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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可置信:“他是劍靈”

程澤雲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對,劍靈,之前弄傷天衍宗那小子的就是他,我查了溯回鏡,明琰與他親近,他不可能傷了明琰的。

明琰此時虛弱,正是需要就醫的時候,你們怎麼就打起來了”

祁斐看了眼緊緊把他徒弟抱在懷裡的黑衣青年,不禁狠狠的沉默了。

第14章 心動

桃花盛開得正好,飄飄落在青年的白色衣角。

他抿了抿唇,遞出一方帕子,彆彆扭扭道:“不要哭了,你天賦很好,劍聖前輩不收下你是他的損失。”

低頭哭泣的姑娘從膝蓋間抬起頭,鼻尖紅彤彤的,聲音糯糯:“阿崎,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放棄了成為其他峰主親傳弟子的機會,非要來星杓峰做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

白衣道君斂眉,這個決定確實不算明智。

但元尋崎看著她那哭成桃子的漂亮眼睛,不由得軟下聲音:“沒有的事,是有人在你麵前說了什麼嗎我幫你教訓他們。”

他雖然天賦遠不如眼前這個小姑娘,但吃了劍聖前輩贈予的碧芙丹,他現在已經突破金丹,也算小有所成。

元尋崎在心中為宋清月不值。

一個月前,入門弟子試煉中,宋清月明明表現得極為優異,在元尋崎看來,她修為進益的勢頭甚至要超過了巔峰時期的明琰,是無可置疑的天之驕子。

可在她表露出想拜劍聖為師的意願後,劍聖前輩竟然一口回絕,轉而挑選了另一個遠不如她的少年為弟子。

望著宋清月那張麵若桃花的臉,元尋崎目光沉了沉,大概又與明琰有關。

清月長相與明琰如此相似,天賦卻卓越得驚人,性格也更加討喜可愛,明琰那樣好大喜功的人,怎麼可能允許劍聖前輩收取這樣一個搶她風頭的師妹

自從明琰唆使劍聖前輩解除許諾的口頭婚約,他就徹底錯過了拜劍聖前輩為師的機會,拒絕了自己曾經師尊回天衍宗的要求,他堅持拜入萬劍宗,依據天賦實力,勉強被分為內門弟子。

雖然依舊留在星杓峰,可條件怎麼能跟之前祁斐熱情相待的時候相比他沒了劍聖前輩的單獨指導,沒了去劍涯修煉的名額,沒了和那些親傳弟子交流比試的機會,每日隻能跟其他內門弟子一起在挽青堂修習,修煉資源更是少的可憐。

從那時起,他對曾經驚豔修真界的,所謂劍聖弟子的明琰再沒有一點好感。

他心中冷笑,有些人生來就高人一等,普通人拚儘全力爬到頂峰,她隻需要幾句話,就能輕易讓彆人所有的努力白費。

宋清月搖頭,眼睫上還沾著淚珠,失落的低下腦袋:“我出身普通,近幾個月才步入仙途,很多事情都不懂,大家不喜歡我也情有可原,阿崎你不用擔心,我會慢慢適應的。”

她神情憔悴,顯然沒了當初在試煉場上意氣風發的模樣,元尋崎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壓抑。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

“我也已拜入了萬劍宗,按入門時間算是你師兄,有什麼我不能幫的”

他蹙眉,抓著佩劍便大步朝頂峰上走去。

“阿崎,阿崎,你乾什麼去,你回來!”小姑娘的驚慌的聲音被他甩在身後,元尋崎目光沉沉,欺負一個新入門的小弟子算什麼本事!

清月留在星杓峰,跟隨其他弟子一起執事長老的指點下修習,她向來軟糯靦腆,除了明琰,還能有誰會欺負她

“明琰,你出來!”

星杓峰峰頂的隔絕禁製外,元尋崎冷聲道,他知道劍聖前輩最近似乎不在和清殿,膽子也大了起來。

“你肯定能聽到,你聽著,我要挑戰你!”

元尋崎抿著唇,臉色有些陰沉。說起來也真是好笑,他與明琰年歲相差不大,同樣是金丹修士,他是普通的內門弟子,她卻是劍聖前輩最為寵愛的親傳弟子。

憑什麼呢他甚至覺得,倘若他一開始擁有和明琰一樣的修煉資源,現在一定會比她強得多。

“你找明琰有事”有人這樣詢問。

元尋崎回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內門弟子服飾的少年提著藥包,嘴裡咬著根細長的草葉,頂著個臭臉從樹蔭下走了過來。

他袖口紋了一把銀色小劍,元尋崎雖然才拜入萬劍宗沒多久,但也知道,這是第二峰的標誌。

——是長庚峰的乾架瘋子。

萬劍宗弟子都知道,長庚峰一群精神不正常的戰鬥狂魔,整天提著劍打打殺殺,如果你不幸與這些瘋子成為對手,但實力過硬,成功將他擊敗,那麼恭喜你,你要被他纏上了,在沒打敗你之前,他會孜孜不倦的日日提劍來挑戰,美其名曰互相敦促,合作共贏。

如果你實力不行,那麼也要恭喜你,你要被虐慘了。

曾有人不信邪,非要跑去長庚峰宣戰,結果成功入住一年的藥峰豪華單間,據說醒來後對長庚兩個字產生了應激反應,一旦聽到長庚兩個字就會情緒激動,渾身抽搐,抖得恍如癲癇發作。

幸而長庚峰有結界隔離,裡麵的瘋子一年到頭出不來幾次,能遇到的都是老倒黴蛋了。

老倒黴蛋元尋崎:……

果然,那個臭著臉的少年在看到他手上握著的劍時,耷拉的眼皮子掀開了些:“你剛剛說什麼”

元尋崎:“……我找明琰,我要挑戰她。”

江恒眯了眯眼,嘴角的笑意漸漸放大,他隨手丟開藥包,利索的拔出腰間的銀雪長劍,發出一道清越劍鳴:“她現在不方便,你看我怎麼樣”

“……”

***

那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苦口婆心,生生勸了明琰半個月,嗓子都要熬啞了,一轉頭才發現這個女人癱在地上睡起了覺。

它隻覺得這女人出奇的惡毒愚鈍,纏在明琰耳邊嘰嘰歪歪的又罵了她半個月,罵到自己精疲力儘,這才恨恨的離開了明琰的夢境。

意識漸漸回籠,明琰耳邊清淨不少。

身體悶重,渾身骨頭似乎都要散架了,她動了動手指,找回身體的控製權,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四周漆黑如夜,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憑借知覺,她判斷出這裡是她的房間,而她正躺在她的床上,和昏迷前一樣。

明琰微微睜大了眼睛,正欲坐起身,忽然手掌壓到身側一個涼涼軟軟的東西。

是一個人。

一隻微涼的手環上她的腰肢,將她坐起的身體重新壓了回去。

“我沒事了。”明琰下意識的安撫他。

“嗯。”黑暗中,封於斯回應。

“你留在這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他繼續道,氣息噴灑在她頸窩,有些冰冷。

這段時間明琰雖然是在昏迷,但尚存一絲意識,她分明記得之前剛剛昏迷時似乎聽到了祁斐的聲音,可現在四周靜謐,仿佛整個世界隻有她和封於斯兩人。

其他人哪去了,她的房間又怎麼會這麼黑

“發生什麼事了”她感受了一番自己的身體情況,推開他的手臂,坐起身體。

躺了一個月,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一隻冰冷的手探了過來,撫上她的臉頰,指腹在她臉側留戀的摸了摸,留下一片寒意。

“真的沒事了”黑暗中,封於斯暗啞的聲音傳來。

他表現異常,不知道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有沒有惹事。明琰看不到他,側頭避開他的手掌:“太黑了,點燈讓我看看你。”

封於斯沒說話。

明琰揉了揉眉心:“封於斯,過來。”

一片沉默,她感受到空氣中帶起的小股氣流,他走了。

明琰默不作聲,手指搭在領口,撫平褶皺。

封於斯藏匿在陰影裡,他背靠牆壁,垂著頭,用手覆著右半張臉。

血水滴滴答答的從指縫中滴落,手心黏膩,他閉著眼,眉頭皺了皺。

他動用靈力溫養修複她的身體,依舊觸犯了禁製。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心底塵封的殺虐情緒似乎有了鬆動,他克製著這種情緒,氣息仍不可避免的亂了。

有什麼瘋狂的東西在叫囂著,嘶吼著,這讓他多了幾分暴躁與冷冽。

好想……毀滅和殺戮,唯有鮮血能撫平他心中的躁動,對著一片黑暗,封於斯%e8%88%94了%e8%88%94嘴唇,有些失望——但她會不高興。

浮白劍躺在他腳邊,青年踢了它一腳,淡淡命令:“去守著她。”

浮白劍甩了甩劍柄,有些不爽,但還是很樂意避開這個討厭鬼,跑到主人麵前撒嬌打滾的。

還未來得及衝過去賣萌,一股吸力驟然襲來,下一刻浮白劍便被明琰抓在手中。

那手指白皙修長,帶著溫暖堅定的力量。

浮白劍激動的扭成麻花,主人竟然主動摸它了,好開心!

明琰手指緩緩劃過劍身紋路,意念稍動,細碎的金光便蕩入空氣,快速飛向黑暗的另一頭,一把勒住男人的腰肢手臂,將他拖了過來。

明琰一襲素衣,端坐在床邊,她嗅了嗅空氣中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你受傷了怎麼回事,實話實說,不許隱瞞。”

符文化作的金色細鏈緊勒在封於斯的手腕和腰間,異樣的黑暗中,明琰隻能依靠這點光亮辨彆他的位置。

“你在關心我”鎖鏈嘩啦一響,封於斯半跪在床邊,仰頭看她,血腥猙獰的半張臉暴露在空氣中。

“你擔心我。”他的目光有些幽深,纏繞著鎖鏈的手握住了明琰放在膝蓋上的手。

“嗯,擔心。”明琰點點頭,他們兩個痛感相聯,傷在他身,痛在她心啊。

封於斯近乎癡迷的望著她,心中雀躍,呼吸變得灼燙。

他喉結上下滾動,嗓音低啞:“嗯,受傷了,你幫我看看好嗎。”

說罷,他蒼白冰冷的指尖捏住明琰的下巴,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起身深深%e5%90%bb了下去。

那雙?唇溫暖柔軟,卻燙得他指尖發顫。

鎖鏈晃動,他另一隻手繞到明琰身後,扣住了她的纖細的脖頸,阻止了她的後退。

有血流進唇齒之間,一片腥甜。

他伸出舌尖%e8%88%94了%e8%88%94,將她發出的半個字節吞下,細細吮去她唇角的血腥。

另一隻手緩緩攀上她的脊背,隔著薄薄的衣料,留下一路戰栗。

青年掩藏在黑暗中的眼瞳變得暗紅,他喘了口氣,心底的欲望越發強烈起來。

想要更多。

“!”

明琰雙手抵在他%e8%83%b8`前,想要側頭避開,被他緊緊扣住了下顎,%e5%90%bb得越發用力。

一隻膝蓋抵上床沿,稍一用力,便將明琰又推回了床上。

那把礙事的蠢劍被他一把丟開,發出“當啷”的聲響。浮白劍知道,這是它心碎的聲音。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他聲音嘶啞,帶著滾燙的心意,張口咬住明琰的耳垂,%e8%88%94%e5%90%bb輕咬:“大人,你如今能看到我了嗎”

被迫等在房外,捧著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