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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靈陰陽錄 半盞茗香 4278 字 5個月前

人覺得她這樣的簡單好相處,喜歡與她往來,晏如能和薛永欣頻繁往來,若沒貓膩地話, 顧九是很佩服她的

薛夫人肯定地說:“欣欣肯定是背後遭小人算計了, 去年她訂下明遠,好多人就在私下說她這性子配不上明遠,明遠當初可是我們那圈好多人眼裡的良婿,可誰知道明遠就隻喜歡我家欣欣呢,彆的姑娘他都看不上眼……”

說著說著, 薛夫人話題一歪, 誇自家女婿去了。

顧九安靜地聽著, 回去這一路就隻聽薛夫人說他女婿寵妻的二三事了。

他們還沒到溫家時, 就遇到了再次出來的溫明遠, 溫明遠不放心自家嶽母,把妻子送到家後又趕緊出來接。到溫家時, 薛永欣就坐在門口,臉上表情心虛, 顯然也知道自己扔下親娘就這麼走了做得很不對, 看到薛夫人, 趕緊上前模樣討好地扶著薛夫人。

當然, 半點好臉色是不給顧九和邵逸這兩個讓她累了大半天的人的。

顧九叫住溫明遠, 跟他說晚上要設太歲星君神位,讓他轉告薛永欣,務必到場。

吃過午飯後,就一直歇到晚上早前定好的時辰,顧九和邵逸來到溫明遠之前說的小廳堂,麵朝門口的牆麵前已經擺放好了供桌。

顧九將一張裁剪過的紅紙和符筆遞給邵逸,這紅紙上需要寫今年當值太歲的名號,寫成之後要貼在牆上,一定要麵朝大門才行,這是太歲星君的神位,也是一枚太歲鎮宅符。

邵逸書寫的時候,顧九則將溫明遠準備的祭品擺上供桌,果糖、茶果等。還有聚寶盆、香爐與三隻酒杯,溫家還準備有齋菜,所以顧九還奉上了筷子。白天在廟裡買過的太歲衣也買了一套擺在供桌上,另有些紙金銀。

在兩人將手上的事做完時,薛永欣被溫明遠拉著手走了進來。

顧九順手遞給她一張太歲帖文,說:“你自己的姓名、八字寫上。”

薛永欣不高興地接過去,“怎麼又寫啊。”

溫明遠在旁邊哄著,“寫吧,很快就好了。”

薛永欣被哄著,沒鬨脾氣,到旁邊寫去了。

等薛永欣寫好後,顧九在供桌前擺了個蒲團,讓薛永欣跪在上麵去。

薛永欣木著臉,認命地提著裙擺跪上去,然後雙手接過顧九遞來的太歲衣和太歲帖文。

之後顧九和溫明遠退到一邊,邵逸將寫好的太歲神位往牆上貼去,並念道:“奉請三星照令符,天上日月來拱應,南鬥北鬥推五行,唵佛顯靈敕真令,八卦祖師其中形,玉旨奉令太歲庚子年,值年庚子星君到此鎮……”

邵逸念完三遍,才將神位完全貼好。

之後,他們便靜默等待,薛永欣舉著手酸,可看看前方那張紅色紙符,滿心的煩躁不耐不知不覺就消去了,變得和其他人一樣嚴肅起來。

等待香燭燒掉一半後,邵逸示意薛永欣對著神位鞠躬三次,然後將太歲衣與太歲帖文,還有那些紙金銀一同在聚寶盆內燒掉,最後再讓薛永欣親手將三杯酒水挨個撒在地上,設太歲星君神位的儀式就完成了。

顧九對薛永欣道:“想要太歲星君護你今年平安,可在每月初一、十五,以及當值太歲星君的生辰日供奉祭祀,以敬謝平安。”

溫明遠忙笑著替薛永欣應道:“我們記下了。”

顧九繼續對溫明遠道:“還有,我算了下後日是午日,乃子年歲破日,諸事不宜。每月有兩個午日,在這天你都不要出門,行事皆要避開正南方。”

“為什麼?歲破日是什麼?”可能需要她做的事情終於沒有了,薛永欣這會兒難得有耐心,對顧九這說法產生了好奇心。

顧九道:“歲破者,太歲所衝之辰也,其地不可興造、移徙、嫁娶、遠行,犯者主損財物及害家長。歲破日,子年在午,這一年太歲位居正北,其相衝者之地在正南,若犯之則有災禍。”

溫明遠和薛永欣都聽得雲裡霧裡,薛永欣還是不以為然,不過溫明遠則表示雖然聽不懂,但記下這些以後照做就行。

最後顧九要他們一定記得,等到了年底要去廟裡還神,感謝當值太歲的神恩護佑,祭拜完畢後,將家中供奉的那張太歲神位符與祭祀金銀一起化去就可以了。

至此,顧九他們來溫宅的任務就完成了。

或許是因為供奉的太歲星君發出了護持威力,第二天溫明遠找到顧九和邵逸,很驚奇地說昨晚睡覺時薛永欣居然少要了兩盆冰盆,這麼久以來,頭一次晚上睡覺蓋了被子,早上還喝了半碗此前她絕對不碰的溫度稍燙的粥。

薛永欣奉請的是庚子太歲,子為水,水可滅火,薛永欣怕熱火氣旺,在庚子太歲的護持下覺得涼爽些是理所當然的。

但就因為是這樣,所以顧九聽了就忍不住皺眉。衝太歲者,諸事不順,破財、傷身,這些都是表現在明麵上的,薛永欣身上的狀況,用醫者的方法去看根本看不出她身體有任何不對。庚子太歲與她身上的火氣相衝,細說起來這些都是表現在肉眼看不到,玄而又玄的地方的。

這就直接說明了之前顧九和邵逸的猜測是對的,薛永欣身上的狀況,不是衝太歲那麼簡單,是真的遭小人背後算計了,而且之前薛永欣沒有任何防護,所以這算計起來的威力比尋常時候還要厲害些。

本來顧九和邵逸準備此事了結後就往下一個標記點的,但因為確定了這個猜測,就不得不繼續停下來再對薛永欣觀察觀察。

他們拿了溫明遠給的報酬回客棧,走時顧九遞了一枚平安符給溫明遠,讓他給薛永欣戴著,並說了他們居住的客棧,叫溫明遠家裡再有什麼不對的,可以到客棧找他們。

溫明遠連連應是,他之前忙前忙後,更多的是為了安自家嶽母的心,而且薛永欣之前一直喊熱,他隻以為單純是她個人體質原因,但昨晚後他就覺得事情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眼前這兩名年輕的道人也是有真本事的,所以他拿出來的報酬比之前他準備的高了許多。

顧九和邵逸回到先前居住的客棧重新訂了一間房,繼續住下來,他們連住了三天,就在他們以為薛永欣應該沒啥問題的時候,溫明遠急匆匆地找了過來,“道長、道長!我家裡出事了!”

顧九和邵逸再次來到溫宅時,這次薛家人都在,之前對他倆沒什麼好臉色的薛永欣居然也一同等候著。她身邊還跟著兩個丫頭,手裡拿著兩把大扇子對著她猛扇,隻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薛永欣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薛永欣看到顧九兩人,眼中沒了之前的質疑。貼上太歲神位符的那晚,是薛永欣自懷孕後過得最輕鬆的一晚,她因此還在心裡暗暗後悔當時不該對顧九和邵逸的不屑怠慢,隻是第二天後,天氣好像又變得像之前一樣燥熱,令她難以忍受。雖然已經知道顧九和邵逸好像是有真本事的,但因她此刻身體難受,所以也沒那心情上去與他們說話,點了點頭便算打過招呼。

顧九兩人直接往溫家太歲神位的小廳堂走去,就見之前貼著太歲神符紙的地方,符紙已經不見了,那塊地方被火燎了一樣漆黑。

溫明遠說:“今早我像前兩天一樣帶永欣過來上香,就發現這符紙不知什麼時候自行燃燒掉了,永欣也說她覺得身上更熱了。”

薛夫人十分憂慮:“顧道長,我之前就說欣欣是被人算計了,請了太歲在家都沒用,有沒有破解的法子啊?”

顧九看向薛永欣:“我給你的平安符呢?”

薛永欣從領口拿出一根黑色繩子,繩上綁著一個符袋,裡麵裝的就是那枚平安符。

顧九拿著平安符看了看,說:“符的效力還在,說明少夫人雖然被人算計,但算計之人好像沒有要真的傷害她的打算。”

“那是怎麼回事?”薛夫人問。

薛永欣則氣呼呼地說:“不是真的要傷害我?看看現在什麼天,早上都要穿兩件衣服了,而我不穿衣服都覺得熱!”

薛夫人瞪了一眼薛永欣,這孩子什麼穿不穿衣服的,這話好在陌生男人麵前說的?

薛永欣才不管這個,她想起自己近來遭的罪,終於忍不住哭起來:“之前我說熱,你們誰都不信,天天逼著我吃這個熱的、喝那個燙的,還總說我脾氣不好!”

人在非常熱而又無法紓解的情況下,真的非常容易暴躁,跟個火.藥桶一樣,輕輕一點就炸了。

溫明遠愧疚地摟著薛永欣肩膀給她擦眼淚,“是夫君不對,之前竟還與你吵,你受苦了。”

薛永欣沒好氣地嘟囔:“誰叫你也不知道我是受了算計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麼現在顧九和邵逸要做的,就是找出背後算計薛永欣的人,不過在此之前,顧九看著依然一身紅衣的薛永欣說:“那麼,先請少夫人回屋換一身藍色的衣服吧。”

“為什麼?”薛永欣嗓子裡還帶著哭音,她本就長得明豔,眼睛掛著淚水的模樣看著越發.漂亮。

溫明遠倒是想起之前在馬車上時顧九跟他說的那一套火啊水啊的五行理論,然後說:“這個對永欣真的有影響?那我們屋子裡屬於紅色的東西也都要撤下去才行。”

顧九奇怪道:“怎麼?你們夫妻臥房裡有很多紅色相關的東西?”

第55章

顧九提出要去看一下薛永欣睡覺的房間。

等溫明遠推開他們的臥房後,入目就是大片的紅, 顧九覺得自己的眼睛差一點就要被閃瞎了。太一言難儘!床幔、床被、窗幔基本都是紅色, 桌布也是暗紅色, 地毯雖然紅白混雜, 但還是紅色居多。

就算薛永欣沒遭人算計, 這樣的房間平時住著難道不會覺得不舒服嗎?

“你倆成親多久了?”

“快一年了……”溫明遠不好意思地說,“永欣她喜歡紅色, 屋子就跟著她的喜好布置,看久了也習慣了。”

好在兩人的臥房很大, 睡覺、娛樂、辦公的地方都有,寬闊的空間降低了這種單一傷眼的視覺影像。溫明遠叫來下仆,讓他們將裡麵的紅色都去掉。在下仆們開始忙碌的時候, 顧九和邵逸並沒有馬上從臥房離開。

顧九的注意力被房內梳妝台上的大銅鏡吸引了。

顧九走到梳妝台邊,側身往床的方位看了看,他退到床邊再往鏡子裡看,就見這麵銅鏡的底部清晰地倒映出了他所站的床頭, 這邊擺著枕頭是睡覺的地方。

顧九叫溫明遠:“你躺上去。”

溫明遠不明所以地照做, 他先躺的外麵, 顧九在旁邊蹲下, 能在鏡子裡看到溫明遠的整個上半身, 顧九再叫他往裡麵躺一些,便看不到了。

可見晚上睡這個位置的人會直接被鏡子照著。

顧九問:“少夫人平日睡外側?”

薛永欣點頭。

溫明遠說:“原先是我睡外側, 不過永欣懷了孕後起夜頻繁, 我倆就換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