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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在雲想歡食量變大,卻是怎麼也不夠的。

她吃的少跟她對這些食物的興致有很大的關係。

她感到有些提不起勁,胃口缺缺。

如果不是德雷克斯,她吃的蘑菇數量恐怕還會更少。

她低估了魚帶給她的誘惑力。

是的,雲想歡還是想魚吃。

但家裡的魚再一次的被消滅了。

而她和德雷克斯因為不出門,已經整整一天沒吃魚了。

靜下來的時候雲想歡滿腦子都是魚,比之前還要強烈迫切。

半夜雲想歡魚癮上來,閉著眼睛,眉頭卻是皺緊的,她的意識也很清醒,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整個人心底都浸著一股子難捱的浮動躁意,密密麻麻的在她身上爬。

終於她還是沒忍住的睜開了眼睛來,眼前一片清明,目光所及之處猶如白晝視物。

雲想歡吃了一驚,眨眨眼睛,將手放到眼前來,比之前在夜裡看手部紋理更加醒目深刻,連手部極其細致的毛細血管的延綿走勢也瞧了個一清二楚,更彆說手背上透明精小的絨毛了。

她的視力,更上一層樓了。

如果說之前視物還有點陰雲天或者黃昏天的意思,那麼現在就是晴天白芒,碧空如洗。

有那麼一刻雲想歡都要懷疑現在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了。

有了之前的經曆,雲想歡很快就淡定下來。

畢竟現在的發展也是在她之前的猜想和預料之中的。

她把手放了下來,整個人心底裡麵依舊躁的不行,甚至感到有些氣悶的難受。

原以為今天洗了熱水澡她會睡上一個絕世好覺來著。

沒想到恰恰相反了。

雲想歡不由歎了口氣,她掀了掀身上的虎皮毯子,想要出小屋透透氣,吹吹涼風,再回來睡覺的時候也許會有所緩解。

然而還沒等她下到地上去,便發覺身邊躺著的人同樣不平靜,那渾身氤氳出來的躁意逐漸的比之她還要更甚。

隻見男人修長俊碩的身形從左右躁鬱不安的輾轉到背對著雲想歡半蜷縮起來,渾身都在悉悉索索的發抖。

雲想歡看到男人骨節分明寬大的手抱在%e8%83%b8`前,手握上了自己的胳膊。

手指骨節青白,青筋暴起,很用力。

雲想歡張了張嘴,有些被嚇到,她立馬從床上下來,繞到男人那邊,然後緊急的去扒男人的手,“德雷克斯你怎麼了,放鬆點。”

手臂傷的這麼嚴重,怎麼可以這麼用力的去抓。

這樣好不容易恢複些的傷勢又會加重的。

不可以。

雲想歡可是知道男人的力氣有多大的,堪稱如斯恐怖。

隻是他從未用那樣的力量對待她,德雷克斯對待她的時候永遠是溫柔小心,體貼而克製的。

所以就算他傷重,力量也遠遠勝於常人。

雲想歡去看男人的臉,發覺男人滿額汗水瑩瑩,臉皮子在抖,嘴唇在顫,一副忍耐到極致的魘住的模樣。

她急忙用手去抹男人的汗澤,觸摸到男人額頭的時候,入手卻一片丹爐炙烤的滾燙。

比男人平時的溫度還高一點。

這樣的溫度,男人真的不會被烤熟嗎?

雲想歡眸色驚恐又極力的鎮定,有些怕。

“好燙,怎麼辦。”

她捧著男人的臉,手輕輕的拍打在男人的臉上。

“德雷克斯醒醒,德雷克斯你醒醒……”

“快醒啊……”

猛地雲想歡被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給禁錮,往前撲了一下,前半身都在男人懷裡,與男人麵對著麵。

下一秒,男人的眼睛便倏然睜開。

如果雲想歡的眼睛還不能夜視,自然看不清什麼。

可是現在,雲想歡清晰的不能再清晰的看見了男人一雙金色寶石的眼,深諳渙散,密布著血色的,瘋狂的,將要失去理智的猩獰,躁鬱一片。

不能忽視的是,儘管已經瀕臨暴走,他也仍然在努力的壓抑克製自己。

像主動走進玄鐵牢籠的野獸,自縛其中,不願放任自己大殺四方,因為那會傷害到他想要守護的人。

雲想歡心疼的不能自己,……

……

第372章 他的請求是,戀愛腦居然是我自己

雲想歡心疼的不能自己,捧著男人手的手指不停的溫柔的磨挲著男人的麵龐。

儘管她知道這樣的安撫作用並不大,可是也想要他好受一些。

有些痛苦又劇烈的喘氣聲響起,過了一會兒,被猩紅遮蔽的雙眼,破開了一道理智的芒來。

“歡歡。”

男人的嗓音沙啞潰亂到了極點。

聽到男人叫她的名字,雲想歡立馬回應了一聲,“德雷克斯。”

德雷克斯剛被擦拭掉的一些汗水,又重新密集起來,“歡歡,我的……”

雲想歡知道他要說什麼,把他的話給接了過去,“我知道,我知道,是易感期對不對,是易感期發作。”

隻有易感期的體溫才會這麼高。

躁狂抑鬱症根本不會這樣。

儘管如此在此之前雲想歡心裡還是存有那麼一絲僥幸心理,因為德雷克斯每次易感期發作都是本體模樣,她以為如果是人類形態的話可能就沒有那麼嚴重了,因為人類是沒有這種易感期的,但是她想錯了。

不管是人類形態還是本體形態都是德雷克斯,怎麼可能因為外形變化而改變本質會發作的東西呢?

她實在是太天真了。

德雷克斯:“嗯……”

德雷克斯一隻禁錮在小姑娘後腰的手,移到了小姑娘頸後的軟肉上。

想到那裡有一枚標記紅痣,本就深邃如紅淵的眸更深了些。

他是徹底標記了他的小姑娘,但是標記改變的是小姑娘,並不會帶走他的易感期。

他的易感期仍然在那,隨時像個不定時炸彈。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易感爆發的時間段會間隔的越來越短,易感發作越來越頻繁。

唯一能真正結束易感的方法隻有締結。

但德雷克斯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他不能這麼做。

因為他知道一旦開始很難結束。

他的小姑娘這樣嬌嬌弱弱,這樣愛哭……

根本撐不住。

雲想歡鎮定著安慰男人,“沒關係,這種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們能應付的過來的,我會幫你的,我就在這,這次我在你身邊的。”

德雷克斯:“歡歡這次恐怕……”

一聽到恐怕兩個字,雲想歡心底就發慌的厲害,她有些不安的搖了搖頭,潔白的齒用力的咬住嘴唇,眼圈已經隨著身體反應的本能發紅發脹了,“恐怕什麼?”

德雷克斯:“這次如果用之前的辦法的話,恐怕沒辦法完全壓製下去。”

雲想歡眼珠晃顫,什麼?

沒辦法壓製下去?

那,那還能怎麼辦?

總不會她這次在男人身邊,卻沒辦法起到什麼作用吧?

雲想歡的腦子又沒辦法思考了,她紅軟軟著眼睛,睫毛抖簌,驚慌又求助,“那我該怎麼做,我要怎麼做才能重新幫到你?”

她咬自己的嘴用了狠勁兒,像是在咬紅櫻桃似的,要將果實給碾爛,溢出紅色的血跡來。

德雷克斯伸手過去,用拇指將嘴唇和小姑娘的齒牙分開些。

下唇還是留了深刻的齒痕,十多秒才消失,本就紅的嘴巴更是如同飽滿的車厘子一般。

他輕輕的撫了撫,“歡歡還記得之前答應過我的請求嗎?”

之前答應過的請求。

雲想歡茫然一片,德雷克斯之前有什麼請求是她不知道的?

雲想歡急的眼裡的水都斂出了一道晶瑩的白光來。

德雷克斯提醒道:“在那棵樹底下,歡歡摸我的腹肌答應的。”

提到腹肌,雲想歡立馬想起了這事兒來,當時陷入昏迷的陸競琛還坐靠在那棵樹上呢。

而摸腹肌也始於男人誤以為她看了陸競琛的腹部這個烏龍。Θ思Θ兔Θ網Θ

德雷克斯的聲音就在耳邊,近的不能再近,“歡歡不記得了嗎?”

聲音並不大,雖然沙啞,但是十分的清晰和具有衝擊力。

雲想歡的腦子被這聲音撞了一下,渾身也是一震。

好奇怪,明明當時一個字都沒有聽清,後來絞儘腦汁也半個字眼也沒有想起來。

但現在卻無比深刻的烙印在了腦海中。

他的請求是……

雲想歡說不出話來,但她整個人的膚色轟然轉變,比德雷克斯這個爆發易感的人還要靡紅上三分。

……

……

“劈哧、劈哧——”

“哢嚓、喀嚓——”

“劈裡啪啦——”

小屋院子前不斷的響起劈柴的聲音,沉悶又清脆,十分有節奏。

喧鬨又悅耳,充滿了家的溫馨和煙火氣。

德雷克斯握緊著斧頭,揮灑汗水,整個人生龍活虎,鬥誌昂揚,精神飽滿到了極點。

一雙琉璃瑰麗的金眸炯亮,不輸烈日的光輝。

當他舉起斧頭,鐵斧白刃折射出耀眼的熾芒,而他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下,有著最完美健悍的體魄,與原始的迷人野性,整個人都如同亙古神話裡的太陽之子一般。

【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

【救命,這哪裡是野男人,分明就是我的神!!】

【這踏馬誰看了不迷糊,這踏馬誰看了不戀愛腦?!】

【滋溜滋溜,瘋狂流口水中,不就是愛河嗎?我自己流出一條來跳進去。】

【帥的這麼慘絕人寰,彆說是在原始森林挖十八年野菜了,八十年我也挖得。】

【好家夥,戀愛腦居然是我自己。】

【德雷克斯,他的名字是德雷克斯,取自德雷克斯黑豹,簡直酷斃了啊啊!!】

【這滿屏的男人味直接溢出來了,好濃烈的雄性荷爾蒙,哎呦,人家好害羞……】

【他身上纏著好多樹皮啊,拿樹皮當衣服嗎,看著也不像啊?】

【樓上,德雷克斯被野獸襲擊了,身上有被野獸襲擊過的傷,這些樹皮應該是類似於傷口繃帶一樣的東西。】

【啊……怎麼會這樣,纏這麼多樹皮看上去傷的好重的樣子(擔憂擔憂)(心疼心疼),德雷克斯又不是參賽者,而是這座森林的原住民,節目組就不能對當地的住民釋放些善意,幫幫人家嗎?畢竟現在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在拍攝人家,人家又不懂要什麼報酬?】

【前兩天在歡歡老婆的鏡頭裡麵他還沒受傷,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意外來的時候根本沒法預料,很多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第373章 機械蜘蛛,德雷克斯他超強的

這話一出,憶起了不少人的悲歡離合,一時間氣氛有些低霾,直播間裡也夾雜了一份隱秘壓抑的沉默悲傷。

【聽說攻擊德雷克斯的還是大型的野獸,好可怕。】

【就算是從小到大生活在這裡經驗豐富的原住民也沒辦法幸免於野獸的攻擊,原始林域果然危險。】

【德雷克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句話之後,眾人接龍默契的刷了一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通過陸競琛和節目組,直播網友們是知道了德雷克斯的來曆和一些情況的。

所以見到他的時候有熱切狂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