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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接親宴,賭王嫁女,自然滿城空巷。

叫大家心裡都知道,但又不能叫任何一個人說出去。

他還得趕緊讓劉管家從瑞士請醫生來再給他配一副新的助聽器。

在聽說孫媳懷孕的那一刻老爺子就準備好重新出山,坐鎮賀氏,給孫子孫媳保駕護航了。

他心裡打鼓的厲害,怕這一胎要出波折。

怕是因為這一胎出了波折,他在八字排盤的時候才總是看到孩子會到十年後才有。

鑒於新郎新娘的身份,不但全亞洲的權威媒體蜂擁而至,在場內場外架起長槍短炮,港府各家電視台專門留出新聞時間等待前方第一手的錄像消息,各大報社從記者到版工再到印刷機也全程待命,隻等消息到手就開印熱乎乎的加刊。

更有港督府的現任港督與澳督衙門的澳督錄製好的祝賀視頻會在婚禮上播放。

而屆時參加婚禮的不但有賭王本人,更有新馬泰等地的老牌富商們。

就港府來說,那些當紅的影視明星們一票難求,能去的,都是在財富榜排行前十的人,還不是近幾年玩股票玩金融富起來的,而是老牌世家的當家人們。

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也是注定要載入史冊的一天。

這倆兄弟今天其實都應該在季家。

世交之家要辦婚禮,半大孩子都得過去聽差的。

賀樸鴻是伴郎,賀樸鑄和季霆峰,顧凱旋這些小家夥是負責熱鬨新房。

他倆都是瘦高個頭,豆芽菜一樣,被人高馬大的保鏢拖拽,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但看到蘇琳琅出來,倆保鏢立刻鬆手:“少奶奶!”

而等蘇琳琅早晨起床,準備去參加婚禮時接到的消息就是,麥Sir的兩個心腹已經被替換成自己人了,3億港幣送回大陸的事,當然也就妥當了,板上釘釘了。

而現在,蘇琳琅吃飽喝足,盛裝打扮,就要去觀賞一場奇觀了,一場大英皇家特工衝破港府邊境封鎖線,投奔大陸的奇觀。

對了,不比上一次她開飛機過境的時候沒被記者拍到,這次恰逢季霆軒的婚禮,維多利亞灣彙聚了全亞洲的媒體,也都帶著相機和攝像機。

屆時,大家都可以拍個夠!

1988年元旦的鐘聲才剛剛敲過,餘蘊尚在回響中,一場聯絡港府老牌家族和澳城第一大家族的豪門婚禮就要在維多利亞灣盛大舉辦了。

但當然不是,喬治上校在澳期間的跟蹤事宜,自會有人幫蘇琳琅搞定的。

她說了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就把電話給掛了。

先說錢飛龍,掛了電話,他再回座位,喬治上校已經把他的錢夾和印章遞過來了,笑著說:“Lon,剛才你的錢夾掉了,快查查吧,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

他偷錢夾是為了拓印,翻拍原有證件,趁著錢飛龍去洗手間,他已經把印章拓印了,把錢飛龍的警官證和口令簿翻拍了,現在原物奉還,又怎麼可能少東西。

錢飛龍接過錢夾收了起來:“微不足道的東西而已,我就不看了吧。”

最近各家報社鋪天蓋地,全是季霆軒大婚的周邊消息,喬治上校此刻正在翻閱的一份,是狗仔前天晚上拍到的,季霆軒和蘇琳琅跑步時,在路上見麵的場景。

他看的很專注,很投入。

錢飛龍故意沒打招呼,從後方躡手躡腳靠近喬治上校,同時手去摸腰間的槍。

但就在他摸到槍的瞬間喬治上校笑著轉身:“Hi,Lon,好久不見!”

這就是頂級特工的敏銳性了,錢飛龍走到他麵前,跺腳,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英式軍禮:“yes colonel!”

雖然病例比較少,但並不屬於罕見病。

而且它不是單純心理性的,而是生理性的,在患病期間病人的激素會紊亂,胃腸道的平滑肌會時不時的痙攣,就會引發嘔吐。

總得來說就是太太懷孕了,但孕反在他身上。

賀致寰聽說以後又好氣又好笑,也問黃醫師了,看能不能趕緊給治療一下。

而據黃醫師說,兩人感情越是深厚的夫妻,這種情況就越多,目前還無法治療,但照原有的醫學案例看,隻要太太一生產,丈夫的反應就會自然而然的消失。

許婉心和賀章夫妻也在,她說:“阿爸,樸鴻倒比我上回見的時候精神了些。”

賀樸鴻依然很瘦,但比原來在家裡的時候肉眼可見的長了肉,人也有精神了,所以許婉心覺得兒子應該沒什麼問題,身體是好的。

黃醫師也笑著說:“三少還是童子身,有精氣有元陽,以後讓他注意多休息,多曬點太陽就行了,彆的方麵沒有任何問題。”

賀致寰點頭,這時才來關注他向來最疼愛的大孫子:“樸廷好像一直不大精神,他的脈象也無礙吧。”

賀章也抬手指兒子:“樸廷沒睡,睡好?”

賀致寰點頭,但又說:“我今天精神不錯,你要去見誰呢,我陪你一起去見吧!”

賀樸廷一聽老爺子這就是疑心上自己了,連忙說:“阿爺,不可能有那種事情的,就不說我自己了,咱們港府娛樂圈的女孩子們見了我都繞道走,我不可能去……”

老爺子跺拐杖,壓抑不住怒火了:“你掌著一個有幾十億貸款的上市公司,你要出點事,難道貸款都給我,給琳琅來背,來償還?可是你竟然敢不帶保鏢就獨自出門,琳琅才懷孕幾天啦,你到底想乾嘛?”

賀樸廷解釋說:“有天璽的,他可以給我作證……”

老爺子立刻打斷:“哪個男人要找女人不是秘書幫忙聯絡,我看許天璽是不想乾了!”

又對郭瑞說:“從現在起辛苦你,以後帶著人緊緊跟著你家少奶奶,一步都不許離開。”

轉眼劉管家送完人回來,笑著說:“老太爺,我去把大少兩口子喊來吧。”

賀致寰揚手,掃一圈屋中諸人,卻說:“你們不許走漏一絲風聲,公開場合也不能議論這件事,事情要由我來說。”

許婉心還是頭一回忤逆老爺子,她說:“阿爸,琳琅要真懷上了,我得趕緊告訴她,您知道她的性格,愛跑愛跳,萬一出點什麼事呢,怎麼辦?”

賀致寰冷眉看兒媳婦,卻說:“琳琅的事沒我的同意,誰都不許再多說一句!”

當然,澳城自來不論經濟還是文娛都甘當港府的小老弟。

今天港府的大佬來了,無冕澳督必須招待她,為她接風洗塵,順便拜一下山頭。

蘇琳琅要真的從此當大佬,稱霸港澳兩府,就該過去喝澳督一杯茶。

但她不會當大佬,早晚也還要收拾澳督,當然就不會專門去見他。

笑著向對方揮了揮手,她說:“我還要去參加婚禮,以後有機會再喝澳督的茶吧。”

阿衰目前在澳督手下算二哥,上麵還有一哥的。他還想繼續往上爬嘛,就試著說:“阿嫂,您今天要見回澳督,以後我就是澳督手下的一哥了,但我是您的人,所以,您就等於拿下澳城了,您確定不去?”

賀家的保鏢們已經拿出行李打上傘了,蘇琳琅也準備要下船了。

她止步,反問阿衰:“你的意思是今天這茶我要不吃,澳城道上就不聽我的了?”

阿衰忙擺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咱們該給澳督一個台階下。”

蘇琳琅一笑,問阿衰:“知道前段時間PLA和大英皇家軍團在台海對峙的事吧?”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喬治上校舉起酒杯,說:“來,乾杯。”

錢飛龍也舉起酒杯:“乾杯!”

就這樣,他們商定好了,明天開著錢飛龍的大遊艇去澳城,偶遇蘇琳琅!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說回蘇琳琅。

不過要知道,雖然社團解散了,但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港府的江湖是不會消亡的。

蘇琳琅在道上來說,就是名副其實的大佬了。

而一個擁有十萬古惑仔的大佬,是不必再親自上陣的,她隻需居於幕後指揮即可。

不但錢飛龍,港府所有的古惑仔她都可以拉來一用,她當然就不必親自動手了。

要說太太從此不動手,賀樸廷開心的就像那些江湖大俠的太太們聽說丈夫要從此金盆洗手一樣。

阿衰愣了一下才說:“我這就去跟他說。”

再鞠一躬,又說:“阿嫂,我先行一步。”

目送阿衰離開,再等蔫噠噠的賀樸廷終於從廁所出來,他們就要去賭王家的大酒店了。

話說,不論賀樸廷還是家裡幾個保鏢其實都有點疑惑的,疑惑澳督低頭低的太爽快。

下了船等著叫出租車的空檔,郭瑞說:“少奶奶還沒見過無冕澳督吧,但您竟然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他拿下了,可見您的威名已經遍布亞洲,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了。”

他懷疑錢飛龍很可能是假暈,抽槍就準備將他擊斃。

但正所謂怕什麼就來什麼。

就在他摸上槍的瞬間錢飛龍突然出手,大手掰上喬治上校的腿一把猛扯,緊接著他睜開眼睛,一雙血紅的眼睛裡閃著騰騰殺氣。

同一時間麥家駒也打開了槍包,要抽槍出來,但他抽槍才抽到一半,身後一隻大手猛然擊向他的頸間,擊的他暈頭轉向,腰間的手槍也被人搶走了。

麥家駒意識到身後有人偷襲,抽匕首就紮。

他倒挺仔細,還用手絹包裹著青梅。

他這幾天臉色分外的蠟黃,人也瘦了不少。

蘇琳琅本來想把丈夫搖醒,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的,不過就在這時,遠在大英的袁四爺打來電話,她於是就先去聽電話了。

等她在書房接完電話,賀樸廷不但已經換好衣服,也衝過澡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蘇琳琅想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的,但賀樸廷繞過書桌,直接跪到了地上:“阿妹,你說咱們要不要去趟醫院?”

西區警署的呂查德呂警長在這次任務中負責帶隊進行場外巡邏,也是看麥家駒一把年紀還那麼辛苦,就說:“麥Sir,咱們港府警察這些年因為無能而聲名敗儘,被有錢人嫌棄,被普通人咒罵,被阿婆們扔西紅柿爛菜葉,我們已經擺爛了,鹹魚了,但您不一樣,您是咱們香江警界近十年來難得的,有錢人認可,普通人也誇獎的好阿Sir,您退休那叫功成名就,這也到時間了,您沒必要再那麼奔波吧,還是把錢Sir喊回來吧,也該他挑大梁了。”

麥家駒負責婚禮的場內和海上安保,他說:“錢Sir還是太年輕,我不放心他。”

呂查德警長會心一笑,說:“季家和賭王家也不認他的業務能力,隻認您吧?”

麥家駒溫溫一笑,打斷了呂查德的誇讚,說:“好好乾!”

呂查德敬禮:“yes sir!”

但他不會蠻橫到去乾涉她的計劃和行程。

蘇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