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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女人這番話的宋希光,心中頓時咯噔了聲。

莫名的,一股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心中升起。

男人甚至都顧不上掩飾,一把就拉住了尹晴的手臂,用力之大,疼得尹晴瞬間叫出了聲來。

“啊,希光你乾什麼……”

“說!當時宋祁琛是一個人嗎?你在哪裡遇見他的?什麼時候遇見他的?說啊!”

宋希光咬緊了牙關。

“希光你捏疼我了……”

“你說不說!”

宋希光眼中凶光畢露。

被對方這副模樣嚇到了的尹晴,表情一個瑟縮,結結巴巴地回答了起來,“就今天早上出……出門喝咖啡的時候啊,在光……光熙路派出所附近。當時宋祁琛的身邊還跟了一幫陌生人,我記得當時最後一個女生好像是從派出所裡走出來的,對就是派出所,誰知道那宋祁琛是不是犯了什麼事,不然派出所的人為什麼跟著他呢?”

聽到這裡,宋希光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尹晴是個豬腦子,他不是。

宋祁琛明明沒出國,卻偏偏打電話跟家裡說去德國了,然後又跟警察們攪和到了一起。

再聯係到薑家一家三口剛剛被捉……

宋希光的手開始哆嗦了起來。

他立刻掏出了手機,看見半個小時前,他花錢買通的薑家小區保安發給他的消息——【薑家人被警察抓了。】

宋希光立馬抖著手開始詢問起對方具體情況來。

【哦對對對,那個薑小姐的身旁好像是跟了一個戴口罩的男人,跟她關係挺親密,個子也挺高,不過我沒拍到照片。】

看見這樣的消息,宋希光刹那間麵如死灰。

這個時候,他哪裡還不明白,這個局分明是薑眠與宋祁琛這對奸、夫%e6%b7%ab、婦故意設下來搞他的。

他現在很危險,非常危險!

隻要等宋祁琛一回燕京,警察絕對會來抓他的!

絕對會!

不行,他不可以坐以待斃。

他要逃。

一定要逃!

宋希光驚恐莫名地這麼想著。

可能是看他臉色不對,尹晴急忙關切地詢問了聲,“希光你怎麼了?”

她的手剛搭上宋希光的手臂,就被對方一把掀開。

“滾!”

尹晴直接就被掀了個趔趄。

又是嚇她,又是捏她,又是罵她滾。

尹晴真的生氣了。

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宋希光就已經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去了。

一進了自己的房間,男人就開始跟沒頭蒼蠅似的,瘋狂地收拾起行李來。

收拾了兩分鐘,他才發現除了之前買迷魂水的時候順便從黑市搞來的一把黑槍,他收拾的全是些沒用的衣服、鞋子。

跑路的話,這些衣服頂什麼用。

他要的是錢,錢!!!

宋希光拚命揪著自己的頭發,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轉悠著。

可他的錢基本上都給了薑有成那個沒用的東西,他哪裡再搞來更多的錢,現在再去賣尹晴的名牌也來不及了,再說她的東西也都被他賣的差不多了……

才剛想到這裡,男人忽然停下了動作,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出了臥室,闖進了宋輝的書房。

這個時候宋輝在老管家的陪同下去醫院檢查身體去了,並不在家中。

但宋希光記得,老頭子書桌正對麵的那副水墨畫後頭有個保險櫃,甚至連密碼小的時候被他抱在懷裡的時候,也看見他輸過。沒記錯的話,是他那個死鬼老婆尹雪的生日。

希望密碼沒有變,希望密碼沒有變……

口中念念有詞著,宋希光竟然真的打開了宋輝的密碼箱。

有錢了,他有錢跑路了!

男人的嘴角漾起一抹驚喜的笑。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因為他看見了宋輝的……遺囑。

“砰砰砰!希光,你在裡麵乾什麼?希光!”

宋輝與老管家剛回到彆墅,就看見尹晴不停地拍打著書房的門,呼喚著宋希光的名字。

“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希光今天就跟吃錯了藥似的,之前在樓下推了我一把,然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了……”

尹晴控訴。

聽見這樣的話,宋輝的眼神眯了眯,隨後立刻喊老管家把書房的鑰匙取過來。

兩分鐘後,打開房門的宋輝、尹晴與老管家就看見坐在一堆紙張中央的宋希光。

一看清楚這些紙張是什麼的宋輝,心中驀地一凜。

隨即他便看見宋希光緩緩抬頭朝他看來,嘴角掛著一抹瘮人的笑。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宋輝,看不出來你這麼狠,宋家這麼大的家業,你竟然連一個子兒都不留給我!”

宋希光咬牙切齒。

眼看養子情緒不對勁,宋輝立刻眼神示意了下`身旁的老管家。

隻是對方還沒來得及後退,宋希光就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他的黑槍來。

“誰都不許動!”

“啊!!!”

尹晴捂住腦袋就尖叫了起來。

“賤人閉嘴!”

宋希光站起身來,就是一聲暴喝。

可被嚇得心膽俱裂的尹晴哪裡還聽得下這樣的嗬斥聲,繼續拚了命地尖叫著。

見狀,輪番打擊下,腦中的那根弦已經崩得緊緊的宋希光,啪的一聲,斷了。

男人理智全無,眼中瞬間布滿了瘋狂之色。

“希光不要……”

在宋輝的阻止聲下,他對著尹晴的大腿就是一槍……

於是,薑眠與宋祁琛的車才剛下高速,就收到了宋希光劫持了宋家一彆墅人的消息。

完全不知道事情怎麼會是這麼發展的薑眠與宋祁琛對視了一眼,當即一腳油門,直奔宋家而去。

來到宋宅的外頭,與警察們會和之後,兩人才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宋希光的手裡有槍,而且他根本就不信談判專家的話,因為擔心會傷害人質,到現在他們的人也隻敢在外麵舉著喇叭喊話,當然了,特警們現在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現在主要是,裡頭已經有人質受傷了,犯罪分子卻一直叫囂著讓宋、薑兩人進去,才肯釋放受傷的人質。

“我去!”

聽到這裡,宋祁琛立刻肅著臉站了出來。

“但眠眠就不用進去……”

“我要去!”

薑眠直接開口反駁了他的話。

“薑眠!”

宋祁琛當場一聲厲喝,眼神淩厲。

薑眠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著。

宋祁琛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眼神焦灼,“宋希光有槍,我不希望你遇到一點危險,聽話好不好……”

“你不希望,我就希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行了,宋祁琛……”

薑眠伸出雙臂,一把將男人的脖頸壓下來,嘴唇湊近他的耳朵,“我跟槍打的交道,可比跟你多多了。再說,你忘了,我有精神係異能,有我在身邊,才是最安全的。何況,你不讓我進去就行了,你信不信你前腳進門,後腳我就立刻跟進去,誰也攔不住。你該知道的,我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聽話這兩個字,宋祁琛。”

聞言,宋祁琛看著薑眠堅定的雙眸,用力捏了捏拳頭,便一把抓緊了她的手。

“好,我們一起進去!”

薑眠笑了。

兩人手牽著手,推開了宋家的大門。

“關上,立刻把門給我關上!”

躲在沙發後麵的宋希光神經質地叫囂著。

在他前麵,是坐在沙發上,被他拿槍抵著的宋父。

沙發的一側是抱著頭,蹲在地上的老管家等人,當然還有大腿中了一槍,留了滿地的血,麵若金紙的尹晴。

一看見尹晴,宋祁琛便立刻皺了皺眉,“我們已經來了,你可以把尹晴放了吧?她再這麼耽誤下去,這條命恐怕都能耽誤沒了……”

兩分鐘後,在宋希光的允許下,老管家與傭人、廚師們將早已人事不省的尹晴抬了出去。

彆墅的大門緩緩合上,宋輝閉上了眼。

“我現在在這裡,有什麼要求你都可以跟我提。”

宋祁琛不著痕跡地將薑眠往身後藏了藏,語氣儘量冷靜。

可就是這樣平常的一句話也不曉得是哪裡刺痛了宋希光,男人的眼底一片血紅,目不轉睛地看著宋祁琛。

“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跟你提?多麼理所當然的語氣啊!不過也是,整個宋家都是你的了,你當然可以這麼理所當然!”

聽見這句話,宋祁琛皺了皺眉。

看見他這個表情,宋希光嗤笑了聲,“怎麼這個表情?你彆告訴我,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好爸爸,宋輝,他立了遺囑,把整個宋家都留給了你。而我,這個在他身邊陪伴了整整二三十年的樣子,一分錢都分不到手!”

“這叫什麼?這他媽的就叫父愛如山啊!”

宋希光咬牙切齒地這麼說道。

“尹雪是這樣,宋輝還是這樣!一個兩個的,你們為什麼要逼我?我要求也不高啊,隻想著手裡有點錢,能無憂無慮地過完下半輩子罷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非要逼我走上這條最絕的路!這都是你們逼的,都是你們逼的……”

宋希光不停跺著腳,口中反複低喃。

聽見這樣的話,再聯想到劇情中這人的詭異之處,薑眠捏了下正要開口追問的宋祁琛的手,同時給自己的聲音附著些精神力,聲線壓低,緩緩開口詢問道,“什麼叫尹雪是這樣?難道宋祁琛母親的死,和你有關係?”

聽見這樣的話,宋輝難以置信地睜開了雙眼。

下一秒他就聽見宋希光魔怔似的開了口,“我不想的……誰讓她那麼敏銳,從宋祁琛失蹤之後,就他媽一直懷疑我!我當時明明隻是個七歲的小孩,我也不明白,她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試探我?她不煩,我都煩了!要不是我機靈,早他媽被那賤人試探出來了……”

“有她存在的一天,我在宋家就一天不得安寧。幸虧,那賤人因為兒子沒了後來得了抑鬱症,需要吃藥來治療。我呢,就偷偷買了些跟治療抑鬱的藥差不多的藥片,換了她的藥。結果你們猜怎麼著,熬了沒幾年,她竟然自殺了……”

聽到這裡,宋輝目眥欲裂,渾身劇烈地顫唞了起來。

男人剛想動彈,他就看見冷著一張臉,緊緊攥著薑眠手指的宋祁琛衝他輕搖了搖頭。

宋輝咬緊後槽牙忍耐了下來。

此時,薑眠仍在繼續詢問,“為什麼懷疑你?宋祁琛的失蹤跟你有關係?”

“當然跟我有關係,他當時可是我偷偷把他牽出去後,隨手丟在了路邊,宋祁琛當時隻有三歲,又是小男孩,人販子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貨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宋希光似乎在詫異薑眠怎麼問了這麼個蠢問題。

“我不把他丟了,這宋家以後怎麼會有我的份兒?這麼大的家業,你讓我拱手於人,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