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是船往前走的時候,德雷克斯突然扭頭側了下眸,極為冷酷,眸色也發生了轉變,寵溺疼愛變得冷血獸性。
他看到從森林裡慌忙出來的陸競琛。
還以為陸競琛這隻陰暗裡窺伺的小老鼠能躲多久呢。
德雷克斯好整以暇的看著遠處朝這邊跑的陸競琛,金色的眸琉璃冷薄,帶著輕蔑不屑。
雖然小姑娘說不用將陸競琛放在眼裡,但德雷克斯對陸競琛的感官終究是不爽極了的。
但現在他終於是爽了。
這就是他說的,陸競琛他能怎麼跟,拿什麼跟。
他倒要看看陸競琛還能繼續跟不?
就算做竹筏子也趕不上了。
他要真敢來,就叫他喂魚。
德雷克斯一下一下輕撫著小姑娘的背部,半張臉深%e5%90%bb進了小姑娘香氣迷人的發絲裡,眼神還冷冷的睨著陸競琛。
陸競琛奮力的追逐,狼狽的奔跑,卻又是那樣的不顧一切,他的狀態很差勁。
比他受重傷的時候還差。
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到底是讓他虛弱的身體支撐不住爆發起高燒來。
他的世界比吃醉了酒水還要昏頭脹腦,視野內的人和物也迷蒙搖晃,他雙目死死盯著移動的玫瑰花船,花船裡的人,眼裡一片發紅,偏執與瘋狂。
但就是在這樣混亂的精神狀態下,隔著許遠的距離,陸競琛卻無比清晰的看清楚了德雷克斯那嘴角勾勒出的宛若魔神一樣的嘲笑。
笑他不自量力,覬覦不該覬覦的人。
陸競琛被狠狠刺激到,眼睛更猩紅了,像是能滴血淚一樣,有些淒慘和恐怖。
他拚命的跑拚命的跑。
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也是這樣的拚命的跑。
又好像回到了綜藝最開始的沒幾天,雲想歡被德雷克斯黑豹叼走,而他瘋一樣的追出去。
但最終怎麼也追趕不上,永遠也追趕不上。
迷失了方向,也失去了她。
仿佛早已注定。
“雲想歡……”
陸競琛扯著嘶啞模糊到極致的嗓子瀝血般叫著這個讓他呼吸都痛的名字。
他終於抵達了河岸邊,但花船早已走遠。
蜿蜒的影子越來越小,越來越遠。
陸競琛沿著河岸跑,沒有路的時候他直接跳進了河水裡,濺起混亂碩大的水花。
漲水的河水流域可不淺,陸競琛一跳進去河水直接沒過了他的腰身。
等他往前走往前掙紮的時候,更是一下子淹沒了他的脖頸。
他的眼睛仍舊死命的追逐著船,直到看不見船。
人也徹底的精疲力竭,瞬間脫力。
不行。
不能現在倒下,雲想歡……
那個野人,要帶雲想歡,要帶他的小女孩去哪裡……
陸競琛伸手奮力的往前,額頭的青筋猙獰的暴起,但他最終還是被河水淹沒。
窒息,痛苦,心臟超出負荷仿佛要炸裂一般,陸競琛整個人墜入無儘冰冷的黑暗裡。
他再一次回到了地獄,回到了更深的地獄。
意識越來越昏沉,人也越來越無力。
即使如此,手裡的兩枚吊墜也依舊被他抓的緊緊的,那股子執拗可怖的力道是死也不放手的執念。
驀然,他手裡的一枚吊墜在黑暗中爆發出了黑綠色的光芒來,就像是他抓了一把螢火一樣。
……
……
第455章 是否向係統尋求幫助,神秘女人
那枚吊墜是刻有琛字的玉石吊墜。
陸競琛從雲嬌嬌手裡奪回。
“嘀——”一道天生帶有金屬冷感的電子聲音響起。
“尊敬的氣運之子,現在檢測到您處於虛弱紅血狀態,生命值正在急速的下降,是否臨時綁定係統向係統尋求幫助?”
係統?!
雲嬌嬌!
陸競琛在河底睜著眼睛,猩紅倦怠,滿含破碎感的眼撐起一抹清明,眸瞳迸射出一道幽暗鋒利的芒。
是一直以來幫助雲嬌嬌的那個東西。
難怪他找不到係統的存在,原來係統居然是這種能夠與人的精神產生溝通無形無色的東西。
一個很陰間的玩意兒。
可是這個係統為什麼找上了他?
還有氣運之子什麼意思……
陸競琛大腦混沌昏暗,他思考不了太多的東西,在河底他也沒法說話。
精神隻保持了一刹的清醒便重新墮入深淵。
係統一直重複著‘請問是否向係統尋求幫助,是與否’這句話,如同一個複讀機。
其實根本不需要陸競琛說出口,隻要他在心中,他的大腦選了是,係統就能接收到。
而往往在遇到危險時,人體的大腦都會強製開啟保護機製,選擇求生。
可係統卻沒有感受到陸競琛的求生意誌,他就像是一團晦澀的雲霧,極為莫測。
而得不到回應的係統慌張起來,在它的監測中陸競琛的生命值流逝的更快了。
係統的電子音直接飄紅,刺耳又急促的響著。
它直接替陸競琛選。
“嘀嘀——”
“氣運之子陸競琛默認向係統尋求幫助,係統開啟保護中——”
在剛說這句話的時候,係統已經借著玉原石這個載體拚命的將陸競琛往河岸上拽。
這還多虧了陸競琛抓著玉墜死也不鬆手,不然還真不好將他拽起來。
在破水而出的時候,附著於玉石之中的係統便收斂光芒變回普通的玉石,而陸競琛成功上岸。
隻不過是上半身趴在岸上,下半身是還置於河水之中的。
在旁人看來就是陸競琛自己爬上來的。
隻是剛上來呼吸到氧氣便又筋疲力儘的昏迷了。
也就是陸競琛剛上來沒兩下的時候一隻淩厲的箭羽嗖的一聲落在了陸競琛的身邊,距離他僅有毫厘,不經意間看,很容易造成陸競琛中箭了的視覺性錯覺。
那隻射在陸競琛身邊的箭很長,得有一米,指粗,箭的尾羽是雪白色的,純潔無瑕,而箭身繪製有螺旋紋樣的染料,染料的色彩鮮豔,是橙紅色的。
這樣的箭,並不出自雲想歡的手。
而很快的一道高挑又充滿野性美感的身影出現在陸競琛的身邊。
來人為一位女性,她的身高很高,在大多數女性中都是鶴立雞群的存在,甚至比普通男性的身高都要高,得有一米八。
大長腿比很多人的命都要長。
大腿又長又結實,在刻意緊繃之中有豐滿而清晰的肌肉曲線被勾勒出來,充滿力量。
她是赤著腳的,腳趾很長,帶了幾分猿性,巧克力色中透著灰白,腳的部位看上去有些粗糙,應該是常年赤腳的緣故,結了一層繭子。
這繭子也為她赤腳走過任何一個地方都自帶一定的防禦力,尖銳的東西不容易將她的腳割破。
女人渾身為小麥色,整個人危險又戒備,像是一隻佼佼獵豹,瘦長卻又壯實肌肉發達。
她正拿著弓箭直對著陸競琛的後腦門,尖銳的箭頭折射出冷銳的白光。
隨時就能射西瓜一樣將陸競琛的腦袋射穿。
她的弓很長,要比普通的弓長一半之多,看起來快接近她的身高。
女人警惕著不斷的觀察昏迷在岸上的陸競琛,很認真的在確定陸競琛對她是不是真的沒有一點威脅性。
她身上的一係列裝扮非常具有原始部落女野人的特征。
一頭黑發編織著數根小辮子,裝飾品是一種深紅到發黑的植物結的種子珠串,額心佩戴象白的獸牙,頭上還插著色彩非常鮮亮的鳥獸羽毛,與箭身上的橙紅色紋路很像,隻是這些羽毛的尾部還染了些烏黑。
她身上也絕大部分是用獸齒和鳥羽裝點的。^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衣裙是用鳥羽製作而成,野性,美麗,張揚,醒目,極容易讓人的視線聚焦在她身上。
脖子上手腕上腰部還有腳%e8%a3%b8都佩戴有獸牙或者是漂亮的石頭飾品。
她長了一張介於清秀和好看之間的臉,最出色的要數她的一雙黑黝黝又明亮的眼睛,很深邃,而這種深邃因為她的雙眼皮和黑色的粗眼線而得到了加深。
她眼下被染料一筆長長的畫過,有蒙眼睛的綢帶那麼寬,就像是畫卷上用刷子蒙住眼睛的那神來一筆。
她臉上繪製有紋身圖案,身上的圖案也很多,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部位都有紋身的痕跡,不過這些紋身雖然多,但卻並不顯得密集和令人頭皮發麻,因為圖案都是由非常簡單的紋路和線條組成。
看上去非常古老而神聖。
女人用腳踹了踹陸競琛,又用弓體戳了戳陸競琛,發覺這個人沒有半點反應,於是衝著陸競琛發出了狼狗和猿類一樣的叫聲。
落在陸競琛皮肉上麵的目光帶了野獸的垂涎。
像是食肉性掠食者盯著獵物那樣。
是真的起了食欲。
看身上佩戴的弓箭就知道了,女人是出來打獵的。
她身上沒有攜帶彆的獵物,陸競琛是她今天發現的第一個獵物,還是一個又大又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獵物。
一個不會水,掉進水裡奄奄一息的獵物。
女人很興奮,激動的又發出了獸類古怪的叫聲。
今日很奇怪,雨後的物資明明應該特彆豐富,但女人就是沒有追蹤到什麼動物的身影。
就像是這片區域的動物一下子全部都空巢了一般。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有十分危險又強大的存在令它們作鳥獸散,忌憚懼怕到了骨子裡。
想到森林裡什麼樣的存在有這樣的威懾,女人一下子便從英姿颯爽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她的鼻子像獵狗一樣用力的聞嗅,在捕捉到一股霸道強橫,尊貴凜然的氣息的時候,……
……
第456章 氣運之子,步後塵
在捕捉到一股霸道強橫,尊貴凜然的氣息的時候,噗咚一下便跪了下來,弓箭放到了一邊,手往前伸長,頭埋的很低,虔誠又卑微。
她嘴裡不再發出獸類的聲音,而是說著一種很古老又神秘的語言,聲音惶恐帶著求饒的意味。
她想她會不會是一不小心搶了那位的獵物。
就算是覬覦也是有罪的。
但女野人跪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其他的動靜,說的也是口乾舌燥,艱難的吞咽了兩下,還是抬起了頭來。
四周依舊隻有她和身邊的雄性獵物。
女野人覺得不對勁,但那位殘存的氣息又在告訴她,那位在不久前是活動在這片廣袤的區域的。
她再看陸競琛的時候,已經沒有覬覦和垂涎的心思了。
女野人依舊跪爬著,想了想她忽然對陸競琛一通聞嗅,嗅的很仔細,但並沒有嗅到陸競琛被標記獵物的氣息。
那種獵物標記哪怕陸競琛泡過水也是有些許殘存的。
但是沒有。
說明陸競琛不是那位看上的獵物,而是被那位嚇得半死的獵物。
被那位活活嚇死的獵物可不少,但普遍都是一些偏小和偏食草食果類的獵物,膽子也小。
可眼前這個雄性獵物可一點都不小,結果膽子居然和針尖一樣。
好吧,哪怕是被那位嚇暈的獵物,女野人也是不敢據為己有的。
小的獵物還好說,這隻太大了,而且細皮嫩肉一看就很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