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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媽，我地基才起就塌了？我剛剛才為溫時玉怒罵噴子300條，怎麼會這樣……】

【救大命，‘做家教’這個詞被毀了！】

【你看她穿得光鮮靚麗，底下都是肮臟的交易。】

【看戀綜一般不真情實感，但這回是真的yue了，虧她還是京大研究生，該不會也是……】

黑水軍早就準備好她撩宋清知的幾段，原本想用剪輯帶起罵她綠茶的風向，沒想到這會正好能用上，忙把阮舟的‘家教論’拚接到一起，放到微博上，短短幾分鐘就萬轉，還花大價錢送了個高位熱搜。

水軍用她的研究生身份往流量密碼‘女權’上帶節奏，短短幾分鐘微博和論壇掀起了對溫時玉的無邊謾罵。

而溫時玉的校友和老師的發聲，被淹沒在滔天惡意中。

一大批人從各地吃瓜戰場聽說這是幾分鐘前發生的事，紛紛湧入直播，節目組的服務器沒見過世麵，險些被巨大的流量衝擊到崩潰。

溫時玉用拇指抹掉阮舟眼角硬擠出來淚，心平氣和地道：“誰說我是去當家教了？”

阮舟一把抓開溫時玉的手，哭聲顫顫：“謝謝溫溫……”溫時玉你可真狠啊，隱形眼鏡都被你用力摁到滑片了。

周乘安嗤道：“不然你去乾嘛，那可是年租兩百萬的公寓。”

阮舟扯了扯周乘安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又幫忙打圓場道：“溫溫應該也是跟我一樣是去看房的。那兒安保好，房租有點貴，但還是很搶手，我當時猶豫了一下，回頭再問，房租就被彆人給抬高了。最後折騰了一番才定了下來，合同都還在我行李箱裡躺著呢，溫溫應該也是這樣吧？”

阮舟眼淚盈睫，看起來比十分後悔提起這個話題，眼圈紅紅的。

溫時玉好像並不在意周乘安話裡話外的輕視，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拆了張濕巾，抬手就幫阮舟擦眼淚，從眼角抹到眼尾。

阮舟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假睫毛沒了，一邊眼上儘是卸妝濕巾的黏糊，眼見著溫時玉就要往她另一邊全妝的眼睛來，她手足無措起來，不知道該縱容溫時玉卸還是不給她卸，畢竟不卸的話，眼睛一大一小，又很明顯。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躲了甚至閉上眼，微微將臉伸了過去。

但溫時玉又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不給她擦了。阮舟等不到濕巾，才意識到自己被她作弄了，該死的溫時玉！

溫時玉見到她眼睛一大一小，微微慍怒的模樣，心道這才到哪呢，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她的腦袋半點不點，很是含糊，看起來像是急於證明自己一般，拍拍身上背著的包，道：“我的合同就在包裡。”

這話明顯就是順著她給的台階下的，大家才不會信呢，她說放在行李箱，她就說放在包裡，阮舟心裡嗤道，溫時玉真的什麼事都不肯服輸，這種時候還要爭。她看了一眼宋清知的表情，見他唇角微抿，就知他已經開始失望了，心下大安。

阮舟眼角又滑出一滴淚，亮晶晶的，她撲地抱住溫時玉：“太好了，我就知道是這樣，以後我跟溫溫就是鄰居了。”

彈幕滿屏憤憤。

【阮舟太善良了我的天數次給溫時玉台階下】

【又不是你的錯彆哭了乖阮阮】

【啊啊啊彆抱她，阮舟你臟了！】

【溫茶怎麼敢認的啊要是我的黑曆史被捅出來我早就退出節目了】

【這節目看得我都高血壓了，果然人活著就是要厚臉皮啊】

【阮舟是笨蛋嗎，有溫茶這個鄰居在還不連夜退租跑路】

……

“彆哭了。”溫時玉輕輕拍著阮舟的背，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無情的話：“不是鄰居噢，阮舟，真巧啊，我竟然是你的業主。”

阮舟身體驟然僵硬，她裝出來的悔意因驚愕而消失，眉頭輕輕收緊，從溫時玉的身上起來，就連圍在旁邊吃瓜的嘉賓們也是一臉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隻有溫時玉還說得出話：“早知道是你要租，錢還不夠，我就給你再算便宜兩萬了。”

無語從腳底噌地直躥上腦門，溫時玉這個人真是不知足，給她台階不好好順著下，非要踩在她腦袋上滑著下，真是得寸進尺！

阮舟嘴角抽了抽，語氣的溫度明顯下降：“便宜兩萬……”

“友情價，99折。”溫時玉露出一個體貼又氣人的笑：“祝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

第4章

周乘安率先回過神，嗤地一笑，顯然當她在放屁，“電視劇演到這會，你就該甩租賃合同到我們臉上了。”

彈幕也是覺得溫時玉猖狂，不過因為熱搜的緣故，拉來了跟多跟風路人，輿論已經不是黑水軍頭子周乘泉能掌控的了。有些路人見到溫時玉這麼傲，也開始相信她的業主說辭，還有溫時玉的校友和老師們都不知疲倦地再為她澄清，也總有一兩條被人看到。

【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說自己是業主，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笑不活了難道溫茶以為她拿得是爽文劇本嗎？】

【我不知道她拿的是不是爽文劇本，隻知道她拿不出來租房合同就丟大臉了】

【弱弱的說萬一她拿出來了呢？】

【同意，她看起來很有底氣，不像是唬人的樣子】

【中國人不騙中國人！溫時玉堂堂正正！】

【溫時玉騙不騙中國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看她把合同甩人臉上】

……

溫時玉看著他的表情有點一言難儘，她在想周乘安這人什麼惡趣味，：“你真的想被甩一臉？”

看她這副虛張聲勢的樣子，說得很真的樣子，還用手摁了一下包包，仿佛裡麵真的有合同一樣。作出這副樣子，不就是想讓他退縮嗎？

瞥到阮舟眼裡滿是對他的擔憂，他的心裡更是無懼。

真男人，從不後退。

周乘安指了指自己的臉：“你就把租賃合同，往這裡砸，要不敢砸，你就心虛。”

說時遲那時快，周乘安話音剛落地，一道殘影啪地飛了出來，他被嚇得閉上了眼。

“我不心虛，我隻心疼哥哥……的臉。”周乘安眨個眼的工夫，懷裡扔進來一份文件。

溫時玉用那張卸過阮舟眼妝的濕巾戳了戳他的臉，“我哪裡舍得甩你臉上呢。”

周乘安被她惡心壞了，嫌惡地側著臉避開，什麼東西黏黏糊糊的，也敢擱他臉上擦。

一眾嘉賓看得津津入味，目光觸及周乘安臉上的時候，徐晚晚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乘安拆著文件袋也疑惑了，有什麼好笑的？

唐嘉看不過眼，指了指他的左臉：“有東西沾你臉上了。”

周乘安怒瞪溫時玉一眼，溫時玉擺擺手，努了努嘴，一臉不關我事呀。

他抬起手背抹了下來，一隻根根分明的彎彎假睫毛，翹翹地挺立在他手背上。

周乘安：“……”什麼玩意。

彈幕此時笑瘋了。

【我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我就說阮舟的眼睛怎麼突然一個大一個小了！】

【原來那是卸妝濕巾啊我笑得，真是《友 情價》】

彈幕上下流淌著快活的氣氛，不過一片哈哈哈中也能看到飄過的□□黑水軍。

【溫茶好惡毒，在直播裡偷偷卸人的妝】

【就是嫉妒阮阮的美貌！】

偶爾飄過一個頭腦清醒的。

【如果阮舟刻意用春秋筆法栽贓溫時玉的，誘導大家誤會她是那種人，那溫時玉卸個妝反擊，也不過分吧……】

不過很快就被人揪住鞭打，◤思◤兔◤網◤

【行行行，就你總人皆醉你獨醒，合同都沒亮出來就開始反咬了】

【被害妄想症呢吧，全世界都想害你家綠茶姐姐】

……

周乘安一抬頭，就看到阮舟縮著肩膀，再聯想起剛才溫時玉幫她擦淚，一下就明白了，罵人的臟話已經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下。

他還能怎樣，忍唄，總不能讓阮舟尷尬吧。周乘安甩掉手背的假睫毛，粗暴地抽出文件，他還真就不信了，溫時玉是怎麼敢甩給他看的啊？

周乘安翻開合同的時候，紙張唰啦脆響，阮舟的心莫名被揪住，這種不受控讓她莫名的緊張起來。

“嗬。”阮舟聽到周乘安輕蔑的語氣，就猜到了結果，心中巨石緩緩落下。

周乘安心下鬆了一口氣，麵上不顯，用一臉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的眼神看向溫時玉：“這也不是你的名字啊。”

溫時玉又從包裡摸出了私章，扔到他手上，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不耐煩。

周乘安轉過來一看，臉色驟變，抬眸就對上阮舟的視線，阮舟還有什麼不懂，那顆才安定的心就如脫軌的過山車一下直衝衝地往下掉。他還是給了她最後一線希望，“你把你的合同也拿來看看。”

這是怕她作假，溫時玉看他們磨磨唧唧地有點煩了，催道：“快點，我們還得去超市采購呢！”

阮舟把合同翻出來遞給了周乘安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麼……如果這兩份合同一樣，那她就是親手把臉遞到了溫時玉麵前，求著她打自己的臉。想到這個，阮舟的心顫了顫，一陣悔意翻湧而上。

周乘安這會翻開合同，變得沒那麼爽快。簽上億的合同他都沒在怕的，他在心底嘲笑自己，這是什麼值得手心冒汗的事嗎？

於是他翻開了合同。

周乘安的肩膀微微垮了下來，像隻鬥敗的公雞，明顯懨懨的。

他把私章和合同丟回給溫時玉：“這英文名還真是名如其人，俗氣。”

人似逃般離開現場，蹬蹬地下樓：“還不出發去超市，我要餓死了！”

見狀大家什麼都明白了！

這租房合同是真的，溫時玉真的是阮舟的房東！

不止一眾嘉賓震驚了，就連彈幕也直接兩極反轉！

【富婆姐姐，餓餓，飯飯】

【艸！一種植物！從被包養變成求包養，這是什麼打臉文學！】

【這個戀綜這麼刺激的嗎？抓馬，摩多摩多】

【阮舟擱著表演川劇變臉呢？臉怎麼又黑又紅的】

【被豬隊友周乘安氣黑的，被溫時玉打臉給打紅的（bushi）】

【打什麼臉，跟阮舟沒關係好嗎，她一直都很善良幫溫時玉解圍啊】

【前麵的老了指定被騙買保健品，阮舟唱紅臉，周乘安唱白臉都看不出來？】

【難道隻有我想知道溫時玉的英文名能有多俗嗎？嘉賓們也說出來讓我笑笑啊！】

……

彈幕完全開始不受控，一眾吃瓜路人掌握一手最新打臉消息，衝回微博和論壇搞反轉，周乘泉給買的黑熱搜裡很快又充滿了活人上躥下跳的氣息。誰都喜歡吃反轉瓜，更何況在這個一有點什麼就會被冠以‘資本’的網絡風氣之下，已經有人嗅到不同尋常的味道，開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