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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蘇軾正在一棟房屋門口站著,一言難儘地看著門,自言自語:“怎麼都到黃泉了,還要做這種事情,真的沒天理呀。”

他踱步一會,深吸一口氣,敲敲門:“張懷民,我知道你在裡麵,快出來聽音樂了,這麼大聲音,你居然還能睡覺?”

門忽然開了,露出一張充滿怨氣的臉,那便是因為在《記承天寺夜遊》中被蘇軾喊醒而在現代人口中出名的張懷民:“多年之前,你便是如此,怎麼到現在,你還要將我喊醒,誒……?”

他聽見琴聲,默然不語,望向琴聲的方向出神。

本來正在想要拉走自家哥哥的蘇轍,看到兩個人拌嘴都停下來,剛想問問怎麼回事,便聽見嵇康的琴聲:“竟是又能聽見這般的曲子。”

也不知道是怎麼個回事,負責人聽入迷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全地府都在聽人家嵇康一個人彈琴。

負責人:“……”

古人誠不欺我。

不過也確實是,好的音樂都是有力量的,能夠讓人隨著音樂而產生一些共同的感情,現代的音樂也有很讓人感觸的音樂。

不分國界,不分古今,它們永遠都能流傳。

直到來自現代那邊的鋼琴聲響起,嵇康才停下,他聽著鋼琴聲,憑借自己的感覺跟鋼琴一來一和。

古代與現代,東方與西方,不同的風格也能得到完美的契合。

《赤壁賦》中有一句“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原先隻是學了它的含義,並不知道其描寫到底有多麼動人,隻知道能夠帶動旁人的情緒,然而到底有多大的能力才能帶動,這就無法得知。

現在是終於能夠理解到其中的含義。

“這就是語文的魅力嗎?真不賴啊,感覺我手上已經拿著紅酒杯在音樂廳聽演出了。”負責人用手在身邊一摸,摸到了高腳杯,他感覺有些邪門,定睛一看,真的是高腳杯,裡麵還有紅酒。

負責人嘴角抽搐,麵不改色地將視線移到一邊去。

【學校給學生預留的時間非常有限,並不知道自己正在和彆人合奏的薛步婉彈完一曲以後,便飛速地將樂團給她的文件夾裡麵的樂譜拿出來練。

方才拿來練手的曲子仿佛跟人在合奏一樣,一來一和,讓她越彈越進入狀態,等到彈完的時候,還有一些沒有反應過來,久久不能平息。

要不是要趕時間,薛步婉甚至都想要再彈幾遍,然而這個排練阻礙了她彈琴的腳步。

怨氣極強地打開樂譜,發現那還不是電子的,是手寫的,需要自己識彆。

薛步婉:“這誰寫的啊,這是人能看的字嗎?”

“呃,老師寫的,他給樂團寫的,怎麼了?”團長給他們丟了幾瓶礦泉水過來,疑惑地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真的沒有問題!”薛步婉連忙改口,她看著這張樂譜,“發自真心”地感歎道,“歌確實不錯,就是這個譜子沒有電子版嗎?”

謝不晚秋撥了兩下吉他弦,抱著吉他在那裡吊兒郎當地跟薛步婉互懟:“有啊,應該在後麵吧。”

薛步婉翻了翻,還真翻到了電子版樂譜:“……行。”】

“看來娛樂活動也挺多,不過不管怎麼說,之前的作息模式都是為了考試特意改的吧。”

有些人看到跟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模樣,感覺精神有些恍惚,怎麼原先忙得腳不沾地,現在居然還有時間進行娛樂活動?

沒有道理啊。

“學生也是需要休息的,接下來將會是一個讓學生們放鬆的好時機吧?”武則天淺斟低酌手中的茶,“屆時,必定在學生的回憶裡留下痕跡的。”

負責人不敢恭維,隻能說不好說,就薛步婉和謝不晚這兩個人表現出來的樣子,看上去就不是怎麼好的,雖然怎麼也是大型活動……

隻能看接下來學校到底想怎麼樣了。

應該不會跟之前那樣,一邊整活動,一邊讓學生毫無體驗感。

應該不會吧……

+23章 |第二十三章

◎炸實驗室◎

事實上,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的確如此。

讓負責人看到薛步婉和謝不晚就有些隱隱心疼。

正當地府也準備跟著學生們放鬆一下,剛好元宵都沒有慶祝, 就等著逮個機會呢, 這一次元宵連帶學生活動慶祝。

一些人已經在想到時候整什麼歡宴,其樂融融, 還準備整一點東西方結合的, 以前東西方的地底都是分割來開, 頭一次見到彆的地方的人,不好好把握這個機會怎麼行?

於是出現看到音樂組的民樂和西洋樂器一起, 嗩呐都吹得震天響,美術這邊,有些人正在用蹩腳的毛筆使用手法,畫……油畫。

學術組這邊都想要仿效萬戶, 據不完全統計, 大概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正在盤算著怎麼將上地府的天空。

那些領導組的正在商定一些亂七八糟的關於規章製度之類的東西,兩邊的製度不同讓這些人在這個地方討論得非常激烈, 並且就一些共同的問題展開討論:論如何將xxx用另外一種方式實施。

他都懷疑這群人是不是以為接下來的是可以徹底放鬆的時候。

當代學生那個樣子, 怎麼可能徹底放鬆誒……先彆說老師願不願意,學校領導也不可能讓你徹底徹底放鬆, 大家都是卷心菜誒。

沒有人權的!

然後說曹操曹操到,學校領導真的來了。

【薛步婉還在跟謝不晚兩個人練著呢, 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 突然有一個領導打開門, 指著他們問:“你們中午不去午休, 在這裡乾什麼呢?”

“我們在排練節目啊, 早就跟老師報備過的,老師那邊都知道啊。”團長大抵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我們跟音樂老師報備過,也跟團委書記報備過。”

那學校領導直接啥都不聽,看著團長還有薛步婉謝不晚兩個人,指著他們說:“我不管,你們在這裡搞什麼呢,午休時間不回去睡覺,跟誰報備過都不行,給我回教室!都是哪個年級哪個班的,給我記下來。”

他點了點旁邊的紙和筆,近乎威脅:“彆給我謊報啊,到時候我會直接去查的。”

薛步婉小聲叭叭道:“……這哪個領導啊,我們不是報備過嗎?午休不睡覺,過來排練的這件事情之前應該都有吧?”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隻是記錄完自己的班級姓名後,一起從教室裡出去,等走了一段距離後,團長才抱怨道:

“之前也沒有這種事情啊,我真的是服了。之前午休不回去,下午自習課不去上都可以,怎麼現在換了個學校領導就不行了。”

所以說她們這一屆進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學校領導換人是嗎?

薛步婉想給自己點蠟,誰知道團長越說越想罵人:“你們這一屆也是挺慘的,哦,沒有我們和高三慘,上一屆不是沒幾個人考好嗎?現在直接將全校的強度加強。我們好歹也是高二,真服了,跟高三一個模式,真的純純腦子有病!學什麼彆的學校,越學越菜。”

謝不晚:“……”

他一時不想說話,跟薛步婉上演一把“執手相望淚眼,竟無語凝噎”。

當然,以學校那個嚴格的規定,他們沒有“執手”也沒有“淚眼”,僅兩行看不見的清淚在臉上流。

之前早就聽聞過有一個學校整出來的製度讓全國驚訝,並且慌張,生怕自己經曆那樣子的生活,結果這隔了大半個國家,都能去學習人家的製度,真的太過於牛逼了,而且還是他們這一屆開始的。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這算什麼,小白鼠嗎?

真的很讓人受不了誒,薛步婉欲哭無淚,她到底造了什麼孽,讓她一個十幾歲的花季少女經曆這麼苛刻的高中製度。

他們省份的確是高考大省,題難不難分數線都浮動不了上下十分,彆的城市考得好不好,分數線永遠沒有辦法大幅度地降低。

所以彆的城市的學生都越來越卷是吧,這樣子真的是……難繃。

薛步婉看著樂團團長:“這麼說來,我們這一屆才開始的是吧,我懂了,我們這一屆好慘啊。”

“不僅如此,你們還是最後一屆老高考呢,等到你們下一屆就是新高考了。你們沒有辦法複讀哦,全省幾十萬的考生,還有躍躍欲試的複讀生,我估計你們那一屆是一場苦戰。”團長雙手合十,“祝你們這屆高一好運。”】

沒有辦法複讀也太虐了,到高三不得全員破釜沉舟,沒有後路,隻有一件事情——考得越高越好,能出去就出去。

分數線估計都要上漲不少,太慘了。

沒有人關注複讀問題,大家都被那個學校領導的話給震住,紛紛難以置信:“怎可這樣?不是說過已經給老師說過嗎?連這樣都不行,那什麼才可以?”

負責人隨口答道:“啊,我估計是永遠不可以,因為學校領導翻個臉不認人也是有可能的,太正常了!”

頓時一篇鴉雀無聲,幾個人弱弱地掙紮了一下:“那活動當日,應當也是可以放鬆一下的吧,平時的規定跟辦活動的不一樣應該。”

“這……不好說。”

負責人模棱兩可的回答讓興致最高的幾個人失去興致,看著手上準備許久的東西都沒有繼續整的欲望。

他一看,連忙活躍氣氛:“人家學生是學生,自然規定嚴格。但是咱們這裡又不是高中學校,隻是體驗一下而已,何必將自己的身份帶入進去?”

劉徹看著手上的課本,上麵已經是必修二的天體物理,毫不留情地拆了負責人的台子:“我想問一問,就現在這個情況,你讓朕不把自己的身份代入成現代的學生?那學了這些作甚?”

“了解現代知識啊,也不能讓一個幾百年前的看著幾百年後的,聊得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吧。”負責人回答得非常難以讓人反駁。

劉徹:“……”

劉徹:“很有道理,但是朕還是想問一下,隔壁那些想要將飛船造上天的你不管管嗎?”

“啥?”負責人一聽,當初萬戶給地府整出來的那個洞剛剛才被修好,現在怎麼又有人乾這件事情!

還沒等反應過來,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過了兩三秒,投影那邊又傳來一聲爆炸聲。

地府這邊的天又塌了,而投影那邊的看不清切,隻能等薛步婉的視線看到那邊。

負責人看著頭頂上一個大洞,揉了揉太陽%e7%a9%b4,找到了002的聯係方式,讓她趕緊去找隔壁神話組的女媧娘娘。

負責人001號:在嗎?你快去請女媧娘娘過來一下,有人又把地府的天整出一個洞來,我看看……甚至還波及到旁邊,碎片正在往下掉呢。

002:巧了,我現在正在這裡,已經逮捕到罪魁禍首了,我跟你說啊,這件事情的一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