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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最後查到了顧東行的繼母身上。因此,他們選擇了相信。這才有了顧東行到南家迎親之時,尤府上門攔阻的事情。

金三娘冷笑:“賣身契約?有我的簽字認可嗎?”

尤管家不屑地哧了一聲:“你一個女人,哪有簽字認可的權利?這世間,哪有女人當家作主的?南家有男人,自然是由男人作主!所以,南家南伯光簽字的賣身契約,自然是有效的。”

金三娘一聽尤管家這話,心中一頓,她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是的,在金三娘沒有立女戶的情況下,是不能當家作主的,南家,隻有男人才能作主。但南小寶年方九歲,尚未成年,自然也不能作主。南仲光能作主,但他遠在千裡之外。

顧東行上前一步:“可以給我看看你們的賣身契約嗎?”

尤管家斜眼靠了顧東行一眼,明明看到他身穿新郎官服,卻不屑地問:“你是誰,你有資格看嗎?”

顧東行笑了一聲:“我是南萌玉的丈夫,你剛才說南伯光簽字賣的南二丫,也就是我的妻子南萌玉,你說我有沒有權看?”

“你的妻子?你們的婚約不是已經作廢了嗎?否則,你嶽母怎麼可能同意將二丫賣給尤府衝喜?”尤管家有點意外。

“尤管家說話請注意一點,老娘什麼時候說過南顧兩家婚約作廢了,又什麼時候同意把我家二丫賣給你們尤府了?彆說她大伯娘是證人,我早就說過了,她大伯娘來跟我說的是讓二丫去尤府幫工五年,給的十五兩銀子,也是幫工五年的銀子。她大伯娘收了你們一百兩銀子,她說的話不作數。”

尤管家冷笑兩聲:“嗬嗬,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交待過去嗎?我可是聽說,你是故意裝不知道的呢,目的就是等衝喜結果,衝喜成功了,你女兒就是尤家的功臣,你就把女兒嫁給尤家,衝喜不成功,你就可以以自己不知道契約為由,再將女兒領回家另嫁。

不過,外麵盛傳我尤府大少病入膏肓,想必你的計劃裡做的打算,就是故意裝不知道契約之事,而等著女兒衝喜失敗,然後去將女兒領回來吧?

如果那樣想,你就打錯算盤了,我們大少身體好得很,不過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故意提出那樣的條件而已。

我們尤大少可是一表人材,家世背景也比這個姓顧的要好得多,縣城的白雲酒樓就是我們尤家的。我們大少誠心求娶你女兒為正妻,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第2481章 大丫使壞

尤管家心中暗罵南伯光太過貪心,從尤府得了一百兩銀子,居然隻給了二丫娘十五兩,這才讓她有理由說十五兩銀是五年工錢。

但他怎麼能讓金三娘就這麼說過理呢?幾句話就把金三娘辦駁了下來。

金三娘被人說破心事,心中頓時有些驚慌。她提高聲音道:“你這人好沒道理,你說我是那樣想的我就是那樣想的啊?至於你說什麼尤家求娶,那也不行,我家二丫自幼許配顧家小哥,一女不二嫁。

所以,無論是買賣還是請求娶,你們都想歪了,還有,老娘告訴你,賣女兒的事,老娘說之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無論如何,老娘都不會賣閨女!”

隻是,她這話剛落下,便有一個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不,娘明明是知道的,娘什麼都知道!”

金三娘一聽這話,眼前一黑,差點背了過去:這個女兒,居然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

不錯,這個屋裡傳出的聲音,正是金三娘的大女兒大丫的聲音。

金三娘以為,隻要將大丫關在房裡,等二丫拜堂成親之後再放她出來,就能阻止大丫去通風報信,讓二丫安然成親了。

可沒想到,大丫被關在了房裡,依然能在關鍵時刻大叫出聲,還當眾揭穿了她的話。

這是她的女兒嗎?這是仇人吧?

她隻是祈禱,尤家人沒有聽到大丫的話。

可惜,尤管家偏偏聽到了,還給手下丟了一個眼色,那人頓時衝進屋裡,去打開了關著大丫的房門,放出了大丫。

大丫一出來,就恨恨地瞪了花轎一眼:二丫你想出嫁,也要看我答不答應!

大丫轉向眾人,說:“其實我娘撒謊了,她什麼都知道,大伯娘來找她的時候,我就聽到了,大伯娘的確告訴我娘,說就是讓二丫去尤家呆幾年,到時候就回來。

但是,大伯娘也說了尤大少病入膏肓,讓二丫去照顧他的事,所以,我娘肯定是知道,大伯娘拉的這線,其實是把二丫賣進尤家當衝喜新娘的。

隻不,大伯娘不說穿,我娘就裝不知道,隻承認讓二丫去幫五年工,每年三兩工錢,收了十五兩銀子。

後來,知道大伯娘他們把二丫賣斷了生死,這才又去大伯娘家鬨,說不賣閨女,還把十五兩銀子也還給了大伯娘。

但不管怎麼樣,之前我娘對大伯娘賣二丫去衝喜的事,是肯定心知肚明的!”

眾人一聽大丫發話,頓時看向她的眼神就變了。

金三娘明明心知肚明卻裝不知道這事,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她急需得到銀子買糧食養活一家人度過今冬明春的饑荒。為了全家人活命,就算把女兒暫時賣了也能理解。

但金三娘向來疼女兒,她不想真正的賣女兒,就隻有這麼含糊過去,等衝喜的人死了,就能再把女兒給要回來。

嚴格說起來,她並沒有錯到哪去。

但是,大丫揭穿母親就不對勁了,有這樣坑娘的閨女嗎?

彆說娘是為了包括她在內的全家人活命才割肉救命,哪怕是娘真的做錯了,也不是你一個女兒來揭穿的。

這是要遭雷劈的啊!

第2482章 都逃不了

尤管家見金三娘被女兒氣得差點吐血,不由笑了:“金氏是吧,這可是你自己的女兒說的,你賴不掉了吧?你跟你大嫂兩妯娌說話,雖然沒有說破,但都是門兒清,都明白這是賣閨女衝喜的事。你收了十五兩銀子,就等於是默認了把你女兒賣給我尤府大少衝喜。

你已經把女兒賣到尤府當衝喜新娘了,現在有了更好的目的,所以你就說自己不知道了。但你再裝不知道,也逃不過一個理字。你看,連你大女兒都看不過,要揭穿你了。

不管你怎麼說,你是女人你做不了南家的主,但南伯光是南家的男人,他作主簽了契約,那麼,這個契約就是有效的,必須執行。

所以,今天你的二女兒無論如何不能嫁人,必須跟我們走。”

大丫也朝著金三娘福了一下,說:“娘,尤管家說的沒錯,二丫已經賣給了尤府當衝喜新娘,就把二丫給尤府人帶走吧,咱們可不能為了二丫一人,給整個南家帶來禍患。

眾人聽大丫說到給南家帶來禍患,不由就想起了尤家的背景。

彆的他們不知道,但卻知道,縣城的白雲酒樓,就是尤家開的。能開那樣一家大酒樓,不僅僅是有錢就能開的,那還得有勢。

俗話說,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鬥,這尤家,也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大丫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真正給南家帶來禍患的人是你!

金三娘恨得牙癢癢,想打大丫一個耳光,偏大丫一出來,就跑到了尤管家的身後,讓她想打也打不著。

聽到尤管家說晚會無論如何都要帶二丫走,她就急了,恨恨地看著大丫:“大丫你彆叫我娘,從現在起,你已經不是我的閨女。”

大丫一聽娘不認她了,也急了,剛想說話,尤管家就說:“大丫你彆急,我們大少早就有心認你為義妹,以後,就是我們尤府的小姐了。你娘不要你,等下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思·兔·在·線·閱·讀·

大丫一聽,居然帶上了驚喜,她以後就是尤府的小姐了?這算不是一步登天呢?

但又覺得她表現得太高興不好,畢竟,她娘還在恨著她呢。

再看看眾人看她的目光裡都帶著是驚愕和不解以及鄙視和不屑,不由心中格登一下,隻顧著要破壞顧東行和二丫成親的事了,卻忘了自己的形象了。

她剛要說話補救:“我”便聽到一個聲音從花轎裡傳了出來:“大丫你住口,你已經不是我娘的閨女,也就不是我的姐姐,你沒資格在這裡說話。

尤管家是吧?你也不用來嚇我的娘親,無論我娘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了,為了讓一家人活命裝不知道,但無論你說到天上去,你跟我大伯簽的契約都是無效契約。”

尤管家%e8%83%b8有成竹地看著二丫所在的花轎:“嗬嗬,少夫人,願聞其解。”

其實他對尤大少堅持要娶二丫,並沒多讚同,一個鄉下女子而已!

此時,他倒想要聽聽,金三娘都說不過他了,這個二丫能說出什麼定道道來。

第2483章 誰能承受南仲更的報複

二丫的聲音如石上清泉緩緩流過:

“尤管家慎言,我不是你們家的少夫人,我是顧家馬上要過門的媳婦。我說你們簽訂的契約無效,自然有我的道理。

第一,我家跟我大伯家早就分斷了家沒有了關係,尤管家剛才說他是南家的男人,但是,尤管家卻忽略了一點,大伯的確南家的男人,但卻隻是大房那個南家,而不是我二房這個南家。我二房又不是沒有男人,他無權替我二房作主。不對,哪怕我們二房沒有了男人,他依然不能作我們二房的主,你什麼時候見過村裡那些沒有男人的人家,會讓外麵的男人去作她們的主?”

眾人聽到花轎中二丫的話,都不由頻頻點頭,還議論紛紛。

剛才尤管家說金三娘是女人,不能當家作主,因此南伯光能作主簽約的事,聽著似乎有點道理,但卻讓人感覺不對勁。但為什麼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此時聽到二丫這一說,頓時心頭敞亮:是啊,南家二房跟大房已經分家,且大家都知道,當年大房怕二房求上門,還是分斷關係的那種,這些年二房過得有多艱難,也沒看見大房幫一把。相反,南家大房耕了二房的田,二房去大房討約定的一成糧食,還每每被大房刁難漫罵。

田地租給外人種,外人至少給四成以上的糧食,還好聲好氣地捧著,生怕田主一個不滿意,田不租給自己了。

南家大房跟二房,都已經是完全獨立的兩個家,南家大房對二房,可以說連外人都不如。

你南伯光是個男人不錯,但你隻是大房的男人,不是二房的男人,你隻能作南家大房的主,卻不能作二房的主!

聽著眾人的議論,尤管家再次在心中暗罵南伯光。居然這樣對待二房,難怪,人人都說他做不了二房的主。

不過,如果他是不好大伯,恐怕也做不出賣斷侄女的生死給自己兒子娶媳婦的事。

二丫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二,我父母尚在,如果說隻有男人能作主,那也應該是我爹才能作我二房的主。我爹還在邊關打仗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