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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影帝 七重血紗 4325 字 5個月前

了個身,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快要窒息的感覺讓路遇景掙紮著睜開眼睛,剛一睜眼看到麵前的人,恨不得給他兩嘴巴。

“譚縉,你瘋了嗎?”

“喂我這是在叫醒你,我來的時候你睡著了還不接電話,我還以為你昏迷在家裡沒人知道,還是譚瑜告訴我說你外麵的鞋櫃裡有鑰匙,我拿了鑰匙進來的,看你躺在這裡麵色通紅,所以——”譚縉不會承認是有心捉弄,“這是藥還有水,你先把藥吃了,熱度降不下來就去醫院。”

路遇景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皺起眉伸手去拿桌上的藥還有水,把藥咽下去才看向旁邊坐著的譚縉,“謝了。”

“不客氣。”

譚縉環顧四周一圈,覺得路遇景的公寓和路遇景一樣,到處充滿著不近人情的味道。

打了一個哈欠往後一靠,剛才還正襟危坐的樣子瞬間變得懶散,“你發燒你的經紀人和助理呢?”

“回來才發熱的。”

“那看起來你這人生病是悄無聲息,而且還不會說自己生病。”

“現在我不是你的病人,你不用隨時隨地都在分析我。”說完路遇景站起來走到廚房,“你這個點過來,吃了嗎?冰箱裡還有剛才回來帶的披薩。”

譚縉看向廚房裡站著的路遇景,“沒吃。”

“那我給你熱一下。”

對譚縉路遇景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容忍度,或許是因為譚縉看來無害又無厘頭,不失為一個說話解悶的好對象。

微波爐裡的東西剛熱好,門鈴響了。

路遇景一怔,對著譚縉道:“你去幫我開一下門,可能是朋友寄的東西。”

“恩。”譚縉站起來去開門,誰知道門一打開的瞬間就愣住了。

嚴沂生正在扯領帶的動作停下來,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麵前陌生的男人,很確定的知道自己從來沒見過這個人,而這張臉也不是圈內任何一個藝人的臉。

所以,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路遇景家裡?

薄唇抿著,帶著一絲不悅錯開譚縉直接進門,進到客廳就見到路遇景站在廚房裡麵正把披薩拿出來,嚴沂生把手裡的東西放在茶幾上,走進去一把圈住路遇景,讓他靠在冰箱上,順便還把廚房的門給關上。

“那人是誰?”

路遇景眼睛紅紅的,鼻尖也泛紅,整個人看起來軟軟的好欺負,嚴沂生語氣放輕又問了一遍,“那個男人可彆說是你助理,你的新助理我記得是個女的。”

抬眼看著麵前的嚴沂生,路遇景吸吸鼻子,“我感冒了。”

嚴沂生皺起眉,低頭貼著路遇景的額頭,傳來的溫度讓嚴沂生的眉頭皺得更深,“先去醫院。”

“……不想去。”路遇景靠在嚴沂生肩上,“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胡鬨。”

這溫度都快要三十九了還不去醫院,在家裡光吃藥怎麼能行。藥效來得慢,不如吊水來得快。

路遇景在嚴沂生肩頭蹭了兩下,囁嚅著開口,“嚴叔叔,我想睡覺,我困,難受。”

嚴沂生:……

“那我們去睡覺,好好休息。”

有關外麵那個來曆不明的男人是誰,嚴沂生打算事後再問,路遇景生病比較重要。

半摟半抱著把路遇景送回房間裡安頓好,嚴沂生解開領口的扣子挽著袖子從裡麵出來,盯著坐在客廳裡麵大快朵頤的譚縉看,走上前站在那裡。

“你是誰?”

“嚴總你總算是注意到我了!”譚縉沒頭腦的說了一句,“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譚縉。”正打算伸出手去握手,想起剛才還拿了披薩隻好悻悻的收回來。

聞言嚴沂生眼裡的警惕還有擔心瞬間消散,走到一邊坐下,按了按眉心,“你是譚瑜的弟弟?”

“噫,你知道我?原來我這麼有名啊!”

“小景和我提到過你。”

嚴沂生一句話就讓譚縉臉上的笑容消失,撇下嘴角,“原來是路遇景說的,對了,他發燒了,還有,這些藥是我買的,我——”

“麻煩你跑一趟,謝謝,不過他現在需要休息。”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嚴沂生雖然不介意路遇景多交幾個朋友,但是譚縉這樣的,和路遇景成為朋友,那鬨出來的問題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真要兩人攪和在一起,天下大亂。

一個唯恐天下不亂,一個人格不定唯恐沒事上門,這兩人湊一起,就是麻煩。

看看譚瑜就能想見譚縉這個人最會的肯定是折騰。

“嚴總你好像對我有意見,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你在國外念書好端端的回來做什麼?而且我記得你是心理醫生,所以路遇景和你能認識肯定不是意外,現在他知道了沒什麼反應就是最大的反應,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去解讀一個人的內心,因為你永遠不可能完全知道他在想什麼。”嚴沂生看向譚縉,眼神一點也不客氣,“你真的想把他當成朋友,那不該說的事情就不要多嘴。”

路遇景的心理創傷絕對部分來源於當初誤以為他墜機死在海裡的那段時間,任何一個人都不想有一段煎熬的記憶,而且還有路家那些奇葩對待他的態度。

簡直把他當成是變態和異類,如果不是最後他在醫院裡坐鎮,路遇景估計連醫院都住不下去。

“你把他保護得很好,但是他也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他一點也不脆弱,但是能活得開心一些為什麼要去活得不開心?”嚴沂生站起來不打算和譚縉廢話,“如果你經曆過絕望的話,你就不會這麼輕鬆的說出這種話。”

當一個人絕望到連死的勇氣都沒有,活著也看不到一點活下去的希望,夾在生和死的夾縫裡,那種感覺體會過的人不會再想去回憶。

他體驗過,路遇景也經曆過,所以嚴沂生不像讓路遇景回憶起那段時間。

就當他是擅作主張的替彆人做選擇。

譚縉坐在那裡看著嚴沂生的背影,勾起嘴角眼裡湧現一抹羨慕和讚賞。

路遇景這個人,真是幸運得要命。

把剛才從外麵拿的鑰匙放在桌上,譚縉往外走,“他醒了幫我轉告他,下次我可以約他一塊出門打球,我看他的個人資料說是他喜歡打球,恰好我也喜歡。”

“恩。”

“謝了。”

關門的聲音響起,嚴沂生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門,擰開書房的門進去。

路遇景知道了自己病情後的反應讓嚴沂生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擔心路遇景會追根究底。

三年前的那段事情連他都不願意去回想,路遇景要怎麼去承擔?

而且他不說,路家的人?

路德那一家子為了路莘什麼都做得出來,這次肯定也不例外,不得不防一手。

“盯著路家的人,有消息立即告訴我。”

“恩,路莘的事情不用插手,他本來就是罪該萬死,可憐的是那個女孩,讓一個人渣給害了。”

被害人沒死,但是這一輩子留下的心理陰影根本沒法抹掉。

路家這麼作孽,遲早要遭到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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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深夜兩點,路遇景睜開眼睛,一身黏膩,有一些難受,伸手去摸了一下額頭的溫度,發現熱度降了下去,看來是退燒了。

瞥了一眼旁邊連衣服都沒換的嚴沂生,再看著一邊的酒精還有醫用棉花,楞了一下笑笑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床,去浴室裡麵隨便衝一下,否則身上都是剛才的汗,難受得很。

擦著頭發出來,路遇景把毛巾丟在一邊,乾脆蹲在床邊看著嚴沂生的睡臉。

一個男人到了這個年紀,正值好時候,男的女的都前仆後繼,想要在嚴沂生身邊待下來。路遇景仔細回想了一下,自打兩人認識以來,他前前後後把這些鶯鶯燕燕路邊野花給趕走了起碼有一個足球隊那麼多。

怎麼就能這麼招蜂引蝶?

伸手放在嚴沂生的鼻子上,一點點往下滑,最後停在嘴唇上麵,忽然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剛笑出聲,指尖就被人咬了一口。

“喂,你不是屬狗的,怎麼喜歡咬人?”

嚴沂生睜開眼,還帶著一些睡意看著麵前的路遇景,“你不是夜貓子,半夜不睡覺蹲在床邊乾什麼?”

“看你。”路遇景對著嚴沂生眨眼,“就是喜歡看你,看你怎麼會長得這麼吸引人。”

聞言嚴沂生翻身坐起來,彎腰把路遇景直接拉到床上來,“不睡覺,有心事?”

路遇景被強行拉上來,乾脆放棄自我形象的倒在嚴沂生腿上靠著,“嚴叔叔,你一直瞞著我你不累啊?再說了這精神分裂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我沒有反社會人格已經很好了,不做惡事,這是做人最基本的要求,我都在這基準線上很遠了。”

“知道了?”

“恩,譚縉告訴我的,不對,是之前路德打電話給我,說我是精神病變態,我就想為什麼會這麼說,總不能是因為我和你在一起吧?要是這樣的話,他們當初也不會為了公司資金問題把我賣給你了。”

嚴沂生聞言身體一僵,臉上的表情一滯,“你——”

“這是事實,你不用替我心疼,再說了,把我給你了倒是好,免得和他們家牽扯不清。”

在路遇景這裡,路德一家三口是外人,嚴沂生才是他的家人。

有這樣的父母還不如沒有,要是他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倒是好了,至少不用讓嚴沂生替路家收拾了那麼多的爛攤子。

“你倒是看得開。”

“看得不開難道還要想不開抑鬱嗎?我才不傻。”路遇景靠在嚴沂生腿上,伸手勾住嚴沂生的脖子,拉下來親了一下,輕輕一下就能勾起兩個人心裡的欲〡望。

感覺到嚴沂生情動,路遇景退開一些笑得無辜,“糟糕,好像把感冒傳給你了。”

嚴沂生一手圈住路遇景的腰,翻身覆上路遇景,“已經傳染了,那就不介意再深入一些。”

低頭含住路遇景正欲說話的嘴,舌〡尖橫衝直撞,有一點蠻不講理的懲罰意味。路遇景仰起脖子回應,絲毫不願意落下風的回擊,兩個人遇上就是天雷地火,一觸即發。

衣裳半場,身體不受控製的掌控在另一人手裡,路遇景趴伏在床上閉著眼喘熄,反手勾住嚴沂生的脖子,%e8%88%94了一下嘴唇低喃出聲,“嚴叔叔……”

嚴沂生眼神一暗,不再控製。

夜半激〡情一直到天微微亮才停歇下來,嚴沂生替路遇景拉好被子翻身下床去打開窗戶讓房間裡的空氣流通,否則路遇景還感冒,而且剛才那一番情〡欲翻湧,還是打開窗戶為好。

在陽台外麵,嚴沂生難得在路遇景麵前抽煙,拉好窗簾靠在欄杆上看著外麵已經逐漸密集的車流,嚴沂生心裡有一點摸不著底,現在的情況對路遇景來說似乎不是最壞的境地,一個路德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