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需要對雲想歡有任何的負罪感。”
詹勇又懼又煩躁,他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媽的,來之前就知道這個鬼地方很危險,出人命也不奇怪,現在要我放棄綜藝退出綜藝叫我怎麼甘心?靠,娘的,那可是一個億,還隻是其中一份獎金,不就是死嗎?老子他媽拚了!!”
許敬堯強製自己鎮定,“現在當務之急是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我們再遇到德雷克斯黑豹,我們應該怎麼做?”
這個時候陸競琛拖著一身狼狽陰鬱回到了庇護所。
看他那樣就知道未果了,眾人很快收回了視線。
而這個時候雲嬌嬌跑過去撲到了他的懷裡,將自己的臉埋在了陸競琛的%e8%83%b8口,然後悲痛萬分的哭出了聲來。
她不停的哽咽,完全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好妹妹形象,“嗚嗚嗚,琛哥姐姐她為什麼沒有回來,姐姐……姐姐她……嗚嗚嗚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和爸爸媽媽交代,她是我唯一的姐姐啊,琛哥我好難過我真的好難受……”
心裡麵雲嬌嬌獰笑猖狂,這個角度陸競琛根本看不到她的臉看不到她的表情,所以她肆意的在陸競琛懷裡勾起她陰險惡毒的嘴角。
抬頭看陸競琛的時候卻是一副通紅了雙眼,淚流滿麵,難過的像是要暈厥過去的悲憫麵孔。
陸競琛下意識的扶住了她的手臂。
雲嬌嬌咬著唇,痛苦又哀傷,“琛哥你和姐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如今姐姐她……我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出事了,我不希望你出事,所以答應我,以後不要再一個人離開。”
陸競琛去追雲想歡她是真的生氣了,但能怎麼辦,陸競琛注定不是池中之物,他是男主大人,是未來的陸家掌權人,是聲名赫赫的人人巴結的商業新貴。
他現在還沒有真正愛上她,她怎麼敢衝他發脾氣呢?
隻要討好攻略了陸競琛,她未來就是高貴的總裁夫人,上流社會頂級豪門家少奶奶。現在受的這點小委屈比起以後的無限尊榮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該死的是原女主雲想歡,擋了她的去路,勾引了她男人,不過好在,雲想歡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算陸競琛懷疑她不是他小時候的救命恩人又怎麼樣呢,現在死無對證,她雲嬌嬌就是陸競琛唯一的救命恩人!!
雲嬌嬌再一次的依靠在了陸競琛懷裡,陸競琛沒有推開她,以為她是真的傷心欲絕,忍不住的擁抱住了雲嬌嬌,算是給了雲嬌嬌一些安慰。
感受著被擁攬住的力道,雲嬌嬌止不住的更加柔弱嬌%e5%aa%9a,她眼裡閃過了得意之色。
不近女色,嚴重潔癖的陸競琛卻頻頻對她破例,舉止溫柔,距離徹底拿下陸競琛還會遠嗎?
……
雲想歡醒過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她還躺在昨天那塊兒草野上,經過一天一夜的風吹,身體卻並不冰涼,還有某種類似於蓋著毛毯子才有的暖烘烘的溫度殘餘在身上。
彼時她饑腸轆轆,但精神卻飽滿,高燒褪去,身上沒有任何不適。
腿甚至都不疼了。
等等。
腿不疼了??
一瞬的睜大了眼睛,雲想歡起身迅速去查看自己的右大腿。
在看到右腿的傷勢隻剩下一道淺淺的肉粉色的時候,她驚愕難當,懷疑自己的眼睛所見。
她用手去摸傷口,還扒拉了幾下,傷口隻有一點點小凸起,但分外的柔軟和平滑,像是傷口好之後疤痕脫落才有的新生觸?感。
相信要不了幾天就會徹底的消失。
同時這個時候雲想歡也反應過來,黑皮大怪獸用舌頭剮蹭她的傷口是在清除殘留的病毒細菌以及糜爛的肉,而%e8%88%94舐是為了治愈她……
它不是要吃了她,它在救她。
想到這雲想歡五味雜陳,心底浸潤過了道道暖流,她禁不住的紅了眼睛,瑩瑩的水潤填滿眼眶,她仰著頭看著天,淚水模糊了視線,微張的嘴呼吸在打顫。
她突然愴然的笑了兩下,道不儘的悲傷和苦澀。
她雲想歡上輩子行屍走肉的苟活,又如同最為卑賤的螻蟻般死去。
被世人嘲笑厭棄,被最親近的人無情背叛,被所謂的家人苛責虐待,被拯救的人恩將仇報,被雲嬌嬌掠奪氣運,被毀容,被汙蔑誹謗,被一次又一次的殘忍傷害。
眾生虛妄,皆為冷眼,無人聽她呐喊。
亦無人救她。
重生回來,她沒想過在絕境之中還有柳暗花明。
德雷克斯黑豹生活在距離她一萬六千多公裡的地方,他們仿佛存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他們互不相識,他們素昧平生,可它卻處處幫她,一次又一次救她……
它是最迅猛的極端肉食主義者,它是人人畏懼的野獸,可它卻不吃人。
而有的人,長著人的樣子,平日人模人樣,受到了周圍很多人的喜歡,可卻會吃人。
雲想歡收拾好情緒,她在地上找到了她的麵具和折疊刀,她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黑皮大怪獸的身影,但身上的溫度提醒她大黑豹子剛離開不久。
她朝著茂密的樹叢喊了幾聲,“德雷克斯?”
沒有動靜,大黑豹子不在這。
雲想歡朝前走,她記得大怪獸叼著她過來的時候,這附近有一條河流。
她還沒走出多少米就被萬物的生長能力給驚歎了。
昨天光禿禿的地方,已經布滿了青綠,大樹倒塌的地方更是冒出了幾十種甚至更多的植物,它們瘋狂的截取營養,瘋狂的長,舒張開葉子貪婪的沐浴因為樹木的倒下而滲透進來的日光。
第45章 雲想歡的真麵目
雨林的競爭殘酷又激烈,一棵巨大的倒下,也意味著萬物的新生,它們必須拚命的拔高才能享有更多的資源。
雲想歡來到河邊,這條河的河水清洌可鑒,兩岸長滿了翠綠的水草,一眼看去,清新乾淨,甘美怡人。
她蹲下`身來,伸手就想掬一捧水潑到臉上,然而手指還沒有先接觸到水,她就因為水裡熟悉而又無比陌生的倒影而愣住了。
隻見倒影裡的人,麵部輪廓流暢精致,長著一副傾國傾城,明豔嬌嫩的容顏,那左眼下有一點血色淚痣,淒楚動人的驚豔,襯得本就清澈瀲灩的黑色眸瞳更是勾魂奪魄。
美人神秘,大半張臉覆蓋著宛如麵紗一般的緋紅,更顯醉玉頹山的靡靡羞澀,直教人怦然心動,一眼萬年。
雲想歡瞪圓了眼睛,吃驚的傻住了一會兒。
她嘟了嘟殷色小嘴,水裡的人也嘟起嘴巴來,萌嘟嘟糯嘰嘰的。
她去摸自己的臉,水裡的人也摸自己的臉,舉止明%e5%aa%9a憂傷,顧影自憐。
她搖了搖腦袋,水裡的人也跟著晃腦袋,說不出的玉雪精靈,天真嬌憨。
哇嗚……
原來是她自己呀。
雲想歡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窺見自己長開後的真麵目。
那黑色可怖的瘢痕已然消失不見,隻剩嬌羞的紅霞遮麵。
原來之前覺得臉上的紅黑瘢痕有所好轉並不是她的錯覺,她的臉是真的悄然之間在變好。
雲想歡想到她是被雲嬌嬌掠奪氣運才導致的毀容,而現在她的臉非常醒目的在恢複,是不是意味著雲嬌嬌正在自食惡果呢?
還有那個係統。
到底是什麼樣邪惡歹毒的東西才會去覬覦彆人的氣運,不惜將人毀儘也要達到自己的目的。
它躲在陰暗的角落算計著一切,露出一雙卑劣,布滿貪婪和欲望的雙眼。
它這麼貪圖渴望氣運,這麼多年來從不知饜足,像個癮君子。
雲想歡想,它最想得到的東西,會不會也是它最致命的弱點呢?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雲想歡麵無表情著,漆黑漂亮的眼睛一瞬的深邃起來,眼底劃過了一抹冰冷的暗芒。
她伸手拂了拂水麵,水波粼粼的蕩漾頓時模糊了她的臉盤。
雲想歡洗漱好之後,依舊沒有看到大黑豹子的身影。她去割了一條樹皮抽取出一條長長的纖維紗線,摘了些野草纏在右大腿上,用折疊好的巨葉包裹,最後用紗線嚴嚴實實的綁起來。
看上去一副腿傷未愈的模樣。
尤其是她還找了一根趁手的棍子當拐杖,一瘸一拐的樣子更是嚴重,讓人有了她的右大腿半殘狀態的既視感。
雲想歡打算循著記憶回庇護所。
不過千萬彆誤會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找虐犯賤。
她隻是需要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
雲想歡走一段距離就要用刀子在樹上刻上標記。
她也是真的肚子餓到咕咕叫了,所以一邊趕路,一邊找尋食物。
她扒了兩根青黃色的芭蕉吃,又遇到了天然野生的樹番茄,紅彤彤的沉甸甸的小果食,偏向橢圓的形狀,上麵有幾道深色的紋路,它的內部與百香果有那麼幾分相似,酸酸甜甜的可以用來製作果汁。
雲想歡還是半飽的狀態,她正想找尋其他的更能充饑的食物,突然右側的肩膀一沉,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雲想歡一驚,扭頭警惕,同一時刻臉頰接觸上了一片毛絨絨的觸?感。
她仔細一瞧發現是一隻胖墩墩的小鬆鼠,這花色還有那麼幾分的眼熟。
突然想到什麼,雲想歡的眼睛亮了幾分,“你是昨天那隻鬆鼠?”那隻差點被德雷克斯踩成小餅乾的倒黴小動物。
小鬆鼠兩隻黑溜溜的小眼珠興奮又無辜的水靈,它的花色很雜,像一塊漂亮的抹布,耳朵是可愛的黑色過度到耳尖是橘棕色的漸變色調,毛發特彆密集,特彆軟乎乎,看著就讓人像rua。
它的尾巴特彆長,應該有半米的樣子,蓬鬆的翹起來,像一條狐狸尾巴,漂亮,傲嬌又帶有幾分天然的誘惑。
它穩穩當當的站在她的肩膀上,手裡抱著個雞蛋那麼大的堅果。
小鬆鼠將堅果遞給了雲想歡,黑黝黝的眼睛充滿了期待,“吱吱。”堅果上有不少裂紋,是被它的牙齒給咬的,因為怕雲想歡剝不開,不好取走裡麵的果實。
雲想歡目露驚訝,新奇又溫柔的看著鬆鼠的舉動。
見她沒有接過鬆果,胖乎乎的小鬆鼠急了,吱吱吱個不停,甚至用一隻手抱著堅果,另一隻手手舞足蹈的表達自己的意思,焦急的就差恨不能自己會說人話。
雲想歡接過鬆果,“你是想謝謝我嗎?”
鬆鼠臉上的胡須開心的顫了顫,點了點頭。
“吱吱,吱吱。”謝謝你救了我,人類的女孩。
雲想歡聽懂了它的意思,卻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救你,你不需要感謝我,我隻是不想看到德雷克斯繼續發狂的樣子。”
“吱吱。”鬆鼠歪了歪腦袋看她,緊接著蹭了蹭雲想歡的臉。
雲想歡有些癢癢,但被毛絨絨親近太治愈了,她沒忍住的用手指輕輕的順了順鬆鼠腦袋上毛發,“應該是我謝謝你,謝謝你願意親近我,謝謝你對我的善意,謝謝你的堅果。”
說完,雲想歡臉上綻開了璨爛的笑容。
鬆鼠看呆了,它敢保證眼前的小仙女一定統一了人類和動物的一致審美。
它捂住自己的臉,爪子縫隙裡偷看,對視上的那一刻,又看到雲想歡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