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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裡,已經是個能撩撥他心弦的女子,總覺得若是讓她喂水果,今晚回去之後,他可能又要做奇奇怪怪的夢了。

“什麼不用,本宮一向賞罰分明,你這幾個月訓狼有功,如今我能在這車上坐一整天,幾頭狼來回換著拉車,你功不可沒?,必須得賞。就賜你與本宮同吃一個橘子吧。”

陳雪瑩說完之後,眼疾手快地將剩下的橘子塞進他嘴裡。

男人的嘴巴被?迫半張,一整個橘子也吞不下,她還加大了力度往裡麵懟。

橘子汁都噴了出來,一股濃烈的酸味彌漫開來。

陸昭也嘗到?了這股激酸,隻?是他並沒?有被?酸得表情亂飛,甚至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陳雪瑩從?喂橘子開始,她就緊盯著他,此刻瞧見他麵色如常,忍不住驚訝。

“你沒?有味覺嗎?”

“那自然是有。”

“這個橘子什麼味兒??”

“橘子味。”他回答得言簡意賅,簡直把廢話文學給拿捏了。

陳雪瑩被?這話一堵,轉而好奇地道:“你們?兒?時,是不是被?老變態逼著進行什麼吃酸大賽啊?就跟這狼群混戰一樣,誰能吃得最酸,誰當太子?”

陸昭這才轉頭,冷瞥了她一眼。

啊,又來了,陳雪瑩這奇奇怪怪的腦回路,又是犯病的感覺。

“沒?有這種?胡鬨的比賽,這橘子不酸,甜的。”

“不可能,我剛嘗過,特彆酸才給你吃的呀!”陳雪瑩立刻反駁。

“應該是你吃的那瓣恰好是酸的,其餘都是甜的。”他邊說邊將嘴裡的橘子咀嚼完咽下,全程都是一副麵癱臉。

陳雪瑩左看右看,也找不到?證據證明他說得是鬼話,畢竟剩下的橘子都被?他吃掉了。

“你是不是想哄我,再吃個酸的?本宮都看透了你的小把戲!”她眼珠子一轉,就已經猜到?他的想法,立刻嬉笑著道。

她堅決不會上當。

陸昭連眉頭都沒?抬一下,“不要多想。”

他隻?說了這四個字,就不再多言,也不再提及橘子,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駕車之中。

陳雪瑩盯著盤中還剩下的一個橘子,苦惱片刻,還是拿過來開始剝皮。

他能猜到?陸昭故意的心思?,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嘗嘗,這第二個橘子到?底是什麼味道。

塞了一瓣進入嘴裡之後,瞬間又是一股熟悉的酸味湧上來,差點把她的眼淚都酸下來了。

“就知道你騙我,剩下的你吃!”她遞過去。

男人往後一躲:“孤不吃,誰剝的誰吃!”

陳雪瑩可不管他說什麼,反正如今是他在駕車,而她一身輕鬆。

況且這演武場空曠平坦,並不會發生碰撞的車禍。

她直接起身,幾乎將上半身壓在他身上,一隻?手去掰他的嘴巴。

陸昭無奈,直接勒緊韁繩。

“停。”

狼群們?依言停下,而他因為?張嘴說了這個字,陳雪瑩抓住機會,將橘子往他嘴裡塞。

陸昭空出手來,一手控製住她的行動,另一隻?手則掐住她的嘴巴,讓她張嘴。

可卻生不出第三隻?手,把橘子往她嘴裡塞。

他直接低頭,似乎要將橘子嘴對嘴喂給她。

陳雪瑩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刻喊道:“陸昭,你要作甚?我可不吃你的口水!”

男人俯下來的身形一頓,似乎才反應過來一般,卻並沒?有退縮,而是繼續湊近。

“喂喂喂,你不是來真的吧?”

她大驚,想要抱怨,可是由於嘴巴閉不上,後麵連話都說得口齒不清。

男人湊得極近,他咬了一半的橘子瓣,幾乎要碰到?她的嘴唇。

他能清晰地看見,陳雪瑩嫣紅的唇瓣和雪白整齊的牙齒。

最終他抬起頭,一張嘴將橘子全都送進自己的口中,慢慢地咀嚼咽下。

“既然這麼怕,下回就不要如此無禮,否則酸死你。”

他說完,就坐了回去。

隻?是連吃了兩?個酸橘子,哪怕是擅長麵癱的陸昭,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索性沒?再壓製,直接皺著臉,露出一個被?酸到?痛苦的表情。

“哈哈哈,果然誰被?酸都是一個表情,原來太子殿下也有維持不住冷臉的時候。”

陳雪瑩瞬間就把方才的尷尬丟到?腦後,興奮地拍手讚歎。

她的快樂如此簡單,看著陸昭出醜,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男人轉頭,瞧見她笑得如此開懷,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淺淡的笑容稍縱即逝,幾乎讓人抓不住。

他再次拉住韁繩,開始認真駕起車來。

今日無事,與太子妃同乘。

陳雪瑩的眸光閃了閃,男人那急速消失的笑容,彆人可能察覺不到?。

但她前世就是靠掌控彆人情緒吃飯的,對於一些?細節更是注重,根本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

難道方才他是為?了逗她開心,故意露出這個表情來?

心底產生這個念頭的瞬間,她就搖頭否定了。

不可能吧,陸昭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根本看不出有如此體貼柔軟的一麵。

不過算了,至少她是真的被?愉悅到?了,不用追究緣由。

一陣葡萄的清香傳來,陸昭的嘴邊觸碰到?柔軟的果肉,眼前晃著一直潔白如玉的柔荑。

他沒?有過多詢問,一張嘴將這顆葡萄吞進口中,瞬間清甜的味道在唇齒間爆開。

陳雪瑩立刻縮回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方才有東西碰到?她的手指,就是不知道是他的舌頭,還是唇瓣。

總歸有點不對勁,有些?癢癢的,她忍不住搓了搓指尖。

“算啦,看你表現好,給你一個葡萄,這回是真的甜。”

半夜,東宮主?殿的床榻上,陸昭閉著眼顯然是睡著了,隻?是他的呼吸並不算平穩,眼珠子偶爾顫動,顯然是在做夢。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在夢裡也是與陳雪瑩同乘一輛矮車,她強硬地塞了一個酸橘子給他,臉上狡黠的神色亦如白日。

他控製住她的身體,掐住她的嘴巴,將嘴裡的橘子喂給她。

她並沒?有躲,而是含笑地看著他。

他不止碰到?了她的唇瓣,舌頭還闖進了她的口中,與她共同分享這酸味。

舌尖掃過她的貝齒,甚至勾纏住藏在深處的舌頭,原本爆裂的酸,也變成甜。

橘子又變成了葡萄,甜膩柔軟的果肉,被?攪亂搗碎,甘甜的汁水遍布口中,順著喉嚨滑下,蔓延全身,讓他越發控製不住。

想要吃更多的葡萄,甚至吞掉眼前這個人嘗一嘗,肯定比葡萄要甜百倍。

就當他要沉溺其中的時候,全身忽然緊繃,整個人猛地睜開眼,青色的帳頂映入眼簾,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苦笑一聲,啊,原來是夢。

果然是夢。

還是一個旖旎的春-夢。

思?想上他是不願意醒來的,畢竟這是一個美夢,可是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早已形成了本能。

他不會擁有這樣美好的享樂時刻,一旦出現了,那必然是陸無極在戲耍他,想看著他掙紮,讓他擁有之後再摧毀掉,看他在痛苦之中徘徊。

哪怕在夢裡,他抱得美人入懷,即將迎來一樁美事時,警惕的本能又讓他清醒。

他睜著眼睛,努力回想夢中的一切。

可伴隨著神誌越發清醒,夢中的細節卻變得越發模糊,隻?是那股甜蜜的激蕩感,始終縈繞在心頭,讓他心跳加速,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思↙兔↙網↙

他頓覺無奈,連這個美夢都彰顯著不好的結局,告訴他這不過是一場,鏡中花,水中月,一碰即散。

公主?府內,陳雪瑩也在做夢,她的夢要雜亂無章許多,沒?什麼規律。

不過今晚,陸昭也入了她的夢,並不是什麼春夢,而是他在報複自己。

先是逼迫她不停地剝酸橘子,然後要她一個個吃下,她說自己吃不下了,那男人還是鐵石心腸,根本不顧她的哀求,繼續逼她吃。

畫麵一轉,她又在瘋狂剝葡萄,因為?自己中毒了,隻?有吃葡萄才能解毒。

可是每當她剝好一顆,覺得吃下去身體就好了,陸昭就跳出來把她的葡萄搶走。

她瘋狂剝,他瘋狂吃,最後她都哭了。

也不知道是累得,還是氣得。

夢到?自己哭,陳雪瑩也悠悠轉醒,她甚至還沒?清醒,隻?覺得%e8%83%b8口憋悶得很,顯然被?氣得夠嗆。

她猛地一錘床鋪,低聲罵道:“混賬東西,白天那顆葡萄,還不如喂狗!”

狗吃了葡萄,騎馬還對她搖搖尾巴,陸昭吃了葡萄,卻在夢裡對她進行迫害,連解毒的救命藥都不肯放過,也不知道夢裡的她死沒?死。

***

暮春,天氣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北齊迎來春獵。

北齊尚武,春獵秋狩對他們?而言,都相當重要,甚至和重要節日比肩。

朝堂之中隻?留下必要官員維持運作,丞相監國,陸無極攜眾位皇子及朝臣們?前往北麓山,紮營搭寨。

陳雪瑩坐在馬車上,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不情願的氣息。

“成日被?關?在皇宮後宅裡,你不覺得悶嗎?”

陸昭手執一本書?在看,但陳雪瑩這周身的消極氣場,實在太有存在感,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有點,但出門受苦,我更不情願。本宮可是金枝玉葉啊,和親走的那一路,已經是煎熬無比,如今這春獵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在宮中得了新玩意兒?,讓狼群拖車,可是她一連乘坐幾日之後,已經沒?那麼大的興趣了。

畢竟她是個喜新厭舊的女人,新鮮感一過,就沒?那麼期待了。

但是和舟車勞頓相比,她寧願待在宮裡。

畢竟古代?出行是真不容易,這一路顛簸得她都很想衝出去,大喊大叫地發泄一通。

“很快就到?了,路途並不長。而且北麓山風景很好,不止有狩獵,還有溫泉,能享樂的地方不少。”陸昭輕聲安撫道。

一聽他提起溫泉,頓時陳雪瑩就來了些?興致,她可太想泡溫泉了。

“你說得啊,要是不夠享樂,本宮就日日纏著你,拖你後腿。”

其實她並不是真想拖後腿,而是穿過來之後,她就和陸昭關?係不錯,勉強再加個陸清月。

可陸清月正處於中二時期,她和他玩不到?一塊兒?去。

陸昭眉頭一跳,並沒?有反駁,心想每年狩獵,他都能拔得頭籌,也沒?什麼意思?。

若是能和太子妃一起閒逛,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趕到?,營地已經紮好了,按照身份都分配好了。

陳雪瑩在現代?時參加過野營,對此並不陌生。

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