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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直到陸競琛走近來的時候雲想歡才開口。

“陸競琛你知道我以前抽你的時候為什麼即便知道是誤會,但卻沒有和你道歉?”

陸競琛愣了愣。

他沒有問,雲想歡也沒有為他解答。

原因也非常的簡單粗暴,就是覺得陸競琛欠抽。

而陸競琛其實並不在乎雲想歡打他是什麼原因。

因為在他看來雲想歡打他根本不需要理由,他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

再就是道歉的問題。

“你不用道歉,你永遠都不需要跟我道歉,因為該道歉的那個人是我。”說著陸競琛低了頭,抬手去摘頸脖上佩戴的東西。

很快他的手裡就出現了兩個吊墜。

一個吊墜是木質的小木雕,被盤的折射出了珠寶一樣的光澤,小木雕雕刻的是個小女孩,因為雕刻的手法還能稚嫩,所以也是醜萌噠噠的,看著很喜人。

德雷克斯看到這個小木雕的時候眸光驟然凝聚銳利,一霎的就想到了小姑娘送給他的豹豹小木雕。

這兩個木雕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呢?

薄紅的唇沉肅的抿成了一條直線,德雷克斯的臉孔棱角分明的冷硬,如玄鐵冰刃。

另一個吊墜是斑駁還沒去皮的翡翠原石,很劣質的一塊原石,但卻有很穠麗的翡綠光澤泄露出來,如果用發現美的眼神去看待,仍然能捕捉到這深綠裡藏蟄的小精靈。

原石的表麵歪歪扭扭的字體像是狗爬,充滿了童真,尖銳的劃痕加粗的堆積出了‘琛’一字體。

將兩枚具有極其特殊意義的吊墜捧到了雲想歡的眼前來,陸競琛酸紅著眼圈緊緊的看著雲想歡,看著眼前的人,他的小女孩。

“這一次我沒有認錯人,我知道是你,所以你還記得這個木雕和這塊玉石嗎?”

“我知道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但可不可以好好的想一想,我知道你一定能想起來的,對嗎?”陸競琛的聲音小心翼翼,充滿期盼又帶著卑微的祈求意味。

他像隻臟兮兮的麵目全非的流浪狗,曾經也是有家的,時隔多年匍匐哀鳴,彷徨無助,隻希望主人能將他認出。

雲想歡隻瞥了一眼吊墜便將視線移開。

陸競琛見她對吊墜毫無興致,毫不關心,毫不在意,眼神陌生,心中宛若刀割,也湧現了無限的慌亂與無措,他不甘心的繼續將吊墜捧到雲想歡的眼前,“你再好好看看,仔細的看看,真的沒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嗎?”

雲想歡沒有去看,十分的吝嗇,目中無物,一雙精致漂亮的眼睛,長卷濃密的睫毛皆是窈窕風情,眸瞳卻似琉璃一般清透冷漠,像墨玉石子。

連帶著眼下拉近人距離的紅痣,也顯得矜貴疏離,清冷無雙。

陸競琛不死心,“沒關係的雲想歡,你不想認信物,那你再好好的看看我這張臉,看看我額頭上的這道疤,你還記得這道疤嗎,你摸過的。”

聞言,德雷克斯的眉峰更深了,金眸深暗,渾身都是恐怖迫人的低氣壓。

陸競琛擼起了自己額前的碎發,將自己的傷疤完完全全的暴露出來,他急躁又迫切,“是我啊,雲想歡,我是當年的那個……”

“陸競琛。”雲想歡平靜的聲音輕易的打斷了麵前情緒有些激動的男人。

陸競琛張了張嘴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目光無比熾熱和期待的看著雲想歡,就像是被困在沙漠裡即將要被渴死的人看到了碧波蕩漾的綠洲一樣。

然而雲想歡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的綠洲變成了海市蜃樓,給人希望,也叫人絕望。

“陸競琛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

“你第一次給我看木雕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的態度。”

陸競琛窒息又恐慌到了極點,往後退了一步,兩步,身形從一開始的搖晃變得踉蹌,他有些強顏歡笑,“什麼意思……”

雲想歡:“你還記得你問我認不認識這個木雕的時候我是怎麼回答的嗎?”

陸競琛努力的回想,有些劇烈的喘熄著複述道:“如果我非要聽答案,那就是沒見過,不知道,不認識。”

將這句話複述出來之後,陸競琛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瞳孔劇烈一震,急促收縮擴大,臉色一寸一寸的慘白了下去。

什麼叫做如果他非要聽答案的話?

是了,他當時隻問了雲想歡認不認識,可雲想歡還回答了他沒見過,不知道。

仿佛要從根源上撇清一切關係,如果真的不認識,難道不應該是隻需要回答他不認識嗎?

難道那個時候雲想歡就已經……

陸競琛眸光顫動的厲害。

雲想歡看著他說道:“我現在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陸競琛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這麼困難的情況下發出聲音來的,“你早就知道,你早就認出我來了,你知道我是那個小男孩……”

雲想歡親自將陸競琛打落地獄,她回答,“是。”無比清晰,又是那樣的具有穿透力,像一隻箭羽,把陸競琛的心臟給紮穿了。

伴隨著這一聲,陸競琛徹底麵無人色,慘絕人寰。

他的小女孩認出了他卻沒有跟他相認,她對他的所有態度並沒有因為認出他而有所改變,甚至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第443章 雲想歡承認喜歡暗戀過陸競琛

這就是答案。

這就是雲想歡一直以來給他的答案。

她的每一次疏遠都是她的答案。

可是他現在才知道。

可是為什麼……

“如果你想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件事的話,那麼我們現在應該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再見,陸競琛。”

說罷雲想歡便轉了身,抬手就要去拉德雷克斯的手,後者已經默契的伸出了手,隨後將她牢牢的牽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雲想歡和陸競琛曾經有一段淵源,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了,比德雷克斯早了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德雷克斯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抓住雲想歡手的力道說不出的獨占欲的霸道,和黑龍的寶藏被窺視的緊張和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慍色,黑龍的一雙眼,已經開始變得尖豎起來。

隻是恰好是背對著陸競琛的,而雲想歡也沒有去看他的眼睛,所以沒有人發現。

雲想歡和德雷克斯離開這,隻是還沒有走出多遠的距離。

身後便又傳來陸競琛的聲音,很狼狽,很嘶啞,很破碎,慌亂到了極點,“等一下,等下,等等……!”

但他不管說了多少個等,雲想歡和德雷克斯都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直到陸競琛的一句……

“雲想歡你說過我想要什麼可以找你兌現承諾的,我現在……我現在就要你兌現!!”男人奮力激動的大喊,仿佛是墜落萬丈深淵,無際大海前的最後一秒不甘泣血的悲鳴。

兌現承諾四個字一出,雲想歡的腳步終於停了,連帶著德雷克斯。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轉回過身來,而是側臉仰頭看向身邊的男人,安撫的輕輕拍了拍男人的手。

德雷克斯小嬌夫低著頭,金眸已經恢複了正常,但眉宇間蹙起的山峰依舊,不過他還是善解人意的點了頭。

雲想歡這才轉身將視線落在了陸競琛的身上,唇瓣是抿繃著的,微微探究又略有些審視的眯起了眼,“你想要什麼?”

如果這一次能一次性的解決掉陸競琛,那麼雲想歡不介意多一份耐心。

但陸競琛卻是許久未能開口說出自己的想要,隻是紅著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浮躁不由又爬上了雲想歡的眉目。

陸競琛見此,慘淡的苦笑出聲。

他不是要故意拖延時間,隻是他意識到,他的那些想要,甚至是最基礎的重新認識,重新開始做朋友,雲想歡也未必會叫他如意。

因為她已經強調過了她的答案。

沒見過,不知道,不認識。

如果重來一次,雲想歡是不希望跟他有任何的關係的。

“你想好了嗎?”雲想歡的不耐煩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掩飾了,清%e5%aa%9a的眉黛,漂亮的眼睛,都染上了陰鬱厭世。

陸競琛怕雲想歡不給他機會開口,所以大腦也在飛速的運轉,絞儘腦汁的想。?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腦子剛才受到過難以承受的重擊與轟鳴,所以陸競琛的腦子很亂,麵色也一直蒼白青灰的像是患上了絕症的病患。

直到他對視上德雷克斯的眼睛,陸競琛本就難看的不能再難看的臉色,扭曲了幾下,同一時刻也終於決定了自己的想要。

“雲想歡你喜歡過我,曾經暗戀過我是不是?”

這句話陸競琛說的很輕,很希翼,仿佛在嗬護一個容易破碎的夢。

他想起曾經聽到雲想歡暗戀他的傳聞後,他的反應。

是那樣的不耐,覺得麻煩極了。

可是,現在,陸競琛隻想聽雲想歡親口承認,她是不是真的喜歡過他……

雲想歡愣住了,沒想到陸競琛會說出這種話來。

她下意識的看向德雷克斯。

而陸競琛的聲音也繼續的在林中響起,“我要聽實話,我想聽實話,這就是我要你兌現給我的想要,其他的我什麼都不要。”

該死的。

雲想歡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她來不及去觀察德雷克斯的神色變化,臉色不太好的看向陸競琛,“陸競琛你瘋了嗎?”

“我說與不說不過是點頭搖頭一字一句話的事情,你確定不要物資和火種而是將兌換承諾的機會浪費在這種無聊的回答上麵嗎?”

陸競琛很確定,並且越來越確定,“這不是無聊的事情無聊的回答,這對我來說很重要。”現在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了。

“告訴我,是不是真的,你曾經,有那麼一刻,有那麼一瞬間,隻把目光投向我。”陸競琛認真的問道,一字一頓。

雲想歡簡直氣笑了,她深吸了一口氣,舌頭%e8%88%94舐尖牙的力道加重了幾分,那股子發作的牙癢也伴隨著她的舉動消減了幾分。

她回答的很乾脆,“是,我是喜歡過你,暗戀過你,但你也說過這是曾經。”

“我回答完了,滿意了嗎,那麼我們就先走了。”

雲想歡拉著德雷克斯的手,噌噌噌的像一顆小炮彈似的往前走,走的很快。

她隻看路其他什麼都沒看。

沒幾下就將陸競琛給甩沒影了。

陸競琛聽到雲想歡的回答之後,心緒如海如滔似瀑般的激蕩。

是真的。

傳聞是真的。

雲想歡,他的小女孩,喜歡過他,暗戀過他,曾經也把他放在心上過。

陸競琛仰著頭,看著頭頂的樹木枝葉,光線縫隙,然後一聲一聲的笑。

可是為什麼他的小女孩又不喜歡他了,沒有將這份喜歡保持下來呢……

陸競琛腦海中閃過一個又一個他向著雲嬌嬌護著雲嬌嬌,為雲嬌嬌欺負雲想歡的畫麵……

他嘴上告訴雲想歡說她不用道歉,她永遠不用不需要跟他道歉。

可是曾經……

他,陸競琛,卻一次又一次在偏袒雲嬌嬌在不分青白皂紅隻看結果中強迫著雲想歡道歉,逼著雲想歡向真正的施暴者霸淩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