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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就是記仇了?”顧斯杭把戒指□□,換個方向繼續敲平:“是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才記得的。”

“印象深刻,就因為她用懷疑你是壞學生的眼神看了你?”閔修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而且我記得溫溫十八歲生日那天,你雖然陪我一起逃課了,但你也隻是站在旁邊啊,她也沒那樣看你吧?”

閔修傑感受到他瞥了自己一眼:“我的意思是,那天你們都沒接觸,談何印象深刻啊。”

他明明連他們是怎麼在校門守到她都不記得了,卻還是記得她那瀕臨崩潰的表情,那時候不懂是為什麼會突然這樣,但經過前晚,他好像又知道得多一點了。

但他不想說。

“可能是那天她戴紅色圍巾的緣故吧。”顧斯杭說:“跟那天我買的蛋糕上的小人一模一樣。”

“什麼你買的蛋糕!”閔修傑這就不服了:“明明是我挑的,還是我付的錢。”

“錢是你問我借的,到今天都沒還,那就是我買的。”顧斯杭邏輯通。

閔修傑總算想起來了:“那會不是你說這點錢不用在意,我才沒還的?你現在計較起來了?”

有夠斤斤計較的!

閔修傑說著就要給他轉賬,站起來掏手機,才想起來手機被他放在外麵了,推門出去拿,怎知迎麵就看到周乘安走了進來。

門砰地一聲關上,這是閔修傑隨手關門的習慣,但為什麼外麵會傳來這麼像周乘安的聲音?

顧斯杭疑惑地抬起頭,望向門口的方向,隻有聲音傳來。

宋清知和周乘安看向對方,齊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宋清知一手拿著膠錘一手握著戒指棒,在做什麼已經很明顯了,一回生二回熟,他又搬出那套跟顧斯杭說過得說辭:“打戒指還挺好玩的,我有點沉迷了,可以理解陳老板為什麼那麼喜歡來打戒指了。”

周乘安沉默了十幾秒:“他是因為女朋友換得太快了。”

宋清知:“……”

他們還是有點默契在身上的,周乘安也跟宋清知一樣,選了個離他最遠的地方坐下。隻是他並不知道之前顧斯杭就坐在這個位置上,他隻是覺得這張桌子少了一份工具,可能是小閔老師收拾起來了。

周乘安來得就遲,一看時間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就沒有在費力氣重新做,直接拿出藏在口袋裡的那枚半成品戒指,在表麵刻上一個大寫字母,就開始捶打。

他這個動靜把宋清知和屋裡的顧斯杭都給嚇到了,怎麼這麼快,無形中也在鞭撻著他們加快速度。

哢噠一聲門被推開,閔修傑的嘟囔傳來:“怎麼回事,這一個個的,怎麼比我還愛打戒指……”

顧斯杭剛抬頭,閔修傑砰地就把門給關上了。

顧斯杭:“……?”

接著他就聽到閔修傑的聲音裡帶著不知所措:“溫、溫溫,你、你怎麼回來了?”

整個戒指手工坊的敲捶聲戛然而止。

溫時玉正納悶著怎麼她以來就沒聲音了,一進來看到兩張錯愕的臉,也怔住了。

宋清知雖然從周乘安那得知了,陳璟手工戒指做得好的真相,但他一時間也找不到好的說法,嘴巴一動,就道:“哈哈,溫溫也跟我們一樣,愛上打戒指了嗎?”

周乘安回頭瞟了他一眼,想說,可以了,彆說了,真的很掩耳盜鈴。

溫時玉哪裡看不出他們的尷尬,就權當做沒看見,笑笑:“不是,我隻是有點事要請教一下小閔。”

閔修傑突然被點名,受寵若驚,麵上的驚愕都化成了喜悅,巴巴地跟在溫時玉身後出去了。

被留在工坊裡的兩個男人,一時間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更多是困惑,溫時玉看著對小閔更有興趣的樣子。

小房間內又傳來叮叮當當的敲打聲,然而周乘安此時才意識到屋裡還有彆人。

宋清知自然也被聲音吸引,見周乘安疑惑地望去,就開口為他釋疑道:“是顧斯杭在裡麵。”

“淦!”周乘安沒忍住:“他怎麼也在?”

被陳璟的論點攪得心煩的宋清知:“你都能在,他在有什麼奇怪的。”

周乘安說不上來的心虛:“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外麵那棵光禿禿的樹下,閔修傑也很心虛,因為溫時玉說過讓他彆再去找她了。

媽媽也說她不願意到他們家來,但他還是打心底喜歡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

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姐姐最開始是慕強,後來上了高中,從老師嘴裡總是聽到對她的誇讚,就是莫名的自豪,他早在心裡把她劃進了自己家人的圈子。

見到溫時玉回過身來,他不太好意思看她,就低下了頭,像個做錯事正在認錯的孩子。

“果然是你。”溫時玉開口道:“戴著黑框眼鏡,還穿得那麼溫良,我還真有點認不出來是你,小閔同學。”

這也是他故意為之,這身打扮著實不是他的風格,他也隻是想要跟這個不想跟他扯上關係的姐姐相處一下,不讓她發現是他,悄悄地在旁邊待著就好。

“你怎麼來這裡了?”溫時玉見他有局促,隻好繼續開口:“聽說你在創業,是錢不夠,在做兼職嗎?”

雖然萬立雯極少跟她見麵,一年也通話不到五次,但隻要一通話,說得除了工作,也就是這個半路兒子。

說他一直很聽話,上到大學突然就叛逆期,說要跟同學一起去打工,又說要一起去創業,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非得學著朋友鬨.獨立,還說還是女兒省心,像她就一直乖乖巧巧地長大,一點也不用她操心。

溫時玉那會想說不是的,她也有叛逆過的,後來想想可能,她的反抗她從來就不看在眼裡,不當一回事,所以覺得她沒有叛逆過吧。

她把她和媽媽的家租出去了,媽媽也沒來追究她。

一個月、半年、一年,沒有回來過的人,自然想不起來追究她。

算了,至少她還有租可收不是嗎?

不像眼前這個窘迫的小傻子,叛逆起來,還落魄到要四處兼職,找工作補貼創業起步公司。

被溫時玉這麼一問,閔修傑不好意思起來,他其實不至於兼職,但總歸是有點羞恥的,在學長那賺到的錢都跟顧斯杭一起投進公司裡了,不算父母的,他確實算得上一窮二白。

但窘也隻是幾瞬的事,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溫時玉竟然是知道他的事的。

閔修傑欣喜更盛,話也變得多了起來:“姐姐怎麼知道我在創業的?雖然錢是不太夠,但我不是來兼職的,就是想偷偷來見見你。”

這些話在他說出來,一點都不虛偽。溫時玉看著眼前的人,他跟四年前一樣赤忱真誠,那天她相信他說得是真的,今天他說的,她也相信。

隻是,哎。

溫時玉在心裡歎了口氣,嘴上卻說:“你在創業,錢不夠的話,我可以借你,但你要還,利息按銀行的活期利息走。”

閔修傑沒想到是這個走向,他可不是好幾年不出現,一出現就是來借錢的那種人!

他慌張地擺手,嘴裡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卻也阻攔不了溫時玉從包裡拿出支票本,唰唰地給他寫了兩百萬,也就是她把房子出租半年能收到的租金。

閔修傑來不及拒絕,手裡就多了一張支票,他咽了咽口水:“我不能要。”

以前他花家裡用家裡的,也不覺得這是很多的錢,但後來跟著顧斯杭鬨.獨立自己打工後,也知道這筆錢還是很有用的,不然顧斯杭能為了50萬跑來上這個8天的綜藝?

隻是顧斯杭圖啥呢,辛辛苦苦忙活八天騙個50萬,他就來這麼一下,溫時玉就給了他200萬?他還不用騙人,還沒有心理負擔。

溫時玉看到他的反應都笑了:“你這跟過年親戚給你塞紅包,你一邊敞開口袋,一邊說不要有什麼區彆。”

她道:“而且,我又不是白送給你的,你得還我的,還不起,我就找你家大人要。”

閔修傑雖然不知道哪裡奇怪,但見她堅決要借,隻好道:“要不我給你算成資金入股吧,入股我們創業公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溫時玉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不不,我拒絕,到時候你們倒閉破產了我連本金都收不回來。”

倒閉……?你就這麼對我們沒信心嗎?

閔修傑:“……”

屋內的顧手藝人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並不知道外麵的溫時玉,正給他的創業公司許了一個光明的未來。

宋清知和周乘安都在心裡道,不知道誰在罵他,但是罵得好!

閔修傑咳咳兩聲:“好吧,那就當是姐姐借我的。”

他突然想起來溫時玉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又笑得格外燦爛,追問道:“對了,姐姐還沒說是怎麼知道我在創業的?”

他非常確信溫時玉的表情沒有變化,但在她說出話的那一刻,他忽然感覺到有一種寂寥不知從哪裡漫上來,就像她身後的一片枯葉也沒有的樹,也像她腳下踩的這塊泥土地上枯萎的草。

“你媽媽說的。”溫時玉說道。

第36章

“我媽媽?”閔修傑聽到溫時玉這樣一說, 心中一梗,喉嚨也微微發緊,自見麵以來, 第一次收起了在她麵前做出的溫順,有些執拗道:“是我們媽媽!”

眼見溫時玉看向他,清淩淩眸子裡的冷倔化了幾分,可是也僅限於此。

人總有一兩個容易破防的瞬間,就是自認能好好管理表情的溫時玉也不例外。她也一樣,在麵對自己的軟肋之時,也沒辦法輕易越過。

但她最多也隻會表露到這裡了,因為閔修傑沒有任何錯啊, 她要怪的, 始終也隻有一個人而已, 不能遷怒他。

他確實跟萬立雯說的一樣, 是個善良的孩子。

就這樣吧。

溫時玉抬手拍了拍的閔修傑的手臂,嘴上不置可否地敷衍過去,就把話題扯開了:“嗯,總之就是知道了,又不是什麼秘密,雖然她最開始認為你跟著那同學隻是胡鬨, 但後來,還是覺得你很出息啊, 好好乾!”

閔修傑心口的那股子鬱悶勁兒,被溫時玉強行揮散,三兩下就被灌了迷魂湯, 喜得他美滋滋的。

剛想說那個他跟著胡鬨的同學是顧斯杭, 下一秒顧斯杭就從屋裡走了出來。

溫時玉給愣住了:“他怎麼也在這。”

閔修傑是開了上帝視角的, 下意識想回答溫時玉的問題:“他是來……”

話還沒說完,但是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來,是戒指工坊老板的聲音:“小閔老師,快來收拾一下東西,工坊到點準備關門了。”

他隻是塞錢來上節目的,工坊老板心知肚明,又怎麼可能讓他去收拾東西關門,隻可能是節目組在人為乾預了,怕他一個外來人打亂戀綜的節奏。

閔修傑隻好隨意應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眼見著顧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