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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

心中雲嬌嬌不屑一顧,係統已經成功的掠奪了賴嶽強的氣運以及詹勇的一部分氣運。

如果不是詹勇撤離的太快,還能再吸取一些氣運。

對於蘇湄和喬雪依發難指責,以及其他人的略帶興師問罪的沉凝目光。雲嬌嬌很是厭煩。

死了就死了,連累了就連累唄,不過就是一群配角小炮灰,能有多大的能耐?

反正遲早都會被淘汰,贏的人隻會是陸競琛。

再說了,雲嬌嬌不相信這群人沒有慶幸被淘汰的不是自己,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內心深處恐怕偷著樂吧?

不應該感謝她雲嬌嬌嗎?

表麵上雲嬌嬌很愧疚很無措的模樣,梨花帶雨,一副也沒辦法接受現實的驚恐,“對……對不起,我不知道……真的對不起……”

喬雪依不依不饒,雲嬌嬌到底是觸犯了她的利益,畢竟她想搭上詹勇從詹勇手上獲取物資,“對不起有用嗎?!要是真死人了你付得起這個責任嗎?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還害得餘幼桑和柯世爵被毒螞蟻叮咬!”

餘幼桑柯世爵被子彈蟻叮咬的那條手臂到現在已經能動彈了,但依舊伴隨著難忍的腫痛與火辣,兩人依舊很不方便,所以並沒有來河邊抓魚,而是在庇護所周圍撿柴火,摘野果。

見到要吵起來了,江月白趕忙來到了喬雪依身邊當瑪莉亞和事佬。

就在這個時候,陸競琛出現了,他英俊修長的身姿從枝葉繁茂的灌木叢中走出來,麵色冷峻陰鬱,氣場迫人。

他去了附近的竹林,遠遠的聽到了直升機的轟鳴,於是趕了過來。

陸競琛看了下在場的人,然後徑直的走向了楚楚可憐,單薄無助的雲嬌嬌。

磁性的嗓音低沉,穩重肅冷,他問,“發生了什麼事?”

雲嬌嬌紅通通著眼睛搖頭,抽噎不止。

許敬堯看向陸競琛將這個事件給他說了一遍。

雲嬌嬌這才哭腔著開口,“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會想要害賴老師,我這麼敬重賴老師,賴老師出了這種事我比誰都自責都心痛,我也沒想連累詹勇大哥……”

“我們是隊友,我就是傷害自己我也不可能害同伴。”

“我隻是看到那邊有一條大魚,我想如果抓住了這條大魚可以幫助大家度過今天的難關,我不知道那是電鰻,對不起……”

雲嬌嬌手腕擦過眼睛,渾身抖栗,哽咽連連。

陸競琛眉宇擰成川字,投灑下陰影來,他目色深邃諱莫,低眸看著雲嬌嬌,儘管有些疑惑,但他還是站到了雲嬌嬌身前,選擇將人護著。

“她不是故意的。”

其他人注意到了陸競琛手上提著的東西。

是一隻肥碩的竹鼠和一隻野兔子,想到陸競琛去了竹林又會做陷阱。頓時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於是開始打圓場。

江月白:“嬌嬌的出發點是好的,也是為了我們大家,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許敬堯:“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到這,也是第一次見到遇到電鰻,雲嬌嬌肯定不知道這條怪魚會發出那麼恐怖的電流,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會第一時間讓賴嶽強遠離,提醒我們有危險。”

肖默凡:“獵人不也說了嗎,電鰻會提前發出警告,但賴老師無視了它的警告,這不能全怪雲嬌嬌。”

見此,喬雪依也不想讓自己下不來台,於是硬邦邦的說道:“好吧,我也隻是擔心而已。”

雲嬌嬌激動不已,“謝謝大家……”

還沒有原諒雲嬌嬌,深受其害,抽搐的說不出話的詹勇:“???”

……

……

雲想歡將房頂的樹乾全部紮好之後已經是午後的事兒了,她吃了些瓜果墊肚子,然後便去割樹皮。

完整的樹皮覆蓋能力很強,用來擋風遮雨再好不過。

而收集到的棕櫚葉可以作為第二重保障。

雲想歡將割下來的一張樹皮放到一邊的地上,然後割第二張,樹皮有小墊子那麼大,彆看大怪獸劃拉樹皮的時候輕輕鬆鬆的模樣,可人類不依靠機器,單單用斧頭或是刀子剝下,還是十分費勁的。

扯著樹皮,正要將樹皮最後一點黏連割開。

突然樹皮上傳來“啪嗒”的一聲清脆。

雲想歡看去,是一點豆大的水珠,水澤微暈。

很快又是兩滴小小濕漉的痕跡落下。

微微一愣。雲想歡意識到什麼連忙將樹皮與樹木分開,然後把地上那張樹皮收起來。

剛做完這個舉動,略帶試探性的雨水,轉而密集起來,她的身上也落了好幾滴雨水。

雲想歡慌措了下,她正欲拔腿跑向她建立的庇護所,儘管庇護所的屋頂還是漏的。

就在這時,她的頭頂一片巨大的黑雲遮蔽,壓下陰翳的暗影來。

有些逼仄的可怕,如同死神降臨。

雲想歡看著淅淅瀝瀝,如同風中楊柳的雨勢,清晰的感受到她身上好像沒再沾染一星半點兒的雨水。

就好像躲在了屋簷下一般。

頓時她揚起了頭,看到了一張冷酷帥氣的黑翼。

一扭頭,強大竣美的黑豹金眸深邃,成熟穩重的看她,眼神裡有深沉安撫的意味。

雲想歡抱著樹皮,緊緊的看著麵前的大怪獸,心跳的節拍驀然加快了。不是因為雨,更不是因為恐懼害怕。

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她張了張嘴,唇瓣微動,從唇齒間溢出一抹蘇軟繾綣的嗓來。

“德雷克斯先生。”

第99章 黑騎士與小公主

黑豹一路護著小姑娘回還沒搭建好的庇護所。

它走的並不快,從容不迫,尊貴沉穩,時不時垂下頭顱來,似乎顧慮羽翼之下的小朋友會滑倒。

雲想歡被嚴嚴實實的庇護,她碎步略急,樹皮長卷如古樸畫卷一樣被攏抱在懷中,斯文細膩。

嬌小軟糯的小人兒,纖弱雪白,像一抹月光,黑發柔順,麵容精致,抬眸側臉看向她的守護神,模樣美的驚人。

那純粹明亮的墨玉眸子裡,她有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渴望與孺慕。

這一幕像極了戰爭之中的黑騎士守護他的小公主,大殺四方,卻又鋼鐵柔情,不容侵犯。

到庇護所後,雨水果然從樹乾的小間隔中滲透了進來,乾燥與潮濕交織成一條條線路。

雲想歡舉起樹皮踮起腳尖,想將樹皮遮擋大黑豹的頭頂,大黑豹卻咬著樹皮將樹皮沒有被淋濕的那一麵攤開在樹盤子上,然後將小姑娘叼了起來。

雲想歡睜大圓潤瀲灩的眼,睫毛炸出濃密的太陽花,一臉懵然。

呃??

腳下騰空,像幼崽奶貓一樣被抓了起來,身體隨著黑豹的扭頭而移動,緊接著,她一個屁股墩跌坐在了樹皮上,不疼。

下一秒黑豹上了樹樁,渾厚健碩的體格,坐在了旁邊,翅膀依舊遮擋在小姑娘頭頂上,它自己坐的位子沒墊到什麼樹皮,有些濕噠,但它不在意,抖了抖茸茸的耳朵,邪魅的耳朵尖上細細亮亮的小露珠被彈飛了出去。

雲想歡屈著膝蓋,雙腿並攏,手抱在膝蓋上,小小的一隻,在大大的一隻的守候下。

她無法言說當下的心情,隻覺得裹挾著寒風的雨天並不冷,一顆搏動顫栗的心臟像是被浸沒在了柔和溫暖的泉水裡。

身邊的大怪獸是那樣的威武,竣峭,強大,溫柔,讓人心安。

雲想歡依靠過去,將腦袋埋在了黑皮大怪獸毛絨絨的身體。*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德雷克斯是她的避風港,是她一個人的避風港。

這場雨下了有小半個下午,雨停之後雲想歡將樹皮和棕櫚葉覆蓋到隻有木架子的房頂。

雨後的樹乾濕滑,極其容易受傷,黑豹知道小姑娘骨子裡是倔的擰的,任由她將手裡的樹皮和棕櫚葉都鋪完,然後將她給叼了下來。

樹皮隻有兩塊是還不夠的,黑豹去刨了十張樹皮,沒有交到小姑娘手裡,而是身姿酷帥的一躍帶著樹皮跳到了房架上,一張一張將樹皮鋪好,再整理了一下葉大茂密的棕櫚,直到房頂不留一絲的空隙。

這個步驟好了之後,一個大大的庇護所已經有了形狀,雖然還是簡陋的,但躲雨,休息,烤火,不成問題。

可雲想歡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庇護所,而是一個蓋在雨林裡的家。

她不會滿足於當下的建造。

但蓋房子也不是一天就能行的,時間上也不允許,天總會黑。

所以她帶上自己的東西和大黑豹子回了小營地。

好巧不巧的,雲想歡剛進自己的帳篷雨又下了起來,這一次的雨勢不再能品味出楊柳煙雨的味道,而是獵獵急促的。

不一會兒便大雨如注,淒風晦暝,升騰而上的水霧朦朧模糊了視野,天穹烏雲滾滾,天地都被陰霾籠罩,厚重深沉的壓下來,讓人的心境也沉凝凝的,情緒也沾染上一絲慌亂與不安。

這場暴烈的雨整整持續了兩天才停歇,原始的雨林也如同一個貪婪的酒鬼拚命的攫取這瓊仙玉釀,從嘴角處溢流出大量的酒水來,狂放不羈。

昏天地暗,醉生夢死。

這兩天雲想歡幾乎都待在帳篷裡,她屯了不少瓜果和堅果,再加上大黑豹子在雨天的頻繁投喂,都是各種花樣的野果和熟肉。

因此她是不缺食物的。

她基本除了吃就是睡,也不怕挨凍,因為在下雨之前她晾曬在樹乾上的牛皮革已經變得乾燥被她收起來了。現在正好用上。

暖烘烘的,就是牛皮革的毛發有些粗糙潦草和醜噠噠的,沒有黑豹先生的柔軟讓人愛不釋手,也沒有黑豹先生的皮毛那樣鎏亮順滑,那樣純黑,那樣漂亮,那樣酷。

以及牛皮革雖然被清洗乾淨了,但仍然有一股子不刺鼻但卻並不好聞的腥味兒,不像黑豹先生,身上的味道是狂野撩人的草木香,比很多頂級香水都要好聞,十分具有雄性魅力,是個會移動的荷爾蒙。

她就像是在過雙休日什麼都不用乾的完美假期,飯來張口,水來伸手。

大黑豹大有一副要把她嬌養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廢物架勢。

雲想歡甚至長出了一些肉?肉來。

雨停的時候是在下午四五點的樣子,雲想歡出來帳篷透氣,空氣裡非常的潮濕粘稠,但又有股彆樣的清新,是獨屬於大自然的味道。

窩了兩天,雲想歡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軟噠噠的。

但因為養的好,她的精神十分飽滿,臉頰也緋粉誘人,像成熟了的水蜜桃,讓人想要香一口。

這一次雲想歡就不會因為雨天而為沒有乾燥的柴火和火種苦惱了。

她的火折子依舊持續燜燒著,閃爍著火星。

她在小營地和臨時庇護所都囤積了不少木材,用樹皮和厚厚的大葉子嚴嚴實實的覆蓋,用沉重的石頭壓住,用統一的辦法整齊的堆疊起來,哪怕是連綿不絕的狂風暴雨也沒能將之撼動摧毀。

但因為漲水量的緣故,底部的木材還是被浪費掉了一些。

雲想歡取了一些木材搭建好,將火給燒了起來,四周的風有些淒清的涼,偶爾吹的火焰東倒西歪。

雲想歡在她挖的水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