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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觸?感幾乎流進了心裡,封於斯從背後環住明琰的腰,問道:“有多重要?”

明琰仰頭看了他一眼,眉眼慵懶的說道:“就像我儲物袋中的幾十塊靈石,是絕對不能丟棄的。”

“隻是像這一點靈石嗎?”

“嗯,要不然呢。”

封於斯斂眉,突然彎腰%e5%90%bb上明琰的後頸,他嗓音又低又啞,順著躁動的呼吸噴灑在明琰耳邊:“……明明比靈石重要多了。”

明琰脖頸一癢,下意識的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按著腰側緊緊困在他的%e8%83%b8膛前。

“我能取悅你。”他在明琰耳邊強調。

明琰掀了掀眼皮子,忍不住杠了一句:“體感疲憊更多,這個不算。”

剛說完,她就感覺到後頸被咬了一口,鈍鈍的疼,緊接著那冰涼的薄唇便印了上來,循著被咬的地方淺淺啄%e5%90%bb。

“你騙人,”他說:“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明琰還想狡辯,忽然感覺到後腦一鬆。

封於斯拔下她的發簪,任由長發散落在她後背,大片烏黑的發絲遮蓋住了他的臉,呼吸間皆是她發間的清香。

他含著那有些紅腫的咬痕,啞聲道:“等會兒再離開吧,大人。”

明琰將他從自己脖子上扯下來。

封於斯微微喘熄,眼下小痣嫣紅如血,眉宇間的欲念朦朧了瞳孔。

不等他繼續抱過來,明琰雙手捧上他的臉,仰頭%e5%90%bb了%e5%90%bb他的唇。

“你很重要,比靈石重要多了。”她低笑,“是融入骨血的一部分,是看到你受傷,我的心臟也會跟著疼痛的存在。”

即使早已確認她的心意,但從她口中聽到這番話還是讓封於斯感到悸動。

像是被喂了滿滿一口蜜糖,化儘以往所有的痛苦與絕望,讓人對於以後的一切都期待起來。

封於斯握緊了明琰的手。

“嗯,”他將下巴抵在明琰肩頭,幸福而又滿足。

曾經在寂靜冷冽的雪山之巔,那個如同皓月般不可觸碰的人,竟然真的成了他懷中的溫暖。

這讓他怎麼能不珍惜愛重。

從誕生時起,就是作為要被毀滅對象的怪物,是各種各樣卑劣和欲|望的集合體,是被人拋棄的可笑的殘次品。

是天道割棄的一部分。

象征聖潔的白色被留在九重天上,而他這個有礙秩序的黑色,被狠狠踩在淤泥裡。

甚至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吸取了深淵中積蓄的怨念之後,他竟然已經難以殺死了。

於是明琰出現了。

即使最開始的時候,她的存在隻會如同一把利劍,將暗生情愫的怪物傷得鮮血淋漓。

可她最終還是走入汙泥,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指。

這就夠了。

他沒什麼好留戀追求的,有大人一個就夠了。

封於斯情緒沒什麼波瀾,他想,他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如果連他僅存的和她一起廝守的幸福都沒了,那他會做出些什麼來他自己也不知道。

陪在大人身邊太久,他偽裝得還算不錯,或許已經很少有人記得了,他最開始的時候,是個徹頭徹尾喜愛鮮血的怪物啊。

“請相信我吧,”封於斯閉上了眼睛,“一切事情都由我來處理,您無需費心,等我回來。”

他抱緊了明琰,慢慢抬起了眼簾,眼底濃鬱的墨色如同雨前的烏雲般翻湧。

即使身處陰詭地獄,他也會用儘一切手段爬上來,找到她。

***

瓷展被丟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離妄看著麵前%e8%83%b8口起伏,過分失態的宋清月,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月兒,”他伸出手掌,道:“手中藏了什麼,給本君看看。”

宋清月看到離妄這幅神態,知道自己言行有失了,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質問。

她攥緊了手中的東西:“君上,你之前說過會真心待我,你都忘了嗎?”

離妄掃了宋清月手中的東西一眼,挑眉道:“月兒怎麼這樣說,本君將魔後之位都已經允給你了,難道這還不算是真心相待嗎?”

他語調平淡,像是對待一個可有可無的貓狗,隻是願意耐下性子陪她多說兩句罷了。

他甚至連解釋都不願意解釋一下。

宋清月咬著下唇,身體一陣陣的發冷發虛。

是的,她怎麼就忘了,她的寵愛本來就得之不正,怎麼還因為麵前這個男人之前的甜言蜜語,將整顆心都交付出去了

她手中拿著的正是一件女子的貼身衣物。

這東西被下人放置得妥帖,隱蔽的藏在床內側的抽屜裡,看起來更像是情濃時用來增加樂趣的。

可這裡分明是離妄新建的行宮,她還未入住,哪裡來的女人衣服

離妄看宋清月實在難過,便將她勾入懷中,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溯城世家送來的舞姬,他們向來忠心,我不好拂了世家的麵子,在我心裡,還是月兒最得我心。”

宋清月丟開那件衣服,眼睛慢慢變紅,以她這幅嬌妍的容貌滴下淚水,總能輕易得到男人的憐惜。

這次當然也不意外。

離妄摟著她的細腰,低笑著哄:“小醋壇子,生氣了?彆氣了,近日西海派人送來不少上品東珠,我讓人挑最大最漂亮的給你送來。”

“你是本君的魔後,玩樂之餘也要體恤本君一些。最近魔界政務有些繁忙,忙完這陣子我立刻去看你,嗯”

宋清月低著頭,不知聽沒聽進去,隻是揪著離妄的衣袖道:“上次的那個楚楹我有些事要問她,君上能不能讓我見見她”

離妄大掌撫了撫她的肩膀,歉然的說道:“楚副使魂體剛剛歸位,尚且不穩,等她好了再問也不遲。”

宋清月心中失望,又被離妄溫聲安慰了一番,心中鬱結稍輕,這才帶著仆從離開。

望著宋清月逐漸消失的身影,離妄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他坐在桌案邊,頭疼得越發嚴重了。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究竟如何他又實在沒辦法回憶出來。

旁邊的簾子一掀,一個病歪歪的女子走了出來,麵朝離妄跪下,正是楚楹。

離妄蹙眉,問道:“她究竟讓你做什麼去了,你怎麼成了這幅模樣”

楚楹眼淚汪汪,想要說出口,但一旦張嘴便似乎有什麼無形的力量束縛著她,任她如何做都無法傳達出有用的信息。

凡事關於那個麵具男人的事情,一概都無法說出口。

楚楹心中暗驚,臉上卻不動聲色。

她換了種說法:“魔君您之前特彆喜歡一個女人,我這次受命去害她男人來著。”

這句話的信息量有點大。

離妄頓了頓,擰眉道:“什麼女人,我怎麼不知道?”

楚楹也十分不解,她睜大眼睛道:“就是之前那個被薑嬈帶到魔界,差點被您按頭成親的那個禍水啊。”

第91章 秘境

薑嬈他當然知道, 可薑嬈有帶過一個女人送給他嗎?

離妄的頭又疼了起來。

可再問的詳細一點,楚楹又什麼都回答不上來了,跪在地上一臉無辜, 看得他煩躁。

將楚楹打發走之後,離妄起身回了自己的書房。

他抽出滿牆的抽屜,將其中碼放整齊的畫卷一個個拿了出來,平平整整的展開在桌麵上。^思^兔^在^線^閱^讀^

除去一些畫著景物山水的畫卷,剩餘的紙張上無一例外描摹著同一個女子的身形。

她掩在蒙蒙霧氣之後, 像是樹梢的冰花, 稍微一靠近, 便會瞬間融化消散。

離妄用手指慢慢摩挲過畫上女子的麵孔,那張臉他很熟悉, 正是宋清月。

他捏了捏眉心,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記憶裡,他一直深愛的女人就是宋清月。

她漂亮, 溫順,懂得如何討好和撒嬌, 就像他無數次期待的那樣。

——期待,他為什麼要用“期待”

離妄感覺好像有一層隔膜阻擋在自己腦海深處, 讓他無法一窺究竟, 這讓他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煩悶了。

或許該從他的好魔後那裡挖出一點什麼東西。

另一邊, 宋清月抬腳坐上步攆,由仆從們將她帶回重華宮。

坐在步攆上, 她絞著手帕,一次又一次的咬著唇瓣, 咬得那嬌嫩的唇幾乎破了皮。

那位大人吩咐的事情搞砸了, 她原本就在為此事生氣, 得知楚楹回來,甚至等不及楚楹親自來見,立刻帶人去找她問清事情緣由。

沒想到途中偶遇好幾日不曾來看望她的離妄,在他身邊還環繞著一群鶯鶯燕燕。

宋清月趕走了那群不要臉的女人,跟著離妄來到他暫時下榻的行宮,卻又從他的床榻間搜出了其他女人的貼身衣物。

這讓她怎麼能不生氣。

魔君英俊瀟灑,權勢滔天,正符合她無數次幻想的完美道侶形象。以前或許她沒機會,可在那位大人的幫助下,她徹徹底底的得到了這個男人。

就在不久前,這個男人在床榻間還訴說著自己的滔滔愛意,承諾會永遠對她好。可這才過了多久,他竟然就和其他女人花前月下共度良宵了!

宋清月怎麼能不傷心,她雖然一開始喜歡的是大師兄,可經過這麼多事,突然出現一個離妄願意將她寵上天,她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怎麼可能不動心。

但現在看來,這個男人就是個混蛋!

宋清月突然落下淚來,晶瑩的淚珠一滴滴的砸下來,濡濕了她的手背。

事情本來不該是這樣的,事情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呢?

她才應該是站在修真界光芒萬丈的人啊!

回到重華宮,她一邊用帕子擦拭眼角,一邊低著頭往殿內走。

宋清月走得太快,又沒有看路,隨著侍女們的一聲驚呼,她一頭撞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中。

“清月,你沒事兒吧?”元尋崎立刻抬起她的臉,去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她靈根被剔除,現在的身體素質和脆弱的凡人無異,麵對修仙者肯定是吃虧的。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她雪白額頭上的一片通紅,元尋崎暗自懊悔,正要叫人拿藥來幫她擦拭,突然看到了宋清月哭得通紅的眼睛。

那雙原本水潤單純的小鹿一樣的眼睛,現在又紅又腫,灑滿了傷心和落寞的灰色。

元尋崎心中一涼,“清月,你怎麼了?”

宋清月避開他的觸碰,對著身後跟著的侍女冷了臉:“愣著乾什麼,還不退下。”

侍女們垂下頭,安靜的退了下去。

等到殿內仆婢都散去,徹底空曠下來後,一道極低的哀泣才從宋清月喉嚨中溢出,她淚水漣漣,一把抱上了元尋崎的腰。

元尋崎有些慌,他輕輕拍著宋清月的後背,焦急的問道:“清月,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我一定……”

宋清月抱緊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