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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該不會胃疼吧?我帶了胃藥。”

阮舟對上溫時玉清明的目光之時心頭得意,我預判了你的預判,怎麼樣,這滋味好受嗎?

【又是胃疼又是出車禍,韓劇女主都沒你戲多?】

【戲多但差,她出不了道當演員,胃疼都不會演。】

【大家惡意太大了吧,萬一她真的胃疼呢?】

【誰胃疼眼神那麼清澈的,完全沒有疼的痕跡?瞎子都看得出來,蠢不自知】

【溫時玉不是出車禍了嗎,好可憐哦,可能傷到腦子了[白眼]】

溫時玉眉頭微挑,覺得這原書女主不對勁,行為跟剛才係統給她的信息有些出入。她可沒打算說自己胃疼啊,阮舟怎麼就用這點來堵她了?

宋清知卻恍然大悟,他都沒聽完整溫時玉的話,原來她是胃疼了啊?難怪抓住他,還是阮舟心細,這都發現了。見阮舟半蹲在他們跟前給溫時玉找胃藥,他就站起來給她讓位子,自己去給溫時玉裝杯水。

可溫時玉還是拉著他不放,語氣比剛剛還嚴肅:“彆動。”

“我去給你拿水,吃藥好得快。”他開口道:“遵醫囑,這回你要聽話,她是醫生。”

“可我沒胃疼啊,沒病吃什麼藥啊。”溫時玉一臉無辜地抬起頭,無奈地笑道。

宋清知和阮舟兩人齊齊愣住,阮舟嘴角一抽:“怎麼可能?那你剛才不是說你胃……”

溫時玉的語氣天真又認真:“我為他看手相而已啊,最近沉迷玄學,算是一種職業病吧。”

罵她演技差的彈幕驟然一靜,看戲的路人隱隱開始逆反了。

【罵溫時玉演技差不像胃疼的,跳預言家了,她是真沒胃疼。】

【前麵的反諷大師出書吧笑死,把打臉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啊這……戲多的可不是溫時玉吧,是誰我不敢說。】

【不僅戲多,聽力也差,還立醫生人設,我也不敢說。】

【啊我奶大,不,我膽大,我來說,是女五!】

周乘安的水軍看到風向轉到阮舟這邊,就馬上醒過來加入了戰場。

溫時玉不知彈幕正亂著,但她能感受到嘉賓們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變得柔和,她推開了宋清知的手:“不看了,動來動去我看不準。”

周乘安卻不肯饒過她:“手相都看了,不說出來,網友會誤會你是借口故意抓宋清知手的。”他笑著望向嘉賓們,試圖尋找同盟:“大家說是吧?”

第2章

嘉賓們以為這一場修羅場大戲已經落下帷幕,紛紛落座。不過,沒想的是在那麼多鏡頭前,周乘安還會揪著溫時玉不放。

陳璟和周乘安的家族財力都是一個階級的,他們還挺熟,所以他本能地察覺出周乘安對溫時玉的異常。他自己經營的是直播公司,他們這些做娛樂行業的人,都很清楚在鏡頭麵前說的每句話的分量。

周乘安這麼針對溫時玉,不是有仇,就是……喜歡她?

陳璟勾唇一笑,有意思。

周乘安還不知道自己在陳璟眼裡,已經是個追愛不成的瘋批了。周乘安捕捉到陳璟的笑,以為他也想看好戲,就逮著他:“陳璟,你說是吧?”

幼稚,讓女孩子難堪是追不到她的。陳璟想勸他少看點瘋批霸總文學,他不覺得周乘安這種吸引女孩子注意力的招是好招,隻覺得周乘安蠢鈍如豬,心中暗道改天得給他狠狠補課。

陳璟一副你彆丟臉了的神情,恨鐵不成鋼地道:“隻有你會誤會,我們可沒多想。”

其他嘉賓一聽陳璟的話,恍然大悟,頓時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來。原來周乘安是因為看不慣溫時玉抓著彆的男人,故意說大家會誤會溫時玉,所以要她解釋?他這是在吃醋?

唐嘉意識到周乘安這是在向溫時玉要解釋之後,臉色變了變,她也開口應和道:“我也沒誤會。”

唐嘉又試探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周乘安:“?”

什麼玩意?這個展開周乘安是沒想到的。

周乘安的弟弟周乘泉在節目外幫他打理黑水軍業務,聽唐嘉這麼一說,也愣住了,立即讓員工停下手中工作,彈幕一時間戾氣大減。

溫時玉聽到唐嘉的話,噗嗤地笑出聲,抬眼對上周乘安扔過來那能殺人的目光,她也起了逗弄的心思:“周乘安,你這麼在意我,今晚要是不給我投心動票,我會傷心的,OK?”

周乘安看一眼在宋清知身邊坐下來的阮舟,立即否認道:“你想都彆想,我瘋了我才投你?”

陳璟一臉了然,果然瘋子不會承認自己是瘋子。行了,彆說了,欲蓋彌彰。他把周乘安拉到自己旁邊坐下,語氣頗為敷衍:“好好好,這事揭過吧。我們都還不知道新來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呢?”

周乘安隱約察覺到陳璟的語氣不對勁,但聽他把話題轉到阮舟身上,就放棄琢磨奇怪之處,老實閉上了嘴。

“大家好,我叫阮舟。今年23歲,在國外讀醫。清知哥哥誇張了,我還不能算是醫生,隻是個醫學生。剛剛聽差了這位姐姐的症,是因為我回國前一直在醫院忙於實習,實在不忍心看到病人生病,是我太著急了……”

同是在醫院工作,已經當了一年住院醫的賀延冬非常理解阮舟的痛苦,他也是這麼過來的,作為前輩寬慰道:“實習醫確實累,因為剛來醫院,什麼都還不懂,還正是要把書上的知識掏出來用的時候,還時不時要應對主治醫生的惡魔提問……”

阮舟深有同感:“沒錯沒錯!你怎麼知道……”

坐在賀延冬旁邊的短發姑娘,徐晚晚笑著搭腔道:“因為他是住院醫哈哈哈,你來之前,好一通抱怨學醫廢頭發。我看廢頭發是他的問題,你的頭發就很多嘛。”

賀延冬薅了一把自己的蓬鬆茂密的頭發,“我還廢得起。”

阮舟笑道:“說頭發多,還是羨慕坐在中間的姐姐,發量王者,妝容也特彆精致。”

唐嘉作為女嘉賓中年紀最大的,此時心裡隱隱覺得好笑,施沛芝這妝容過分精致,看起來難道比她還老嗎?

“沛芝22歲而已啦,應該是我們之中最小的。”

雖然阮舟上輩子也跟這些人相處過,但過去得實在太久,她全副身心都在宋清知身上,壓根就不記得這些人多大了,她太急於得到其他嘉賓的好感了。

“啊不好意思,我看你妝麵精致化妝很熟練的樣子,以為你經驗比較多……”阮舟抱歉道。

施沛芝心裡嗬嗬兩聲心想要是她的粉絲看到這一幕,肯定在彈幕上刷拉閘了。她麵上笑笑不當回事,“因為我是美妝區up主啦。”

徐晚晚能當好不虧錢的富二代製片人,除了家裡有礦,靠的也是她的好眼光。對網絡視頻平台冉冉升起的新星,她是早就有關注的,故而幫施沛芝搭腔道:“可不止是美妝區up主那麼簡單,她可是今年某站的百大up主,很厲害的。掙得可不少,說不定是我們裡麵最有錢的哈哈哈。”

大家這才留意到施沛芝渾身上下印著的各種奢牌logo的衣飾,施沛芝被說得臉紅,“沒有啦,很多都是品牌讚助的。時玉你彆躲在那悶聲發大財,低調的奢侈才是真奢侈。”

在阮舟來之前,嘉賓已經介紹過一輪了,溫時玉聽得心不在焉,在腦裡策劃著待會外出采買要怎麼搞抓馬值怎麼撩人,正百無聊賴地轉著食指上疊戴的G牌戒指時,突然被徐晚晚抱住,她一臉懵然,怎麼關注突然就轉到她身上了?

“對對對,時玉用的香水也是我喜歡的,高級。”徐晚晚擠到溫時玉這條沙發來,埋進她頸窩狠狠地嗅:“美女貼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時玉似被撓了癢一般,腦袋一偏,縮著香肩笑了出聲,像風吹過後不受控製的清鈴,蕩出悅耳的笑聲:“晚晚,你是修勾勾嗎?”

彈幕畫風也變得橘裡橘氣起來,路人都在淺淺一磕。

【誰不想跟美女貼貼呢!】

【今日首磕獻給溫晚!】

【貼貼之後呢?還有什麼是我尊貴的會員不能看的?】

黑水軍頭子周乘泉見溫時玉的輿論風向有要好轉的趨勢,再三權衡之下,還是決定按照周乘安進綜藝前的指示,將黑溫時玉貫徹到底,畢竟一旦彈幕開始磕溫時玉的cp,她就太容易被洗白了。

阮舟還沒立起人設來,怎麼能讓溫時玉先火呢?!

於是彈幕又開嘲了。

【救命彆笑了好難聽,這麼難聽節目組不讓大眼仔安排個#難聽#的熱搜,說不過去了吧?】

【啊這,溫時玉怎麼連女生也不放過啊?】

【我是女生,請溫茶放過我】

【捏媽,詭計多端的溫茶,請大家小心】

……

溫時玉不知道彈幕又在混戰,隻覺得自己好笑,沒撩到男生,反而撩到女孩子,這算個什麼事啊?她沒料到的是,坐在她旁邊的宋清知,半邊身子都僵硬了起來。

浪漫又清冽的雪鬆木質香,蕩過宋清知鼻尖,他猶豫著要不要屏住呼吸,明明不是他故意去聞,香味卻爭先恐後地鑽過來。那聞著是清亮又令人心情愉悅的香,為什麼他感到會不好意思。

唐嘉原本沒注意到溫時玉穿的也是奢牌,隻覺得很美很適合她,經專業人士施沛芝這麼一說,她才回過神來。她聽人說過,有人穿奢牌是被奢牌穿,處處要貼奢牌的氣質,才顯得高級,可有的天生有自己的氣質,穿任何奢牌都不會被壓,彆人看了,就像是奢牌為她而生。

“時玉難道還兼職模特嗎?怎麼那麼能駕馭衣服。”唐嘉莫名羨慕,“早知道當初我也努力一把,考個研究生了,研究生的生活好滋潤!”

經唐嘉一提,大家才想起溫時玉隻是個研究生,渾身上下卻穿著奢牌,這明顯不合理啊。

宋清知終於找到說話的機會,放鬆了一下緊張的嘴唇:“研究生苦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呢,哪有輕鬆的啊。”他跟溫時玉一樣,都是研一,不過他是生物化學碩士,跟溫時玉的翻譯專業一點也不搭邊。

但在阮舟聽來就很不是滋味,兩個研一生都有共同話題,莫名感覺像是被劃分了陣營一樣,她不屑用捕風捉影的東西去讓一個女孩子身敗名裂,她上輩子也沒有這樣做,但這輩子,提前知道宋清知是她的人,她就沒辦法再看著宋清知跟溫時玉沾上任何一點關係,也不想有人覺得他們是般配的。

“我自從上大學拿到獎學金之後就沒再問家裡要錢了,好羨慕溫溫啊,年紀輕輕就財務自由。”溫時玉聽到阮舟喊自己溫溫,雞皮疙瘩都掉一地,總覺得她不安好心,果然,阮舟下一句就是:“能不能教我們一兩招賺小錢錢的好法子?好嘛,溫溫。”

她要是有賺錢的好方法,拿去點子銀行賣了不行嗎,要給阮舟白嫖?

瞟到阮舟眼尾的促狹,溫時玉忽然悟了,這是阮舟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