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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寵婢 相吾 4316 字 6個月前

,我怎麼覺得這對你?來說?不是懲戒,你?在說?這個的時候,眼裡都帶著笑意?欸。”她打了個哆嗦,眼裡有了驚恐,她道?,“你?個變態!”

靳川言就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有嗎?”那笑意?頓了頓,很快又流淌了起來,“可是時塵安,我又不會納其?他的妃嬪,恐怕是盼不到你?把我鎖起來的那一日?了。”

時塵安滿眼都是不信:“你?怎麼會不納妃嬪?”

“為何不信我不會納妃嬪?”

“因皇帝都是要納妃嬪的,所有人也都說?你?會納妃嬪,你?沒道?理不納。”

靳川言看著時塵安,在他的注視下,時塵安有些難為情地咬了咬唇。

靳川言抬手,時塵安閉上眼,等著他賞她一個脆瓜。

她知道?一個賢惠的娘子非但?不會有嫉妒之?心?,而且還會主動為夫婿張羅納妾之?事,若她這般,人尚且未出閣,就把妒名揚開,是頂頂蠢笨的做法。

靳川言都好脾氣地忍了下來,她卻?並不領情,還要蹬鼻子上臉,與他胡攪蠻纏,不信他的承諾。

男子的話再不可信又能如何,難道?她還當?真能把他的心?挖出來?這樣不知見?好即收,也不知道?是誰把她的脾性慣得這般大。

時塵安也知做錯了,因此她等著靳川言與往常般教訓她,叫她記得悔改。

但?那脆瓜到底沒落下,大掌緩緩放下,揉揉她的腦袋,耳畔是靳川言淡卻?堅定的語氣:“我隻?要你?。”

時塵安,我隻?要你?。

時塵安再次掀入了茫然之?中,她根本無力招架靳川言的表陳,隻?覺心?口被塞得太滿,滿到她的腦子也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來,等靳川言去了淨房,她還是那般坐著。

不過轉瞬的功夫,時塵安便感覺內心?的惶恐在一點點放大,直到成了張血盆大口,要將她吞噬而去。

靳川言對要時塵安這件事是這般的堅定,好似他已經拿過秤細細稱量過,知道?三宮六院的美人捆在一處也比不過一個時塵安,他這樣中意?時塵安自然是極好的,可是時塵安沒有辦法從中感受到任何的喜悅與甜蜜——或許也有罷,隻?是惶恐太大,輕易地就將這些遮蓋了過去。

時塵安不明白靳川言為何這般中意?她。

她把自己從頭到腳搜羅了一遍,也找不出一例討喜之?處,竟能得靳川言的偏愛至此,甚至都可以為她而棄了那許多美人。

或許,這隻?不過是他哄騙之?句,男人一向是最會花言巧語的。

時塵安這般邏輯自洽。

她想得過於出神?,因而都沒察覺已經洗漱完畢的靳川言的行蹤,等她從思緒抽身時,也就免不了被湊在眼前的靳川言嚇了一跳。

靳川言半蹲在她眼前,也不知托著下巴看了她多久,一臉若有所思。

時塵安扶著圓凳,勉強把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的身子穩住,但?顯然靳川言就是來折騰她的,她眼裡尚且含著被嚇出的眼淚,人就被靳川言抱了起來。

時塵安心?裡還彆扭著,梗著脖子將雙臂垂著,靳川言瞧了她眼,沒有說?話,他手臂強壯,自然能好好地托著時塵安。

他把時塵安放在了那張失了平衡的案桌前,丟了張紙給她,時塵安沒好聲氣:“乾什?麼?”

“喏,”靳川言也給自己拿了張紙,“從現在起半個時辰內,我們?給彼此列張優點單子,瞧瞧最後誰寫得最多。”

時塵安一怔,她想到方才自己苦惱的事,再看眼前這張白紙,頗有些說?不出的意?味來。

靳川言提筆%e8%88%94墨,半開玩笑道?:“快些寫,若是你?尋出的優點寫不滿半張紙,我可不會放過你?。”

時塵安道?:“寫得滿半張紙,怎麼會寫不滿?”

她說?著也拿起筆,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落下了第一個字,在她眼裡,靳川言自然是極好的,好到她想和他做一輩子的家人,好到她不願用夫婿這樣的詞去玷汙她。

男子麼,一旦成了親,做了彆人的郎君,總免不了流露出幾分猙獰,時塵安不願看到靳川言薄情寡義的一麵,她寧願他仍舊孤身落寞。

很快,時塵安便住了筆,望著寫得滿當?當?的半張紙,她頗為滿意?地抬起手,才想迎接靳川言又驚又喜的目光,哪裡想到迎頭見?到的是仍在奮筆疾書,似乎文思泉湧的靳川言。

那頁紙已經滿了,此時靳川言正翻過來在寫背麵。

時塵安一怔。

終於,靳川言將整張紙都寫滿了。

他似乎很滿意?,翻來覆去看了兩回後,方才把紙遞給了時塵安,時塵安第一眼就瞧見?了那行‘長得特彆討我喜歡’,她才在心?裡冷嘲聲‘色衰愛馳’,便又看到了許許多多與容顏無關的話。

溫柔敦厚,天真明%e5%aa%9a,璞玉渾金,堅韌不拔,百折不撓,聰明向學……那麼多褒義的成語列在紙上,時塵安都疑心?靳川言是隨便抓來個成語就往上放,根本沒考慮過是否合適形容她。

可是等她翻過第二頁,她才發現這頁靳川言沒有再堆砌成語了,而是記錄了好多他們?一起經曆的事,把時塵安大誇特誇。時塵安對那些事都是有印象的,隻?是她沒有想到在她眼裡平平無奇的事,過了靳川言的筆,便變得有滋有味。

她更沒有想到在魚圓龍須麵後,靳川言寫的‘此麵一下,靳川言上鉤。’

時塵安手指一顫,點在這行字上,遲疑地道?:“你?……”

她不敢問,怎麼會是這樣早的事,這樣平平無奇的事?她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靳川言輕嘖了聲,道?:“時塵安,你?當?真以為我閒得慌,不喜歡你?,還要放著政務不理,跑去教你?識字?”

時塵安道?:“可那隻?是一碗龍須麵而已。”

靳川言道?:“可是下這碗龍須麵的手,浸過涼水,做過粗活,殺過人。我那時便在想,眼前的小?姑娘才多大啊,她經曆了那麼多好的不好的事,卻?還能安安靜靜地給我煮碗麵,為的竟然是求我教她識字。我並不可憐你?,我很敬佩你?。”

時塵安的心?顫了下。

靳川言半開玩笑道?:“時塵安,你?便是不肯相信我的眼光,也該信一信皇帝的眼光,我見?過那麼多的名士大臣,卻?依然覺得你?是很好的人,那麼你?就不要懷疑了。你?要真不好,我才沒有閒心?來哄你?開心?。”

“手鏈和腳鏈我會讓劉福全去準備,鑰匙也隻?給你?一個人,除此之?外,我還會給你?足夠麻翻我的蒙汗藥……時塵安,我想聘你?為妻,好不好?”

第48章

腕粗的手鏈足有三斤重, 如沉鐵黑蟒般盤在明黃的錦緞上,時塵安隻看了眼,便匆匆挪開視線, 但與此同時, 靳川言從身?後覆著了過來,他的手從她腋下穿過,拿起了僅此一枚的鑰匙遞給時塵安。

他問道:“要試試嗎?”

試試?要怎麼?試?

時塵安沒接鑰匙, 她疑心靳川言是腦子壞了才有這般離奇的主意,尋常人求娶拿的都是親手打的大雁, 偏他特立獨行, 用手鏈和腳鏈還有蒙汗藥下聘。

不知情的還以為她要做占山剪徑的女山匪。

可?無論時塵安怎樣覺得匪夷所思?, 靳川言好像都認了真, 他拿起手鏈, 研究開合的方式, 這?是最普通的手鏈,隻要有鑰匙就可?以輕易打開,因此沒過一會?兒他便掌握了竅門。

靳川言一手牽著時塵安, 一手提著手鏈,沉重的手鏈拖過地磚時,發?出讓人齒冷的聲響。

時塵安迷迷糊糊地跟著靳川言來到了拔步床前?,看他認真地把手鏈鎖上了床柱, 她才警覺:“你來真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靳川言挑眉:“不然呢?我白打這?手鏈來尋開心嗎?”

但其實在時塵安眼裡, 打了手鏈才是尋開心。

她眼睜睜地看著靳川言把右手手腕拷進了鏈條套環之中, 鎖舌卡過一圈, 哢噠扣上, 他從容地將?鑰匙拔出,遞給了時塵安。

他今日不曾束冠, 任著青絲自由拓落,襯得他的眼眸越發?黑深。

靳川言動了動手,手鏈長度有限,他的行動很快受到限製,他卻沒有任何的惱怒,反而饒有興趣地挑起眉頭,笑道:“呀,我被鎖住了呢。”

他笑%e5%90%9f%e5%90%9f地看向時塵安,眼神裡有微妙的期待。

時塵安有些懵,不知道靳川言究竟在期待什麼?。

他便向她微斜了身?子,今日著的衣袍也不大規矩,綢緞絲滑無比,略欠身?,前?襟便開了小半,露出肌理分?明的%e8%83%b8肌。

靳川言的眼尾上挑,笑語盈盈間有幾?分?狡黠:“我現在是你的階下囚,你不想對我為所欲為嗎?”

時塵安的困惑更深了,她既不是掌刑的姑姑,也不是那等喜歡傷人取樂的變態,她能對靳川言為什麼?為?

時塵安認真地思?考了會?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靳川言自薦枕席失敗。

他知手鏈打好之後,便做足了準備,故意不束冠,是為了方便,穿著衣襟寬大的袍袖,除了方便外,也是為了引誘,可?惜了,他使?出渾身?解數拋出去的魅眼,都拋了個空。

時塵安這?個木頭,縱然也飽覽春宮圖——一本——卻仍舊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

縱然狐狸成?精,也沒有辦法讓一個天殘動春心不是。

但靳川言並不氣餒。

他道:“過來。”同時,又把手腕上扣著的那沉重鏈條拖了起來,才這?麼?會?兒,套環已經在他腕骨上印出了紅痕,他卻仿佛不知痛似的,若無其事地向著時塵安笑。

時塵安卻不能不把這?點傷當回事,她知道鏈條很重,靳川言單手舉著免不了酸痛,因此快步走到床邊,才剛坐下,她的身?體便被靳川言順勢一拉,摔倒在他的懷裡。

靳川言的手與冰冷的鏈條一道貼著時塵安的肌膚,他扶著她的臉道:“我現在失了自由,你可?以對我做任何的事,知道嗎?”

時塵安仍舊懵懂,可?已經隱隱能察覺到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從前?她與靳川言不是沒有靠得如此近過,他也不是頭回扶著她的臉頰,可?是過往的每一次,都沒有一次如這?一次被,讓時塵安有一種被狩獵者盯上的感覺。

她清清楚楚地從靳川言的眼裡看到了渾濁的欲/望。

本能叫時塵安趕緊虎口脫險,但仍舊遲了一步,狩獵者總比獵物有更為敏捷果斷的行動,在她念頭剛起時,靳川言便一眼看穿她的念頭,於是迅速地咬了上來。

或許不該稱之為咬,而當是含,或者是吮。時塵安的腦內炸成?了煙花,無數的聲音都在尖叫,可?是沒有一道聲音能告訴她當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