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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和天道預警的怪物。今天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那位掌司大人她有極端的奇怪癖好,喜歡把囚禁起來的怪物虐待到渾身鮮血,流著淚哀求她呢!】

明琰呼吸一滯,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就知道。

興許她有點找虐傾向,扯得越離譜,她竟然還越想看了。

【樓主:我鄰居家的祖奶奶說那個怪物變成人之後長得俊俏,最得掌司喜歡,常常把他叫去臥房,一去就是一整夜,等到第二天怪物出來時,臉上的淚痕還沒乾呢。】

【嘻嘻嘻嘻:我去,這麼勁爆的嗎?!】

【沒事喜歡摸魚:雖然事情存疑,但我喜歡!快說快說!】

明琰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被編排成這麼不堪的形象,她既憤怒且哀傷,抖著手的繼續劃拉了一下。

【樓主:****(此樓涉及違規內容已被屏蔽)】

明琰:……

她苦心經營了一輩子的好名聲,就要這麼毀在毫無根據的花邊新聞上了!

謠言害我。

待在念生殿的時候她總是冷著一張臉,沒人敢多跟她說話,她也沒閒心做這些無聊的事情,隻是日複一日的修煉,哪有他們說的那麼閒。

明琰換了個姿勢,稍微挪了一下腿,卻感到了異樣的沉重。

但不知從何時起,她的小腿被抱住,腳踝一涼,穿得好好的靴子便被脫了下來。

腳環上的小鈴鐺被撥了撥,隨後又被一隻手連帶著腳踝一起握了起來。

手指無意識的輕輕劃過皮膚,還挺癢。

“彆鬨。”明琰挪了下腿,往後仰了下,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窩著。

封於斯抱緊了她的小腿,單膝跪地,以膝蓋當做墊子,讓她踩在上麵。

“就一會兒。”他彎著唇說。

這個姿勢剛好能夠讓封於斯將下巴抵在明琰膝蓋之上,他側著臉蹭了蹭,像隻粘人的貓,親昵至極。

明琰弄不開他,索性也任由他去了。

“地麵濕冷,站起來吧。”她看完論壇帖子,想到樓主信誓旦旦的虐待之言,還是格外不平。

明琰用力捏了下封於斯的兩頰,揉的他冷白的皮膚泛了粉。

她問:“我以前有虐待過你嗎?在聖山上時,我分明……”

想到曾經多次試驗想要論證如何殺死怪物,明琰又閉上了嘴。

她揉了揉封於斯的臉,低聲說道:“對不起,還真有,我……”

青年垂下眼簾,盯著還在捏著他臉的手看了一會兒,忽然偏頭%e5%90%bb了下,隨後便用臉壓在她手心上,順著手指一點點的%e5%90%bb。

他輕咬了下,含糊說道:“那些都不算,您願意接納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明琰想,以前的她可是一個冷漠的騙子,封於斯大概眼睛和腦子都不算太好,才會喜歡上她。

不過能被人真心喜愛和追隨,對於她來說……亦是珍貴至極的。

她輕聲說道:“嗯,我用往後所有的時間來補償你。”

指尖發癢,她動了動,指腹擦過他柔軟的薄唇,觸及他一顆尖尖的牙齒。

她指腹按了按那隻牙齒尖端,立刻感到一陣刺痛,皮膚被刺破,似乎流了點血。

怪不得怪物咬人這麼厲害,明琰手疼,即刻便想抽回。

可此時流血的手指已經被柔軟的舌尖%e8%88%94過,封於斯下意識的吮xī了一口,明琰抽回自己的手時,發出一點細微的水聲。

即使這點聲音被嘩嘩的雨聲覆蓋,可依舊清晰到足以讓人捕捉。

明琰自己倒沒什麼可尷尬的,但封於斯耳垂卻一點點爬上紅暈。

唇齒之間還殘留著一點淺淡的血腥味,他%e8%88%94了下嘴唇,唇色嫣紅了些許。

聽著雨滴拍打瓦片和樹葉的聲音,封於斯滾了滾喉結,忽然覺得有點燥熱。

明琰沒看到他細微的異樣,將手上沾染的水漬貼在他衣服上蹭乾淨,就冷酷無情的下了逐客令:“好了,一會兒的時間已經過了,自己找個地方去玩吧。”

去玩

“我不是小孩,”封於斯有些不樂意,他認真糾正道:“我已經成年,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雖說這句話沒錯,可放在這個會羞澀的,亦或是哀傷的流淚的怪物身上,莫名讓人覺得不搭。

出於對他自尊心的嗬護,明琰沒笑出來,隻是一臉愛憐的的敷衍道:“嗯嗯,你說得對。”

但這句話和直接笑出來的效果沒什麼不同。

封於斯這次竟然聽懂了,他抿著唇,目光幽幽。

明琰咳了一聲,一邊調整坐姿一邊為自己辯解道:“我真的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第83章 神經

斜飛的雨絲沾上了她的腳, 銀質的小鈴鐺上凝結了一粒粒剔透的水珠。

一隻手慢慢撫過,水珠受驚一般的墜落下來,暈濕一片細膩的皮膚。

明琰耳邊又響起細碎的鈴鐺聲。

從前她摘不下來, 隻好用靈力堵住了鈴鐺內腔,即使不太習慣,可也算勉強可以接受。

現在這些鈴鐺又被他撥響了。

她腳踝被緊緊握住,那些晃動的鈴鐺摻雜在夜風中,吹起心間的層層漣漪。

明琰半撐著腦袋, 動彈一下自己的腳, 其上緩慢撥弄著鈴鐺的修長手指微動, 隨即便收了點力,指尖一下一下的點著她細滑的皮膚。

明琰忽視了這種異樣的感觸, 說道“有點冷, 我要穿上鞋襪,你走開。”

小腿被抱緊了一點, 青年沉默片刻,慢吞吞的開口:“你方才就是在嘲笑我, 我不走,你冷的話我幫你暖。”

還說嘲笑他了, 明琰想笑, 這幅模樣分明就是幼稚又無理取鬨的小孩。

可她是不敢說出口了。

明琰一臉淡定, 對他前麵的話避之不談,隻是說道:“你體溫太涼, 怎麼幫我暖。”

夜色幽晦,照不清封於斯臉上細微的表情, 明琰懶得看他, 隻是忽然感覺到他身形一動, 緊接著便開始解起了自己的外衫。

不消片刻,最外層的玄底雲紋外袍便順著肩膀滑落下去,露出內裡雪白的裡衣。

他皮膚白,在這昏黑到散發出幽藍的夜色中更是白到發冷。略顯寬鬆的衣物下,是覆蓋著薄薄肌肉的堅韌身軀。

“心臟這裡是暖的。”他說,又向她伸出手掌,一團瑰豔的幽紅火焰便浮現出來。

明琰掃了他兩眼,心道封於斯是越來越有心機了。

不過這種場所,如此放肆還是大可不必。

她可不想這樣沒有底線,嗯,再誘惑也要堅守底線。

明琰按著椅子的扶手坐直了上身,一把抓住他還要繼續敞開的衣襟,假笑道:“現在不冷了,哦還有,剛剛是我態度不端正,我悔過,你是這天下最最最厲害偉岸的男子了。”

她臉上露出哀傷的神情:“眼下情況仍然不明,我為此已經失去過去的身份和摯友恩師,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這麼擔心你,可你怎麼總是這麼不正經總是,總是這樣欺負人。”

她的嗓音不複平常的清潤,如今更像是揉進了一把柔軟芬芳的花瓣,淡紅的花汁染了一片,馨香浸潤,柔弱又哀憐。

說著說著,明琰以手掩麵,低低的哀泣起來。

有水珠順著她的指縫滴落,她肩膀微微起伏,長發軟軟的散在後頸肩頭,嗓音微顫,看樣子真的是傷心到極致了。

一聲又一聲細弱的哭泣聲撞入耳膜,封於斯瞬間慌亂起來。

他那點旖旎的,想要貼近的卑劣的想法瞬間分崩離析。

懊悔如同洪水一般泛濫而至,來不及關心自己委地的衣物,他慌忙又小心翼翼的將明琰的鞋襪為她好好穿上。

封於斯咬破了嘴角,口中漾起一片血腥味。

他得寸進尺,卑鄙肮臟,竟然在皎潔明月垂憐靠近,離開雲端降臨凡土之上時,不思感激,不感滿足,用自己沾滿汙泥的雙手擁上她潔白無瑕的軀體,想要將她拖入泥沼,共同沉淪。┅思┅兔┅在┅線┅閱┅讀┅

還,還讓她因此落了淚。

——他真是該死。

“對不起,”封於斯想要觸碰明琰,卻又想到她剛才的情況,最終隻是輕輕扯住她的一點裙角。

他跪在明琰腳邊,抿緊了唇,臉色發白:“是我的錯,求您彆哭,您怎麼處罰我都好,我都不會反抗,我不會再這樣了,求您不要哭。”

可他越說,那道細弱的低泣聲就哭的越厲害。

好像有無數把利刃刻在心臟上,又痛又冷,封於斯捏皺了自己垂落的衣物,眼底墨色與血色交織。

他忍不住垂下頭顱,重重喘了幾口氣。

薄汗覆上他的額頭,他不敢再觸碰明琰,嗓音帶了哀求的沙啞:“彆哭,求您了。我,我該怎麼做,我一切都聽您的。”

明琰又哭了幾嗓子,琢磨著差不多了,微微打開指縫往外看了一眼,差點被他嚇死。

隻見封於斯將自己的手指咬得鮮血淋漓,唇角沾滿血漬,溫熱的小股血液順著他的手臂劃入衣袖。

他咬過手指,又垂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往上增添新的傷口。

明琰一把握住他的手臂,不敢置信的問:“你這是做什麼?”

“對不起,”封於斯垂著眼簾,神情病態又癲狂:“我讓你傷心了,我得做點什麼……”

明琰語塞。

她捧著封於斯的臉,猶豫說道:“其實,我是裝的。”

短暫的沉默過去,封於斯抬起眼簾。

他眼底混雜著凝重的黑和絲絲縷縷的紅,像是被隨意攪拌在一起的斑雜顏料,怪異且繚亂。

明琰頓了頓。

可就是這短暫的停頓,讓好不容易平靜了一點的怪物又流露出易碎的脆弱,他問:“你是不是害怕我……怕我這幅不正常的樣子,怕我,怕我也會傷害你。”

他就像是突然被觸碰到了怪異模式的開關,整個人都透著沉鬱黏重的氣息。

明琰人傻了,她真的隻是想裝了一下哭逗逗他而已。

甚至她哭的毫無技術含量,哭著哭著她自己都覺得過分矯揉造作和彆彆扭扭。

封於斯不知道哪門子的病又犯了,抖著滿是鮮血的手遮在臉上。

“我也不想這樣的,”他語無倫次的說,“可我害怕,彆管我……”

明琰對於自己裝哭的事情表示十分後悔。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

看著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的怪物,明琰把他抱進懷裡,小聲輕哄。

她想,這個世界上能夠忍得了封於斯這樣子的人,大概也就她一個了。

“你害怕什麼?”明琰說,“我覺對不會離開你,我保證。”

封於斯臉色有些蒼白,他伏在明琰肩頭,緊緊的環抱著她的身體。

他思緒淩亂,腦子中的記憶雜糅在一起,有什麼頻起的幽暗情緒攪動著他的神經,讓他渾身發冷。

作為人生活的時間久了,差點忘記他其實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