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床去吃早飯,大堂嫂也正好在,她和平常一樣跟朱砂打招呼,“容容起來啦,快來吃早飯。”
說著她就順便溜了一眼朱砂,原本也沒多想什麼,可是這隻看了一眼,朱砂麵上從未有過的神采卻讓她不得不多想。
她仿佛睡得不太夠,有些眯著眼,可是臉色卻很好,粉紅撲撲的,眼角流瀉出三分慵懶的嫵%e5%aa%9a來。
這不是姑娘家會有的,大堂嫂有些心驚。
恰好此時朱砂彎腰離開了座位,伸長手去夠對麵擺得有點遠的牛奶,上衣領口微微傾斜,她一眼就看到了朱砂肩膀隱秘處的一小團青紅痕跡。
她也是過來人,隻是愣了片刻就反應過來了,這是什麼大家都心裡有數。
於是看著朱砂的目光立即就曖昧了起來,“我說容容呀,昨晚累著了吧?”
“可不是麼……”朱砂下意識的應嘴,卻又及時反應了過來,連忙打住了接下來的話。
可就這幾個字就足夠了,大堂嫂證實了心中所想,忽然有些詭異的欣慰,暗道啊呀阿錚這孩子以後是自己家的沒跑了,以後他們生的孩子肯定很好看,正好正好。
“嫂子懂,中午給你熬湯喝。”大堂嫂笑眯眯的,又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主動跟你爸媽說。”
朱砂望著大堂嫂那似乎很欣慰的模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覺得有些羞赧,忙低了頭裝鴕鳥,要是她知道自家嫂子已經想到孩子上頭去了,怕是要吐血。
吃過了早飯,朱砂倒是沒見到蘇禮錚,跑到前頭去問大堂哥,卻得知他去打羽毛球了。
一時間竟有些不能解的疑惑,她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的老腰,疑惑怎麼他就這麼精神,竟然還有心情去打羽毛球。
朱砂一麵想一麵咬著手指上了樓,左右想想好似也沒事可做,就開始準備玩手機,發覺有兩條信息,一條是蘇禮錚發來的,告訴她自己跟林平儒去練羽毛球了。
另一條則是辦公室發來的,說是工會要組織羽毛球比賽,每個科室都得派人去參加。
這下她明白了過來,不由得一陣無奈,好端端的比什麼賽,自己這小身板連蘇禮錚都應付不了,哪來的力氣去打比賽喲。
朱砂歎著氣扭頭去看窗外,明明天氣很好,可是她卻覺得很是灰暗。
她將頭埋在床單上,忽然想起昨天夜裡蘇禮錚在這裡跟她說的每一句話,心情漸漸平複了下來。
世上所有的事都這樣奇妙,換在以前她覺得不可能的事,如今卻偏偏實現了。
他說隻願她今後也如現在,可以肆意妄為的笑和鬨,可是他不知道,愛一個人,就是會不由自主的低下`身段去的,去為他妥協為他改變,甚至低到塵埃裡去,然後開出名為愛情的絕美花朵。
遇上了愛的人,再刁蠻或冷淡的人,都會變得溫柔起來。
如他對她,如她對他。
朱砂看著麵前被他悄悄來換過了的床單,想象了一下他等在洗衣機前被單洗好又對家裡人解釋然後去晾曬的模樣,也許會有些慌亂罷,畢竟他從未做過這種事。
可是那樣的蘇禮錚,一定很溫柔,朱砂這樣想著,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師妹(翻白眼):欺負我就讓我爸打你!
蘇師兄(微笑臉):有本事你去說我怎麼欺負的你。
小師妹(生氣):今晚自己睡!
蘇師兄(害怕):……彆啊(T_T)
碎碎念:
啊有點閒……並且不想寫任何一個字……
所以……接檔新文求預收啊~~隻有看到你們……我才有動力動手啊……
文案:
沈家自詡世代書香詩禮人家,不想出了個沈硯行,滿身銅臭。
葉家往上三代遊戲人間花叢,偏生出了個葉佳妤,是個情種。
有一個人,陪你看過春花秋月,走過四季輪回,TA是你的誰?
沈硯行(含情脈脈):是心頭至寶!
葉佳妤(麵目猙獰):是大豬蹄子!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VIP]
蘇禮錚父親蘇照明離了婚, 這件事是在飯桌上霍女士告訴大家的。
霍女士會知曉此事,是蘇照明早晨時來過盛和堂,她原以為他是來找蘇禮錚的, 但他開口卻是問:“我想回蘇家去看看, 你們這裡有鑰匙麼?”
他看起來很頹廢,胡子也沒有刮, 頭發白了半邊頭,霍女士很驚訝,她記得先前在醫院遇見,他還是精神奕奕的模樣。
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能讓他短時間內老了這麼多, 連肩膀都彎了。
“我們沒有,倒是該問阿錚。”霍女士掩下眼裡的詫異,想想又補充道, “若是你沒時間,到時候我替你問問他就是了。”
後來問起緣由,蘇照明隻道想回去看看,再不肯多言,匆匆就要走。
霍女士點點頭要送他, 又多說了句:“學校快要放暑假了罷,還這麼忙啊, 真是辛苦哦。”
已經是六月底馬上就要七月了, 按照高校的慣例,已經進入到考試月, 諸多課程已經結課準備考試了。
蘇照明聞言脫口而出道:“今天是去民政局……”
才說了這樣一句他就又及時反應過來,連忙打住,訕訕的遮掩道:“去民政局辦點事。”
霍女士愣了好大一會兒才想明白回過神來,不由得有些感覺複雜,試探著問道:“近來家裡……不好?”
雖然她對蘇照明的很多想法和做事都不認同,但他畢竟是蘇禮錚的生父,論理她也是該表示一下關心的。
“沒、沒什麼大事……”蘇照明忙搖搖頭,又抿緊了嘴唇。
霍女士皺了皺眉,還想問什麼,還沒來得及組織好語言,就聽見他低聲道了句:“我和太太要離婚了。”
他的聲音很低,夾雜著懊惱、悲傷和不解,霍女士這下連話都無法說出了,隻愣在了原地。
她不敢問他和太太怎麼了,看著他轉身倉促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他的前妻江寧真,他離婚好似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了,一時間歎了口氣。
霍女士不知道其中緣由,講完這件事後看了眼蘇禮錚,見他麵上沒什麼表情,反而隻顧著示意朱砂吃些清暑熱的炒涼瓜,便嘟囔道:“也不知道年紀一大把了折騰什麼。”
朱砂坐在她身邊,聽見之後吃飯的手頓了頓,也望了眼蘇禮錚,他們倆是知道蘇照明為什麼離婚的。
蘇禮錚麵色平靜得很,初初知道蘇照明曾經所為時的震驚早就過去,餘下的不過是無所謂和鄙薄罷了。
他夾了塊糖醋排骨放到朱砂的碗裡,淡淡的接了句:“興許是又遇到了新的真愛罷,誰知道呢。”
那些事終究不是什麼好聽的,他想了想還是不說了,若是小師妹願意同師娘講,就由她去講好了。
朱南和朱明堂夫婦倆原是聽著,此時也笑了兩聲,問道:“他沒有你爺爺那裡的鑰匙麼,他要去做什麼?”
蘇禮錚搖搖頭,“大概是去給祖父的神主牌上香罷。”
蘇國維和蘇照明父子之間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他也多年未曾踏足過蘇家,但到底年紀大了,很容易就思戀從前,蘇禮錚說的也很有可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些事不過是飯桌上的些許談資,不管是霍女士這些與蘇照明不甚熟悉的人,還是蘇禮錚和朱砂這些知情人,都沒有過多的討論他。
隻是夜裡蘇禮錚悄悄跑到朱砂房間鑽被窩,倆人說起時都有些歎氣,蘇照明這一生的婚姻到底還是慘淡收場。
轉天蘇禮錚配了新鑰匙,用快遞送了去給蘇照明,一則他忙,二來他實在有些不想見到這個生父。
見了說什麼呢,說我理解你他又說不出,能說的不過是些安慰的套話罷了,不如不講。
他歎了口氣,將辦公桌上的病曆紙收拾起來放好,也不知哪個學生打印出來抄寫大病曆用的。
夏至已經過了好多天,天氣越來越熱,也漸漸開始多雨,他站在窗邊看著天上逐漸靠近的大片烏雲,隱隱聽見了有雷聲傳來。
他不值班,工作也並不多,他抬手看了眼手表,還有十五分鐘到下班時間,然而卻並不需要著急,因為朱砂不可能準時下班。
急救車的鳴笛聲在此時突兀的響起,並且越來越近,蘇禮錚皺了皺眉,轉身走出去觀望。
他才剛走到急診大廳,就看見周高雲一陣風似的從身旁卷過,他隻來得及問了聲:“有要幫忙的麼?”
周高雲腳步不停,聽見他的話也隻是略微彆了彆頭看了他一眼,“你幫我問問CT室誰值班,有個小孩車禍的,需要立刻檢查然後送手術室。”
蘇禮錚愣了愣,回過神來後也不敢耽誤,忙應了聲就急急忙忙去打電話了。
與此同時,影像科閱片室裡安靜極了,馬上就要下班,正該是最輕鬆的時候,卻完全沒人說話,全是因為十分鐘前馮主任進來囑咐的一件事。
時間倒退回十分鐘之前,那時辦公室裡氣氛輕鬆,和平時的每個將要下班的下午沒有不同。
鄔漁摸著大肚子轉身問朱砂:“阿朱,周末去我家吃飯啊,我婆婆剛做了新的糟魚。”
朱砂仰著腦袋仔細想了想,有些為難的撓撓頭,“可是……我答應我家師兄和他去逛博物館了……”
“好罷,不打擾你談戀愛去,到時候給你帶過來好了。”鄔漁笑著搖搖頭,又歎了口氣道,“舊年的這個時候你還和蘇醫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現在都已經躺一個被窩了罷?”
被她說中了的朱砂臉紅了紅,而後支吾著想否認,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門被推開了。
她轉過頭去,看見一臉凝重神色的馮主任正拿著手機進來,“朱砂,三歲車禍女童,脾破裂,肝臟腎臟受損,現在正準備送過來做手術,要完善術前檢查,你親自做,我來出報告。”
童副院是兒科的大科主任,他都親自上陣了,說明這件事非同小可,朱砂自然也不敢怠慢。
她忙收了滿臉笑,起身道:“我馬上去安排。”
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就緊張起來,直到門診護士推門進來喊她:“朱醫生,病人已經接回來了,馬上就送上來。”
朱砂點了點頭,起身往門外走,她要到電梯去接人,然後直接送進檢查室。
周高雲跟著一起上來,看見穿著白大褂等在電梯門外的人,愣了愣才說了句:“……是朱砂啊?”
“是,馮主任讓我給這孩子做檢查。”朱砂點點頭,注意力全都在平車上的孩子處了,“怎麼傷的?”
“電動三輪車和牆麵之間的擠壓傷。”周高雲幫忙推著平車跟她進入檢查室,聞言忙應道。
複合型外傷的孩子,正處於嚴重失血狀態,朱砂絲毫不敢大意,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力求快速精確的完成此次檢查,能讓周高雲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