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Robert,還哄人說來找我。”
Robert邀請二人同桌共食,礙於上級緣故,顧煜不好直言拒絕,Robert笑著說:“KAN一來,我們指揮部的女兵要哭泣了,你可搶了她們的男神。”
闞雲開含情脈脈望著顧煜,眨了眨眼,打趣道:“我在這呆不了多久,擋不了顧少校的桃花。”
顧煜在外人麵前從來不喜形於色,竟前所未有抬手摸了摸闞雲開的臉,目的顯而易見。
Robert感慨,“上帝,顧少校也有這麼溫柔多情的一麵嗎?”
從飯店出來,四人作彆。
顧煜牽著闞雲開的手,稍稍用了點勁,“還真是從紐約排到羅馬?”
闞雲開遲疑片刻,想起那晚失智的鬼話,跳腳道:“你要和我算賬嗎?不如我們先說說指揮部裡的女兵?”
零感情經驗絲毫不影響闞雲開運用各種辨證方法論將自己從無理一方,變成有理有據且不可推翻的最佳辯手。
一輪拉鋸下來,她基本掌握了一切想要了解的信息,心滿意足地與顧煜一起去集市淘貨。
路過一家銀鋪,闞雲開相中小籮筐中的一對做舊銀戒,顧煜見她喜歡正準備付錢,卻被她搶了先,直言要用這小玩意拴住他。
闞雲開問:“上次在孟馬就想問你,你阿語這麼好?”
顧煜淡然說:“在這呆了幾年,會日常溝通不是很正常嗎?”
闞雲開停頓幾許,湊近挑眉問:“那‘我愛你’怎麼說?”
顧煜勾唇淺笑,沒答,那對若隱若現的梨渦浮動,而今落入闞雲開眼中全是挑釁。
即將走出集市,顧煜察覺不對,抬手捂住闞雲開口鼻,一把將人攬入懷中,隻是闞雲開對那味道實在敏[gǎn],還是通過縫隙捕捉到悠淡的氣味。
闞雲開垂首悶聲說:“我已經聞到了。“
顧煜擔心闞雲開心理舊疾發作,扶她來樹邊坐下,微風拂過,她眸中噙著幾滴未落的淚水。
顧煜抬起闞雲開的臉,指腹輕撚過眼尾,拭去滑落的淚水,“看著我,沒事的。”
闞雲開淡淡“嗯”了聲,埋進顧煜懷中。
顧煜找了些話題,幫她轉移注意力,問:“課題研究的怎麼樣了?”
闞雲開說:“水、饑餓、部落衝突、恐怖勢力無一不是問題。”
身陷囹圄,戰爭饑餓,但他們依舊努力活著。
如所述那般,我們從來不是出生在和平的年代,而是身處安定的國家。
不知過了多久,顧煜說:“我們回去吧?我背你。”
“好。”
回到酒店,顧煜讓闞雲開先行回房休息,自己去找傅晉之等人開會。
人到齊後,顧煜說:“他們研製的新型毒品已經在錫勒流動了,集市附近應該有窩點。”
傅晉之問:“你怎麼知道這次是新型的?”
顧煜擰眉答:“味道相似,但是仔細聞還是有區彆。”
傅晉之笑說:“你可以啊,約個會還能發現點線索。”
闞雲開一語成讖。
張赫特務滿臉惶恐。
會議結束,顧煜沒即刻去找闞雲開,而是去附近的小賣鋪買了一瓶風油精,嘗試減緩闞雲開的反胃狀況。
闞雲開側臥在床上,正給封維彙報情況,聽到門外動靜,她忙跳下床,拿起隨身攜帶的小刀。
門將才開,顧煜就見著闞雲開換了身輕便的衣服,赤腳持刀,嘴角狼狽掛著兩根發絲。
顧煜笑說:“你就這麼歡迎我?”
闞雲開反手將刀藏在身後,磁石般像顧煜懷裡投去,“怕有人耍流氓。”
顧煜順勢在她屁屁上拍了一巴掌,“你什麼時候能記住穿鞋?”
“你乾嘛打我?”闞雲開皺眉,“顧先生,你不會有家暴傾向,或者說……有什麼惡趣味?”
經過多重“洗禮”,顧煜早已對闞雲開的調?戲產生反射性免疫,他屈膝將人打橫抱起,丟來床上,兩手撐在她身邊,“嗯,是有點惡趣味,你小心點 。”
闞雲開抬手環上顧煜的肩,“那我隻能犧牲小我,保護其他良家婦女不遭受你的迫害了。”
適才電話中斷,封維回撥怒聲道:“闞雲開,大晚上你說著說著就不見了,想嚇死誰?”
闞雲開理虧,低聲辯解:“我這是……大下午。”
封維說:“少貧嘴,你今天什麼症狀?怎麼回的酒店?”
闞雲開說:“我今天難得沒吐,就是有點晃神。”
封維專業機敏,抓住錯漏,“第二個問題回答一下。”
闞雲開回頭瞧了瞧顧煜,見他沒什麼反應,“有人……一起。”
顧煜故意咳嗽一聲,鼻間的呼吸掃過闞雲開的後頸。
闞雲開訝然回首,隻聽封維說:“我是不是聽見有男聲?你給我老實交代。”
闞雲開眼見瞞不下去,誠實道:“……是顧煜。”
封維沉默片刻,再猜不出二人關係有辱職業素養,“那就另一個聽好,晚上睡覺幫她把燈光調成暖黃色,放兩片薄荷葉和半個香橙在她枕邊。”
闞雲開聽不下去了,“哥……哥,這是非洲,哪兒那麼容易弄這些東西。”
顧煜開口:“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
封維識趣掛斷電話。
闞雲開丟下手機,轉身扼喉道:“你真的越來越壞!”
顧煜虛扶著她的腰問:“我見不得人?”
“那倒不是……”闞雲開手指卷著發絲,垂眉道,“你們不是有矛盾嗎?你兩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還沒想好怎麼調和。”
顧煜說:“你哥想要打我的初衷是為了保護你,我也是,既然目的相同,等於我倆沒矛盾。”
闞雲開:“……”
方才在集市買的戒指尺碼不對,闞雲開勉強能戴在大拇指上,顧煜戴著倒是正好合適,十指交握,養眼喜人。
顧煜想起會後張赫心虛的邀約,問道:“一樓有個小酒吧,張赫他們晚上在那裡,你想去嗎?”
闞雲開應了下來。
早上房間風雲,想來大家十有八九已然了解內情,不如大方承認。
根據出發前教研組的商討,這兩天沒有外出或者集體會議,大家隻需要自己整理資料即可。
闞雲開邀了姚曉楠一起,經過快兩個月的相處,姚曉楠懂分寸,處事進退得當,不失為益友之人。
夜色十分,三人一起進了酒吧。
無論多麼貧瘠荒誕的國度,總能找到讓人放肆沉迷的逍遙快活之地。
門裡門外,竟是滿目荒唐又悵然若失所在。
張赫衝他們招手,六隊的人一個不落全員出席,傅晉之也跟著來湊熱鬨。
待人走近,張赫咧嘴調侃道:“二位妹妹成年了嗎?”
細打量闞雲開的衣著,時下流行的BM風。A字黑色短裙搭配白色緊身上衣,腳踩一雙匡威經典黑色高幫帆布鞋,甜美又不失性感。
說她18歲,也沒人會不信。
闞雲開喜說:“會說話就多說一點。”
傅晉之笑言:“你這一句話,就能把顧煜送進去蹲幾年。”
當事二人相互對視,一陣臉熱。
張赫聳了聳肩,對闞雲開說:“你真不記得去年怎麼從這出去的了?”
闞雲開無奈憤說:“你怎麼這麼不經誇啊!”
龍子%e5%90%9f說:“你什麼都不記得,那老大不是虧了嗎?”
闞雲開側身看向顧煜,笑意滿滿,“我這不是把自己賠給他了嗎?”又扭頭對龍子%e5%90%9f說,“你不是腿也中了一槍嗎?病友。”
龍子%e5%90%9f隻覺後脊一陣發涼,前些天那種絕望滅頂之感還未全然消散,他插科打諢道:“姑奶奶,求你彆再折磨我了,我心態已經崩盤好幾回了。”ω思ω兔ω網ω
張赫搗亂:“明明是老大救了你,又把自己搭進去了好嗎?”
闞雲開一時之間無法辯駁。
一位不儘相熟的隊員出來解圍道:“瞧老大的眼神,我看你倆今天想去巡邏。”
顧煜撇了撇唇角,“我是把自己搭進去了,可是我也不虧啊,總歸我賺的多一些。”
這一來一回的眼神,惹得座下眾人羨慕不已。
張赫拿起麵前的酒,喝了一口,“這酒味很淡啊。”
闞雲開同拿起杯子品嘗,說:“至少兌了百分之三十的水,不過知足吧,這進點酒也不容易。”
顧煜垂眸看著闞雲開,眼神浮漫著審視之意,“很懂?”
闞雲開點點頭,“大學的時候在酒吧打過工,師傅教的。”
闞雲開上大學時,節假日閒來無聊,便在蘭桂坊找了個調酒師助理的活。調酒師看她人長得漂亮,又聰明好學,教了她好些調酒的門道。
闞雲開酒量如此之好,這份打工經曆功不可沒。
龍子%e5%90%9f丟來一個晦暗不明的眼神,瞬間讓這工作帶了幾分顏色。
闞雲開咬唇瞪他,“你這什麼眼神!正經酒吧!正經工作!調酒師助理!”
“等著,給你們露一手。”
未等人阻攔,闞雲開走向吧台,與調酒師淺談幾句,隻見那人開心將她邀進調酒區,讓位給她。
闞雲開找了根玻璃棒充當發簪,將頭發挽在腦後,鬢間隨意垂落兩縷發絲,在酒吧忽明忽暗的昏昧燈光下,鵝頸修長,五官顯得尤其精致,她像大師油畫作品中即興而來的佳人,嗔喜皆迷人心竅。
她調酒上手很快,動作專業,依次將冰塊,彈簧,各式洋酒倒入調酒杯裡,搖晃起來。
緊身上衣隨著動作幅度的增大,略微縮上去一節,腰肢細軟,那紋身仿佛被神明附身,帶有靈性似的,若隱若現,引得不少顧客的停留。
有幾個熏醉鬼佬明目張膽對著闞雲開吹流氓口哨,甚至付諸行動上前調情,嘴裡道著下作的俚語。
闞雲開淡然處之,禮貌微笑,衝顧煜那桌抬抬下巴。
那人看見這桌坐了近十個精壯虎視的男人,各個都不是好相與的,尤其顧煜那雙能嗜人骨血的眼眸,他搖頭表示遺憾,轉身離去。
顧煜起身徑直朝吧台走,傅晉之以為他衝動氣短,按住他的腿讓他彆衝動。
顧煜說:“我去端酒,這麼多酒你讓她一個人端?”
張赫念道:“闞老師這桃花運也太旺了,難得能喜歡老大這麼久。”
不一會兒,闞雲開調出了近十杯酒,見顧煜長身走來,她放下頭發整理酒具。
周遭彌漫著一股醋酸味。
闞雲開貼身調侃道:“隊長,你知道嗎,我認識一個叔叔,山西最大的醋廠就是他開的,你猜他姓什麼嗎?”
顧煜接過酒盤,挑眉示意她繼續說。
闞雲開耳語道:“姓顧。”
顧煜耳根發紅,從喉嚨裡震出三個字:“彆找死。”
檀郎謝女挽臂,端酒款步而來,分給大家。
張赫傾身取來一杯,淺嘗評價道:“彆說,還真不錯,這酒有名字嗎?”
闞雲開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