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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一聽這話,還頗為委屈。

陳雪瑩立刻啐了他一口,沒好氣地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卻故意曲解。平時的互動那叫自然而然,和演戲給彆人看可完全不同。如?今你再想?騙過我,是根本不可能的!”

自從陸昭偽裝失憶,差點把她騙過去之後,陳雪瑩就經常會觀察他。

再加上兩人出門遊曆,成日?在一起?,或遊山玩水,或煮茶看書,怡然自得。

在這樣形影不離的相處之下,兩人的感情突飛猛進,也更加了解彼此,因此陸昭一個眼神一個挑眉,她幾乎都能明白?其意思,更何況是與往常不對勁的地方。

“啊,那可真是失策,以後我再想?騙人之前,可得把娘子給哄好了,否則人沒騙到,若是你透露出去了,那可功虧一簣。”他故作憂愁地揉著額角,一副愁容滿麵?的模樣

陳雪瑩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無事,你想?騙誰,我就幫你騙誰,隻要聽本宮的話就好。”

兩人對視,陸昭瞧見?她調笑的眉眼,似乎一時看愣了。

因為摸頭這個動作,好似她將他摟在懷裡,兩人離得極近,再加上陳雪瑩原本就模樣俊俏嫵%e5%aa%9a,這段日?子離開?皇宮,在外麵?遊玩,心情舒朗,狀態極好,就更顯得麵?若桃李。

一時之間他心頭火熱,忍不住直接湊上來,想?要一親芳澤。

對於他的親近,陳雪瑩輕輕一笑,故意往後躲,嘴上還在嘀咕著:“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

隻是她這句話音剛落,後頸就被他控製住了,男人抬手將她拽進了些,還是得成所?願。

當然由於周圍還有宮人,他沒有放肆,唇瓣隻是克製地落在她的眉頭,一觸即分?。

“光天化日?之下,我親一下娘子,不犯法也不違背道德,乃是常事。”他一本正經地道。

周圍的宮人都低著頭,不敢多看。

陳雪瑩拍了拍他的手背,將話題扯開?:“既然回京了,你就這麼按兵不動?此刻正是戰況激烈的時候,若是能悄悄添上一把火,讓鷸蚌相爭更急更猛烈些,你這漁翁才能更快地收網。”

她忍不住提出建議,顯然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雖說這段時間,一直在外遊玩,陸昭與她相處愉快,夫妻倆也不用被封建禮教所?束縛,可是剛回到薊城,那股朝不保夕的壓抑感又來了,讓她有種迫切。

陸昭輕笑一聲,握住了她的手,慢慢把玩著她修長的手指。

“啊,英雄所?見?略同。太子妃真是巾幗英雄,很有遠見?,大?舅兄因為你是個女?人,就瞧不上你,純粹是個眼瞎的大?混蛋!”他點頭,還忍不住誇讚她兩句。

陳雪瑩眉頭輕挑,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得意的小?表情來,顯然被誇得很高興。

“他是既瞧不上我,還想?用我,所?以不情不願地許諾我,用虛無縹緲的榮華富貴,以及所?謂的國家大?義來綁架我,想?要我為他賣命。他的確是個眼瞎的大?混蛋,若是下回再遇上,一定要想?辦法討回場子來!”陳雪瑩忍不住撇嘴,似乎因為沒能找茬而感到遺憾。

雖說看到了陳柏瑞假扮乞丐的狼狽樣兒?,但因為在北齊邊境,若是她做出什麼報複行為,隻怕會惹來許多視線。

萬一真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還要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來善後,所?以當時她也隻有放些狠話了。

陸昭立刻湊過來,壓低嗓音,在她耳邊低聲輕語。

“我已經替你報複過了……”他將如?何在陳柏瑞身上刺字的事情,說了一通。

陳雪瑩眨眨眼,臉上露出幾分?興味的笑容來。

“乾得不錯,不過刺字還不夠缺德。你目前是想?要他活著,穩定大?燕的朝局,若是大?燕動蕩起?來,很可能北齊會想?打過去,到時候你想?奪位的打算就要往後挪,遲則生變。”

“對,你有什麼好法子?”陸昭點頭。

他略顯好奇地看著她,在陳柏瑞身上留下“死囚”刺字,已經是相當缺德的做法了。

至少他以後處處都要提防,沐浴更衣不敢要人伺候,甚至寵幸姬妾,都不敢麵?對麵?,甚至每次低頭看到%e8%83%b8口上的刺字,都能慪個半死。

“反正你隻要他活著就行,為何不把他閹了,一步到位?他再也彆想?有子嗣了,等同於廢人,而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早就讓他四麵?楚歌,樹敵無數。他必然不敢主動請辭太子之位,隻能戰戰兢兢地繼續維持體麵?。”

“日?後無論是他用殘軀登基,拿宗室過繼的孩子當儲君,還是勉強扶持自己?的幼弟登基,他都會日?夜難寐。待你平定北齊,南上攻打大?燕,隻需要把這個秘密公之於眾,大?燕顏麵?喪失,三軍的士氣都大?打折扣,到時候再弘揚北齊新任國君有多麼英明神武,勤勉治國,愛護百姓。”

“說不定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將整個大?燕收入囊中。簡直一勞永逸,以絕後患。”

陳雪瑩提起?這事兒?,完全是口若懸河,侃侃而談,顯然興致高昂。

陸昭聽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最後還是陳雪瑩在他麵?前揮了揮,才將他的甚至喚回來。

“這個法子如?何?”她輕聲詢問?,期待著他的點評。

陸昭咽了咽口水,略顯緊張,乾笑兩聲道:“高,實在是太高明了。這不僅是以絕後患,直接絕後。大?燕皇室極重血脈嫡庶,閹了他的確是既讓他活著,又讓他沒後代,陳柏瑞登基能穩一時江山,待日?後提及立儲君時,他生不出兒?子,要去宗室找孩子時,必然又是一番龍爭虎鬥,還真是一勞永逸。”

他是真心誇讚,不得不說,女?人狠起?來,就是利索。

這法子還真是缺德又管用。

若他真對陳柏瑞這麼做了,估計陳柏瑞清醒之後,日?日?夜夜都想?刨陸家祖墳了。

此恨綿綿無絕期。

“那是當然,以後學著點吧。”陳雪瑩毫不客氣地應承了下來。

陸昭坐在椅子上,突然覺得如?坐針氈,甚至感覺身下一陣涼風習習,時不時摸一摸大?腿,像是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丟了某樣物件,總有種微妙的感覺。

“娘子,幸好你是自己?人,若是敵人,還真有點害怕。”他揉了揉%e8%83%b8口。

腦子裡總是控製不住地在描繪那個畫麵?,仿佛要刻在腦海裡一樣,而且越想?越覺得發冷,總有種要打哆嗦的感覺。

陳雪瑩人不知?輕笑一聲,衝他揚了揚眉頭:“官人,那你可說錯了。自己?人若是背叛了,我對自己?人下手更狠。”

她說完,拋了個%e5%aa%9a眼,十分?的嫵%e5%aa%9a動人。

陸昭聽她這甜膩的聲音,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顯然沒適應她這故意發嗲的聲音。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直接湊上來,再次親了一下她的眼角。

“那我可就放心了,誰背叛你,你就可勁兒?地折騰,到時候我蹲在旁邊,給你遞刀子。”

他一點都不怕,還特彆坦蕩,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陳雪瑩被他這副模樣給逗笑了,輕輕拍了拍他的後頸,手指順著他脖頸上的青筋,從上倒下慢慢摩挲了一遍。

瞬間男人的眼神就變了,直接火熱起?來,他立刻牽著她的手往裡屋走,一切儘在不言中。

和公主府熱火朝天的和諧氛圍不同,皇宮和朝堂上則忽然變得清冷下來,像是突然被冰凍了一般,進入了風平浪靜期。

瑜貴妃坐在椅子上,手裡的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卻一直在出神,顯然是心不在焉。

忽而身邊的大?宮女?急匆匆跑來,低聲道:“娘娘,朝霞宮的消息送來了。”

“東西呢?”瑜貴妃連忙起?身。^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在這兒?。”大?宮女?從衣袖裡摸出一支金釵。

“這支釵是今日?午時三刻送去尚宮局修理的,簪尾掛著的流蘇掉落,正是之前說好的時間,奴婢給截留了下來。”

瑜貴妃點頭,一旁的宮女?拿來一根針,輕輕戳刺著簪尾荷花的花心,連續戳了三次,就聽“哢噠”一聲,有什麼卡扣打開?了,她將簪尖輕輕擰轉著,原本的簪身一分?為二,裡麵?是鏤空的,還塞了一張小?紙條。

她拿出紙條,立刻展開?細瞧。

等看到上麵?的內容時,頓時大?驚失色,滿臉的難以置信。

“娘娘,您怎麼了?”大?宮女?急聲詢問?。

瑜貴妃兩腿發軟,直接都站不穩了,要不是宮女?眼疾手快扶住她,肯定要摔個跟頭。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皇上怎麼會如?此狠心?”

她嘴裡喃喃有詞,直道不可能。

大?宮女?還想?再問?,一聽提到皇上,就瞬間閉上了嘴,甚至連頭都低了下去,一眼都不敢看像那字條,仿佛是遇上了洪水猛獸一般。

她有預感,那字條上一定寫著天大?的秘密,而且還是事關皇上要下重手,並且十有八-九是衝著二皇子或者瑜貴妃來的,否則主子不可能如?此失魂落魄,完全大?失方寸。

她恐怕有命看,沒命活。

在這宮裡,重大?秘密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過了片刻,瑜貴妃粗喘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她把字條死死攥在手裡,也不給任何人看。

“這支簪確定是從朝霞宮送出來的。”

“確定,佳昭儀準備午睡片刻,哪知?道拆頭發的時候,這支釵的流蘇忽然就掉落下來,因此從送去修,送出來的時間恰好是午時三刻,與紅秀對好的暗號一模一樣。”大?宮女?認真點頭,表情嚴肅。

“你把紅秀叫出來,我要聽她親口說。”瑜貴妃下了命令。

大?宮女?遲疑片刻:“佳昭儀那邊管得嚴,隻怕一時之間叫不出來。”

如?今幾位皇子鬥得不可開?交,後宮各個妃嬪都戒嚴了,特彆是沒有子嗣傍身的,生怕白?惹一身腥。

佳昭儀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因為她得寵,又不肯站隊,就怕其他有皇子的妃嬪們找她拉關係,甚至在她宮裡安插眼線,因此她管理得更加嚴格。

貼身伺候的幾個宮女?,一律不許離開?朝霞宮,若有什麼事情要辦,就交給底下的小?宮女?小?太監,就怕這幾個貼身宮女?往外傳遞消息。

不過哪怕她這般嚴防死守,瑜貴妃想?要收買她身邊的人,依然是易如?反掌,畢竟瑜貴妃掌管整個後宮,能量大?得可怕。

另外之前佳昭儀小?產,瑜貴妃安排宮人去伺候,經過幾個障眼法和層層配合,還是混了一個自己?得用的間諜進去。

“怎麼可能叫不出來?讓朝霞宮失竊,遇上賊人等等,到時候忙作一團,連佳昭儀自己?都要出來,更何況是她身邊伺候的人,趕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