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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手裡拿著兩根小竹棍,用大家的工具做鼓和碟,敲出了架子鼓的氣勢和音調。

這一刻,這個時候,他們不像是正在經曆艱難的求生,而是在參加熱鬨非凡,歡呼連連的野外燒烤派對。

雲想歡帶回來的物資依舊沒有雲嬌嬌的份,在這件事上雲想歡的態度非常明確冷然,堅決,眾人根本拗不過她。

再說了他們跟雲嬌嬌也沒有好到那種願意為雲嬌嬌犧牲自己利益的程度。

沒人幫她,雲嬌嬌隻得惡狠狠的啃著野果,那又酸又苦還刺舌頭的味道裹挾著強烈的惱恨與怨毒被她一起吞了下肚。

雲嬌嬌簡直恨死了,眼睛都被熏的猩紅。

明明如今她才是那個氣運女王,卻被她踩在腳下十年的雲想歡給反拿捏。

這是她在參加綜藝之前完全沒想到的。

那種感覺不是一般的難受,恥辱以及憋屈。

她更加堅決了要在綜藝裡弄死雲想歡的心。

她盯著雲想歡的腿,心裡嗜毒冷狠的呼叫係統,“係統我許的願望也該發揮作用了吧?!”

係統:“宿主稍安勿躁,雲想歡的腿已經被病毒和細菌感染了,隻是她本身還沒有察覺而已。”

聞言,雲嬌嬌心底暢快不少。

雲想歡再得意又能得意到什麼時候,不就是會一些農活嗎?

這恰恰說明雲想歡天生命苦命賤,隻配做下等人。

她雲嬌嬌身懷係統,什麼願望實現不了?

雲想歡要想逆襲翻身,簡直做夢!!

……

繞了一圈,雲想歡被問到有什麼拿手的才藝。

餘幼桑特意提到:“除了編織工藝!”雲想歡的編織技能他們已經見識到了,連竹簍和漁網都會,編織其他的應該也不在話下。

第39章 陸競琛懷疑雲想歡真實身份

其他人紛紛聚焦在雲想歡身上等著她回答。

雲想歡睫毛撲閃,掃過他們好奇的臉,猶豫了下然後道:“木雕?”這是她從小就開始喜歡的,長大後她也沒閒置這個技能,因為她臉上的瘢痕過於可怖,她時常需要戴著麵具。

而她戴著的麵具,大多都是自己用木頭做的。

餘幼桑對於雲想歡的回答有些新奇又有些興致缺缺,“啊……又是工藝啊?”木雕就是一些小孩子玩意兒,而且對於他們並沒有什麼實際幫助。

其他人跟餘幼桑反應差不多。

除了陸競琛。

他呼吸都猛地屏了一下,眸光發深的盯著雲想歡的側臉,一隻手情不自禁的往自己%e8%83%b8口去,隔著衣物摸到了一個有點硌人的不規則小物件。

那是一個比小指短一些的迷你小木雕,是小女孩送給他的禮物,這十年來他一直隨身攜帶著。

像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與占有,陸競琛很少將小木雕顯露出來。

雲想歡竟然會木雕。

是巧合嗎?

雲想歡……

餘幼桑努努嘴,“有沒有除了工藝品以外的其他什麼喜好特長?”

雲想歡給火堆添加柴火,正好有一根是竹子,她神情微微恍惚了,目光落下的時候投下好看的剪影,眼底流露了幾分懷念,“笛子。”吹笛是母親教給她的,雲想歡小時候很喜歡拿著笛子擺弄,時不時的吹倆下。

還有竹子做的排簫,以及有些年代的口琴。

可惜,無論笛,簫,還是琴,她都已經很久沒有碰過了。

餘幼桑:“啊!真的啊?!笛子桑桑喜歡誒,用笛子吹奏的樂曲最是空靈清脆,不過我們這兒哪有笛子呀,好可惜噢,柯世爵能敲出架子鼓音樂就已經儘了最大的力了……”

她的話剛落音,原本坐著的陸競琛猛地站了起身,一米八八的峻拔個子,很有壓迫感,這叫坐著的人稍稍感到不適,因此不約而同的看向他,眼露疑惑。

陸競琛緊繃著一張俊美陰鬱的臉,表情說不出的冷峻僵硬,他嘴唇壓成了一條直線,像是要說什麼,甚至有不少話,但他最終什麼都沒說,帶著他的開山刀,快步的出了庇護所到前麵的林子去了。

眾人錯愕不解。

雲嬌嬌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打了一聲招呼後,起身連忙追了上去。

……

陸競琛腦子特彆亂,他的情緒帶動他的手都有點抖。

走出庇護所幾十米遠的範圍他才堪堪停下來。

站在一棵大樹邊,陸競琛手裡摩攃著一根細細的草棍,他煙癮上來了,這個時候發了瘋的想抽一根煙以此來緩解自己的情緒壓力。

他不明白為什麼能在雲想歡身上找到那麼多小女孩的巧合。

不怕蛇,會草編兔子,喜歡螢火蟲,背著竹簍,識得各種蘑菇野菜,會木雕甚至還有笛子……

按照時間來估算,小女孩約莫也是這般大的年紀……

“琛哥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雲嬌嬌拉住陸競琛的手臂出現在他身邊,揚起臉來,眉頭蹙起,十分擔憂。

陸競琛偏頭看著她,視線落到雲嬌嬌的臉上,這才清醒幾分。

他心底蔓延開複雜,嘴裡都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他剛才竟然懷疑雲想歡的真實身份,懷疑雲想歡是小時候的小女孩。

可是怎麼可能呢。

他真是魔怔了。

哪怕一場高燒讓他忘記了女孩的模樣,可他也清楚的知道小女孩不長雲想歡那樣,他的小女孩臉上沒有黑色的像胎記又像傷疤一樣的瘢痕。

據說那樣的痕跡,雲想歡臉上從小就有。

他的女孩永遠清澈明%e5%aa%9a,雲想歡不是小女孩。

陸競琛看著雲嬌嬌,雲嬌嬌右邊臉敷著方塊狀的白紗布,一頭烏黑的發乖順的披散在肩頭,巴掌大的小臉,此刻蒼白脆弱又道不儘的柔美,讓人心生憐惜和保護欲。

他深吸了一口氣,丟掉手裡的草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沙啞性感的嗓音鬱沉倦怠,“沒什麼,隻是有些擔心接下來的處境。”

原來是這樣,雲嬌嬌的眉目含情,不假思索的道:“琛哥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們一定會度過重重難關,而你也一定會成為最終的贏家,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支持你站在你身邊的。”

陸競琛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嗎?”

雲嬌嬌愣了下,她抬手將一縷發彆在了耳後,笑容不可覺察的有那麼一分不自然,“當然記得了,我還很清楚的記得將琛哥救出來之前,琛哥完全不相信我,還咬了我的手,可疼可疼了。”說著她嬌嗔的委屈。

心底雲嬌嬌陰霾不悅。

她是極其煩躁跟陸競琛一起回憶小時候的,因為那是他和雲想歡的小時候。

她早就將陸競琛認定為了她的男人,跟自己的男人回憶彆的女人小時候這算是怎麼回事?!

而且她也特彆不喜歡戴著脖子上這塊破玉石,根本就配不上她的身份,搭衣服也醜的不像話。

但是沒辦法,這是男主陸競琛認定的信物,是十分重要的關鍵道具。

聽到雲嬌嬌提起這件事,陸競琛想到的卻是雲想歡發狠咬他手的事兒。

雲想歡咬的特彆狠,恨不得將他掌心的肉都咬下來,所以一直到現在他的手上依舊殘留了淺淺的印記。

想到那天被咬的事兒,又忍不住想到了雲想歡披著陌生男人衣服身上全是不堪入目的痕跡。

陸競琛眉宇皺成了川字,額角的疤泄露了戾氣。心中竄起的煩躁夾雜了一股莫名的火。

雲想歡不是他的小女孩,雲想歡不可能是小女孩。

他的小女孩絕不會是這樣放浪形骸,不知羞恥。

……

夜裡雲想歡艱難輾轉孤枕難眠,她咬著嘴唇,神色有些痛苦。

她感覺她的右大腿像是被火燒著一般的熱脹疼痛,與此同時她整個人還忽冷忽熱,昏昏沉沉。

雲想歡被折磨的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她意識到自己不對勁,但她現在沒辦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去查看自己的情況。

……①思①兔①網①

第40章 雲想歡:沒見過,不知道,不認識

她隻能捱到天明。

昨天大家吃飽喝足都睡的很早,所以翌日天光破曉,天還是蒙蒙灰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過來。

這個時候攝影師還沒開始工作。

幾個女生倒覺得挺好的,她們已經整整四天沒洗過頭洗過澡了,頭發亂糟糟打結還沾染著草屑泥土以及灰塵,身上臭烘烘的,皮膚也癢的厲害,最重要的是有些不方便說的地方也難受的不行。

她們實在忍受不了了,打算去河邊清洗。

雖然在這方麵攝影師多多少少會給點私人空間,但一想到有鏡頭的存在到底還是不舒服,放不開。

而且誰能保證攝影師們每一個都老老實實的不會偷看你,或者偷拍你?

她們都是流量大明星,要是因此被保留了不雅觀的醜照就完了。

所以趁著攝影師們還沒工作先去洗漱總歸是更安全一點的。

雲想歡戴著麵具從帳篷裡出來,瘦小骨感的身形搖晃不穩,她嘴唇抿的特彆緊,唇色發指慘白病態,嘴角泄露了她的難受。

她的右腿腫脹,周邊泛起了紅。

雲想歡猜測自己應該是傷口發炎了。

她步履艱難沉重的移動,時不時要扶一下旁邊的樹木。

到河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冷汗淋漓,偏偏她的體溫是不正常的熱。

正當她要解開腿上的鮮紅紗布的時候,陸競琛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陸競琛看出雲想歡的不對勁,猶豫了下還是冷峻乾巴的關心了一句,“你沒事吧?”

雲想歡現在根本沒多少精神和力氣說話,她眼底都是青黑,一晚上沒怎麼睡,隻是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不說話,想看看他要乾什麼。

不管書裡是怎麼寫他們兩個的未來,可現實是他們兩個不熟,陸競琛對她不喜厭惡,她也對陸競琛平淡疏離,在雲想歡看來陸競琛就是雲嬌嬌那邊的人,是雲嬌嬌的男朋友。

是她雲想歡需要警惕戒備的人,甚至是敵人。

陸競琛敏銳的察覺到雲想歡對他冷淡防備的態度,眉頭微擰,心裡不大舒服起來。

他明明應該不在意,雲想歡怎麼樣是不是和傳聞一樣喜歡他還是和現在一樣對他沒了愛戀,這都和他沒關係。

因為雲想歡在他的世界就是可有可無,隻是一個認識的印象很不好的陌生人。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是哪一刻開始,他的目光總會不自覺和她的身影接觸。

她的身影總帶來一抹揮之不去的熟悉。

因此,他對雲想歡的感官一度變得複雜起來。

他著魔的將雲想歡和小時候拯救他的小女孩,小天使聯係在一起,這個念頭,這種懷疑一旦產生,就一發不可收拾,不管他怎麼遏製,怎麼說服自己都沒用。

因為他本來就是這樣一個生性多疑的人。

他小時候的經曆讓他變得謹慎又敏[gǎn]。

所以他要親自確認一遍才安心。

陸競琛從頸脖裡扯出了小木雕,木雕雕刻的是一個小女孩,因為雕刻的技術還很不嫻熟,所以醜萌醜萌的。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呼吸有點緊張的顫,“這個你認識嗎?”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