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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你也是這個學校呢?我還說我考上了我想去的學校, 你也說你考上了你自己想去的學校,到頭來還是同一個?”

“是啊, 真是孽緣。”薛步婉拖著行李箱準備進校門,一個學校那麼多人, 那麼多學院, 她就不信她還能再跟謝不晚撞上。

撞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巧合, 連環撞也沒有辦法說什麼巧合了, 隻能用一個詞語概括:故意的。

希望不是故意的, 不然的話薛步婉覺得自己和謝不晚兩個人生就是用孽緣湊合而成的,誰都知道他們是高中同學,連大學都是一個地方的。

到了薛步婉專業的學院後,她站在空調旁,看著同樣站在她身邊的謝不晚,正在思考怎麼開啟話題才不尷尬。

即使是空調的冷風也壓製不住薛步婉內心的熱度。

“我想問一下,你也是這個學院的?”

謝不晚點頭:“看樣子,是的,不過專業應該撞不上,你覺得呢?”

專業要是再撞上,那隻能是有一點,其中有一個人故意為之。

哈哈兩聲,又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薛步婉深吸一口氣:“專業我可求求了,彆撞上,也不知道這個誌願到底是誰填出來的,太離譜了!”

“哦,我是我爸媽幫忙填的,不過我無所謂。我說了是要這裡的學校,具體的誌願表我就不知道了。”謝不晚攤手,去了宿舍那邊,“行了,接下來估計咱們還得見四年。”

薛步婉:“……”

她可不想再經曆這些個破爛事情,高中的時候天天跟她互懟還不夠嗎?小心惹到她直接一個消息發到校園牆上。

就像高中那種。

不對,大學有沒有這種啊,薛步婉不知道,薛步婉也不想關心。

這種牆除了各種發癲語錄和各種尋人(物)啟事,就是各種互罵,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瓜,混沌樂子人特彆喜歡的那種。

比如之前薛步婉還在初中的時候,因為基本上是市區裡的學生,留下上住校生晚自習的沒有幾個,便有些住校生人少的班級就跟另外幾個班合並在一起,去固定的一個班上晚自習。

薛步婉當時還是走讀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沒有親眼目睹。

第二天發現班級裡氛圍不太對勁,就悄悄地問一個人啥情況。

那個是她的同桌,正是住校生的一個,跟薛步婉講完了來龍去脈——

有一個彆的班的學生,昨晚恰好是那個班的班主任守晚自習,老師沒有來,這個人嫌棄班級裡太吵了。

直接盯上了薛步婉班上的住校生準備殺雞儆猴,她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喊了一聲“吵死了”。

薛步婉同桌當時一臉迷茫地看過去,還在那裡問旁邊的人:“到底啥情況?”

“不知道啊,突然就罵了一句。”旁邊人搖搖頭,同樣不理解到底是啥情況,“你知道嗎?”

“兄弟,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

大家都不以為然,畢竟這地方也不是這個女生的一言堂,更何況老師也不在,外麵巡邏的領導也沒有管他們。

該做什麼還是在做什麼,之後好幾個班都在聊天。

那個女生本身就在自己班上囂張跋扈,這個時候沒有人理她,感覺自己沒有受到應有的待遇,決定再在人群之中做一個耀眼的沙貝。

她又拍了一下桌子,嚷嚷道:“你m(嗶——)”

此話一出,班級一片寂靜,都在看著那個女生,在思考為什麼這位會口出狂言,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

還帶上了自家親戚。

“她……腦子沒有病吧。”薛步婉同桌聽到了這句話,忍不住發問,“我的天哪,這可是好幾個班都在這裡啊,要是鬨上去,豈不是幾個班的班主任都知道了?”

薛步婉同桌簡單地點評了一下:“說得也是,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她會這麼說話,好怪哦,算了算了,彆管了,先去學習吧,說不定明後天給你突擊一個考試。”

第二天,因為這個事情太過於逆天,導致這件事情在同學這裡口口相傳,幾乎大半個年級都知道這件事情,本以為是那個女生會羞恥一些。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人還能更加逆天。

她跑去跟她班主任,也就是那一天的守晚自習的老師告狀,說是薛步婉班上那些住校生太吵了,她好心去製止他們,結果那群人還在跟大半個年級傳謠言。

那老師本身跟她關係還算是比較融洽的那種,沒有看監控也沒有去找彆的人問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直接跟薛步婉班上的數學老師說了此事,還是添油加醋的版本。

數學老師一聽,這件事情非常嚴重,馬上上報給薛步婉班上的班主任。

班主任在班上說了這件事之後大家才知道那個女生還在那裡告老師,直接開眼,紛紛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可想而知,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班主任表示懷疑。

周末放學回家,大家都有手機,那個校園表白牆開始擁有了戲份,有人看熱鬨不嫌事大,把這件事情給捅到表白牆去了。

接下來就是一大堆消息在那裡互罵,你說我不要臉,把事情捅到這個地步,我說你離大譜,莫名其妙被問候家人,換彆人看看生不生氣?

事情吵到最後,都沒有吵出個所以然,還直接被一刀切了。

以班主任一句“以後禁止再討論這件事情”為終。

當時不是兩邊的當事人吃瓜吃得不亦樂乎,還準備著發動人脈找到兩邊當事人和目睹全程的吃瓜群眾問事情的真相。

除了這兩個班其他在場的住校生更正了一下年級上流傳的謠言,並且在幫他們說話,讓薛步婉班的風評變得好了那麼一點。

非常精彩,也非常不願意回首。

以後千萬不要再看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真是心累。

薛步婉找到學校的校園牆以後,第一條就是剛剛發布的,有一個想要聯係方式的,點進去一看,發現是一個男生。

配文:“今天看到一個新生,感覺挺好看的,有沒有聯係方式啊,膩了。”

堪比十年前的畫質,還帶手抖特效,能看得出來就鬼了。

還疊了新生buff,沒人能夠認識!

以後讓她看看到底是哪個新生第一天就如此出彩,讓學長學姐感了興趣,想要人家的聯係方式。

薛步婉所在地方的漫展幾乎就那麼幾個人,都是熟人,因此薛步婉認識到一個學姐,就在這個學校的動漫社,約了見麵時間準備去見上一麵。

學姐:就在一食堂吧,待會順便一起吃個飯。哦對了,還有一個新生也要我們一起,聽說是一個可愛的男孩子,反正我聽彆人說都說是個可愛的男生,到時候見。

薛步婉:好嘞,學姐,那我馬上就去問路。

一食堂,一食堂……到底在哪裡?

站在三食堂門口的薛步婉表情十分複雜,她明明是跟著地圖走的,怎麼可能走錯啊!

學姐:你還沒有到嗎?

薛步婉:是這樣的,學姐,我現在在三食堂門口,準備馬上再問問路,等我,我馬上到。

學姐:……三食堂跟一食堂是兩個方向,你怎麼做到的?行了,我們往三食堂走,你往一食堂走,取中間點見麵,坐標實時分享吧。

薛步婉開了坐標共享之後,終於跟學姐以及學姐口中的“可愛的男孩子”見到麵。

“可愛的,男孩子???”薛步婉看著眼前這個比她高一頭的男生,還是熟人,震驚地問學姐,“你管這叫可愛的男孩子?謝不晚,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謝不晚:“這個我解釋不了,我也不知道她口中的‘可愛的女孩子’竟然是你,真是太讓人驚奇了。”

夾在中間的學姐想起過往,輕輕咳了兩聲,強行跳過話題:“行了行了,這個先不管了,再說一句,接下來你們軍訓,我一定會帶著西瓜取看你們軍訓的。”

“這就彆了,求你了,彆帶著西瓜過來吃,我怕你被全體大一拉上黑名單。”

學姐感歎道:“你們居然這麼關心我?讓我感到有一點點小欣慰。”

兩人異口同聲:“不,我們沒有關心你,而是我們知道是誰,會添油加醋送你全校出道,成為全校的宅男女神。”

學姐:“……你倆,氣煞我也!”

“這是為學姐您的性命著想啊,這可不是我們的問題。”

學姐會不會聽不知道,軍訓的時候薛步婉自己差點給暈過去。

這個破爛地方,比較出名的就是“悶”,其次是山多霧霾多。

本身九月份的天就還帶著夏季的炎熱,臨近下雨,十分悶熱,軍訓服還是長袖長褲,熱得薛步婉直呼救命。

以為自己能撐住,站起來直接眼前一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務室裡。

“你中暑了。”醫務室裡的校醫跟薛步婉解釋道,“你還是在這裡多呆一會吧,小心你一出去,又進來了。”

薛步婉納悶地坐在床上,人生十八年,第一次中暑竟然是在軍訓的時候,著實有一些丟人了。

門開了,一個男生被另外一個架著,平放在對麵的床位上,嘴裡還念叨著“我沒事,我可以繼續的,真沒必要。”

架著他的人雙手抱%e8%83%b8,無語地望著這位天塌下來都有他的嘴頂著的男生,忍不住發問:“你的嘴怎麼這麼硬啊?你真的不怕你硬撐著進的不是醫務室,而是一個120打過來送你取ICU?”

“120啊……120可貴了,再加上手術,咱們這群窮學生可是擔負不起的,兄弟啊,你還是老老實實攤在這裡?”薛步婉沒控製住,順口插了一句,“命,是自己的,總不能你寒窗十二年,終於考上這個學校,然後遺憾離場了吧。”

床上那位生無可戀的男生聽到薛步婉的話,更加生無可戀,準備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您老能不能行了,趕緊地把被子往下扯扯吧,這個地方可不能出什麼人命嗷,否則的話這裡風水就不好了。”

薛步婉:“噗。”

哪來的人才這麼“會說話”,等到恢複過來,人家不得給他兩拳。

一道熟悉的聲音涼涼地傳過來,非常地虛弱,卻帶著十成的怨氣,仿佛化身為實體,飄蕩在這個地方的上空:“薛步婉——你笑得很開心是吧?還不是跟我一樣都躺在這裡了?”

這個聲音……

是你!謝不晚!

“我說你這個老六,你怎麼也在這裡了?”薛步婉上演一把人類醫學奇跡,當場掀被子下床,一路疾走到隔壁床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謝不晚,“我的天哪,你啥情況?”

謝不晚沉默片刻,旁邊那位揭了他的老底:“是這樣的,你應該是謝不晚的熟人吧,他硬撐著在訓練,然後這兩天天氣太熱,愉快地中暑了。剛剛差點走都走不動,還想回去訓練呢,做他的春秋大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