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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正當他覺得這眼神過於黏糊,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的時候,顧斯杭轉身從另一邊的車門下了車,一眨眼,就鑽到了自己傘下。

宋清知:“?”

他滿臉寫著‘你有事嗎?’。

顧斯杭把傘柄往自己的方向拽,擋去了斜著票的雨,感動道:“誰能拒絕不被雨淋這個誘惑呢?反正我不能。”

瞬間被雨淋了一臉的宋清知:“……”

他躲進回了傘下,也不能理解顧斯杭在做什麼:“斯杭,你乾嘛?我是來接溫溫的,你要是沒傘我待會再來接你,我們還是女士優先吧。”

“她有傘。”顧斯杭用下頜示意,宋清知望去,就見溫時玉腳邊躺著一把小黃傘。

顧斯杭催促道:“走吧走吧,我褲腳都要被淋濕了。”

宋清知:“……”謝謝,我並不關心你有沒有被淋好嗎?

顧斯杭又賤兮兮地道:“玉玉她今晚就是公平的化身,包括撐傘也是。剛剛我跟她同撐一把傘……”

他指了指他們頭頂的這把:“像這把這麼小,完全遮不住兩個人,她就會讓我和她一起淋,以示公平。”

說著就誇宋清知:“所以我還是跟你走吧,至少你會把大部分的傘都讓給我。”

宋清知:“……”你確定我是讓給你的,有本事就鬆開手,不要一直把傘往你那邊拽。

溫時玉被樂子人顧斯杭給逗笑了,眼睜睜看著他撐走宋清知的傘,順便把宋清知拽走了。

除了最開始下車那會顧斯杭淋了一點小雨,後來可謂是毫發無傷。

她撐開顧斯杭下車前,特意放到她腳邊的傘,看了眼左手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沒有摘下來,關上車門,抱著無菌蛋小心地回到了彆墅門前。

卻沒想到她剛收了傘,宋清知就打開彆墅門,走了出來。

身在曹營心在漢,阮舟人是在沙發上看他們打牌,實際上視線一直落在宋清知身上。

他自打洗漱好下來,就沒有安靜地呆著,坐一會又站起來,被周乘安抱怨地嫌了一嘴,就乾脆站在窗邊不動了。

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突然就往玄關去了,門一響,她才知道他是出去了,一會兒就被淋得背後一大塊都打濕了,還帶回來顧斯杭。

兩人淋成這樣,被大家趕去吹頭發,宋清知就近選了一樓的衛生間,顧斯杭隻好上樓換衣服。

顧斯杭人影才消失在樓上,宋清知就出來了,阮舟甚至懷疑他連吹風機都沒打開過。

大家背坐著他玩遊戲,就唐嘉和靠在她身上的阮舟看見了。

他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都說溫時玉在後麵,宋清知此時往外走,還能去找誰。

見阮舟靠在她身上不動,她倒是奇了:“你不著急?”

阮舟懶洋洋地歪在她肩膀上:“沒什麼好急的。”

她的一條手臂放在唐嘉背後,手裡在把玩著一隻刻著六個大寫字母的戒指,跟她名字沒有任何關係的戒指。

宋清知接過溫時玉的傘,幫她插在傘架上滴水。

“你怎麼又出來了?”溫時玉疑惑道。

宋清知把手揣進兜裡,摸出一個藍絨盒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這誰看了能猜不出來裡麵裝著戒指。

溫時玉推了回去:“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要。”

“不是什麼值錢的,隻是下午回去手工坊打的戒指,沒想到你會折回來……”宋清知解釋著,忽然就見到她推拒的左手上也戴著一枚戒指。

跟下午她和陳璟做出的那對完全不一樣,陳璟還增加了點設計感,她手上的這隻,完全就是簡單的素圈,比他做得還簡單,他至少還加了點紋路。

戒指手工坊偷偷內卷的三人裡,不是周乘安,他洗漱完的時候,還看到周乘安把戒指放襯衫前的口袋裡了。

那就是顧斯杭了。

比他去得還早,結果就做了個素圈?也太不走心了。

宋清知對顧斯杭獵人身份的懷疑逐漸加重,如果對溫時玉上點心也不至於如此敷衍。

但看溫時玉都把顧斯杭的戒指戴到手上了,他就沒辦法坐視不管了,不是出於情敵的較量,隻是單純地想把他看到眼裡的東西,拿出來提醒溫時玉。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素圈戒指:“斯杭送的嗎?”

溫時玉點頭。

宋清知哂笑一聲:“斯杭比我還回得早,怎麼做得那麼簡單。”

他認為他跟溫時玉都是聰明人,大家不需要說得太白,點到為止就行,應該都懂的。

溫時玉也品出他的意思,不就是說顧斯杭敷衍嘛,說明他沒認真對待,對她隻是走流程,暗示他有很大可能是賞金獵人嘛。

誤打誤撞又得到了旁觀者的看法,又坐實了顧斯杭是賞金獵人的可能性。

溫時玉很開心,朝宋清知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

宋清知見狀就順勢把戒指盒往她手裡推:“你收下換著戴吧。”

說完怕她不接,轉身拉開門,頭也不回地先進了彆墅。

溫時玉:“……”

她無奈地打開戒指盒,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盒子裡空無一物。

?讓她戴什麼,戴戒指盒?

兩人前後進來,溫時玉徑直找上宋清知,不一會宋清知就神色張皇起來。

阮舟把一切都看在眼裡,默默把戒指摁進沙發縫,藏了起來。

對戒指的去向,溫時玉看著一點也不著急。

隻見她還十分有興致地過來看他們打牌,還把雞蛋放在陳璟的肩上,懟了懟他的下頜:“這麼耗腦力的嗎,陳老板要不要吃荷包蛋補一補?”

笑死,荷包蛋是什麼絕世大補品嗎?

還是什麼耗腦力,打個牌而已,又不是備戰高考。

這一聽就很生硬好不好,而且還專門找上他,已經不能再明顯了。

以陳璟的腦袋,一聽到關鍵詞‘荷包蛋’就已經反應過來了,這不是在問他要不要吃,而是她想讓周乘安吃。

行吧,誰讓他是她的守護天使呢?她想要做的,他都幫她完成,這世上還有比他更儘職的守護天使嗎?沒有了!

既然溫時玉主動,那他不幫周乘安一把,就是在說不過去了。

陳璟隻能捧場道:“吃!”隨後就抬腳踢了踢旁邊假裝在看牌的周乘安:“你也吃吧,今早不是還嫌沒荷包蛋?”

周乘安像是這才看到溫時玉來了,視線剛挪過來,就看到她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不是她平時戴的奢牌飾品,就是最普通不過的手作戒指,一瞬間他都以為是他送出去了。

他下意識捂住%e8%83%b8口,摁下去能感受到戒指的存在。

心下突然就煩躁起來,陳璟又催,他語氣冷冷道:“不吃,你看我像缺這口吃的?”

陳璟用涼涼地眼神看他,有這張嘴,活該你單著。

他回過頭對溫時玉道:“要兩個,謝謝溫溫。”

“說了我不吃。”周乘安犟道。

陳璟無辜道:“沒說給你吃,我吃兩個不行嗎?”

周乘安:“……”

陳璟心道,小兔崽子,我還治不了你?

溫時玉還問了有沒有要吃牛排的,結果大家都覺得有點晚了,加之他們因為下雨窩在家裡打牌,沒耗什麼力氣,也不是很餓,最後就隻有陳璟和宋清知響應。

荷包蛋和牛排很快就煎好,陳璟聽到溫時玉喊說好了,就噌地站了起來,還裝作無意地踩了周乘安一腳。

周乘安如炸毛的貓騰地就站起來追了過去:“陳璟,你故意踩我的是不是?”

陳璟什麼也不解釋,反正撒腿就跑。

一見他跑,周乘安跳著腳追,圍著中島台你追我趕,不知道怎麼就一人嘴裡塞了一個荷包蛋了。

煎好的牛排還得醒置,溫時玉懶得看幼稚的兩人,眼神一瞟開,就瞅到了躲在監控死角裡抽煙的賀延冬,突然靈感就來了。

她不能吸煙刻肺,但能吸肉刻胃啊。

她用叉子的尖端沾了沾醬汁,在潔白的碟子上寫下‘智者不入愛河’。

把戒指脫下放進口袋裡,她切好牛排,就用叉子把用醬汁寫成的一個個醬字,給沾著吃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智者不入愛河,吸煙刻肺。

【怨種重蹈覆轍?建設美麗中國?】

【?臥槽女鵝這是什麼意思?!】

【有沒有人看到她把戒指收起來了!】

【溫溫難道也在懷疑老顧嗎,這是在告訴自己不要心動彆入愛河嗎?】

【嗚嗚這就是心動拉扯嗎,節目組好會,我女鵝被拿捏住了】

【無語,溫茶粉真的很會見縫插針讓觀眾心疼她欸,我看溫茶明明是在預告她是賞金獵人啊】

【救命!上麵的黑粉這麼一說,女鵝突然變得更帶感了喜歡死了】

……

“在吃什麼宵夜?有我的嗎?”顧斯杭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溫時玉摸摸肚子,就回過頭問道:“還有一半切好的牛排,沒碰過的,你吃嗎?”

都沒做他的宵夜嗎?還隻有吃剩下的。

顧斯杭興致缺缺地走到她旁邊,一看到碟子上的字,眼睛才重新煥發出神采。

就聽他哂笑道:“入愛河?”

“你特意留給我吃這個,是對我陷入愛河了嗎?”

溫時玉:“……?”

第44章

陳璟就說前一秒還在跟他打鬨的周乘安, 為什麼下一秒就走神了,視線跟著看去,一看就明白了。

是溫時玉和顧斯杭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一起。

陳璟拍肩安慰塑料好友:“不用嫉妒, 至少……”

嫉妒兩個字觸到了他敏[gǎn]的神經,他如炮仗般一點就炸,陳璟話都沒說完就被他打斷:“嫉妒?我的人生字典裡就沒有這兩個字。”

“所以你也不會寫這兩個字?”見周乘安賭氣般重重地點頭,陳璟慢悠悠地說:“文盲和學霸是沒有未來的。”

周乘安:“……”

他無語了一瞬,腦子才轉過來,陳璟這是在挑明了說溫時玉,他忙否認道:“不知道你在講什麼,關我屁事, 這未來誰愛去誰去。”

“那我特意透露給溫溫你愛吃荷包蛋, 她約完會回來又特意煎蛋給你吃也不關你事了?”

雖然他中間隱瞞了一些事情, 但那無關緊要, 隻要溫時玉最後還是給他煎了蛋,這就好辦多了,至少能磋一磋周乘安的彆扭勁。

周乘安愣住了:“啊?”

今天一天溫時玉都跟顧斯杭在一起,還給單獨給顧斯杭開小灶了。

他有點不敢相信,但轉念一想這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畢竟溫時玉都能替他擋檸檬。

本來好轉的心情一瞬間就刹住了車。

又是跟顧斯杭約會, 又給他煎蛋,剛約會回來還給宋清知塞了一個藍色絨盒……嗬, 溫時玉到底有多少好哥哥。

他第一天來的時候,就知道溫時玉是怎樣的人,還跟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