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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過來的冰錐。

冰錐刺破了擺在紀念品架子上的一個仿真魚紀念品,瓷器“哐啷”的一下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季安然眼睛危險地眯起,盯著眼前那個異能者,眼中殺氣沸騰。

“你在乾什麼?”

那名異能者收回手,一臉驚訝。

“不好意思,水族館的這個紀念品做得太真實了。我還以為它是一條變異魚,趴在架子上等著攻擊你。”

這人季安然認得,就是他們進入水族館後,在那裡不滿地嗶嗶的那個家夥。他那會兒還懟了這家夥來著,沒想到對方的氣量和忍耐力都比他想象中的要差這麼多。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季安然勾唇,抄起十字弓就是幾箭。

冰係異能者何兵靈活地閃過,季安然繼續攻擊,一箭朝何兵的腳下射去。

何兵低頭看著箭躲避的時候,季安然直接往上方射了一箭。懸掛的燈絲應聲而斷,玻璃魚燈立馬墜落了下來!

“啊!”

玻璃魚燈有成年男性肩膀長,兩個巴掌寬,水族館的天花板足足有兩三層樓高!被這麼大的一個燈砸中,砸成腦震蕩都是輕傷!

季安然收回十字弓,板著一張清秀可愛的臉,用老成的語氣說道:“想殺我的人都死了,你也不會例外。”

哦,前世不算。

“安然,你沒事吧。”耿延剛才進了館內的一個員工休息房間查看,並沒有陪在季安然的身邊。

一回來,他就看到有人倒在血泊之中。不用猜都知道,是有人故意來找安然的麻煩。

“嘭”的一聲,煙花在水族館的上方炸開。

這是向執法隊舉報內鬥的專用信號彈。

季安然眼神淡漠:“我是沒事。不過,找事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第53章 汙蔑

隊長阮天倫沒想到何兵會搞這麼一出,恨不得時光倒流,拒絕接受這個家夥入隊。

但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

季安然在各大基地裡是出了名的,畢竟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巴上強大的異能者還一直被攜帶出去殺喪屍,並且聖寵不衰……

堪稱末世小白臉第一人!

季安然的實力他們也是有目共睹的,但耿延的隊伍裡最弱的都是二階異能者。雖然季安然實力不錯,但跟其他隊員之間存在這不小的差距。相比之下,橫看豎看還是一小白臉。

“你就這樣殺了何兵,未免太過分了,你們必須得給我們一個交代!”阮天倫板著臉道。

得罪季安然這小白臉就相當於得罪耿延,何兵的所作所為已經把他們劃拉到了耿延隊伍的對立麵,無論怎樣他們都不可能善了了。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倒打一耙了!

要不然,何兵被扣上蓄意謀殺的罪名,他這個隊長也會被看做是指使者。

“哧!”

季安然嗤笑一聲,不屑地轉過頭去。

阮天倫的隊員們心裡很虛,畢竟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是誰的錯。但是,罪名他們也都擔不起。

違背規則殺害同胞事小,被視為故意謀殺其他基地精銳事大。每個基地的強者就那麼幾個人,對對方基地的強者下手,也跟宣戰沒什麼兩樣了。

兩個基地的執法隊很快就趕過來了,他們看著倒在血泊裡的屍體,立馬開始審判。

“發生什麼事情了?”

“季安然無辜偷襲殺死我的隊員何兵,我隻想為我失去的隊員討一個公道。”阮天倫麵不改色地說,說起謊來都是麵不紅心不跳的。

等阮經天那邊自己自己新編造的故事給說完,季安然才慢悠悠地開口。

“我剛才站在櫃台這邊翻抽屜,那個死人突然就對我發動攻擊。我及時躲過,他發出的冰淩把身後架子上的仿真魚瓷器紀念品給打碎了。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那個死人……

阮天倫及其隊員:“……”

這怨念夠深啊,對方死了都還是覺得不解氣的感覺。

耿延的臉色黑得跟鍋底有一拚:“我們之前跟阮天倫的隊伍並不認識,安然沒有理由要去傷害他們。”

一涉及到基地強者的問題,兩邊的執法隊都非常頭疼。

因為事發的時候,他們並不在這附近,也沒有監控作證,很難還原事情真相。

晨曦基地的執法隊隊員對耿延隊伍的為人很是清楚,耿延他們是不會主動對無辜的人發起戰鬥的。

難不成……

希望基地那邊的家夥動了歪心思,想要設一個局,來讓他們基地折損一位強者?

“我們之前是不認識,但你們的目標就是這個水族館。我們先來到這邊開始抓魚,你們沒有辦法獨占物資,心裡肯定有所不滿。何兵這人管不住嘴巴,當時就說了你們幾句,季安然就是懷恨在心……”

季安然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子,幽幽道:“你誤會了。我們之前並沒有回基地,還是來到這邊才發現基地設置了一個動物園任務。按照你的邏輯,現在動物園裡所有異能者,都是我的敵人。”

“強詞奪理!”阮天倫說不過,隻能吼了一句來給自己撐場麵。他立刻轉移話題,從作案動機轉移到現場上來。

“你們看,地麵上散落的這些箭,全部都是季安然的。這個玻璃魚燈的懸掛線,它是被箭矢給弄斷了……很明顯的,何兵是死在季安然的手上的。你說何兵襲擊你,其實他是錯以為那個仿真魚瓷器是一個變異魚,好心幫你而已!”

“哦?你幫人的時候,不喊一聲閃開就出手了?再說了,按照他的冰淩原來的軌跡……我沒躲開就應該血濺當場了。”

阮天倫仗著沒有監控,也硬氣了起來。

“胡說八道。他不會打中你的,是你故意挑事,借機殺害他……”

耿延站在季安然的身側,伸手握住了季安然的小手,把它緊緊地包裹起來,想要給予季安然一點力量。

“其實我之前也注意到了,何兵對安然似乎有些不滿。而他具體哪裡來的怨氣,我想查查就知道了了。”

阮天倫聽到這話,緊張得手心都冒出了細汗。

那個神經病為什麼突然發作,他們隊裡的人都清楚。也怪他一直沒下狠手整治,才讓何兵越來越肆無忌憚。

可他又不是基地裡那些頂尖的強者,要拉攏何兵這等實力的人也不容易。跟他實力相仿的隊長不少,他當初也是耗了一番力氣,才拉到這些實力好潛力高的人,舍棄任何一個都讓他心痛難忍。

“對不起,這事是我們隊長做得不好。何兵他先襲擊季安然,罪有應得。隊長之前被何兵救了一命,才會想幫何兵開脫,讓何兵死後不用背負罵名。”

一名隊員站了出來,揭發了這一切。

阮天倫一愣,隨即在執法隊隊員們審視的目光中低下頭。

“是我信口雌黃汙蔑季安然,我有罪。我不該因為何兵救過我一次就這麼做,季安然,對不起。”

他頹然地站在那裡,不斷地跟季安然道歉,祈求季安然的原諒。

“隊長,你也是……唉。”

阮天倫的隊員們幫忙附和著,希望季安然能高抬貴手,稍微懲治一下就放過阮天倫。

他們心裡都清楚,什麼救命之恩壓根就不存在!

何兵之前喜歡過一個男人,但那個男人隻喜歡像季安然這種白白嫩嫩、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何兵表白被拒絕後,心理就出了點問題。

一路上,何兵見到了長得像小白臉的男人,都控製不住要偷偷把人給抓起來淩虐一番。他也不敢在明目張膽,都是在暗地裡偷偷地擄人,虐殺完了毀屍滅跡。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變態心理,他不對本基地的人下手。可後來喪屍潮到來,大家從訓練、抗擊喪屍到休息好長一段時間都是在基地。這家夥也終於開始把魔爪伸向基地裡的人。

慢慢地,因為沒有人查到,何兵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我們願意跟你們去接受調查,等待你們給我下達審判。何兵這人平時很好,又救過我,我一時不忍心,唉……”

阮天倫歎息著,主動跟執法隊的人走。

“他人好?我怎麼聽說他脾氣不怎麼好?”希望基地的執法隊隊員懵逼了。§思§兔§在§線§閱§讀§

自己的基地的隊伍,怎麼都是聽說過一些的。這評價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明明之前他還聽說何兵那人因為某個小攤販數錢太慢,踹了人家一腳來著……

“他這人脾氣是不怎麼好,但那也隻是對外人。對我們這些隊友來說,他就是個嘴硬心軟的。我記得之前……”

其他的隊員們也紛紛附和,不斷編造例子,說何兵在他們麵前有多友善,是個口嫌體正直的大好人。

季安然看著這情況,覺得非常詭異。

“你剛才不是還矢口不認嗎?你這反口得也太快了吧。”

總覺得,是為了掩蓋什麼事情,不得不選擇走這一條路。

對了,剛剛耿哥說了要調查何兵……

“我的隊員都已經看不慣的做法,主動揭發了我。我做隊長做到這個地步也沒意思了,說起來真是慚愧。我大言不慚的說謊的時候,我都不敢去看我的隊員的表情。”

阮天倫的演技堪比影帝,整一為了恩人一時行差踏錯、被隊員揭破後幡然醒悟的可憐人。

如果這是影視劇,這個人設還能吸不少粉呢。

季安然狐疑地看著阮天倫,把到了嘴邊的問話給咽了回去。

算了,他們找物資要緊。

反正不少涉及到自己安危的問題,沒必要現在浪費時間。等回去之後,要怎麼問都可以。

看到阮天倫跟執法隊的人走遠,而對方的隊員也都離開了水族館。

耿延才貼過去,附到季安然的耳邊輕聲問道:“安然,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們有問題?”

“嗯。我們繼續逛動物園找物資,晚上再去了解了解情況。”

耿延眼神一暗:“嗯,明天晚上。”

季安然一愣。

為什麼是明天晚上?

他原本想問,但看到耿延已經踏出水族館,招呼著他們跟上來了。

季安然抿抿嘴,跟了上去。

——-

動物園裡有很多動物,耿延他們沒走多久,就又遇上了變異動物。

這一次,他們遇到的是一群兔子。

雖然都是變異兔子,看起來有半人高,殺傷力也不小。但,隊員們依然非常興奮。

因為……一看就很好吃呀~

處理完這一波兔子後,夕陽已經將天際染成一片金黃,提醒著所有異能者儘快離開動物園。

回去後,季安然直接往一樓的左側走去——那一邊是執法隊的谘詢窗口。

“安然,他們今天還在展開調查,估計暫時也不會有多少有價值的信息。你快回去洗澡吧,身上一股子汗味。”耿延提醒道。

季安然的臉黑了一下,氣憤地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