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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看著她的背影,像一隻孤單的狸奴坐在寒風之中,蕭瑟可憐。

“你的夢裡,我與你成婚了,然後呢?”她的聲音淡淡的沒有絲毫溫度。

“後來...我與你有些許齟齬,夫妻感情並不和順。”

淩錦韶冷笑了起來,他把那些事兒稱作齟齬?這般輕描淡寫,就仿佛她受過的苦楚和委屈隻是他衣袍上的塵埃,輕輕便可拂去。

若不是今日還有要事,她恨不得再捅他幾下。

“十七,我明白你為何恨我。和親之事於你而言是終身大事,我若退婚,恐怕會累你今後難以為繼。但我應允過她,所以...我可以納你為側妃。你看如何?”

她冷笑道:“那我可真得感謝你了。蕭念,你可有想過,你這般好心究竟是因為對我有情,還是不能容忍你皇叔搶走你覺得屬於你的東西?”

蕭念沉默地看著她,他喜歡的人隻有一個。哪怕東宮裡曾有過或即將有再多的嬪妃,都不是他心中所愛。所以他覺得娶淩錦韶也無妨,不過是東宮裡多了個人。可經她這麼一問,他卻不知如何回答。

淩錦韶丟了手裡的樹枝,緩緩站起身來:“你那麼在意溪山上是誰與你定情的那人,卻忍不住那個人究竟是誰,你不覺得這很可笑麼?”

“我...我隻是......”他頓了頓,有些惱火,“你又知道什麼?當初她蒙了麵,聲音也受了損,所以——”

“可若你真的喜歡一個人,無論他以何種麵目出現,變成什麼樣,即便你認不出來,那一份喜歡也會一直都在。”她淡淡道,“所以你從來都不曾付出過真心,你隻是喜歡那一段美好的回憶。回憶裡你是個大英雄,你救了一個小公主。小公主為你抗旨違逆父皇屠城的命令來報答你的恩情。所以你以三座城池為聘娶了她。你們的大婚促成兩國和談,得到了萬民祝福。你也會成為一代受敬仰的明君。這段故事裡,你何必在意小公主是八公主還是十七公主。她不過......是個點綴罷了。”

“不是!”蕭念上前一步,“她絕不是點綴。我說過要給她一世的幸福,並非隻是說說而已!所以她是八公主還是你,這很重要!”

“是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卻從未信過我的話......”

她覺得自己曾經是那麼可笑,那般苦苦掙紮想要得到他些許的信賴。可到最後打敗她的,竟是她的父皇和那一封信。蕭念的眼裡何曾有過她這個活生生的人?

晚風吹過,淩錦韶覺得身上有些冷。蕭念輕聲道:“外麵寒涼,進屋吧。”

她看了看時辰,還差些時候。於是暗暗握住了袖中的刀,緩步進了屋。屋子裡燒著暖爐,她一進去又止不住打了個噴嚏。蕭念倒了杯茶遞給她:“喝點薑茶暖暖身子。”

她捧在手裡卻沒有喝,蕭念給自己也斟了一杯喝了一口。淩錦韶看得出這茶盞沒什麼機關,這才跟著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入喉,一路灼燒著確實身上漸漸暖和了起來。

“其實有一個法子可以證明你的身份。”蕭念忽然道。

“什麼法子?”

“鄴城外,羨雲湖畔。”

淩錦韶心中了然,前世她死前念過的那首詩就是煙波湖畔蕭念與她定情的詩。那首詩她未曾告知父皇,八姐自然無從得知。

“我知道你想聽什麼。不過,我將你想知道的東西都藏了禦花園的長興亭左側的假山後麵了。一會兒你可以去取。”淩錦韶又多喝了幾口,薑茶暖身,喝著倒是有些冒汗。

“何必這麼麻煩?”蕭念看著她,燭光柔和,映照著她的臉。這般姣好的麵容,皮膚白皙,明眸善睞。倘若不是這身份的疑雲,這般美人也難不讓他心動。這也難怪他那個清心寡欲的皇叔忽然也動了凡心。

方才她的質疑,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她的身份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她如今是皇叔的心頭好。有什麼比在病中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嫁與他人更讓蕭羽讓痛苦的事情呢?

至少在淩錦韶這件事上,他要讓蕭羽讓知道,女人,他爭不過他,皇位也是如此!

蕭念喝了一口薑茶,緩緩道:“今日見你和皇叔還有些親密,你們...如今到了哪一步?”

淩錦韶思忖道:“肌膚之親......”蕭念的神情緊張了起來,“還未曾有過。”

他鬆了口氣。

“不過,算是兩情相悅了。”她笑道,“遇上王爺之後,我才知曉,人有時候不能太狹隘。要多看看這世上美好的事物,如此才能知曉自己最喜歡什麼。”

“美好?”他嗤笑了一聲,“若你知曉當初在戰場上設計抓你,害得你被套馬索勒住了脖子幾乎喪命的就是他。你還會覺得他美好?”

“是他?”淩錦韶果然變了臉色,蕭念嘴角緩緩揚起,卻聽她繼續道:“原來幾次與阿凝交鋒都不落下風,戰場上用兵如神的那個玉麵將軍是他!當真是英雄豪傑,令人心生敬佩。”

他的拳頭緊了緊,咬牙道:“人人都道這場仗是他的功勞,我在邊關幾經生死便無人知曉麼?”

“躲在軍營裡動動嘴皮子,自然比不上人家真刀真槍的上戰場了。”她喝完了這一杯薑茶,取出帕子擦了擦汗,向外看了眼時辰。

不必再多敘了,可以引他去禦花園了。

她剛要張嘴,卻聽蕭念道:“你若是未曾去過邊關,為什麼會這般了解?”

淩錦韶覺得可笑,她上輩子隻要一提及邊關之事,蕭念便會直接送她兩巴掌讓她閉嘴。打得疼了,也就知道不說了。沒想到如今他卻這般執著地要證明她曾經去過邊關。

“唐國茶樓裡的說書人知道的更多呢。”淩錦韶起身道,“時辰也不早了,玉兒想必也回來了。太子,禦花園中的東西放久了可容易被貓兒叼走。”

蕭念沒有做聲,默默起身走到了門邊。淩錦韶也跟著站起身來,蕭念卻停下了腳步。淩錦韶忽然覺得不對勁,身體一陣發軟,跌坐在椅子上。眼前變得霧蒙蒙的,渾身發燙得厲害。

方才她以為是薑茶,便沒有察覺,這會兒終於覺察出不對勁來。

蕭念將門關上,轉身看著她。淩錦韶努力抑製著異樣的感覺,怒道:“你在薑茶裡放了什麼?”

他走向她,俯身捧起她的臉:“也沒什麼,隻是一些能讓你歡1愉的藥。你何必執著於皇叔?若你嘗過了與我在一起的快樂,定然不會再執著於他。”

淩錦韶氣得咬牙切齒:“你不要臉!”

他俯身抱起了她,將她放在了桌上。淩錦韶奮力掙紮著想要踢開他,卻被他鉗製了手腕拉過頭頂。他捏著她的臉蛋,一雙眼睛透著血絲,仿佛是發了瘋的野獸:“你放心,我會娶你的。”

淩錦韶聽到耳邊傳來布帛撕裂的聲音,心都在滴血。這件衣裳是她自己為數不多能穿出來撐撐門麵的衣服,她簡直想捅死蕭念!

她氣血上湧,用儘所有力氣掙脫了一隻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臉上。他冷笑一聲,順勢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

她的力氣全然敵不過他,何況如今被下了藥,更是腰1肢酸1軟。她咬了咬牙,為今之計隻能假意順從。待他不察覺的時候再捅他一刀。

覺察到身下的人放棄了掙紮,蕭念順利脫掉了她的外衫。隻是他依舊鉗製著她的手,俯身想要%e5%90%bb在她的唇上。她偏過臉,這一%e5%90%bb擦過臉頰。

淩錦韶隻覺得無比反胃,整個人都止不住顫唞了起來。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沉下雙眸:“彆怕,嫁給我比跟著那個病秧子好上千百倍。”

淩錦韶側過臉,一口咬上了他的虎口。他吃痛地哼了一聲,捏住她的兩腮迫她與他親%e5%90%bb。

眼看著他就要親上來,淩錦韶袖中的刀噌然出鞘。下一刻,她忽然聽到了一聲悶響。蕭念的身體猛地一頓向她倒下,下一刻又被極大的力道扯住,用力甩開。耳邊傳來了重物撞碎屏風的聲音,足見力道之大。

朦朧之中,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有那麼一刹那,她覺得自己像是被餓了十日之後,忽然有人給她端來了佛跳牆。眼前這個人就是那道美味的佳肴。

蕭羽讓脫1下衣裳正要將她包裹起來,她卻掙紮著起身用力抱住了他,溫1熱的唇貼在了他的臉上,呼1吸聲在耳邊綿1延不絕。⊙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蕭羽讓無奈地將她從身上揭下,按著她的手腳將她裹進了自己的大衣裡,將她抱在懷中大步走了出去。

他縱身飛掠,避開了眾多侍衛和宮人,將淩錦韶帶回了自己的寢宮。

蕭羽讓將人放下,原是想去尋藥,忽然他的衣裳被利刃破開。淩錦韶手中握著他送的那把匕首,忽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滿臉潮1紅,握著匕首的手都不穩,原是可以輕易奪下,蕭羽讓卻隻是微微揚起下巴,眼角含笑瞧著她。一雙鳳目誘11人至極。

“你,把衣服脫了。”淩錦韶死死盯著他,心中卻對這張臉生出了無比的愛憐。這世上再高超的匠人,怕是也雕不出這樣完美無瑕的臉來。

第37章 巫山 你想不認賬麼?

蕭羽讓眼中笑意漸深, 從善如流。

淩錦韶又點了點床榻:“躺好。”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中也會生出些許的愧疚,但很快被藥性衝昏了頭腦。她隻想把這碗佛跳牆給吃乾抹淨, 連湯汁兒都不剩下。

看著蕭羽讓躺好, 她放緩了語氣道:“你放心,我...我會對你溫柔一些的。”

蕭羽讓哭笑不得,撥開她執匕首的手, 一隻手摟住了她的腰:“你可還知曉我是誰?”

“你是王爺。”

“而你是來和親的十七公主, 你我的身份——”

他話還沒說完,淩錦韶的手指頭便堵在了他的唇上:“你忘了, 我們訂過契約, 我...我是你外室。這也是按了手印的,不許抵賴。”

“好。”他絕不會抵賴, 倒是她,以他對她的了解,於耍賴一道上,她已經是登峰造極。

見他這般乖巧, 淩錦韶再也控製不住撲了上去。她的衣1衫本就散1落著,這會兒更是一碰就掉。香11肩半露。她捧起他的臉用力親了一口,一臉癡迷道:“真好看。”

蕭羽讓嘴角揚起, 她看著他雙?唇的弧度,隻覺得十分誘1人, 忍不出%e5%90%bb了上去。

這一番鬨騰,徹底點燃了他不可名狀之火。淩錦韶原本也隻是紙老虎,光是知道親親抱抱,腦子裡也隻有成婚前嬤嬤教過她的那些事兒,實際上該怎麼做也都是紙上談兵。

蕭羽讓頗為好心地引導著她, 教她如何親1%e5%90%bb,如何一點點交1纏。

淩錦韶起初還知道主動,後來稀裡糊塗就覺得自己成了那道被享用的佛跳牆。她仿佛是江中的一葉扁舟,狂風暴雨,水流湍急,她除了隨波逐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