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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友又狠又乖 竹喵 4305 字 6個月前

事情覺得惡心,也怕日後還會有人對你有同樣的心思,所以第二天就找到了我,讓我保密的同時還要查清這回事,我原本也是想著隻告訴容錯的,沒想著讓你知道。”

“可我今天看你和容錯的狀態,擔心你們因為這件事而產生矛盾,不想你誤會容錯,索性就說了。”徐宴清說:“容錯真的是個特彆好的小孩兒,對你更是沒的說,他對自己都不見得有這份心思,所以,如果你們真的是因為這件事而不愉快的話,我覺得還是早點握手言和吧,彆讓小孩兒難過。”

江彆故沒說話,徐宴清就當他聽進去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很晚了,徐宴清沒打算多留,便直接說了再見,可江彆故一直沒什麼反應。

徐宴清也沒太當一回事兒,隻當他在想怎麼跟容錯說,怎麼和解,卻沒想到在玄關換鞋的時候,江彆故會突然開了口,說:

“晚了。”

很輕的一句,徐宴清聽到了,卻沒理解是什麼意思,可江彆故也完全沒給徐宴清發問的機會,說完這句話,便直接上樓了。

徐宴清看著江彆故的身影滿臉的疑惑,什麼晚了?難不成生米還煮成熟飯了?

第54章

晚了, 是真的晚了,但仔細想想似乎也無所謂, 反正即便知道那天晚上的容錯是被下藥,也不會對現在的結果造成任何的改變。

他還是會挑明,不再遮遮掩掩,容錯也還是會激動,口不擇言。

唯一可能改變的是他不會說出那句‘昨天晚上你躺在床上,是想著誰在打手槍’,從而不至於讓容錯過於難堪。

他到現在還記得在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後,他臉上那宛若被人甩了一個耳光的尷尬和無地自容。

是誤會,卻並不影響結果,所以連道歉都看起來也沒有必要, 在那麼傷害他之後,這不疼不癢隔著屏蔽的一聲抱歉,又能有什麼作用?

打一棒子給個棗兒?這是殘忍,不是仁慈。

就這樣吧。

他儘可能的不去打擾小孩兒的生活, 不再給他一絲一毫的希望, 就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式了。

——

任何方式都試過了, 容錯還是睡不著。

或許不管多累, 在睡夠了之後就真的不會再困,即便還是很想睡,很想借此來逃避什麼。

今天是新生報道的日子,輔導員之前就通知自己去學校幫忙, 容錯答應了, 可現在時間也有點過於早了。

淩晨3點42分。

他坐在床邊看著高空之外的夜色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起了身,穿了衣服離開了這棟房子。

即便是北城這座城市, 在這個時間點路上卻也是沒有什麼車輛的,從市區到陵園,平時近兩個小時的路程,容錯竟然一個小時就到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一次花店都還沒有開門,他沒有機會帶來一束向日葵。

淩晨4點的陵園多少看起來有些陰森,可容錯半點也不畏懼的沿台階而上,一步步的走到了紀眠的墓前。

墓前放著一束已經枯萎了的百合花,不過卡片還在上麵完好無損,容錯單膝蹲下將卡片拿了起來,即便光線昏暗他也還是能看到上麵的字跡。

一彆經年,思念如故。——摯愛:江彆故

原來在和自己挑明之前他先來過了這裡,和紀眠說了什麼呢?是不是覺得抱歉,領回去了一個麻煩,一個讓他對紀眠抱歉的麻煩。

把一個喜歡自己的人養在身邊,應該是會對紀眠覺得抱歉的吧。

容錯將卡片緩緩放下,又盯著上麵的字跡看了一會兒才抬頭看向墓碑上的紀眠,緩緩笑了:

“紀眠哥,我夢到你了。”

“我不該來的,我喜歡上了我哥,我沒臉來,你大概也不想見我。”

“可我還是覺得應該跟你說聲抱歉,抱歉沒做到答應你的好好照顧他,也抱歉喜歡了你喜歡的。”

“我現在從我哥的房子搬出來了,大概很長時間他都不想再見我,我照顧不了他了。”容錯說:“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多保佑他吧,健康平安就好。”

簡單的幾句話,容錯說了挺長時間,每一句話中間都有停頓,像是想到哪裡說到哪裡,沒有準備。

可說完了想說的,容錯也沒想走的意思,轉了個身就坐在了紀眠的墓碑旁邊,像之前每一次過來的時候一樣,陪他看著這漫山的孤寂。

哪怕一句話都不說。

天亮的時候,容錯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已經六點多了。

“我要走了。”容錯側目看向紀眠,笑了下:“今天是新生報道的日子,我要回學校幫忙。”

說完這句話容錯就起身站了起來,麵對紀眠微微頷首:

“我下次再來看你。”

容錯最後看了一眼那張卡片,邁步離開了。

回城的時候相比來的時候要慢了一點,容錯甚至都沒有機會回去換個衣服就直接開車去了學校。

薑崢也來了,看到容錯的第一時間就愣了一瞬:

“你怎麼了?”

容錯正在整理手中的資料,聽到薑崢的聲音抬頭看他一眼:“什麼怎麼了?”

“我上次見你也就兩三天前吧?你是怎麼做到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我覺得你瘦了的?吃藥了?你也不胖啊。”

“你還能再誇張點嗎?”容錯看他一眼,繼續忙。

其實薑崢也沒誇張多少,容錯的確看上去是瘦了一點,但這種瘦更像是精神上的,就是那種一眼看過去就覺得他少了點什麼的瘦。

薑崢是個講義氣的,從他決定和容錯做兄弟的那一刻,就自覺的把容錯的事兒也劃分為自己的了,如今見容錯明顯有事兒,更是不可能袖手旁觀,攬住他的肩膀:

“有什麼事兒可以跟我說。”

容錯沒理會他,甚至還抖了一下肩膀想要把他的手臂抖下去,薑崢嘖了一聲不太滿意這小子的態度,小聲的,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他耳邊加了一句:

“真的什麼事兒都可以跟我說,你和你哥的事兒也可以。”

容錯整理資料的手就這麼因為薑崢的這句話頓了一下,側目看他,薑崢也看著他,目光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好像他是真的知道了這麼一回事。

薑崢其實不想挑明的,畢竟喜歡男人,還喜歡他哥這回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個很私密的事兒,如果容錯不是個性格內向的人,如果容錯除了自己還有更好的朋友,薑崢都不會明說。

但容錯的性子擺在這裡,也確實沒什麼朋友,加上他之前又剛好見到容錯被下藥這回事,想來想去,也就隻能是他和他哥之間出了什麼事兒。

而能讓容錯變化這麼大的,應該不是小事兒,薑崢怕他憋著,所以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說了。

沒彆的意思,也不是八卦,他就是想容錯如果有一天實在憋的慌,想找個人說說話的時候,不至於沒人。

容錯盯著他看了幾秒,就在薑崢以為他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容錯直接低下頭又去忙了,順便回了他一句:

“聽不懂你在講什麼。”

老實說,薑崢覺得自己有點受傷,畢竟感覺容錯有點沒把自己當兄弟,隻是還沒等他再對容錯認真的表達一下自己的態度,就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容錯!”

挺清脆的一道聲音,薑崢下意識看了過去,瞬間眼睛便轉不動了,他看著那個笑顏如花的女生衝著自己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了他的心尖兒上。

司姝站在容錯的麵前,眼睛亮亮的看著他,也隻看著他,薑崢看著司姝,又看看容錯,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也無奈的為這位美女歎出一口氣。

“這麼早就過來了?”

“嗯。”司姝點了點頭:“我想著早點過來人少一點。”*思*兔*在*線*閱*讀*

雖然薑崢出現的晚了一步,但並不妨礙他想要認識眼前這個女孩兒,於是撞了一下容錯:

“容錯,不介紹一下?”

容錯這才想起來,為兩人做了介紹:“司姝,我高中同學,薑崢,我大學同學。”

比起容錯這個好像有社恐的,司姝就落落大方多了,聽容錯這麼說就笑著跟薑崢打了招呼,而薑崢這個有社牛症的更是快速的連電話和微信都加上了。

這一係列操作直看得容錯瞠目結舌,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你是法學專業吧?”容錯看了一眼時間:“我們這邊的人還不多,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司姝笑笑:“我就是來跟你打個招呼,我自己過去就行。”

“那怎麼能行呢。”薑崢說:“這行李搬上搬下的,怎麼可能讓你一個小姑娘來來回回呢,我去幫你。”

說著不顧司姝的拒絕就跟容錯打了個招呼:

“你先忙著,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先去幫小學妹了啊。”

說著二話不說的就拉著司姝的行李走了,司姝一臉沒想到的看著容錯,容錯也無奈的笑了下:

“他樂意就讓他做吧。”

——

忙碌了一整天,宿舍樓都不知道來來回回跑了多少趟,飯也沒吃上幾口,但容錯卻在這樣的忙碌中短暫的忘記了江彆故,以至於坐下來的時候都還有點懷念剛才忙碌的感覺。

薑崢將一瓶水遞到容錯的麵前:

“累死了吧?”

容錯看他一眼,接過他遞來的水,笑了下:“還好。”

薑崢沒說什麼,陪著他坐在操場的觀眾席上,看著新入學的學弟學妹在操場上散步,薑崢沒說什麼,也不打算再說什麼,容錯不想承認,他也不想逼迫什麼,但漫長的沉默過後,薑崢都有點肚子餓了,起身準備去吃點東西的時候,容錯卻開了口,問: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薑崢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不是不承認嗎?”

“你太突然了。”容錯說:“不過最近我好像跟這個犯衝,好像誰都能看出來我這點小秘密。”

前天江彆故挑明,今天薑崢直言相告,容錯不由的在反思自己,他真的就這麼藏不住事兒?

“我去年年前去你家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你看你哥的眼神不對勁。”薑崢說:“喜歡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我的眼神又格外毒,被我發現很正常。”

容錯看他一眼,沒再說什麼,故事太長,有點不知道怎麼說,也沒有說的欲望。

但容錯開了頭,薑崢就有了不再保持沉默的理由,看著容錯:

“所以,你和你哥鬨矛盾了?因為那天你被下藥的事兒?”

容錯又轉過頭來看薑崢,沒想到他連這個都想到了,薑崢挑了挑眉:“倒也不至於這麼崇拜的看著我,其實是有根據的。”

“我那天送你回家的時候,你情緒還挺高漲的呢,說你哥見不到你會擔心,這才兩天吧,你就頹成這個樣子,你哥的性子我聽我爸說起過,你對你哥什麼樣我也知道,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