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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靠在封於斯懷中,任由他將自己抱到溫熱的潭水中。

清透的潭水滑過皮膚,柔潤溫和,將那些殘留的灼燙痕跡一點點撫平。

明琰趴在潭水邊緣,身後的長發被水浸濕,軟軟的貼在背脊之上,又被另一隻指節修長的手小心撥開,仔細清洗。

“我已經是您的了,”他誠摯且羞澀,認真的說道:“不許再把我一個人丟下了。”

明琰“嗯”了一聲,當做回應。

洗著洗著,後背上的撫弄漸漸加重,指腹劃過布滿紅痕的皮膚、形狀漂亮的蝴蝶骨,並有意帶起更深的欲|望。

她恢複了點力氣,不由得深吸一口氣,直接起身披上衣服上了岸。

“我好了,你自己洗吧。”

像是眨眼忘了昨晚的濃情蜜意,她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水潭。

明琰一邊揉著肩頸,一邊用靈力消除掉身上殘留的痕跡。

骨頭又酸又重,是一種全新的、與以往所有受過的傷不同的感覺。

當然也不是很輕鬆就是了。

不過……她漫無目的的想著,過程體驗感還算可以。

封於斯靜靜的看著她走了一會兒,方才出聲道:“大人,您有東西忘帶了。”

明琰頓足,回過頭看到躺在他掌心的發簪,猶豫一瞬又走了回去。

出於對封於斯人品的懷疑,她其實並不是很想接過這支發簪。

“給我吧。”她伸出手掌,示意封於斯快點遞回來。

封於斯捏著那枚發簪,垂著眼睛神色柔和,慢慢說道:“這發簪……似乎有點彆人的氣息,是誰送給您的禮物嗎?您都還沒有戴上我送的東西呢。”

他語氣平靜,可任誰都能看出他眉心的那一點漸起的陰鬱。

怪物難得正常一陣子,如果他不表現出這些情緒,明琰差點忘了他原來是這幅狗樣子的事了。

她知道他腦回路不太正常,可沒想到他這不正常涉及範圍過分的廣。

明琰捏起封於斯一側臉頰的軟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發簪當然需要工匠打磨,不然你要我自己挖礦自己製作簪子,又或者直接折根樹枝插在頭上嗎?”

她手上用力,成功扯紅了封於斯的半邊臉。

“疼。”封於斯說道,眼底盛滿躍動的素輝清波,可憐兮兮的哀求道:“輕一點。”

他眨了下眼睛,眉眼間陰鬱退散,垂下頭將臉貼在明琰掌心,絲毫沒有對自己剛才言行反思的意思,反而順杆子往上爬:

“那我如果送你發簪,你也要戴。”

明琰托著自己的臉輕笑一聲,拔了根草葉咬在嘴裡,揚眉說:“那我要很多支樣式不同的發簪,還得是你親手做的,你也給?”

泡在潭水中的青年臉上重新染上柔意,他點頭:“當然會,我把我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你。”

明琰滿意了。

正好能給他找件事做,何樂而不為

她拿回發簪隨手將頭發挽起,特意表現出一臉的期待,站起身說道:“那你待會兒就開始吧,我想戴上你親手做的簪子。”

怪物眼神亮起,在明琰未注意時一把將她拉入水中。

水花濺了滿地,剛剛被靈力烘乾的衣服瞬間又濕透了,她嗆了一口水,頓時十分不爽:

“你乾什麼?”

兩片薄唇貼了上來,細細吮%e5%90%bb她的嘴唇。

怪物一臉滿足,緊緊抱著明琰說道:“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明琰冷笑連連,按著封於斯的肩膀將他壓到水中,一隻手繞到後腰處狠狠捏了一下。

效果立竿見影,他脖頸處的皮膚迅速變粉,稍一張唇便同樣被嗆了水,幾隻白色氣泡咕嚕咕嚕的冒出水麵。

封於斯浮出水麵,重重咳嗽了幾聲,有些狼狽的擦去臉上的水滴。

明琰忍不住笑了起來,肩膀小幅度的顫動著,眼角眉梢染上了愉快的色彩。

她拎著自己濕淋淋的衣擺踩到地麵上,點點頭說道:“謝謝你對我的中肯評價,以後我會繼續這樣對你好的。”

***

明煉之踩著浮白劍出去兜了一圈,也沒見到它說的異樣氣息。

“你是不是騙我?”他有些懷疑的問。

浮白劍美滋滋的感受著保存在他體內空間的雲星石,立刻嚴肅的晃了晃身體,表示自己的絕對忠誠。

明煉之半信半疑。

浮白劍速度很快,在沒他授意的情況下,簡直是鉚足了勁的亂飛,他一時不察,再看時已經遠遠見到了人煙。

黃昏之中的城鎮建築鱗次櫛比,被包裹在暖融融的橘色光影之中,是他們這些修真之人難以觸及到的平凡與真實。

嫋嫋炊煙從家家戶戶院子裡升起,空氣中似乎都洋溢著飯菜的香味。

明煉之說:“回去吧,沒有我的保護,阿琰萬一被那臭小子坑了可怎麼辦。”

浮白劍在心中暗暗咂舌。

要是讓前主人知道自己為了幾塊雲星石幫壞東西辦事……

千萬不能說出真相,否則它會被揍成一團廢鐵的!

它立刻信誓旦旦的傳遞出明琰的從小缺愛,渴望關懷的信息,希望明煉之能夠去鎮子上買一點東西帶回去。

明煉之想到女兒瘦成麻杆的身形,一時心疼不已,當下便同意了。

他不在的日子裡,寶貝女兒受了不少苦,當爹的一定要好好補償。

敲定打算,他隱去周身靈韻,來到小鎮的街道上。

黃昏褪去,暮色四合,長街上掛上了成排的紅色燈籠,燭影幽幽,不時有小孩子的嬉笑聲傳來。

“公子也是外邊來的”一個須發儘白的老頭笑嗬嗬的,指著自己攤位上各色各樣的燈籠熱情推銷:

“不如買一盞老漢的花燈吧,今天是咱們本地特有的朝神節,鎮子裡的漂亮姑娘們今日都會盛裝打扮,公子瞧著年輕,提著一盞漂亮花燈最能吸引姑娘們的視線哩。若是遇到緣分,指不定就成就一番佳話呢。”

“你看我家這些紙燈籠,多精細漂亮,上麵的牡丹啊鳥雀啊個個都是比著祖傳的圖譜樣子描的,我敢打包票,全天下隻此一家!公子俊俏,那些姑娘家再見你提著盞花燈,肯定歡喜你歡喜的緊!”

賣花燈的老頭一口氣把明煉之從裡到外誇了個遍,說道口乾舌燥,卻見這個年輕人一臉莫名的表情。

“公子不喜歡這些花樣啊?沒事兒,攤子下麵還有不少哩……”老頭立刻說。

他看到這個年輕人搖了搖頭,指著他自己一口回絕:“我女兒都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買回去給我女兒當球踢嗎不買。”

嗨呀,賣花燈的老頭氣的鼓起胡子。

見了不少不想買燈的客人,大部分都被他三寸不爛之舌誇得飄飄然,一心想要證明自己獨特的魅力,即使十分心疼錢還是樂意買隻花燈,隻有一小部分死活不買,還嘚嘚叭叭一堆理由。

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有人編出這樣邪門的理由來打發他的。

簡直是在侮辱他老人家的智商!

老頭覷著明煉之上下打量一番,嗬嗬笑了兩聲:“那您保養得挺好啊。”

他看著那年輕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大言不慚的說:“確實不錯。”

這年頭為了不買花燈真是什麼理由都能編出來了,老頭痛心疾首,真是人心不古!

明煉之從花燈攤前晃蕩過去,又有小販叫他買串糖葫蘆。

糖葫蘆

明煉之皺眉,他的乖女兒成熟穩重,怎麼可能喜歡吃這樣的東西?不買。

他逛的無聊,將這條街上賣的各種食物一一排除,最後空著手站在懸掛在街道上空的燈籠下,猶豫了一會兒說道:“要不還是買隻燈籠回去給阿琰當球踢吧。”

浮白劍無聊的癱在他手中,對此不想評價。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再多待一會兒吧,待夠一天它就能得到全款的十顆雲星石了。

反正隻要有壞東西在,它在主人麵前就永遠沒有出頭之日,還不如拿了雲星石完事。

嗚,亮晶晶的石頭,它可太喜歡啦!

夜色漸濃,街道上的人群肉眼可見的多了起來,一時間路上堵了不少。

沒買到合適的東西,明煉之有些不甘心。

身為一個慈愛的父親,怎麼能買不到適合女兒的東西呢!

他在街上徘徊了幾圈,從花燈老頭攤位前經過幾次。一時間,花燈老頭看他的眼神都不對起來。

“誒,保養不錯的那個小夥子,你來來回回亂跑乾什麼呢?”

看此人提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劍,眼神亂瞟的模樣,不會是想打什麼壞主意吧?

越想越有可能,花燈老頭頓時正義感爆棚,一邊賣花燈一邊暗中觀察。

明煉之盯著老頭攤位上的花燈,沉默幾瞬還是道:“你這花燈花紋有點老氣,還是不買了。”

花燈老頭頓時被他氣的不輕。

這臭小子,詛咒他!

遠處傳來鑼鼓喧天的聲響,不多時便有一隊身著某種古老祭祀長袍的男子抬著一頂轎子向這裡走來,一時間人聲鼎沸,臨街的二樓窗戶被推開,披紗蒙麵的女郎探出頭來,望著隊伍柔聲笑。

明煉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仔細回憶著言黎生前的喜好,阿琰身為她的女兒,喜好和她應該有些類似之處,大概買些漂亮首飾會合適點。

隻是這鎮子不算繁華,逛了幾圈隻發現了一家售賣珠釵耳墜的小店,做工大概也粗糙許多。

他想起明家最小一輩的女孩,每次出現似乎都衣著精美,妝容端麗,族中沒有事務壓在她們身上,她們年輕美麗,自信大方,是備受寵愛的孩子。

如果他當初沒死,阿琰自小活在他的保護下,即使身為旁係有諸多限製,可也能平安長大,不會吃那麼多苦了吧。

更不會被她所護佑的家族視為威脅,動手鏟除了吧。

往事總是交織著諸多懊悔和痛苦,那些活在過去的人和事有些模糊,可越是回憶,就越是心緒紛亂。

他死了,再睜開眼時六百年已過,一切都來不及了。

連最珍愛的妻兒都保護不了,他執劍究竟為何呢?或許如果當初他再強一些,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明煉之陷入回憶,頭痛難忍。

一陣銅鈴聲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拉回了明煉之的思緒。

隊伍抬著紅色的轎子,已然走到他麵前。

一陣清風恰好吹過,轎子四周垂下的薄紗被卷起一角,露出裡麵青麵獠牙的一張大臉和半截纖細白淨的手腕。

——是位帶著神像麵具的女郎。

女郎的視線劃過明煉之腰間的玉笛轉到他的臉上,如同鴻羽般輕輕一掃,很快便收了回去。

紅色的紗簾再次落下,嚴嚴實實的遮蓋住轎子中女郎的身形,周圍的人群熱鬨極了,伸長了脖子要朝轎子中看去。

明煉之回憶著剛剛看到的人影,靜立在原地有些恍神。

即使看不到她麵具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