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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嬌怯(雙重生) 開心耗 4328 字 6個月前

夢到我進了宮,他們都不喜歡我,都欺負我……那個我一點都不像我……”

陸雲闕拿著帕子的手一頓,看她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他問她:“然後呢?”

“然後……然後……”尹蓮曦想了想,很抗拒地搖了搖頭,“我不要想起來,不要!”

“為什麼不要想起來?”

他冰冷沙啞的聲音灌入她的耳中,她茫然看他,隻見他雙目赤紅,神色駭人,雙手牢牢鉗住她的肩膀,狀似瘋狂:“你應該想起來,想起所有的一切,屬於我們的一切!”

第49章

十月初一, 是陸雲闕和尹蓮曦吵得最凶的一次。說是吵,其實是尹蓮曦追著他哭鬨打罵,而他煩不勝煩, 一邊擋,一邊解釋,晚上和陸雲合喝的那點兒酒萌生的醉意都被她鬨沒了。

今日是他生辰,陸雲合為他設宴,沒有請太多人, 隻有幾位皇叔、皇兄弟作陪, 觥籌交錯, 君臣同樂。

想著晚上那女人應當還會過來,他沒敢多喝, 便是陸雲合敬酒, 他也拒了大半,所以便隻喝了個半醉。

回到梓雲軒, 她確實早就等著了,初時她還極有耐心地伺候他, 喂他喝醒酒湯,可當她知道他明日便會出宮, 且並沒有打算帶她走, 便又瘋了起來。

他自己都想不通, 怎麼會惹上這麼個祖宗。回來後,他隻穿了中衣中褲, 現下倒好,他渾身都被她撓得疼, 這該死的小野貓, 真就覺得他不會對她動手了!

“我說了, 現在不是帶你出宮的時機,不是要丟下你。”他已不知道是第幾次跟她解釋。

可尹蓮曦哪裡肯聽,哭得梨花帶雨,恨得咬牙切齒:“你撒謊!你若心裡有我,便不會讓我獨自留在這個鬼地方!你怎麼舍得的,怎麼忍心的!若是如此,我不如親手殺了你再自儘,總好過你在外逍遙快活,我在這痛苦不堪,日夜思念!”

她揪著他的衣服,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在戰場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燕王就這麼被她指責、埋怨、威脅,卻拿她無可奈何,隻得抓住她的雙手,讓她彆把他抓得那麼狠。

“皇宮守衛森嚴,我沒有萬全的法子帶你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若是驚動了陸雲合,打草驚蛇,事情就更加難辦。你且給我時間,讓我準備下。”

這話倒也不是哄她,這兩日他被她鬨得頭疼,確實仔細想了想。

雖然不太願意承認,他對她……多多少少是有了那麼些不舍,她既然願意跟他走,那他想想法子也不是不可以。

養個女人,他自是養得起,雖然這個女人的身份實在麻煩了些。

“騙子!你不過就是哄我罷了,等你離了皇宮,哪裡還會想起我來!”

見她這麼蠻不講理,陸雲闕也惱了:“你若真想跟我廝守,最簡單的方法便是除了陸雲合,以你的本事,以他對你的情意,你要他的性命輕而易舉!否則,憑他對你的在乎,你若不見,他怎可能不查?”

尹蓮曦眼眸含淚,聲音發顫,拚命搖頭:“不能!我不能殺他!他雖然沒護好我的家人,可他沒有傷害過我,我不能殺他!”

“你喜歡他,心裡還有他,是不是?”見她這般不願,陸雲闕心中更惱,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他何必為了她費心思!

“不是的,我不喜歡他,我隻喜歡你,隻喜歡你!”她使勁掙開他的鉗製,埋進他懷中,緊緊抱住他的腰,“夫君,蓮兒心裡隻有你,隻喜歡你,夫君不要懷疑蓮兒。”

他的衣襟半敞開,%e8%83%b8口全是她撓出來的血痕,如今再沾了她鹹濕的眼淚,那滋味委實痛快。

偏偏他還不能推開她,還得哄著她:“我信你,那你乖乖的,彆鬨了,我回去後儘快安排好,不會讓你久等,嗯?”

尹蓮曦仰頭看他,目光瑩瑩:“那你給我個時間。”

陸雲闕思索了下,給了她回答:“快則一月,慢則三月。”

“要那麼久嗎?蓮兒會想夫君,會想得發瘋!”

望著那雙淚眼,聽著那哀憐的聲音,他亦不舍,抱著她,輕拍她的背,緩和了語氣:“將所有的事情考慮到位,才能確保萬無一失,以後我們的日子長著,不要急於這一時半會。”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起這樣的念頭,做這樣的事。他雖不認為自己是個君子,卻也算得上行事磊落,如今卻被這樣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子蠱惑昏了頭,而她偏偏是他兄長的女人,是他的嫂子。

可笑之至。

“那你……那你能不能半月見我一回?團團若是半月不進食,會餓。”她哀哀戚戚求著,那雙嫵%e5%aa%9a的淚眼勾人,叫人無法拒絕。

偷偷入宮絕非易事,但他被那雙%e5%aa%9a眼所惑,仍是答應了她。

*

丞相連懷弈以探病為由,向皇上求了恩典,與皇後娘娘相見,皇上準了。

淑寧宮內,望著憔悴不堪的女兒,連懷弈心中大慟。

女兒不得聖寵,他早就知道,卻不曾想,皇上竟縱容一個瘋瘋癲癲的妃子將他的女兒、堂堂一國之母傷成這樣,這是何等昏庸的行徑!

“爹爹,許久未見,您還是老當益壯,女兒看著高興。”連芷清經過幾日修養,傷勢好了許多,但仍時常感覺頭昏,所以大多數時候還是臥床休息。

連懷弈麵色沉沉,歎道:“可老臣看著皇後娘娘,卻是半點也歡喜不起來,你說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他這女兒聰敏賢惠,為後多年無半點錯處,對皇上更是一片真心,也不知皇上為何那般鬼迷心竅,讓他的掌上明珠委屈至此!

連芷清麵色一白,心中苦痛,手中白帕抹了下眼淚,輕聲道:“爹爹,不說這個了,宮中換了人,叫人聽去了,不好。”

連懷弈聞言更是氣怒,卻又無可奈何。

這些日子,他不是什麼都沒做,得知女兒的遭遇,他便即刻聯合幾位朝中大臣上疏,請求皇上嚴懲蓮妃。

不料皇上非但置之不理,還降了幾位大臣的俸祿,說他們擅自過問帝王家事,其心叵測,明晃晃的偏袒蓮妃。

他氣不過,暗中聯係了他在宮中的耳目,讓他們想辦法除了蓮妃,可他們沒沾著蓮妃的一片衣角就一個個平白無故丟了性命,令他膽寒。

他不認為那是巧合。

“好了,爹爹。”連芷清強顏歡笑,“您難得入宮一趟,我們父女好好敘敘,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

她讓映香扶她坐起,軟枕靠在身後,交代映香讓小廚房端些酒菜點心過來,讓相爺用些。

父女聊了約莫小半個時辰,連芷清問了家中的情況,連懷弈說了說朝堂的局勢,喝了幾盞酒,沒有多留,怕皇上多心。

父女道彆,心有戚戚,四目相顧,語聲哽咽。

連芷清:“爹爹注意身體,不要為本宮擔心,吃一塹長一智,本宮在宮裡會過得好的。”她沒有告訴爹爹她和墨公公聯手之事,不願爹爹擔心。

隻要知道,尹蓮曦那個賤人不會再得意多久就行了。

連懷弈坐馬車離開皇宮後,連芷清便又躺回床上,閉目修養。

被尹蓮曦砸了那一下,她到今日還覺得頭隱隱作痛,一想起她心底便恨得抓狂。

不能再留她了,她一定得死,必須得死,否則她這皇後也當不長久了。

墨公公……是了,墨公公就是她的希望。他想要她的陪嫁——百年金蛇酒。那是她的太爺爺當年在棲狼山抓到的金蛇,據說毒性極強,價值連城。

金蛇抓回來後,太爺爺便用它泡了藥酒,據說可延年益壽,解毒消災,她進宮的時候爹爹給她做了陪嫁。

一罐子酒罷了,若能除了尹蓮曦,那是絕對劃算的買賣。

她勾了勾唇,很快便沉沉睡去。

可沒過多久,她就聽到了映香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娘娘,皇後娘娘不好了,相爺、相爺他回府的時候驚了馬,從馬車上摔下去,人、人沒了!”

*

寰雲殿中,陸雲合細細雕琢著手中的白玉蓮花,極為愛重。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手上幾道醒目的傷痕不曾處理,有的已經結痂,有的已經痊愈,留下淡淡的疤。

這是他親手為尹蓮曦雕刻的蓮花,原本打算在她生辰那日送給她的,卻一直都沒能送出去,他便日日細細打磨,想琢磨得更加精致,好讓她喜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一陣她都不願見他,他心中鬱結苦悶,不知該如何是好。

白公公隨侍一側,低垂著頭,畢恭畢敬,不敢有任何打擾。

這時,一名小太監跑了進來,對著白公公附耳說了什麼,白公公頷首,揮手讓他退下了。

“皇上,”他上前一步,語聲極輕,生怕驚擾了認真雕刻的帝王,“連丞相……去了。”

“嗯。”陸雲合過了好一會才停下動作,雲淡風輕地說道,“連丞相兩朝元老,勞苦功高,此番橫死實在叫人惋惜,便追封‘安樂公’吧。”

從此安樂,莫再過問朕的家事了。

“皇後如何了?”他又關心一句。

白公公低頭:“皇後娘娘聽聞噩耗昏死過去,禦醫已經過去診治了。”

“多送些補藥過去,讓皇後節哀。”畢竟,往後的哀還多著呢。他冷冷一笑,心中暢快。

蓮兒,朕幫你報仇了,你可開心?

都是那些該死的人,讓我們離心至此,朕會將他們一個個鏟除,這樣你就會原諒朕了,這樣我們就能回到從前。

*

戌時,蓮瑤宮。

這幾日,尹蓮曦都沒有離開寢宮,她擔心夫君來的時候找不到她。掰著指頭數數日子,這已經是他離開的第十天了,怎麼就這麼煎熬呢?

“團團,他答應半個月來一回,他不會騙我的對不對?”她坐在梳妝台前,輕輕撫摸著手中的團團,問它。

雪白的小獸比之前肥壯許多,毛色也變得光滑柔順,它在她掌心滾了滾,眯著眼睛“嘰嘰”叫喚著,像在給她回答,安她心。

“我好想他,你也好想他,是不是?”

“嘰嘰,嘰嘰嘰!”

尹蓮曦笑了,鏡子裡的她笑得美極。

沐浴過後,她熄燈,上了床。宮女退下,關上寢宮大門,不敢逗留打擾。

夜深露重,天氣寒涼,宮中放置了好幾個暖爐,被褥厚實軟和。她穿著單薄的寢衣,蓋著柔軟的被子,合上了眼睛。

心裡想著他,夢裡都是他。

不知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感覺身後一片涼意,她瑟縮了下,睜開了眼睛。

暗夜寂靜,聞到熟悉的氣息,她的唇畔勾起笑意,想要轉過身,卻被來人強勢製在懷中,熾熱的%e5%90%bb落到她纖長的脖頸、白皙的臉頰,在她的身上撩撥起一團又一團火焰,床褥間溫度漸升。

她的乖巧順從卻令陸雲闕蹙眉,須臾,他停下動作,薄唇移至她耳側,低語:“就不怕來的是彆人?”

尹蓮曦笑了,笑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