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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錘,輕巧地甩了起來。又有架可以打了,正好鬆鬆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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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錦韶緩緩睜開了眼睛,身體的疼痛瞬間侵入四肢百骸。她悶哼了一聲,不多時身旁便多了一人。他坐在床沿上,低頭看著她:“醒了?”

她撇過頭。

“好了,彆鬨小孩兒脾氣了。是不是餓了?”

“小孩兒脾氣?”她瞪著他,“是不是看著我被你耍得團團轉的模樣,你覺得很有趣?”

“韶兒,你聽我解釋。”

淩錦韶咬牙道:“沒什麼好解釋的,既然真相大白了,王爺想必也沒得玩兒了。”她掙紮著坐起來,卻牽動了手上的傷,疼得齜牙咧嘴,卻還執著地要走。

蕭羽讓按住了她,淩錦韶掙紮著要推開他,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他皺起了眉頭。

淩錦韶趕忙收回了手。他卻顧不得自己的傷,托住了她被包裹成粽子的一雙手:“你的傷口塗了藥,不能亂動。”

淩錦韶的目光落在他的傷口處,想開口詢問,又惱他騙得她這麼慘,於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好。”他揉了揉她的頭,起身離去。

她轉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下彆扭極了。當他麵具掉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是無比複雜。

回想起來,嶸親王為了騙她真是煞費苦心。又改變了自己的聲音裝啞巴,還騙她說要殺她的心上人。自己不辭辛勞假扮兩個人,將她耍得團團轉。他到底是圖什麼?

最重要的是,她經常在齊習染的麵前袒露自己的詭計。也就是說,她想做什麼,蕭羽讓也全部都知曉!

她就像個傻子一樣,從頭到尾騙得徹底。

不過仔細想想,齊習染這個名字其實與蕭羽讓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太後母族姓齊,習乃是羽的一半,至於這個染字,莫不是讓字的諧音?

而且在驛館相遇那一回,她從那海棠玉墜知曉了暗殺他的人是蕭念的手下,為什麼就沒想到旋即中了毒的嶸親王?

他並未瞞得那麼嚴實,倒是她自己太傻。

其實要說她有多氣蕭羽讓,也不至於。她最氣的還是自己。

淩錦韶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抬起胳膊時又覺得一陣隱隱作痛。掀開被褥,四肢上都纏了繃帶,抬胳膊都很吃力。

肚子也咕咕叫了起來。淩錦韶正要掙紮著起身,門又被推開了。

蕭羽讓端著一碗粥走上前來,他扶她起身。淩錦韶無力支撐,隻能靠在他肩上。

“我的傷是不是隻是皮外傷?”

他正將那碗熱粥晾涼一些,聞言頓了一下:“你...傷到了經脈,最近能不亂動便不要亂動。”

淩錦韶隻得撇著嘴不再言語。

“最近不能吃葷腥辛辣的,隻可喝些粥了。”

他將勺子喂到她嘴邊,淩錦韶抬眼瞧了瞧他,委委屈屈張開了嘴。她沒有必要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等傷養好了,她就要離開這個騙子!

待她喝完一碗粥,總算是恢複了些精神。他取了帕子擦了擦她的唇邊,又捉住了她的兩隻手細細瞧了瞧。見沒有血滲出來,這才放心地扶著她躺了回去。

淩錦韶想問問他的傷情,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

他將手覆在她額頭上,聲音溫柔:“這些時日你受苦了,近日便在此處好生休養。”

“我不會在此多留的,待我傷好了,我便立刻回去。”她頓了頓,又道,“阿凝現在如何了?”

“她很好。”

“那個冰娘可還活著?”

“留了條命在審問。”

“那就好......我...我困了......”

“睡吧,本王在此守著。”

淩錦韶瞪他:“你這麼盯著我,我才睡不著覺。誰知道你一會兒是不是又想著怎麼騙我?”

“我不騙你了,韶兒,我想好了。待你傷好,我便會娶你過門。”他定定地瞧著她,這眼神看得她發毛。

從她醒來開始,便覺得王爺哪裡不對勁。

第56章 瘋批王爺 無論你是否情願,都得嫁我!……

他一進來, 目光便一刻也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無論她說什麼,似乎都心不在焉。

這會兒忽然說要娶她,而且神情這般認真, 仿佛是魔怔了一般。

“誰說要嫁你了?”她想要往裡挪一挪, 可一動便疼得齜牙咧嘴的。

“我算了日子,下個月的十五是個好日子。在此之前,你就住在王府裡, 哪兒卻不許亂跑。”

淩錦韶氣結:“你是不是忘了, 我是來和親的!即便與蕭念最終不能成婚,那也得等解除了婚約之後再自行婚喪嫁娶。更何況, 我又沒說要嫁給你!”

“此事就這麼定了, 你今生今世都逃不掉的。”

淩錦韶未曾想過蕭羽讓竟然可以這麼無賴,而且對她的話是油鹽不進。

可以前他至少還能聽進去她的話, 也不至於那麼不講道理。他這是怎麼了?

蕭羽讓替她掖好了被角,凝神香的味道傳來,她不知不覺入眠。夢裡,她穿上了一身大紅色的嫁衣。她忐忑地握著一隻蘋果, 耳邊的爆竹聲聲聲入耳。

終於,轎子停了下來。一隻手掀開了簾幕,牽起她的手扶她出了轎子。不等她的腳沾地便將她背了起來。

她伏在他的肩上偷眼去瞧, 卻對上了一張帶著麵具的臉。

她嚇了一跳,慌亂地掙紮中摔到了地上。他摘下麵具, 俯身將她扶起來。她定定地看著這張熟悉的臉,一隻手放在他的掌心。

他拉起她,輕輕捧起她的臉溫柔地笑著。

但下一刻,一把匕首猛地刺入了他的%e8%83%b8膛。鮮血噴濺到了她的臉上,她看著自己的手, 明明她不想這麼做,為什麼會這樣?!

她伸出手想要捂住他的傷口,鮮血卻怎麼也止不住。她哭著醒過來,淚眼朦朧之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晨光柔柔地照進來,他背對著她,沒有穿上衣。淩錦韶稍稍撐起身體,歪過頭瞧了一眼,卻發現他正在自行處理傷口。

那一刀紮得很深,看得她心驚。若是那時候有分毫的偏差,後果不堪設想!

但他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地忍了。

她看著他熟稔的包紮好傷口,輕聲道:“你的傷,無礙麼?”

他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瞧著她:“醒了?方才夢到了什麼,又哭又鬨的。”

淩錦韶沒敢告訴他自己的夢境。她當他是嶸親王的時候,便一心想著要利用他對付蕭念。在她心中,他畢竟是敵國主帥,若是他與蕭念就此爭鬥起來,那也不過是狗咬狗。

可對齊習染,那是幾次三番救她性命之人。她對他心生好感,即便知曉自己與他沒有結局,也希望他好。

如今兩人變成了一個人,要她如何再毫無顧忌地去利用他?

蕭羽讓換了傷口的藥,便將她抱了起來,一邊幫她擦臉一邊道:“今日本王要出門處理些事務,隻能留你一人在家。你尋常在家中都喜歡做些什麼?”

“我...我會看看話本子。”

“洛玉編排本王的那些麼?”

“那不叫編排,那叫以你作為原型!”?思?兔?在?線?閱?讀?

他替她擦完臉,又沾了鹽來幫她刷牙。淩錦韶扭過頭:“我自己來。”她說著舉起被包成了饅頭的手,她簡直懷疑這繃帶是蕭羽讓包裹的,否則怎麼會讓她這般行動不便?

蕭羽讓耐心細致地幫她刷牙,看著她鼓著腮幫子的模樣,總算眼中有了笑意。

待洗漱完,他取來了早膳,一口一口喂她吃完,這才換了衣裳準備出門。

淩錦韶裹著被子伸著腿坐著,她如今關節都不太能彎曲,不過坐起來不成問題。她看著蕭羽讓整理衣衫的模樣,忍不住道:“王爺,昨日你提的成婚之事,我仔細想過了。其實也不是不可,畢竟和親書上寫的是八公主與蕭念。現在黎國先換了人,唐國若是換人也無可厚非。但這件事也不是小事,我是不是還得和我的使臣們商議才好?”

“好啊。”

他走到她跟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俯身在她的臉上印了個%e5%90%bb:“讓他們儘早做準備。”

淩錦韶點了點頭。

蕭羽讓便親自替她換好了衣裳,這才出了王府。

他走後,牧野帶著丫鬟走了進來,還搬來了好幾摞話本子。淩錦韶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師父,你是不是早知道王爺就是師兄,你幫他一起騙我?”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都是我分內之事。”

淩錦韶氣結:“你還是我師父麼?自相認以來,何時站在過我的身邊?”

牧野不語,淩錦韶也有些無奈。看來感情淡了確實就是淡了,再難回到從前了,她也不必強求。

隻是她這手,想翻頁也著實有些困難。

好在沒過多久,夏千凝便帶著程煜一同來到了王府。

夏千凝快步走向她,捉住了她的手肘,看著她這裹成粽子的手一臉心疼:“那個毒婦,竟然敢這般對你,你放心,我已經將她的手剁了,改日做成標本帶給你!”

淩錦韶連忙擺手:“不要了不要了,你要是喜歡就自己留著。”

程煜上前一步躬身施禮,淩錦韶嗔怪道:“又沒有外人,這些虛禮就彆多講了。玉玉我問你,你那天是怎麼被人抓住的?是什麼人抓的你?”

“那天殿下帶著夏將軍來王府,我...我不放心,便裝成女子趴在牆頭暗中護衛。”

夏千凝嗤笑:“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護衛我?”

“我功夫是不好,可至少我有腦子。知曉自己沒有通關文牒進入他國之時要低調行事,不會大張旗鼓跑去王府耀武揚威。”

“好了好了,你們回家將門一關想怎麼鬥嘴怎麼鬥嘴。今日我尋你們來是有要事。”

程煜這才繼續道:“後來我見你們無礙,便想著先一步回去。誰承想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一名女子。”

“女子?”夏千凝皺起了眉頭。

“就是那天和十七殿下一起來救我們出來的女子。”

“蕊兒?!”

“就是她。那天我看到她在一個小巷子裡被幾個惡霸圍著欺負,便出手相救。誰能想到就這麼被打暈了帶到了青樓。”程煜歎了口氣,“那群人威逼利誘要我去接客,我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告訴了他們真相。”

淩錦韶想到那個畫麵,忍俊不禁。

“誰能想到,這群人知曉了真相之後竟然要將我送去當小倌。那我哪能從?就在半路上跳河想逃走,後麵的事情你們也知曉了。”

淩錦韶思忖道:“此事有兩點蹊蹺。我聽冰娘說,她就是利用你來抓我,再利用我來殺王爺。她們知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