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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一樣分辨一些獵物的肉質更鮮嫩柔軟好入口。

有的時候陸競琛覺得自己就是退化回去的原始野人,或者是一頭野獸。

但他到底不是真正的野人,更不是野獸。

而他跟真正的野人之間本質上也是有著極大的差距的。

眼前的野人,嘴唇還染著殷紅的血跡,陸競琛想到這個世界上是存在原始食人族的。

沒見過,也聽說過傳聞。

原始食人族。

字麵上的意思。

食人,食物為人。

野人沒有經過現代教化,沒有接觸過原始森林以外的事物,從出生那一刻起便生活生存在這裡。

遵從弱肉強食,優勝劣汰的自然叢林法則。

所以野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就是沒有完全進化的野獸。

而野獸是會吃人的。

他們思想單純,沒有人和動物的區分,所以隻單純的把人定義為食物。

而這份單純,也是最令人不寒而栗的,因為是食物,所以理所當然,不存在任何道德人性上的罪惡感束縛力,就像是人吃雞鴨牛魚等等食物的需求一樣,甚至會因為獲得了這份美味的大餐而手舞足蹈的狂歡,發出興奮的類似於猿類的嚎叫。

這就是野人的恐怖之處。

而當陸競琛再次對視上眼前的野人,那雙充滿平靜,冷血,詭譎,獸性的眼睛的時候,也不由一陣心驚肉跳。

他剛才打斷了這個野人偷魚,野人乖乖的把魚放了回去,很有可能是因為將目標轉向為了他,盯上了他一身血肉。

對於野人來說,現代人再糙,也當得起一句細皮嫩肉。

陸競琛穩了穩心神,通常來說有一就會有二,畢竟野人,占了一個野字,可野蠻生長也不代表他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所以他不確定這個野人會不會有其他同伴。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不結下仇恨的情況下令其知難而退,否則恐招來求生綜藝除了德雷克斯黑豹以來最恐怖難纏的家夥。

想到此,陸競琛驅逐道:“趕快離開,這裡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以後彆再來了。”野人麵無表情,一動也不動,一聲也不吭,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陸競琛也沒有指望一個跟現代社會脫軌的原始野人能聽得懂他說話,於是他一邊說一邊用手語的表達方式比劃了出來。

野人到底是人,不至於蠢笨如豬,手語應該還是看得懂的。

陸競琛會手語還多虧了小女孩。

他小時候被抓被綁架困在大山裡,遇見小女孩之後,為了不驚擾綁架他的人,他跟小女孩之間有一陣子的交流就是靠石頭為來時的信號,手語交談,沒有說話的聲音,也就不容易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陸競琛手語打了好幾遍,眼前的野人都沒有什麼反應,不禁深深鎖眉。

然而就在他不耐的時候。

一道冰冷深沉的聲音響了起來,“該離開的是你。”

陸競琛震驚的睜大眼睛,知道野人會開口,但沒想到是這麼個開口法。

他不僅聽得懂人話,還會說人話,能夠正常交流。

“這裡是我家。”野人又道。

短暫的震驚之後,陸競琛很快就反應過來,能說話交流最好,省的費勁。

聽到野人這句話,陸競琛沒懷疑什麼,隻當他說的是這座原始森林是他家,這話說的並沒有錯。

他們還有節目組都是外來者。

即是如此,也不能讓他待在這。

“森林是你家,但這處庇護所不是,你剛才是在偷魚對吧,你現在離開,還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可以放你一馬。”

哎呦,好大的口氣。

德雷克斯長這麼大,還是第一回 聽到有人對他說放他一馬這種話。

很好笑。

像一個軟腳吉娃娃挑釁雄獅一樣好笑。

德雷克斯狹長危險的眯起眼來。

而見他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陸競琛心下不耐,決定簡單粗暴一些。

這麼想著,陸競琛將刀架在野人的脖子上,就要上來壓著犯人一樣將野人給拽出雲想歡的庇護所。

陸競琛以為礙於刀子,野人或多或少有些忌憚,但沒想到在他接近對方的一瞬,對方便已徒然暴起。

一把扭住了他的胳膊,那力道大的野蠻又恐怖,根本不像被野獸襲擊後身受重傷該有的強勢。

陸競琛醒目可見的弱勢。

他就好像掰手腕被死死壓製的那一方,使出全力都根本沒撐住幾秒,一邊倒。

手臂被扭的朝外。

劇痛感猝然襲來,陸競琛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他的臉伴隨著手臂扭曲起來,滿臉冷汗,抑製不住悶哼出聲。

滿眼驚愕駭然,陸競琛的手臂在劇烈的疼痛之下,顫唞起來,手裡握著開山刀的力道越來越虛。

在開山刀已經半離了陸競琛的手的時候,德雷克斯一把將刀奪過,抬腳一腳凶悍的踹上陸競琛的腹部。

陸競琛當即倒飛了出去,動靜不小。

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乍起塵土,本能的捂著腹部,狼狽的弓起身,隻覺得腹部像是被開了一個大窟窿似的。

而他背部的傷勢遭受撞擊,也是撕裂一般的疼,很有可能滲血了。

陸競琛臉紅脖子粗,青筋暴起,劇烈的咳嗽起來,他強撐著想要爬起,目眥腥紅的瞪視收腿的野人,眼裡陰鬱狠辣的芒浮現,不甘不服極了。

陸競琛臉部表情極其的痛苦,腹部一抽一抽的,感覺像是要內傷一樣。

這個野人要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對付的多的多。

然而對於陸競琛來說痛苦猙獰的力道,德雷克斯卻極其不滿意的皺起了眉來。

換做平時德雷克斯一腳踹出去,彆說是人了,就是一棵無比粗壯的大樹也得折腰。

第342章 德雷克斯人魚嗷嗚一口吞

但現在陸競琛還好好的,還能掙紮的要爬起來。

這無一不在表現著德雷克斯的虛弱。

跟那頭老黑豹的戰役,確實讓德雷克斯傷的狠了,再加上他當時身體狀況本來就不對勁,更是虛弱的不行。

德雷克斯整個人更加躁鬱了,目光落在被破壞的一部分圍欄上,他更是不爽,火氣蹭蹭蹭的往上漲。

“嘖……”

將刀扔垃圾一樣扔出圍欄,德雷克斯朝著陸競琛邁步過去。

陸競琛還沒凝聚出反抗的餘力,沒能在德雷克斯逼近他之前從地上爬起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野人單膝半屈,一把拽住他的衣領,金眸冰冷陰翳的狠,眼角覆蓋上躁鬱的薄紅,揚起拳頭暴力的朝他襲來。

下一秒“砰——”的一聲,陸競琛的頭就偏向一邊,一側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這一拳的勁,直接讓他嘴裡含了血,嘗到了滿口血腥。

臉部火辣,漲疼又麻痹。

大腦眩暈又因為血腥的刺激而清醒,陸競琛扭回過頭來,眼睛更紅了,眉目猙獰如惡狼,目光死死的,桀驁不屈到了極點。

偏偏在強大的實力麵前,他彆說奈何德雷克斯了,連掙脫都做不到。

很快就又挨了一拳……

媽的……

……

夢裡的魚越來越多起來,雲想歡夢見自己墜入藍色的深海,大海夢幻的純淨,海底的一切景物和生命美輪美奐,美到令人屏息。

雲想歡驚奇的發現她能在海裡暢意呼吸,沒有受到分毫的影響。

她觸摸過粉嫩嫩的珊瑚,嶙峋古怪的石礁,不知從哪兒挖來了一顆雞蛋那麼大的白月珍珠,那珍珠正閃爍著熠熠光輝,光芒極為的耀眼。

自己偷懶不想遊了,雲想歡坐上了大海龜爺爺的龜殼上,蹭了一波順風車。

雖然這個車有點慢,但雲想歡絲毫不在意,因為這正是她想要的悠閒自在。

她一雙白皙的腿在海中無阻力的晃動著,劃出了天真爛漫的弧度,腳底粉嫩肉嘟嘟,腳趾圓潤可愛。

眼前浮動著幾隻藍白漸變的水母,能清晰的瞧見水母裡頭開著一朵小花花的形狀,十分嬌美幽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雲想歡伸手去觸碰,透明的水母釋放出細小的電流來,小小的電流好似也折射著漂亮的藍光。

感受到指腹猝然的酥|麻癢癢,雲想歡“呀”了一聲,立馬將小爪爪縮了回來。

但很快她又伸出手去碰人家,碰一下躲一下,雲想歡變成雲小貓,激發了貓貓喜歡扒拉人家的屬性,萌賤萌賤的。

雲想歡在這個撩撥水母的過程中得了趣,在又被電了一下的時候,“嗚”了一聲,抓住伸出去的手指明%e5%aa%9a的像個小太陽一樣笑了起來。

她躺倒在海龜爺爺的身上,看著頭頂波光粼粼的海水,一束柔白的光如同救贖一樣滲透海水觸摸在她身上。

雲想歡一雙純粹清澈的黑眸,黑曜石一般明亮,如癡如醉的看著環繞她遨遊的群魚。

那些魚她叫不出名字,但是很漂亮,在觸及白光的時候瀲灩出鐳射一樣的霞彩。

就這樣待著就很好,雲想歡感覺享受極了。

但總感覺還是少了什麼。

她的手下意識的朝著旁邊摸去,沒摸到什麼,隻有無儘的穿過她手和指縫的海水。

嗯……

正當雲想歡思索著究竟少了什麼,才讓她一顆心空落落的惦記著的時候,周圍好像發生了劇烈的異動。

她一顆心瞬間微微提了起來,然後坐起了身。

她從海龜爺爺身上下來,海龜爺爺就像是裝上了電動小馬達似的,屁股卷著水龍卷,攪起無數綿密的水泡泡,就像是烏賊遇到危險時吐墨似的,趁亂之間,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啊這……

雲想歡有些淩亂。

她的目光追尋不到海龜爺爺便將頭轉向有異動傳來的方向。

隻見前方密密層層的遊魚簌簌簌的慌亂逃離,卻是十分默契的都躲到了她的身後。

於是雲想歡的身影便被完全暴露了出來。

而沒了群魚遮蔽視野,雲想歡也看清楚了那引起異動之物的廬山真麵目。

竟是一頭凶暴可怖臉帶傷疤的噬人鯊,正擺著尾巴,惡煞凶神的快速逼近,用盯美味大餐的眼神詭譎興奮的盯著她,咧開的大嘴露出桀桀滲人的笑來。

在深海遇見一頭噬人鯊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那絕對是心臟瞬間驟停,窒息到了極點。

雲想歡頭皮發炸,臉色一陣煞白。

皮肉骨血之中蔓延開的恐懼頃刻便傳遞了全身,將她死死的淹沒。

雲想歡想逃,但是手腳發軟,甚至是像被海中鐵鎖禁錮了一樣,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她就像是送給海神的祭品,避無可避。

人在恐懼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越是對恐懼的事物難以移開目光。

所以雲想歡親眼看到噬人鯊衝她張開血盆巨口,那口中密密麻麻的一萬幾千顆尖銳刀尖一樣的鋒利齒牙,正泛著陰森森的寒光,能在頃刻之間叫她嘗遍萬箭穿心的滋味,不肖幾下就能將她碾磨成肉糜。

而就在雲想歡要被吞噬的刹那,一道更強橫的身影出現了來。

當著雲想歡的麵將有一輪小船那麼大的噬人鯊給一口吞了。

沒錯,就是一口吞。

嗷嗚一口。

就沒了。

!!!

雲想歡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