他不時時刻刻的盯著熱搜,也總有人來告訴他關於網上的風向。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也就在網上罵罵發泄一下, 他也知道江彆故和容錯都不會在意這些, 甚至都不會去看,可作為朋友, 了解江彆故是怎麼走過來的, 知道容錯對江彆故是個什麼心意, 總是替兩人有些抱不平的。
總想做點什麼,隻是還沒等他去做什麼, 已經有人做了。
這天周六,因為不用上課, 大清早的容錯纏著江彆故胡鬨了一次,以至於江彆故吃過了午飯就又困了,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著了,容錯忙完了一個階段,也陪著他躺了一會兒, 但剛睡著沒一會兒,江彆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以前不是很清楚,但最近睡在一起,容錯可謂是深有體會,體會江彆故的起床氣。
他這個人看起來不太會因為這件事兒發脾氣,但那要是他自己願意起來,或者生物鐘作祟的自然醒,如果誰要是把他吵醒了,他也是會不爽的,不過他的不爽倒也不會發泄出來,就是不說話,也不理人,小孩兒一樣。
所以手機響起的第一時間容錯就探過身將手機拿了起來按了靜音,但江彆故還是有些被吵到了,容錯看到他微微蹙了眉,容錯知道他已經醒了,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小聲說:
“是宴清哥。”
江彆故依舊蹙著眉,不說話,連眼睛也不睜開,容錯覺得可愛,俯身親了他一下還被他推開了,容錯笑笑起身離開了臥室,帶上門之後才接了電話:
“宴清哥?”
聽到容錯的聲音,徐宴清還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瞬:“怎麼是你?江彆故呢?該不會又聽不到了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有。”容錯說:“在睡覺呢。”
這句話容錯本身已經解釋的很明白了,可電話那端的徐宴清還是沒了聲音,容錯以為他有什麼事兒掛斷了,可將手機拿離耳朵發現還在通話中,於是試探性的出聲問他:
“宴清哥?”
“睡覺?”徐宴清這才笑著說了聲:“我認識的江彆故從來不會午睡,你怎麼你哥了?”
容錯此時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豆芽從陽台走過來跳了上來趴在了他的腿上,容錯擼著豆芽聽到徐宴清的這句話,知道他什麼意思,可不太好意思回複,便左右而言他:
“等我哥醒了我讓他給你回個電話?”
徐宴清在電話那端嘖了一聲,也不再逗容錯,說了句‘行吧’就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之後容錯也沒再回臥室去躺著,此時回去肯定還會打擾江彆故休息的,他想讓江彆故好好睡一會兒,畢竟上午他的確有些折騰江彆故了,消耗過大,但想到上午的場景容錯還是沒忍住回味了一下,或許還笑了一聲,因為豆芽都抬頭開始看他,容錯揉揉豆芽的腦袋還沒說什麼,臥室的門就被人打開,江彆故睡眼迷蒙的走了出來。
容錯看過去:“怎麼不再睡會兒?”
大概是還有點脾氣的,對於容錯的詢問江彆故像是沒聽到一樣,徑自走過來在沙發坐下了,就在容錯的身邊,容錯微微笑了下,也不再說什麼,由著他自己消氣。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江彆故在打了個哈欠之後才開了口,抬手捏捏容錯的耳朵,問他:“徐宴清說什麼了?”
“沒告訴我。”容錯看他:“我說讓你醒了給他回個電話。”
容錯將手機從茶幾上拿了過來遞到江彆故麵前:“要打回去嗎?”
江彆故沒接,說:“困。”
以前江彆故還隻是哥哥的時候,雖然和容錯的關係也很好,但卻總是有一個哥哥的架子,如今關係轉變成了戀人,江彆故的小性子便一點點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之前就有擅於偽裝,還是說如今是被容錯慣出來的新毛病,反正看著不像30多,甚至有時候會覺得他比容錯還要小一些。
比如現在這樣,容錯願意把江彆故現在的狀態稱之為:撒嬌。
他喜歡江彆故這樣,很喜歡很喜歡。
“那就等會兒再打過去。”容錯將手機放下了:“聽宴清哥的語氣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兒。”
江彆故沒再說什麼,靠在靠背上醒神,時不時的將手探過來撩一下豆芽,到最後豆芽都覺得他煩,從容錯的腿上跳下來去另一個沙發了,江彆故這才拿起了手機,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有事兒?”
聲音不太爽,徐宴清聽出來了,但也沒怎麼著,甚至還逗了他一句:“你行不行啊,什麼運動量都讓你睡午覺了?”
“沒事掛了。”
“等等。”徐宴清不再鬨他,但還是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談個戀愛還談出起床氣了?”
江彆故當聽不見這一句,看向容錯,容錯也正看著他,於是江彆故做了個喝水的動作,容錯笑笑起了身去給他倒水,看著容錯離開的背影,江彆故也聽到了電話那端徐宴清的聲音:
“是你和容錯的事兒,之前你上熱搜的時候不是把這事兒交給我了嗎?”
“嗯。”江彆故說:“不是沒事兒了嗎?”
“熱搜撤了之後是沒什麼事兒了,那些人也就在網上罵罵,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可有人看不慣啊,所以放了個視頻出來。”徐宴清靜默幾秒,開口:“紀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