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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給絆倒,然後摔在了地上。

摔到地上的時候,喬雪依半弓著身痙攣著,渾身抖索的厲害,她慌忙去摸自己的手,還有眼部,嘴裡還不停的發出驚恐後怕的叫聲,她一邊叫,一邊大哭。

臉色慘白的嚇人。

喬雪依撤身開之後,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黑色箭頭的利箭。

他們驚愕住了。

“箭?!”

“哪來的箭??”

但這隻箭也讓他們意識到這是人為弄出來的動靜。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想到什麼,迅疾一個接一個的出了小屋。

沒了人群的擁擠,小屋內部一下子好似更加敞亮了起來。

喬雪依宣泄出大半恐懼之後,發覺隻有自己還待在小屋裡邊,害怕自己被丟下,趕忙抬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淚,然後從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

“你們等等我啊……”

她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腦子在此刻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卻也明白肯定和這隻差點傷了她的竹箭有關。

幾人出小屋後,環顧四周,周邊都是高大蒼翠的樹木,枝繁葉茂的闊葉叢林,他們沒能第一時間捕捉到什麼人影,於是他們將目光落在了竹牆上。

看到了那隻箭露在外麵的尾羽。

橙紅色的尾羽,鮮亮明豔,十分的漂亮。

陸競琛根據箭尾的朝向判斷它是從哪裡射出來的。

他的目光又投入一片深綠之中,眸光幽深發緊,犀利敏銳。

驀地,他眉宇怔鬆,睫毛一抖,眼裡的情緒微微翻滾起來。

在他的目光裡,有一道玲瓏纖瘦,清%e5%aa%9a絕麗的身影從一棵大樹後麵出來,正提著長弓步步走近。

而這長弓,和來人背上的箭筒以及露在外麵的彩色箭尾,也都在表明著小屋上被射入的箭的來路。

陸競琛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這道熟悉又陌生,明明隻相隔十幾二十來天卻恍惚已過許多年的身形。

是雲想歡。

陸競琛俊美的臉繃緊著,高大挺拔的身姿泄露幾分緊張的意味。

她的變化很大,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尤其是她的臉上戴著木質的麵具,麵具上鐫刻著一隻曲線簡單又漂亮的蝴蝶。

她的腿傷怎麼樣了?

回想原庇護所時,雲想歡步履艱難,一瘸一拐,單薄瘦弱的模樣。

陸競琛的視線略微的下移,落到雲想歡的腿上,一霎的,他被明晃晃的瑩白如玉灼了眼睛。

視線閃了一分,似有慌色,但再仔細看的時候依舊冷靜鎮定,沒什麼表情的高冷模樣。

陸競琛確認了雲想歡的腿傷確實大好,因為她行走之間沒有任何遲疑,腿部也不像之前的腫脹。

不受控製的,陸競琛的視線又鎖定在了雲想歡麵具下顯露出的嘴唇和下巴上麵。

同時他腦海中浮現了他所窺探到的小女孩下半張臉的模樣。

陸競琛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將雲想歡跟小女孩聯係起來。

明明他確認過,雲想歡不是他的小女孩。

但也是這一仔細的探查與目光的描摹,讓陸競琛驚愕的發現雲想歡露出來的小半張臉與小女孩近乎重合的相似程度。

他看著一個方向的眼神過於濃烈專注,雲嬌嬌本就關注陸競琛,因此想忽略他的異樣都難。

順著男人的目光轉頭看去,雲想歡的身影一下子撞入眼中,帶來極其沉重的衝擊力。

“姐……姐姐?”雲嬌嬌瞠目結舌,差點沒認出。

實在是雲想歡跟她離開的時候形象出入太大。

她似乎更加堅韌難以摧折起來,周身散發的自信也由內而外的有些懾人。

許是因為過的很好,她看上去沒以前瘦的那麼薄弱了,長了些肉。

她離開的時候身上可沒有弓箭這種東西。

還有……

雲嬌嬌的目光落在雲想歡咖色的編織衣,鮮妍靚麗的孔雀短裙,以及腳下踩踏的蝴蝶結係帶草藤涼鞋上麵,眼裡閃過了濃重的嫉妒。

她不由得咬緊了牙關,內心充滿不忿。

雲想歡不僅吃得好,住的好,還穿的好!!

這一套衣物根本就不是她離開時候穿的!

雲嬌嬌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一套穿了將近一個月臟亂到極致,臭不忍聞,還有破損的衣服,更是難受極了。

雲嬌嬌的叫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他們在看到雲想歡的時候眼睛俱是一亮。

第208章 沒禮貌的畜生,就該用弓箭趕出去——

他們在看到雲想歡的時候眼睛俱是一亮。

與他們的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不同,雲想歡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明明在參加同一個求生綜藝,她的畫風卻輕鬆的好像隻有“綜藝”沒有“求生”。

這讓在求生綜藝裡苦苦掙紮,飽受殘酷折磨的他們,心裡不約而同的不舒服起來。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便是如此。

不過想到他們已經找到了雲想歡,接下來的日子可以跟雲想歡過的一樣好,他們心中的不滿又逐漸消散,對以後的生活也期待起來。

他們開始主動和雲想歡笑著打招呼。

“雲想歡!”

“雲想歡你回來了。”

“雲想歡你去哪了?”

“雲想歡我就知道你沒被淘汰。”

“雲想歡你一個人居然建立起了這麼大的庇護所,真厲害啊。”

雲想歡的腳步停頓下,與這些人隔開了一段距離,約莫有七八米。

她冰冷沉靜的目光落在這些人的身上,一個一個的掃過他們的臉,看著他們虛偽的笑容,看著他們一副有利可圖的模樣,看著他們眼底的欲望,如同溝壑一樣難填,永遠貪婪不知饜足。

當即扯唇無聲冷笑了一下。

果然,這些人,一點都沒變。

蘇湄捕捉到雲想歡這抹冰冷疏離的諷笑,眉心一跳,忽然有強烈的不好預感。

雲想歡,似乎並不歡迎他們啊……

餘光瞥過小屋竹牆上還插著的箭,蘇湄眸光一暗,微微眯起眼睛來,“雲想歡這箭是你射的吧?”

雲想歡墨鴉色的睫羽冷色慵懶的掀了掀,對蘇湄的明知故問,不予回答。

蘇湄皺了皺眉,聲音沉了下,攜了股子質問,“你是故意朝著我們射的?!”

見氣氛不太對,江月白眼皮子一跳連忙站出來打圓場,她示意蘇湄按捺住,轉頭又衝著雲想歡歉意的笑笑,然後看向蘇湄說道:“這怎麼可能呢,雲想歡肯定不是故意的,蘇湄你太敏[gǎn]了,這箭明明是對著竹子射的。”

心下江月白對蘇湄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很不滿。

本來雲想歡離開庇護所的時候就跟他們鬨得有點僵,雲想歡就算是故意的又怎麼樣呢?

總要讓她出這口氣。

再說了,雲想歡又不可能真的對他們怎麼樣。

這可是綜藝直播。

無數雙眼睛都看著呢,雲想歡不可能不在乎彆人對她的評價,不可能不忌憚網友們的口誅筆伐。

這些人可不管你千般好,萬般好,隻要你犯了一點錯,被他們抓住,他們就恨不得群起攻之,將你打入地獄。

想到自己的黑料被雲嬌嬌爆出來,還不知道在網絡上掀起了如何的風暴,江月白一顆心沉了又沉。

她下意識的用眼睛去搜尋攝影師的蹤跡,這時候,江月白才遲鈍的發覺到攝影師還有獵人們似乎不在?

江月白不禁有些疑惑和奇怪。

不過當下不容她再多想彆的什麼,她的注意力很快又放到雲想歡身上。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雲想歡,正是和解共贏的大好機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蘇湄對視上江月白的眼神,也想到這點,她還有些不爽,但側了下臉後,沒再說什麼了。

但雲想歡不打算給他們臉,看他們一副無理取鬨的人是她雲想歡自己忍辱負重的模樣,隻覺得好笑。

他們是不是間接性失憶忘記了這是誰的地盤,是誰不請自來,又都做了些什麼?

難不成你隨隨便便闖進彆人家裡將彆人的家弄的一團亂還指望主人家給你道歉嗎?!

雲想歡嗤笑出聲,她驚訝的睜大一雙翦水靈動的眸瞳,嘴巴也詫異的張了張,“哎呀,我朝你們射箭了嗎?我真的朝你們射箭了?”哪怕戴著麵具也能讓人感受到她的不可思議。

一群人愣愣的看著她,神情疑惑。

難道真的是誤會,雲想歡沒想朝著他們射箭?

可下一秒,他們就見雲想歡拿著弓的那隻手抱住了%e8%83%b8,另外一隻手輕輕的點上了自己的腦袋,紅唇齒白,一張一合,清亮爛漫的嗓婉轉悅耳的從中傾瀉,“可我怎麼記得,我的箭隻是對準了一群為非作歹,厚顏無恥,卑鄙下作,狗彘不如,人頭豬腦,肆無忌憚的闖入我家裡的畜生呢?”

嘴角勾了勾,雲想歡將畜生二字碾的極重,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的盯著一群人,眼底幽冷的寒意,淩冽刺骨。

幾人錯愕住,一時沒緩過神來。

弓體如錚亮出竅的劍傾斜在身前,雲想歡抬起的手落下,緩緩的從弓首撫至弓尾,那溫柔的手法像是對待愛人似的,可她垂斂下的睫羽,拖拽出的陰影,冰冷陰霾。

她又道,一字一頓,字字珠璣,“不聽話,沒禮貌的畜生,就該用弓箭趕出去——”

“你們說是吧,畜生?”雲想歡似笑非笑。

幾人渾身一震,終於從左一個畜生,右一個畜生中反應過來,當即麵紅耳熱,惱羞成怒,臉色陰沉難看極了。

“雲想歡!!”

“你罵誰畜生呢?!”

“雲想歡你說誰狗彘不如,人頭豬腦呢?!”

“雲想歡你說清楚!”

雲想歡眉目冷厭,擲地有聲,“我罵聽不懂人話的畜生。”

“你!!”

蘇湄:“雲想歡你彆太過分了!”

“我過分?”雲想歡冷嗬一聲,“你們把我的家糟踐成這個樣子怎麼不說自己過分?”

聞言幾人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破敗的圍欄,散亂的芭蕉葉,被割掉的樹簾子以及他們吃了瓜果後隨意丟棄的果皮還有果核上麵,麵色頓時閃過不自然的窘態和心虛。

但他們很快就不以為意起來,“我們又不是故意的。”

“雲想歡你沒必要為了這麼點小事跟我們計較吧?”

“雲想歡你的物資那麼多,我們就吃了你幾個果子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再說了,原始森林裡又沒有垃圾桶,我們丟在地上不是很正常的嗎?”

“反正你的圍欄本來就又破又簡陋,根本擋不住什麼,大不了我們給你恢複原樣不就行了?”

聞言,雲想歡都要被他們的賤人思維給整笑了,“你們沒事吧?”

第209章 那你感應到我想抽你的決心了嗎?

“你們沒事吧?”

真就人至賤則無敵唄,你賤你不要臉你有理?

看雲想歡的態度,就知道想要和解沒那麼容易了,江月白默了默,忽然開口道:“雲想歡你真的要趕我們走嗎?”她發現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勸住一群人,於是決定道德綁架雲想歡一個人,“大家都是同伴都是隊友……”

“同伴?隊友?”江月白還沒說完就被雲想歡毫不留情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