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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雪瑩心底越起疑。

為何不讓她離開,是怕她壞了麗妃的好事??還是此事?瑜貴妃也知曉了?

之後她還是找了由頭離開,甩掉跟在她身邊的其他宮人,直接奔著麗妃而?去,不過等她趕到甘泉宮後殿,卻並沒有瞧見麗妃的人影。

左思右想之後,她才試探性地來?到宸元宮後殿,得知陸昭在裡麵換衣裳,才有了這一幕。

她當時推門?進來?的時候,陸昭正拿著匕首,想要把鐘麗給分屍了。

這做法?相?當的殘忍直白,既然有人想要捉-奸他和麗妃私-通,麗妃這麼大個人也無法?藏匿,為了不被抓住,索性直接毀屍滅跡。

到時候沒人能證明麗妃見過他,屍體?都?喂了狗,死無對證。

既抓不到他私-通,還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當然由於她來?得及時,麗妃留下一條小命。

李德也及時替換了蠟燭,才沒讓陳雪瑩也跟著中招。

陸無極來?得很快,兩人隻是匆匆弄得衣衫不整,他人就進來?了。

當時隻顧著把人打發走,彼此都?沒顧上,如今危機解除大半,才有心思觀察其他。

陸昭這副快熟透的模樣,完全讓她幸災樂禍。

男人冷冷地刮了她一眼,兩人為了逼真,外衫都?扔在了床下,好讓陸無極相?信,他們是急不可?耐。

此刻陳雪瑩隻著一件裡衣,側躺在床上的時候,還露出%e8%83%b8`前細滑的皮膚,白嫩得像塊豆腐,惹人無限遐想。

也不知是燭光氤氳,還是催-情藥效發作,他看她隻覺得越發美麗,心底生出無數旖旎的遐思。

再加上為了說?話不被外麵人聽到,兩人湊得極近,此刻她身上清香的氣息,一個勁兒往他鼻子?裡鑽,仿佛滲透靈魂一般,讓他的身體?都?跟著打顫,而?且心跳也加快了,完全難以掌控。

陳雪瑩原本還是嬉鬨看好戲的態度,忽然察覺到他的不對勁,頓時繃緊了神經。

“你是不是要犯羊癲瘋了?怎麼直抽抽,趕緊的,離我遠點兒!”她伸手推拒他,整個人往後縮。

隻是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她的每一次動?彈,對他都?是一次折磨,像是鈍刀子?割肉一般,難捱得很。

他此刻正是最敏[gǎn]的時候,她稍微動?彈一下,他就感覺整張床榻都?在動?,簡直要了他的命。

“彆動?!”他抬手按住他,根本受不得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但是由於這個製止的動?作,又讓他磨著神經,忍不住輕哼了一聲,他立刻閉上嘴。

這一聲哼唧,和平時男人嘲諷的冷哼完全不同,低沉沙啞,她竟然聽出了幾分綿軟,像是撒嬌一樣。

陳雪瑩的一雙眼睛徒然瞪大,她猛地轉頭看向他,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

男人麵色通紅,跟發燒一樣,此刻他光%e8%a3%b8著上半身,整個人都?泛著粉色,不過絲毫不影響他的好身材。

陳雪瑩輕笑一聲,湊到他耳邊道:“太子?殿下,你方才還拿著把匕首要分屍,現在怎麼哼哼唧唧的,和你殺人如麻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之前她說?一句“拉屎遞紙”,葉菁就說?她把北齊太子?的人設弄崩了,這會兒真該葉菁來?瞧瞧,什麼叫真的崩人設。

這會兒的陸昭絕對不正常,給人一種溫柔綿軟的錯覺。

男人立刻抬頭瞪她,眼神裡充滿警告。

隻不過由於他此刻麵紅耳赤,絲毫威懾力都?沒有,倒像是氣鼓鼓的河豚一樣,讓人想伸手□□。

“這是你逼孤的。”

話音剛落,他便抬起手一揮,將桌上的燭光弄滅。

房間裡陷入一片黑暗,失去了視覺之後,陳雪瑩的聽力被無限擴大,隻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男人就靠在了她的肩頭。

緊接著她感到他的腦袋,在她的肩窩一點一點,整個身體?似乎都?在震動?起來?。

“陸昭,你在做什麼?”她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這種動?靜雖然小,但是在黑暗中,總是覺得有些微妙。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緩解藥效。”他低沉的嗓音,明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卻透著幾分暗啞。

甚至他噴吐出來?的熱氣,都?燙得嚇人。

陳雪瑩忍不住摸了摸耳朵,總覺得自己被燙到了。

他說?得如此直白,她已經猜出他在做什麼了,自我紓解藥效之中。

“你、你不能離本宮遠些嗎?太燙了。”

他整個人跟火爐子?似的,貼在她身邊,難受得很。

雖然他隻是自己行動?,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但是這股熱勁兒,似乎把她也燙傷了一般。

明明她未曾吸入催-情藥,可?是此刻她卻有種錯覺,仿佛自己也被帶入灼熱的泥淖之中。

她邊說?邊挪動?身體?,想離得遠一點。

可?是還沒挪遠,就又被摟了回?去,他顯然對她的脖子?情有獨鐘,就是要把腦袋趴在那裡,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避風港。

“嘖,我說?太子?爺,這種事?兒你就彆纏著我了。趕緊的雙手交互啊,你試試左手,能帶來?飛一般的感覺!”她儘量說?著俏皮話,想要吹散這一室的灼熱。

“怎麼,太子?妃說?得頭頭是道,你身為女子?,還試過不成??”男人的聲音暗啞,甚至偶爾語不成?句。

這簡短的一句話,被他說?得九曲十八彎,陳雪瑩都?聽得起雞皮疙瘩了。

“你彆喘了,我聽得難受。”她忍不住抗議。

哪知話音剛落,原本略憋氣的男人,竟是故意與她作對,徹底放飛自我,喘得更大聲了,無所顧忌。

“老畜生和老三都?在外麵,你喘得這麼厲害,他們也能聽見好吧!”

陳雪瑩覺得自己的耳朵更燙了,忍不住搬出外援。

陸昭嗤笑一聲:“彆影響孤的興致。”

說?完這句,他依舊故我。

陳雪瑩眨眨眼,屋子?裡伸手不見五指,她偏過頭不轉向他,倒是方便他更貼近自己的脖頸。

“你還怕影響你的興致,外麵那可?是你親爹和親弟弟,讓他們聽見你在床上喘成?這樣,絕對會想入非非好吧。”

她一聽這話,頓時來?勁了。

影響興致更好,最好一聽就萎靡不振。

男人的喘熄聲果然停頓片刻,之後像是與她較勁一般,不止喘熄,甚至偶爾還發出奇怪的聲音,像是他在用?力做什麼一般。

陳雪瑩立刻捂住耳朵,聽不下去了啊啊啊。

這怎麼跟聽成?年人廣播劇,CV在配音激情戲一般,要是把葉菁叫來?,指不定很興奮,這都?帶聲的。

屋外站著的幾人,都?非常尷尬。

那兩口子?咬耳朵說?悄悄話,他們聽不清,可?後麵這誇張的喘氣聲,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陸清明一驚,大哥好膽魄,父皇都?在外麵等他了,他竟然還能先繼續,把陸無極弄得跟敬事?房太監一樣,等著皇帝臨幸完妃嬪,才能進去伺候。

“父皇,大哥看樣子?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夜裡風大,兒臣有些受不住,請容我告退。”陸清明乾笑一聲,恭敬地衝陸無極點頭行禮。

他真的聽不下去了,他又不是老變態,對大哥大嫂的夜生活,那是一點兒都?不關心,也不好奇。

“這麼著急去哪兒?今晚上事?情如此蹊蹺,如今還沒解決,你此刻走了,若是傳出什麼風言風語,怪誰?待著。”陸無極聲音冷漠地道。

實際上他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他也不想在這兒聽牆根,問題是他沒見到陳雪瑩正臉,心底就總是不踏實。

當皇帝的,最容易陰謀論?,而?且他本身就多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方才就在想,太子?妃隻聞其聲,未見其貌,會不會是找善口技者?偽裝的。

總歸他是要見一麵之後,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父子?倆加兩個太監,就這麼站在外麵當門?神一般,等了許久,屋內的聲音漸消,陸昭才從室內出來?。

他此刻已經穿好了衣裳,發髻也梳得齊整。

若不是依舊發紅的耳根,幾乎讓人以為,方才那喘熄聲隻是錯覺而?已。

“父皇,您找兒臣何事??”陸昭整理好衣擺,立刻抱拳行禮。

陸無極輕咳了一聲,“是為了上回?狼群一事?,要和你與太子?妃共同商議。”

他隨便扯了個借口,如今沒找到麗妃人影,私通一事?便成?了捕風捉影,他身為九五之尊,更不可?能拿這種不確定的事?情出來?說?。

陸昭點頭,他負手站在一旁,共同等待陳雪瑩。

“花蓉去取個東西,怎麼還沒回?來??這裡有沒有沐浴的地方?去把本宮的牛角梳拿來?,其他梳子?會弄疼本宮的頭皮。床鋪上的錦被未免太粗糙了,真是不舒坦……”

陳雪瑩安然坐在椅子?上,開始揚高?了嗓音找人,並且開始各種抱怨,仿佛這座宮殿是什麼破落戶一般。

“奴婢來?了。”恰在這時,花蓉捧著木匣子?來?了,裡麵叮當作響,顯然裝滿了陳雪瑩的東西。

她匆匆給外頭幾位主子?行禮,就捧著東西進去了。

陸無極冷冷地瞥了一眼陸昭,雖然一個字沒說?,但是一切儘在不言中。

哪有人敢讓堂堂九五之尊等在外麵的,更何況陳雪瑩還是晚輩,更沒有讓長輩吃閉門?羹的道理。

“雪瑩,你收拾一下就出來?,父皇有事?與我們相?商。”陸昭立刻提醒裡麵的人。

陳雪瑩動?作一頓,緊接著焦躁地開始翻動?首飾,將那些金釵環佩撥弄得嘩嘩作響,明顯是表達自己的不滿。

“知道了。”她應和了一聲。

一盞茶之後,陳雪瑩終於姍姍來?遲,她已經收拾妥帖,隻是手指不停撫弄著長袖,顯然還是覺得不怎麼爽利。

“兒媳見過父皇。”陳雪瑩行了一禮。

陸無極仔細打量了她一眼,視線著重停留在她的臉頰兩側和耳後,似乎想看她是不是戴了□□一般。

好在眼前的太子?妃,乃是貨真價實的,根本沒有任何偽裝。

“乘風過得如何?”陸無極隨意拋了個話題。

“乘風?”陳雪瑩有些疑惑。

陸昭在一旁提醒:“父皇與你交換的那頭鬥狼。”

“啊,父皇,兒媳給它改名?了,叫哈欠。賤名?好養活。它現在可?舒坦了,吃好喝好睡好玩好,不愧是鬥狼,立刻就當上了狼群的頭狼,可?比陸昭的狼群厲害多了。隻是偶爾不聽話,好聲好氣與它說?話,它非是不聽,得扇兩巴掌,才會乖乖聽話。”

陳雪瑩立刻解釋道,提起鬥狼時,臉上都?帶著笑意,顯然對它的表現還是頗為滿意的。

陸無極原本是隨便找個話題,試探陳雪瑩,但是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