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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冰的奶茶了。

而她的信用卡賬單,簡直仿佛幫她打開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那張信用卡是TUB銀行的藝術家聯名卡,屬於黑卡級彆,它不但一年要繳納高額的年費,而且不是申請了就能拿到的,尤其在銀國,該卡的申批特彆嚴格。

而一張本該早就注銷掉的信用卡,這幾年卻一直在銀國及其聯邦國有消費不說,照賬單顯示,甚至每一場卡主聚會都沒落下過,而更叫蘇琳琅哭笑不得的一筆,來自來自HMG診所的特約整形項目。

而這一單,因為單詞太過複雜,蘇琳琅還得借助一下詞典APP。

看完翻譯,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據顯示,做的是私密醫美。

抱著自己的手機,翻著自己的信用卡消費記錄,卻吃的是令蘇琳琅大開眼界的瓜,她吃的正酣,突然,樂樂好似夢遊似的,從蘇琳琅身邊經過,嚇得她忙藏奶茶。

小男孩揉著眼睛,先進廁所撒了泡尿,衝馬桶,洗手,然後就進廚房了。

蘇琳琅以為他在夢遊,上前說:“寶貝,天太熱了,再去睡會兒吧。”

樂樂打開冰箱,從中摸出一盒小蝦來,說:“不啦,我現在該乾活了,爸爸交待過的,他回來之前,要我把蝦全剝了。”

蘇琳琅這才發現冰箱裡居然還有一盒蝦,還有一盒已經撬開了殼的生蠔。

“蝦放著我來剝,你要不想睡覺就去看會兒電視,聲音放小點就可以了。”蘇琳琅說。

樂樂皺眉歎氣:“不啦,爸爸說過了,是男人就得多乾活,這是他安排的任務,我要完不成,他回來肯定會凶我的。”

所以陳列讓她什麼都不要管,卻讓樂樂提前準備配料?

蘇琳琅倒要看看,一個五歲的崽能做些什麼。但這娃做事跟陳列有得一拚,抓起一隻蝦,從底下掰開殼再扭一扭,往下一拉,一根完整的蝦線已經扯出來了。

在蘇琳琅的注視下,大太陽曬著,錢飛龍越喝酒嘴巴越躁得慌,見賀老板在躺椅上閉上了眼睛,就示意站在一旁的陳強尼給他一瓶水喝。

陳強尼怕老板發現,也儘量輕的拿水,遞水,但錢飛龍才伸手接水,賀樸廷從中一把攥住了玻璃水瓶,又放回了原位。

當然了,剛才他在指揮船上故意欺負賀樸廷。

賀大少的小心眼,早就記上仇了。

錢飛龍渴得慌,喝酒喝的火氣也躁,說:“樸廷你搞搞清楚,這是我的遊艇,你再這樣就滾下船,坐南海艦隊那晃悠悠,滿是汽油味的戰艦去。”

這是他的船,他要趕人,理直氣壯。

小半盒蝦,轉眼他已經扯完了所有的頭,再蓋上餐盒放進冰箱,他還知道要把蝦頭扔進垃圾桶。

小家夥依舊眯瞪瞪的,跑廁所裡找到拖把——才五歲的崽,他居然想拖地?

剛才蘇琳琅吃瓜之餘,還刷了一下彆的組,李言誠倒是在工地上堅持了下來,但梁璐給了小超超五十塊去買雪糕,結果孩子買了三隻鐘薛高,還倒欠小賣鋪2元錢,評論區一群噴梁璐不懂教育的。

而劉宴組,小萌萌都五歲了,上完廁所居然還要爸爸擦小屁屁,觀眾也在批評劉宴夫妻,認為他們不懂教育。

但高美貞帶的小dana就不一樣了,他有多懂事呢,也才五歲,行為語言無不霸總,可在家裡麵,卻態度和人設完全不同,他不但會主動搞衛生,還會給高美貞添茶倒水,倆人以懂事弟弟+熊姐姐的互動組合,目前是最熱的一組。

她原來不會做飯,但在家帶可可的這幾年,親手給可可做輔食,做得不算好,可也能糊弄一點,孩子既然已經剝好蝦了,就剁成泥加上澱粉做成蝦滑,再從冰箱裡翻點紫菜出來,燒好後打成蛋液,就是一碗香噴噴的紫菜蝦滑蛋花湯了。

生蠔並不多,隻有五隻,蘇琳琅想了想,打一碗雞蛋在裡麵,準備做蠔烙。

但天天吃蝦也不行,現在,蘇琳琅手裡有一百元是可以拿來花銷的。

而節目的拍攝周期是五天,也就是說還有三天時間,她得再儲備點自己吃的。

但現在他不懷疑了。

他當初在站了大陸之後經曆了隧道槍擊,被綁架,九死一生。他頂風遊說全港的老財主們,把他們所有的財富全投到了大陸,也背負著極大的風險。

但就今天,就南海軍方在海上的態度來看,他那一切的決策,全對!

不過在幾十艘戰艦之間,他的大遊艇就顯得有點惹眼,騷包了。

但錢飛龍今天打了勝仗,又實在想享受一下,就吩咐翁家明加馬力甩開戰艦。

不然他不好意思穿著熱褲,舉著酒杯躺在甲板上,在一幫神情嚴肅的PLA戰士們的眼皮子底下曬日光浴嘛。

話說,遊艇上的情形是這樣。

錢飛龍和賀樸廷夫妻,以及他的保鏢們因為要回港,都在。

這船上有錢飛龍的酒和飲料,但是不解渴。

賀樸廷來的時候備的都是蒸餾水,倒是能解渴,但喝起來不爽。

不過賀樸廷掀了掀眼皮,卻說:“對了,Gonda找我谘詢過他的財務問題,讓我下船也可以,但我馬上就會打電話告訴Gonda,告訴他,你這個做舅舅的為了緝毒,從他那兒挪了多少錢。”

錢飛龍猛然一噎。

舅舅花外甥的錢不心疼,這幾年他挪Gonda的錢用於緝毒,花了好幾千萬。

要是他自己掏錢,他是絕對不可能那麼大方的。

錢飛龍沒想到Gonda居然會找賀樸廷谘詢財務問題,心裡有點怕怕的,畢竟Gonda眼看十八歲,他的財務也馬上就不需要監護人,可以親自打理了。

而錢飛龍,就連這船上的洋酒和汽水,都是用Gonda的錢買的。

這要賀樸廷把事情捅出去,他的逍遙日子就會提前結束。

想到這兒,錢飛龍從手邊的小冰櫃裡取出兩聽啤酒丟給賀樸廷在值崗的倆保鏢,又專門拿杯子,加冰塊,給賀樸廷倒了一杯XO,這才說:“樸廷,我可是你叔,你不會在Gonda麵前亂說話的,對吧。”

賀樸廷不喜歡美黑,曬日光浴不但要塗防曬,還會讓保鏢幫忙打傘。

此刻就是,陳強尼給他打著傘,他伸個懶腰,沒有接錢飛龍遞來的酒,而是伸手自小冰箱裡取了兩瓶冰鎮的沙士汽水加一瓶洋酒,連帶冰桶一起遞給旁邊的宋時迂,讓他送下樓,給蘇琳琅和阿霞送過去,這才接了錢飛龍遞來的酒。

迎上錢Sir忐忑的目光,賀大少晃著酒杯勾唇角,先笑:“錢小叔,這會兒你怎麼不欺負我了?”

錢飛龍主動碰杯以示低頭:“Sorry,對不起,行了吧!”

賀樸廷搖勻冰塊又抿了一口酒,側眸掃了錢飛龍一眼,才說:“下一步我打算在大陸投資保險行業,我這邊資金比較緊,我建議Gonda和我一起做,你那邊還是儘快想辦法把賬抹平吧,舅舅外甥的,彆以後搞到翻臉,對簿公堂。”

錢是個好東西,人人都愛,但它也是把利劍,可以叫親人反目。

錢飛龍是該平平賬目了,不然,Gonda就真該跟他翻臉了。

不過賀樸廷也夠義氣,明明特彆討厭他,但是竟然沒在Gonda跟前戳穿他。

再碰杯,錢飛龍說:“謝謝你了樸廷,這件事,我會記你的恩。”

賀樸廷再抿一口酒,淡淡說:“沒什麼恩不恩情的,我是生意人,平生不愛跟人為敵,也不喜歡看人們為錢反目成仇,隻想大家和和氣氣,一起生財!”

錢飛龍心頭一動,說:“對了,我還有幾千萬閒錢,要不投到你大陸的公司去,你也幫我賺點錢?”

賀樸廷說:“大陸那邊的投資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是賀氏,季氏和顧氏共同成立的一個投資集團,有意向的話你可以去問問張美玲,她是負責人,我有名片的,一會兒給你。”

錢飛龍有點困惑,想了半天才猛然想起來,張美玲是季德的前妻,下堂妻。

港媒傳言說她早就癌症複發,死了,結果人家非但沒死,還在賀樸廷的投資公司做事?

他再看賀樸廷,於心裡暗暗罵了句:狗屎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現在,港府幾個大家族的儲備金都在他的手裡,由他做理財投資。

但那不是他的功勞,而是人家蘇琳琅的,因為涉及季家,梁鬆和山口組是蘇琳琅打出去的,涉及顧家,張華強是蘇琳琅射成個刺蝟的,他們把錢交給賀樸廷,不是信任他,信任的是蘇琳琅。

至於賀樸廷,在錢飛龍看來不過是撿了個好媳婦,走了狗屎運罷了。

唉,一口悶了酒,錢Sir還是好嫉妒,簡直意難平!

……

蘇琳琅本來想幫阿霞好好洗個澡的。

他們兩口子早早起來,當然還得一起回趟大陸。

賀樸廷是因為最近要在深市盯生意,蘇琳琅則是為了阿霞的學業。

還有就是,程超從前天到昨天一直沒聯絡過蘇琳琅。

她得專程去看看他,看表哥是不是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傷了。

她上輩子沒有親人,現在親人也不多,每一個於她都彌足珍貴的。

一大清早的,樸鑄和冰雁吃過早飯就去上學了。

蘇琳琅給阿霞整理了一些自己這幾年買的,軍事方麵的書籍。

還有就是,她看過阿霞的鞋碼,跟她的一樣大,而她每個季度都有源源不斷的新衣服和鞋子送進來,但她常穿的並不多,正好阿霞的個頭也就比她略微高了一點點,比她還要瘦好多,蘇琳琅遂把那些沒有摘吊牌,又適合阿霞的衣服和鞋子挑了幾大箱子出來,讓菲傭打包裝箱,給阿霞帶著。

再就是,昨天她專門打電話交待了許天璽,讓在大陸給她取20萬人民幣。

大陸的房子並不貴,深市一套房也就七八萬塊。

剩下的十幾萬塊就讓阿霞自己存著,當作讀書期間的生活費。

大學頂多四年,等出來工作了,她自己會賺錢了,就不用蘇琳琅給了。

打包,整裝好東西,還是過口岸,那邊有輛平治車,開上就可以直接回酒店了。

那不,賀樸廷夫妻帶著大包小包正在過安檢,突然就聽到有人喊:“蘇小姐?”

蘇琳琅回頭一看,倒是嚇了一跳:“錢Sir,這麼巧,咱們又見麵了?”

是昨天才分彆的錢飛龍,穿的是軍綠色,西服領的飛虎隊禮服,長腿細腰,腰間彆著手槍,他還帶了倆飛虎隊員,也是一樣的打扮。

這倆個飛虎隊員蘇琳琅見過,記得一個叫阿衝,一個叫阿飛。

她跟倆人打招呼,阿衝阿飛受寵若驚,沒想到嘛,賀太太竟然記得他們的名字。

蘇琳琅看錢飛龍提的公文包,猜到什麼了:“錢Sir過關,是要上大陸公安局吧?”

但才放開水隨便衝了衝,還沒打沐浴露呢,淋浴噴