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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反抗的空間,沒有掙紮的餘地,她尖銳的犬齒瞬間刺。酥|麻、戰栗與無上的筷感一同襲來。本能讓他打開身體,向她臣服。

第17章

希爾維斯特顫唞著喘熄起來。

這是一件於他而言很羞恥的事情。在幾近獸類本能操控下,他的驕傲,他的矜持,他高高在上的願景,他掩藏Omega身份的一切,都像是一張脆弱的白紙。龍小姐在不經意間伸出手指一戳,啪——所有的虛妄便支離破碎了。

他被迫仰起頭來,承受身體難以抗拒的筷感,思緒卻不可抑製地想起了許多:

他想起龍小姐附身輕咬時的驚鴻一瞥,她金色的眼睛又變成了危險的豎瞳;他想起堪稱愚蠢的他自己,想用卑鄙的方法將她挽留,卻莫名其妙地賠進了自己;他想起他從前的從前,自他從那間詭異的實驗室中逃出、擁有了與眾不同的體質後,今日之事似乎已然成為伏筆……

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手指順著龍小姐的脊柱向上爬,緩緩升至她的脖頸。

如果在此刻掐住她比較脆弱的命脈作為警醒,是否能讓她稍稍蘇醒過來……?

但他隻覺察到,那顆輕輕刺入自己腺體的犬齒,在瞬間猛地用力,就連那副禁錮住自己的身軀,都變得無比僵硬。

在徹底釋放屬於自己的信息素後,龍蕪自希爾維斯特的頸間緩緩抬頭。

她的信息素是一股很好聞、卻很難用語言描述的味道。然而,此刻她凶悍的神情,讓這原本好聞的信息素也極具侵略性。她的唇畔還沾染著屬於希爾維斯特的鮮血——這個認知讓他難以自持地軟了身子。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龍小姐並不是常規人類——他也不能用對待常規人類的方法和思路,來對待龍小姐。

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在慢慢模糊,希爾維斯特知道,這是屬於龍蕪的信息素在徹底侵占屬於他的身體。

在雙眼一黑、暈過去之前,他看到了龍蕪脖頸間的某一樣“東西”。準確地說,那並不能說是東西,那似乎本來就屬於龍蕪,而現在,它緩緩地浮現了。

他突然想到一句藍星時期的東國老話: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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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大夢初醒,龍蕪緩緩睜開雙眼。

她發現自己以一種詭異的姿勢攤在地板上,攤得四肢僵硬,經脈打結血液逆流。

真是奇怪,明明她做了一個很好的夢,怎麼現實會這麼悲慘?

在夢中,她發現了一個神秘的洞窟,洞窟的頂端有一個小口,皎潔的月光便從此處緩緩傾瀉而下,照亮了整個洞窟;洞窟深處有一座石台,石台上是一截淺銀色的綢緞,觸?感柔軟,很得龍蕪喜愛。

她抓起這截綢緞貼於臉側,果不其然感受到了舒適的觸?感。但在這舒適的觸?感間,似乎還有什麼堅硬的東西?

龍蕪將綢緞揭開,於其中發現了兩枚晶瑩剔透的紅瑪瑙。紅瑪瑙的色澤很好看,隻是質地稍為一般,並不算特彆清透,似是有朦朦朧朧的水霧氤氳其中。

再後來的夢境,龍蕪便記不得了。

她隻記得她好像聞到了很好聞的氣味,仿佛又回到了曾經的昆侖雪山。她找到了一塊萬年玄冰髓,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麵,一躺就是一下午。

——說起來,現在幾點了?她躺了很久嗎?

龍蕪抬頭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

正好晚上六點整。

什麼?晚上六點???

龍蕪努力回憶在自己睡到之前發生了什麼。她在客廳看電視,然後希爾維斯特睡醒了,來和她聊天。聊著聊著,龍蕪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不見了。她絲毫不記得在這之後的事情。

對了,希爾維斯特呢?他肯定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

龍蕪左找右找,卻始終找不到傑克蘇的蹤跡。隻有餐桌上放著一張寫有希爾維斯特字跡的紙條:

【出門辦事,晚點回。你早上低血糖犯了,把你安置在了沙發上。給你配了藥。廚房裡有甜粥和小魚乾,醒來後記得吃。】

哦,原來她是低血糖犯了。至於希爾維斯特出門辦事——龍蕪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辦什麼事,隻是隱隱約約覺得,希爾維斯特這兩天的確很忙,整日都在搗鼓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在勞倫斯星這種無比荒涼的地方都能辦事,龍蕪隻能由衷地感慨:不愧是傑克蘇!果然是未來的成大事者!

要是以後希爾維斯特把勞倫斯星發展得特彆好,她還能蹭點光呢,嘿嘿。

龍蕪把甜粥和小魚乾解決掉,便美滋滋地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希爾維斯特回家。感情還是要和傑克蘇培養的,不然以後他一人得道了,總得帶些一起升天的雞犬吧?

龍蕪覺得“雞犬”之中必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還特意跑去給沉睡中的德萊漢兩拳,來表明自己為希爾維斯特出氣的立場。

可她等到自己都在沙發上睡著了,也沒等到希爾維斯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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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中,希爾維斯特無力地癱坐在阿瑞斯的駕駛艙裡。

阿瑞斯很是擔憂地開口:“主人……您的情況很不好,身體各項機能都是曆史新低。我建議您馬上找一處醫療艙休息。”

“找不到。”

希爾維斯特解開自己%e8%83%b8`前的口子,白皙的鎖骨上赫然是誰人泛紅的咬痕。他找出一罐藥劑,顫唞著手臂給自己上藥:“家裡那個醫療艙裡有人。”

阿瑞斯有些焦慮地原地踏步起來:“我的意思是,您完全可以另外找一個醫療艙啊!您現在這個身體情況,想要自己熬過去,那實在是太難為您了!”

希爾維斯特嘲諷一笑:“另找醫療艙?一個剛剛被彆人標記完的Omega,大大咧咧地帶著彆的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到處亂晃?”

阿瑞斯委委屈屈的:“抱歉,主人,我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希爾維斯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沒事,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亂了陣腳。”

用信息素拉攏龍小姐的是他,自作自受遭到反噬的也是他。希爾維斯特覺得,自己可真是活該。

阿瑞斯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不代表希爾維斯特自己便能掩耳盜鈴,將自己渾身上下、裡裡外外,屬於龍蕪的信息素視若無睹。

真是,糟糕透了。

可更糟糕的,是希爾維斯特發現自己意識到這點時,那股自心底油然而生的竊喜。他在竊喜什麼?他在竊喜自己陰差陽錯地被龍蕪標記了。

那一刻,希爾維斯特隻覺得自己惡心透頂。

他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下來。被標記了又如何 ?他還有許多事要做,還有許多人仰慕他,追隨他,相信他能為這個帝國帶來全新的時代。

那麼,他更不能就此止步。

“主人,接到戴利亞的傳訊——【還有一日可抵達勞倫斯星,在必經之路上發現德萊漢的親衛隊,望您珍重。如遇意外,請以您生命安全為先。】”

念完這條消息,阿瑞斯擔憂地望向希爾維斯特:“主人……”

希爾維斯特閉目:“……我知道了,現在我要努力讓我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慘淡。貯存箱裡還有藥嗎?都拿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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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距希爾維斯特所屬第一軍斥候小隊登陸還有一天時間。

龍蕪是被自己硌醒的。

她覺得自己雙腿之間新長出來的那個器官不是特彆的安分——哪有一大清早膨脹得龍睡不著覺的?但是轉念一想,這似乎代表著自己已經有了隨時隨地和小白花醬醬釀釀的功能。

到也不能說這全然是壞事。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思及此,龍蕪便重整心緒,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

她就這麼突兀地對上了希爾維斯特的視線。

希爾維斯特看起來麵色有點蒼白,雙眼之下還有淡淡的黑青——哎呀,瞧給他忙的,不僅沒時間回家,還沒時間睡覺了。要不是他的命運線十分平穩,龍蕪都擔心他嘶外頭。

可不知怎的,希爾維斯特望向自己的目光,卻是十分複雜。

他手中還拿著一條毯子,看上去是想為自己披上。

龍蕪不明所以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低頭,便看到了他在看的東西。

——嗯,作為一個絕世猛A,早上不小心那啥那啥所以旗袍被頂起來了,也是很正常的吧?

龍蕪做作地輕咳,做作地站起,做作地撫平了旗袍的下擺:“你回來啦?看上去沒休息好的模樣,要不你現在再回房睡一會吧。”

希爾維斯特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這才慢慢開口:“……嗯,好。”

他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了兩步,卻又突然站定,問龍蕪:“你昨天……”

一說到昨天,龍蕪就想起自己因為低血糖被希爾維斯特放在沙發上然後滾落在地最後在地板上長睡不起的尷尬場麵,忙打哈哈起來:“你說是我昨天低血糖的事情嗎?哎呀,不好意思,我活了幾萬年,第一次犯這個毛病,多謝你照顧我。”

——這種不符合霸總形象的黑曆史,最好徹底遺忘。

如同錯覺一般,在龍蕪說完這話後,希爾維斯特本就淺淡的唇色,更是蒼白到接近透明。龍蕪有些擔心:“你看起來身體真的很差,趕緊回去休息吧,我去交換兩支營養劑回來。”

這一次,希爾維斯特看了她很久,仿佛在看她到底在說真話還是說假話一般。

在龍蕪疑惑的目光中,他長長地歎息一聲,說不清自己對她的一無所知是失望還是慶幸:“嗯,你去吧。”

第18章

龍蕪覺得,希爾維斯特今天一整天都很奇怪。

他會麵色蒼白地說,抱歉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不能做飯了;他也會沉默地凝望著龍蕪,一望就是很久。

作為那個被他凝望的人,龍蕪覺得自己身上仿佛有螞蟻在爬。她發動自己的聰明腦筋思考了許久,問希爾維斯特:“你……是不是很緊張?”

希爾維斯特一怔:“……什麼?”

龍蕪:“我說,你是不是很緊張。是因為你的下屬馬上要來接你了嗎?還是因為你馬上要離開這裡了?”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彆的理由。龍蕪覺得這種情緒還是可以理解的,她鼓勵般地拍拍希爾維斯特的肩膀:“彆怕呀,還有我呢。要是外頭有人欺負你,我會幫你狠狠打回去的!”

想起自己鎖骨上那個還未消去的咬痕,希爾維斯特麵皮抽搐:“嗯,謝謝你。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龍蕪嘿嘿一笑,正想說一聲彆客氣,變得聽放置在一樓角落中的醫療艙“嘀——”地一聲。

這說明醫療艙中的人身體機能已經逐步恢複到正常水平,極有可能蘇醒。

德萊漢要醒了,龍蕪表現得比希爾維斯特還積極。她三兩步竄到醫療艙旁,毫不猶豫地用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